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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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陈振轩绝对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买个抱抱熊随便找个人送出去。她也承认陈振轩的确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而且他身边美女如云。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上这种混在脂粉堆里的男生的。可是这种事,他不说,她是不好去问的。
此时,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时没有共同话题,有些冷场。
苏欣尴尬地望向四周。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空旷的操场上,舞场飘来的缠绵乐曲声声声入耳。少数几对男女偎依着在跑道上来回散步。操场中间的跳远坑里,有一对男女忘情地搂抱着在沙堆里打滚。虽然在大学里已经混迹了一学期,对大学里的恋情早已见惯不怪,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她面红耳赤。尤其是身边还坐着一位似乎别有用心的男生。
她急忙把目光收回来,却正好与陈振轩的目光相遇。
她怀疑刚刚陈振轩是不是也看到了沙坑里的一幕,或者说他是不是一直追随着她的目光,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慌乱不安。
而此时,他看她的眼神里又包含着什么?
她紧张地浑身缩成一团,紧紧地搂着那只抱抱熊。
“很冷吗?”陈振轩问。
“哦,还好。”
陈振轩朝她靠了靠,她急忙往一边挪了挪。
“你很怕我吗?”陈振轩看着她笑。
这句话却是那么熟悉,她不由地一愣。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她的鼻尖甚至碰触到他的下巴。
那个人,她曾经很想听他一句解释,想要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在她心里,他是谜一样的男生。越是这样,她越忘不了他。
也许,正应了那句,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
陈振轩也有和他一样的英俊面庞,也阴差阳错地闯入了她的生活。看到他,她总是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人。
这一学期,她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想着哪一天心目中的那个人会从天而降,可是这个梦从来都没有实现。
她想,他一定早已不记得她,他的身边,也早已有佳人相伴,甚至,他根本连她现在在哪里、干什么都一无所知。
从悲伤中醒来,她感觉陈振轩的手正从她的头发滑下。
她惊慌地理了理头发。
陈振轩说:“你很喜欢发呆吗?怎么每一次看到我都是这副模样?”
“哦,对,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刚刚还我抱抱熊的时候说,跟我不熟,怎样才算熟呢?”
原来陈振轩这半天在琢磨这个问题。
“哦。。。”
可是他的问题问得也太唐突了吧?
“是这样吗?”
她还没想到该怎样回答,陈振轩突然凑过来,出其不意地双手扶住她的头,把头渐渐贴过来。
她一惊,一边提心吊胆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把它们拉开,一边对他怒目而视。
陈振轩放开她的头笑了。
她稍微松了口气,也放开了他的手腕。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你想让我那么做吗?如果我如你所愿,那样是不是我们就算熟了呢?”
“。。。。。。”
这算什么?调戏?捉弄?混蛋!她气得说不出话。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片刻,她又低下头,窘得不知所措。
茫然的把头扭向一侧,却发现一对男女正在路灯下搂抱。男孩搂着女孩的腰,女孩双手勾住男孩的脖子。
女孩身材微胖,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大饼脸,中等身高。穿着打扮既说不上高雅时尚,也谈不上朴素大方,倒有些不伦不类。
男孩头发微卷,高个,身材偏瘦,看那背影,分明是黄家辉。此女是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个,苏欣辨认不出,但是黄家辉的背影她确认无误!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的无论是身材姿色还是穿衣打扮,都比不上周化楠,黄家辉的眼睛到底是长在头顶上,还是长在脚底下?敢情是花心男在花丛中穿梭得久了,眼睛也花了,连美丑都辨不清!
