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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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一点通,高寒在电话中稍加暗示,刘燕妮就明白了高寒的用意,很快,刘燕妮就给高寒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她给高寒提供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信用社工作多年,不但是张曼莉的死对头,更是王亚迪的对立面。
一个点能画出一条线,一条线就能画出一个平面,而一个平面不断地翻转,就能组成一个立体。于是,一个阵营产生了,这个阵营里的人全部是王亚迪的在信用社的敌人。
考察只进行了两个小时。从这些人的口中,不停地流露出王亚迪的种种恶行。收受贿赂,贷款唯亲,工作马虎,生活腐化。一桩桩经过加工的小事,被这些人讲出来比天还大,被组织部的人记录在案,都成了王亚迪玩忽职守的铁证。
一个人被谈话的人走出去,就是一个小喇叭,十几个人就是三五个喇叭,组织部的人还没走,王亚迪要被撤职的消息就在信用社的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中午十二点,高寒带领人马离开信用社回到了市委。他提前接到了黄江河的电话,知道老丈人还没有回家,正在办公室等他。
高寒到了市委,单独去见了黄江河,向他汇报了大半个中午的收获,并请求下一步的指示。黄江河把调查材料粗看一边,然后严肃地对高寒说:“大萝卜还用尿浇,你下午主持召开会议,先免去王亚迪的职位,然后在金融系统选出几个优秀的人才作为继任信用社主任的候选人。具体的操作程序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办。非常时期,程序可以简化。”
黄江河再次面授机宜,高寒领命而去。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让大家回去吃饭,把他们领到市委对面的“一品香”饭店,美美地搓了一顿。
中行的行长把王亚迪叫走,和他不疼不痒地交流了一个中午临到吃饭时才打发王亚迪滚蛋。王亚迪一直以为自己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红人,这次被行长叫走谈话,一定又要鸿运当头,吉星高照,保不准再升一级。临出门时又拐回来,笑嘻嘻地说:“如果王行长有兴趣,咱们不妨到外边小坐,痛饮两杯。”
整个中午都心不在焉的王行长放下刚刚接过的电话,一脸冷漠地说:“不该拿点钱别拿,不该喝的酒别喝,你已经惹了麻烦了,还不自觉。赶快回家吃饭吧,填饱了肚子下午单位还要开会。”
王亚迪被行长说了几句,似懂非懂,一头雾水,灰溜溜地走出行长的办公室。还没走出办公楼,就接到了信用社自己人的电话。
王亚迪边走边接听电话,一开始还笑眯眯的,可没过半分钟,他的脸上就布满了乌云。对方挂断了电话,王亚迪手里拿着手机,皱着眉头张大了嘴巴,走路一摇三晃,像喝醉了酒。
下到楼道底层,王亚迪只抬头不看路,目中无人,一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瞬间清醒过来,赶快向撞到的人道歉说:“大姐对不起。”
被撞的人恼怒地看了王亚迪一眼,说:“看来你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傻子,连公母都不分。”
说完走开。
王亚迪回头望望,哪里是什么大姐,明明是个男性小青年。
刚才,信用社知己透露给王亚迪说,中午他刚一离开,市委组织部的人就到信用社去考察,看样子要把他撤职。联想到王行长在自己离开时对他说过的话,王亚迪才感到不妙。
他不相信自己会被撤职,理由有很多条,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红人。他能当上信用社主任,完全是因为黄江河的抬举。他曾经对自己的前途做过很多种设想——再干一段时间,他就上下打点一下,上调到建行或者工商银行,但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免职。他是一个开快车的人,即使速慢些,也总不至于倒退。如今出现这种事,一定有误会。至于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真的不清楚。
王亚迪不清楚,但有的人肯定清楚,这些清楚他被免职的人最少有三个,黄江河,高寒,刘燕妮。
王亚迪坐到了车里,给黄江河打了电话。电话刚一拨通,王亚迪就开始清嗓子,他想问问黄江河,自己在信用社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免职。
可是,那边的铃声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接听。王亚迪想,凭自己和黄书记的关系,他不会不接听自己的电话,此刻,他一定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
王亚迪发动了车子,沿着通向黄河边的公路向南驶去,他要到黄河南岸的别墅里去会见黄江河,想听听他的说法。如果黄书记还没吃饭他,他就把他拉到外边吃点野味,边吃边聊,顺便问问,自己怎么就被组织部调查了,怎么就会被免职。
正文 第894章 免职
王亚迪被黄江河热情地邀请到别墅的客厅里。
黄江河从见到王亚迪的那刻起,脸上就堆满了笑容。他的笑带着虚伪,但那绝对是真诚中的虚伪,虚伪到了让人看不出虚伪的程。
但王亚迪依然被这种虚伪的笑感染着,即使没被感染,他也得装作被感染的样子。
黄江河邀请王亚迪入座,王亚迪却无心坐下,又不好意思马上张口谈论他被组织部调查的事,就只能呵呵地笑。他知道他的笑是装出来的,黄江河也知道他的笑是装出来。
越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越是会装孙子。此刻,两人心里多清楚,他们都在装,但总不能一直装下去。
于是,王亚迪就向黄江河发出了邀请,他说:“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了,咱们到外边坐坐?”
