乡医风流升官记-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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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屋子里一片漆黑。
看了看表,是夜里十点钟。
温馨努力地回忆,慢慢地,忆起了发生过的事情,忆起自己是在白屋内发现了石榴裙,后来就被凶神恶煞般的银姨给掐昏了。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半夜十二点多,将近一点钟的事了。
怎么时间居然会倒流,又回到了夜里十点钟呢?
想一想忽然明白了:天呵,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天的夜里十点了。
刚要动,头上一阵晕痛,心里还有点恶心。这才意识到,银姨不但是把她掐晕,而且为了让温馨平宁地睡过去,不再跟她捣乱,还给温馨喂了什么安眠药之类的药物。
想到这里,温馨悚惧得打了一个寒战。好可怕的保姆呵!
伸后摸一摸旁边,还是空的。
徐伟没有回来。一肚子的委屈本来只能对老公诉说的,可是老公不在,自己对谁去诉啊。委屈的泪长长地流下来了,打湿了枕头。
这时温馨是多么想徐伟,想她亲爱的老公。
不管他做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现在,那都成了过去,不管是小丫头还是别的女人,都已成为历史。
他在这个家里,只有温馨一个女人,而且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在温馨最无助的时候,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不帮温馨谁帮温馨?
她是多么渴望他的爱呵,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温馨有多少话要对他说呵,说一说这些天来心中的苦闷,还有种种疑惑。甚至还有对他的担忧,怕他在背地里干了不知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情。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是两口子,要相亲相爱,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首先,要把保姆开除!
是的,温馨恨透了那个四川女人。
她果然是一个恶魔,一个夜叉,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他们的家庭,毁掉他们幸福的婚姻,让徐伟对她产生厌恶与怀疑,最后让温馨的老公离开她,把她赶出这个家门。
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国外恐怖电影里的那个阴险的女管家,她本来就是死神的化身,到这个大房子里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腐败和死亡带进来,把厄运加到温馨的头上。
温馨坐起来,在黑暗中用脚找到了拖鞋,慢慢地下了床。
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她勉力往外走,不管怎么说只是要快快地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大房子。
这里太危险,已是银姨的地盘,她是一个恶魔,这里已成了她的魔窟。
不,她一分钟也不要在这里呆了,她要快去找徐伟,找自己的老公。
她要把一切底秘都对老公说个痛快,说个明白,然后在他的帮助下一起回来,赶走这个魔头。
扶着墙出屋门时,她觉得一阵阵耳鸣。
到了门外才省悟道了——不,这不是耳鸣。
一个细微的只有自己的第六感官能捕捉到的动静就在此时被捉住,把它像一条细线逸入了她的耳朵。
46第246章 书房
家里没有人。但是,那声音就是从那个屋子里传来。
温馨意识到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白屋。
是的,白屋,小丫头的白屋。现在,是温馨的白屋。
站在梳妆台前,具体地说,是站在那打开的镜子前面。
镜内的柜子还是那么幽深空旷,里面静静地挂着的还是那件石榴裙。
你好,温馨在心里说,我又来看你了。你为什么要挂在这里?是给我留的,让我发现的吗?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随她去向那个遥远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为什么在这默默无闻呆着,就等着有这么一天我把镜子打开,能看上你一眼?
还是你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可是这目的是什么?
要知道我不是她,他们都说了,我不可能是小丫头,我跟她有着无法比拟的那一个区别。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看?
可是总是有点原因的啊,温馨知道。
是不是就因为温馨和她的眼睛有点像,就从那里能看出一点她们之间相同的东西?
那么别的呢?
温馨怎么觉得如果她愿意,在别的方面也会跟她一样啊。
自己这样想对吗?
应该朝这方面去推论吗?
还是……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开,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们本来就一直守在这里,等着我的到来?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等着我?