狗改不了吃屎!她在心里恨恨地说。
“眼睛千万不要乱看了,少儿不宜的。”陈振轩拍拍她的头开玩笑地说。
如果说上次在外语系女生宿舍楼后面看到的不是真的,她还有意替他隐瞒周化楠,那么这次她对黄家辉彻底失望,倒想尽快揭穿他的真面目,好让周化楠早日跟他一刀两断。
元旦过后,考试即将开始了。
这几天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都高度集中起来,所有的教室都座无虚席,平时忙着谈情说爱的,一向懒散惯了的,怕冷躲在寝室里不敢出窝的,都临时抱起佛脚。图书馆的空位,也是人满为患。校园里的花坛边、操场边,埋头苦读的学子随处可见。
考完试,就开始放寒假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家,一切都没变,只是家里冷清了许多。
苏欣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件紫色的棉衣,一件黑色皮毛马甲。那是她在考完试以后,跟何美珍一起逛街的时候,用这学期省下来的伙食费给爸爸妈妈买的礼物。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她想表达对父母的一点心意。
爸爸妈妈高兴地围着她有说有笑,一个说她瘦了,一个说我怎么不觉得。久别重逢的感觉,格外温馨。她觉得爸爸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妈妈的白发似乎也增加了。她心里酸酸的。学校离家只不过半天的车程,她竟然忍心一学期都不曾回家看看他们,她满心愧疚。
在家里待了几天,以前的老同学都销声匿迹似地,没有任何消息,她也很争气地不去打扰他们。
第十章 大学里的爱情,保质期只有一学期
家乡的街,还是像过去一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走在街上,却隐约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究竟是这里已经变了,还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
逛了一会,她莫名地郁闷,想尽快逃离这里。
她有点惊讶,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想念大学里的新生活。
又一次走进校门,一种熟悉的,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走上宿舍楼,迎接她的是紧锁的房门。
显然,她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何美珍和周化楠离校比较远,往往是半夜三更坐火车,赶在第二天上午到达。
四个人的宿舍,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显得空荡而沉寂。
北方的空气,是异常干燥的。空了一个多月没有人气,宿舍里竟然没有丝毫潮湿和发霉的迹象,除了匆忙离开时留下的凌乱痕迹。
苏欣稍微整理了一下宿舍,接了盆清水,用湿毛巾帮每个人擦了一遍桌子,然后打开窗户,让紧闭了一个月的房间通通风透透气。
这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王淼的声音说:“苏欣?我就知道你会第一个到,正找你呢。”
“哦?有事吗?”她有些惊讶,一向和自己貌合神离的王淼怎么会突然找她。
“我想在去学校前给赵永奇买件衣服,想请你帮着参谋参谋。”王淼羞羞答答,声音嗲嗲地说。
“都买衣服了,有进展哈!”她又惊又喜。
王淼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是这等小事,当然义不容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欣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约好在老街的一家商场门口见面。
过了一个寒假,王淼面色红润,身材似乎也苗条了许多。看来,有了爱情滋润的女生,真的变化不小!
见到苏欣,她满脸堆笑,热情地拥抱了她,还肉麻地来了句“想死我了。”然后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向商场走去。
苏欣有些受宠若惊地被她勾着手腕,木讷地迈着双腿跟着她。
对于这座城市,苏欣已经不陌生,但是若要问哪里的衣服款式新潮,哪里的物美价廉,哪里的档次更胜一筹,怎样跟老板讨价还价,她是不清楚的。而在这里土生土长的王淼对这些再熟悉不过。
她一边带她四处挑选,一边跟老板巧妙地讲价,货比三家的空当还津津有味地向她讲述了寒假里她们家的事,甚至连她和赵永奇之间的进展情况,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都说女孩子是善变的,经过这个寒假,王淼似乎已经忘记了以前对她的种种成见,又重新跟她友好相处了。她的变化让她喜出望外。
学校里报名是一年一次,所以这次开学时间到了,大家就按时来校直接上课了。
一个寒假不见,似乎所有人都格外亲切。
每个人都风尘仆仆地来,一放下行李,就开始跟大家分享自己随身携带的家乡特产,还有家人亲戚准备的吃货。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吃货在桌上摆了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大饱口福。大家互相谦让着,一边吃一边说着各自家乡过年的风俗习惯,家长里短,嬉笑声和欢叫声在各个宿舍此起彼伏。这场面比家里过年还热闹。在场的人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宿舍里又恢复了刚刚认识时的情景,大家亲如姐妹,情同手足。
每天晚上熄灯后,四个人躺在床上东拉西扯地聊着。级里的某个男女,系里的风云人物,学校里的校花美男,都是她们谈论的话题,直到口干舌燥,眼皮打架,才渐渐停下来,一个一个安然睡去。
开学的头等大事,就是领上学期的考试成绩单。
宿舍里的四位女生,除了周化楠两门功课挂科,其余三人都全部通过。高兴的同时,大家又替周化楠惋惜。
周化楠平静地拿过成绩单,又从挂科的两门课程的代课老师那里领了补考通知单。接着,她一改往日的作风,跟苏欣和何美珍步调一致,每天过起三点一线的日子。
开学整整一周了,舍友们发现周化楠每天都跟她们在一起,黄家辉连电话都没打一个,而他的名字,周化楠也不曾提起,心里暗暗生疑。
何美珍忍不住问:“你们家黄家辉最近在忙什么,这么久没见,他怎么也不来找你了?”