“坐坐?”
黄江河反问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在答应与拒绝之间,在模棱两可之间。
“坐坐就坐坐。”
王亚迪高兴地说。
他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能请黄书记吃饭是我的荣幸。”
黄江河依然呵呵地笑,说:“不了,我的工资比你高,哪能让你请客,还是我请你吧。”
“不,我请你只要你肯去,已经给了我面子。”
王亚迪谦虚地说。
黄江河突然站住,说:“你要是不答应我请客,我就不去了。面子是挣来的,不是别人给你。”
“好好,就你请客,咱们走。”
水上大世界,黄江河要了四个小菜,一瓶饮料。王亚迪提起喝酒,被黄江河下午还要工作为借口拒绝,王亚迪只有作罢。
饭吃了一半,两人天南海北就乱侃一阵,可谁也没有提起组织部到信用社考察意识。吃饭快要结束时,王亚迪终于按捺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黄书记,我想问个事,你可千万别生气,你要是生气了,我就不敢问了。”
黄江河当然知道王亚迪想问什么,就故作迷糊地回答道:“没事,只管问,咱们谁和谁呀,正规地说是同志,通俗地说是朋友加兄弟,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我这个人呢,什么都能看得开,不会生气。生气不但有害健康,还于事无补,所以我不生气。我可提醒你,无论出现什么事,你也不能生气。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王亚迪从黄江河的这番话里已经明白,他知道想问什么,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王亚迪必须要问,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于是,他尴尬地笑笑,说:“我中午被中行的王行长请到了行里谈了两个多小时,在回家的路上听信用社的同志说,组织部的人去考察了,据说考察的对象大概是我,还传言说我要被免职了,我今天中午过来打扰你,就是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江河似乎并不知道组织部考察的事,经王亚迪这么一提醒,才猛然醒悟似的,说:“哦,雅迪呀,你不说我倒忘了,是有这么回事,但这绝不是市委的意思,咱们的关系你很清楚,再说也有过一段友谊,所以我不会派人去到你那儿去找麻烦的。我听说这事好像与省里有关,对了,就是那个刘燕妮。 你也知道刘燕妮现在的身份,也该清楚她的活动能力——手眼通天啊,其他的事,碍于组织原则,我也不好多说,不好多说,还请你多多谅解。”
黄江河虽然含着骨头露着肉,但总算给王亚迪提供了线索,也给他提了个醒。他真的以为是刘燕妮从中作梗。并且他很清楚,如果是刘燕妮从中作梗,他这个信用社主任就当到头了。想到这里,他不免诚惶诚恐地问道:“黄书记,你说我会被免职吗?”
“有可能。”
“我要是真被免职了,还呆在信用社里,这脸可往哪儿放呀。”
“好办,你干脆别干了,公家的饭碗里没什么可捞的。”
“听你的口气我会被开除?”