这里面的原因让我怕得不行,恐惧得发抖呵,你们知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来了,我看见你了,我就一定要按你的思路去实现你的一个目的,如果这真是你的目的的话。
首先让我好好地摸摸你,近近地贴一贴你吧,让我感受到你的美玉般的肌肤是怎么迷倒男人的,你是如何在入世之后又离尘出世的。
不要动,不要吓唬我,让我再想一想,再好好地体味一下你的精神,好吗?
徐伟这时已经回来,就在书房里。
徐伟和银姨也已经达到了另外一层情境。银姨用熟练至极的手法把徐伟彻底搞定,她的泰式迷宗按摩功夫显然练了不是一天两天,饶是徐伟见多识广,国内国外的娱乐场所去过不知几处,各种按摩也都享受过,可他却从来也没有在银姨手底下这么舒服。
几度热情高涨之后,徐伟答应银姨她可以回来当全职管家了,不但可以管屋里的事,外面的活也全交给她,包括花园、暖房和地下室。
那里从来就没有整理过,装过不知多少杂物呢。
银姨这时便顺势提出她不想住厨房边的那个小耳间,那是给一般厨工住的小屋,她想住到楼上来,住进白屋。
徐伟想了一会,说好吧,那是以前我住的屋子,是我跟小丫头的睡房,本来再不想让人进去的,不管反正是你住,我也放心,你就住进去吧。
“听你说话的意思儿,你好像现在还挺想小丫头的哩。”
银姨说。
“是呵。”
徐伟叹了一声。
“那,你为啥不去找她?要不然,把她接过回来?”
“接回来?”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徐伟。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真放不下这个脸,那我去。”
“你去?”
“我去替你把她接回来呀。”
徐伟笑了一声。“你上哪儿去接?”
“这个……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银姨也笑。“说真的,徐伟,小丫头到底上哪儿去了?这个事,你一直不讲,我也不好意思问。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她跑到别处去了?是回学校了,还是到……到哪儿去了?”
“你干嘛关心这个?”
“看你说的,徐伟。我是你家的老人儿了,你的事我能不问吗?关心这个?你当我关心她呀?我是关心你。你们男人,就是没良心。人家把十个心都掏给你看了,可你还是看不懂。”
“你一生气真不像这么大岁数的人,”
徐伟笑了,“我真不知你年轻时是个什么样,肯定把你们屯的男人魂都勾没了。”
“得了,徐伟呀,你也是大书记了,你就别取笑人家了,我这岁数比你都大哩,快赶上小丫头两个岁数那么大了,你还在这里逗人家。”
“你还别说,你这么一撇一扯的样子,不知在哪儿,还真有点像她呢。”
“哎呀你可真是笑死人了,”
银姨的声音更浪荡,“是不是你想她想得不行了,硬往我身上扯?是不是你后悔让小丫头离开你了,现在又想方设法地,绕着弯子地提她?你要后悔你就说嘛,跟别人不好意思说,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胡扯,我都结婚了。”
“结婚?哼,结婚又怎么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呀?你新娶的这位根本就没有在你的心里。当初你跟小丫头啥样,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现在你对这位主儿又是啥心情,别人看不出,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哇。”
“你看清楚什么了?”
“什么都看清楚哩。你不爱现在这个主儿,心里压根就没有把她当回子事。平时你瞧她那个眼神俺就看出来哩,还用说别的吗?你当初看小丫头是啥眼神?看她又是啥眼神?男人呵,你们这些个坏肠子全在眼睛里哩,当俺是傻子呀?”
“听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个妈咪呀?”
徐伟大笑。
“你还别不服气,徐伟,你现在这个主儿可不是一个善茬子,用你们北京话来说,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没见她的眼睛吗?比小丫头可有心眼儿多了,心思多重呵,整天在那里琢磨你,弄得你跟着紧张兮兮的,早早晚晚,她会让你吃亏的,你就记住我这句话吧。不像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见小丫头有那么多心思?什么时候你见小丫头老在那儿琢人?那小女孩真是一碗清水看到底,跟着你,你有多放心呵。”
“她们俩是有点区别。”
“可你还是让小丫头走了,娶了这么一个主儿。徐伟,你跟我说句实话,当初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要不然小丫头跟你那么真心,她怎么会离开你呢?你快跟我说说呀,你和她到底发生了啥事哩?”