周化楠淡淡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啊?”何美珍惊讶地大叫起来。
这样的结果是迟早的,长痛不如短痛。苏欣在心里说。
王淼也只是轻叹一声。对她来说,他们两人分手早已不足为奇。
其实第一次苏欣和王淼亲眼目睹黄家辉跟一个陌生女孩在一起,就对他的人品有所怀疑,只是她们不敢断定他真的已经另结新欢。
那晚苏欣跟陈振轩在操场看到的一幕,证实了她们的猜想,但是这种事,她是不好直接告诉她的。热恋中的女孩子,她宁愿相信他也不会相信你,更何况当时看到的只有她一人。
自始至终只有何美珍蒙在鼓里。
此时,她一边骂骂咧咧地诅咒黄家辉,一边柔声安慰周化楠。
然后,她又转过头对苏欣和王淼说:“看,我早就说了,大学里的恋爱,保质期最多只有一学期!”
尽管这一周,周化楠对自己失恋的事守口如瓶,表现得相当镇定,但是她们还是为她担心。
不是有很多女生,在失恋的打击面前一蹶不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娇小柔弱的周化楠会不会步她们的后尘?
一连几天,三个女生在宿舍都小心翼翼,绝口不提任何跟感情有关的话题。晚上熄灯以后,大家也各自静寂入睡。白天出入教室和食堂,也时刻把周化楠牢牢带在身边。
没想到外表弱不禁风的周化楠在这件事上,表现得相当坚强。除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补考上,她还经常跟没事人一样和舍友们有说有笑,另大家刮目相看。
几位舍友渐渐舒了口气,对她的刚强暗暗佩服。
开学第二周的某一天上午,前两节课后,趁大家还没离开教室,系主任笑眯眯地登上讲台说:“现在可以申请入党了。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结合学习成绩、综合表现,都可以写申请。”
台下立即发出一阵议论声。
大家交头接耳,面面相觑,都跃跃欲试。
系主任摆摆手说:“大家稍安勿躁。虽然机会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是这一次只有一个入党名额。”
这话无疑给台下众人泼了一头冷水,立即爆发发出一阵唉叹声。
看着同学们的反应,系主任笑眯眯地又离开了教室。
同学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起来。
周化楠说,我两门课都挂了,入党肯定没戏,就有点自知之明,不掺和了。
何美珍说,我何美珍人缘不行,成绩也不拔尖,虽说不是乱党分子,但是我也不想加入中国共产党,入了党还要交党费,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苏欣的爸爸是部队里培养出的老党员,一辈子不卑不亢,颇受人尊重,受他感染,她对入党的事自然是打心里积极响应的。
但是名额只有一个。
班长赵永奇任职一学期以来,跟班级里的每位同学关系都处的极好。学习成绩上,他也不落后于众人,在老师们面前声誉俱佳。在系里,他的人脉也颇为宽广,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如果递申请书,成功率是百分百的。
赵永奇却说:“苏欣,你写吧。你学习成绩好,跟同学们处的都不错,老师对你印象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