“有可能。”
黄江河一句一个“有可能”这让王亚迪意识到,他已经在劫难逃了。他不禁摸着头皮自言自语地问道:“我这可咋办?”
黄江河笑笑,说:“好办得很,你去找刘燕妮,给她说几句好话,也许还有转机,最起码你不会被赶出信用社,好歹还有口饭吃。”
王亚迪把黄江河送会别墅,开着车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在掉转车头时,黄江河还特意走到车前,小声地提醒他说:“雅迪呀,你如果去找刘燕妮,千万别提到我,这个女人,早已练成了钢铁般的翅膀,我也得罪不起,你如果说话不当,我也会跟着受连累。”
他开一路想一路,想来想去只有后悔。他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当上信用社主任,和黄江河合谋把刘燕妮一脚踹开,把她逼成了疯子,可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就是要有,现在找也来不及了。黄江河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希望她去找刘燕妮谈谈,也许刘燕妮会放他一马也未可知。
酒店里的餐厅里,刘燕妮和员工们一起在用午餐。她一边吃,一边和大家谈笑风生,脸上荡漾着胜利者的微笑。
王亚迪找到餐厅,透过玻璃墙看见了刘燕妮。他走到门边,站在门口却不敢入内。
刘燕妮侧身对着门,无意中发现了王亚迪,就想拿他开涮,于是就对他的员工说:“喂,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挣钱的机会,你们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了吗,谁要是敢把剩饭倒在他的身上,我奖励他一百元,不,五百。”
在风险公司替刘燕妮打工的,除了冰莹之外,都是南方人。这些人无论从文化还是从休养,都高于一般人,他们不会为了千儿百块钱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讨好上级是一般人的秉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应声。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三十来岁,是个胖子,平时就满肚子歪点子,喜欢善意的作弄人。胖子见大家都看他,突然想当着众人表现 一下自己,就对刘燕妮说:“刘总,五百太少,再翻一番,我就敢出头。”
刘燕妮点点头,说:“你如果能出色地完成任务,我不但给你一千块钱,另外晚上我请客。”
“说话算话?”
胖子问。
刘燕妮笑笑,说:“这么多人,我怎么能言而无信。”
“好,看我的,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边,如果我挨了揍,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
胖子说。
大家起哄道:“你的肉比骨头多,挨一顿打也无所谓,去吧,我们做你的坚强后盾。”
胖子得到鼓励,端着碗站起来,直接从门口走去。
他低着头只管走路,迈过门槛后直往王亚迪的身上撞,人刚碰到王亚迪,手里的碗一歪,里面的热汤全部洒在了王亚迪的身上。碗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摔成了碎片。
热汤从衣襟泼下,顺着王亚迪的裤管直往下淌,一直流到了见面。
“哎呀,烫死我了。”
王亚迪跺跺脚,大声地叫喊道。
王亚迪瞪起牛蛋似的眼睛,怒视着胖子,嘴里骂咧咧地说:“你怎么把碗碰到我身上。”
胖子嘻嘻地笑着,大声地问道:“你是活的,碗是死的,死的怎么能碰到活的。”
王亚迪不知是计,随口争辩道:“你胡说,碗在你手里就是活的,我站在这里才是死的,明明是活的碰到了死的,你却说死的碰到了活的,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两人一争论,里面吃饭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动物有自己的实力范围,人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酒店里公司的员工,大家并不熟悉,平时见了面最多点个头打声招呼,但一旦和酒店之外的人发生了冲突,都好像成了一家人。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纷纷指责王亚迪的不是,都说他不该堵在餐厅门口,阻碍了大家的出行。
几十张嘴往外吐着唾沫星子,纷纷向王亚迪飞过来,王亚迪一直在争辩,可一张嘴怎么能说得过这么多嘴,楼道里传出闹哄哄的声音。
明明是死胖子无事找事,把一碗汤倒在自己身上,自己反而被众人指责,一时气愤不过,上前就抓住了胖子的衣领,说:“咱们鲜花少说,我这身行头最少价值千元,一个外地佬,如果陪了我,我就饶了你,否则休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他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