“啥事也没发生。”
“瞎说,那她怎么走了?那你怎么不要她了?徐伟呀,你还不信我吗?我跟你多少长时间了,差不多就是你家的人,就是你跟前的最亲的人哩。俺虽说没有上过大学念过大书,可你说你要啥俺没给过你呀?你为什么连我也不信呢?”
“说什么呢,银姨,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那你为啥不跟我说实话?我太看不过去你跟现在这个儿过日子了,她对你太不合适了,所以我才想小丫头,没别的意思呀,我是真心为你好呀,徐伟。你跟我说说,小丫头和你到底出了啥事?能帮你的,你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保证能让她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来。”
“这事就到此打住吧,再不准你问,不准你再提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成吗?”
银姨长长地叹了一声,很是做作。“唉,想一想真是为你可惜呵,这么一个大官,这么有身份的人,却娶了这么一个主儿,长得像啥呀,跟一根棍子似的。你看看人家小丫头,那才叫美人哩,站在那里,穿上那身裙子,真是叫仙子下凡哪,就像是用最白最白的玉石雕出来似的,轻轻灵灵地看着都让人要掉眼泪,多么娇,多么好看呵……”
银姨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就像有什么大钳子伸出来,夹住了她的喉咙。
徐伟也感觉到了异样。
他和银姨一起从沙发床上起来,转过身,看向了书房的门口。
47第247章 我是小丫头
那门这时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完全打开了。
他们二人看到的情景,令他们的脸上出现了难描难画的表情,就是亲眼看到诈尸,看到世上传说中最丑陋的阴鬼,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面如槁灰,那样扭曲,那样震怖。
一开始,那门口好像什么都没有。
可是,最惊人的存在,就在虚无中产生。
这时候,在楼道外的灯光和书房的灯光闪相辉映下,一个女子从外门缓缓走进来,就在门口那里停住了。
她穿着一条长裙,显得身影婀娜如一片秋叶在静空中悄然飘逝,转眼之间,又带起了一股看不见的风,风吹裙摆,这才看出那裙子是一种罕有的纯白,像日出前的东方地平线才有的鱼肚白,渐渐地,随着日光缓升,那纯白之色就在下面变成了一种淡红。
裙子的下半截果然像是被朝霞染红,由淡转深,由粉色变成艳色,随着又一阵无法感知的风吹,裙带婉约,轻轻地把观者的真魂就给摄走。
而那女子端立不动,在门口的光波与暗影中,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就像新月在云影中时隐时现,好像她果然就是从那里来,从月宫中不经意地飞出,来到这里,随时可能要扭转身姿,乘风飞走。
把她形容为花是愚蠢的,因为即使是荷花中最细嫩的那一朵也不像她这样娇柔,更没有她在寂止中所带出的灵气。
虽然像玉像般保持端重,可是你却感到她玉颈微扬,丰肩欲佻,樱唇含情,一双丽目在那里顾盼生辉。
美人如梦隔云天,可是,这不是梦。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有生命的,她在那里似乎就要发出一声叹息,好似春困时分发幽情。但是她的丰肩为了表达这一声幽怨,像是变得窄削如单,腰肢也在那里轻轻地扭动一下。纯洁幼稚中又透出一种优雅妩媚,让那妩媚本身在说话,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的样儿,谁能不体会出她心中的苦楚?
命运的无常?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保持着这种肃穆,把本该大声说出来的故事又轻轻地咽回去了?
为什么?
小玉女,温文娴静的脸蛋上绽出一种表情,令人心醉的表情,因为她有话要说,只要一开口就会惊世骇俗。
修美的体态也随着那脸蛋上的神情而变化,在那身石榴裙中,它曲线毕现,形成了一个美弧。
这是人间少有的一种体态,虽然不动,却让你感觉到她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