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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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吃着盘里的菜。
付萍很漂亮,那时候在单位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都找机会去财务室跟她逗贫,而她总是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虽然和他们打成一片,但却占不到什么便宜。我采用了另一种有效的方法就是故意冷淡她。每次去财务室就是有事说事,没事也只是和所有人都简单聊两句就走。这样,在一群眼睛里都冒着欲火的单身汉里立刻就脱颖而出,引起她的注意。很快就钓上了她。那时我很为自己骄傲,看着别人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我们的关系只维持了很短的三个月就因为我辞职而断了。其实我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和她分手,我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时间宝贵,青春更短暂。那时她骂我打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分手。我没有觉得对不起她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吃喝玩乐都是我付钱,除了天长地久的保证不能给她,其他的都给她了。分手以后我一直忙自己的事情,偶尔听说她又交过几个男朋友,后来又听说她和一个大款结婚了。那个大款追了她快一年,她才同意和他真正确定关系。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天在王府井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高挑丰满的身材,前挺后凸,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把两条长腿完美的展示出来。一副宽大的墨镜后面是一张冷艳的脸。她也看见了我,没有久别重逢的问候和寒暄就聊了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死哪去了?躲着我都多少年了?」
这就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这儿不是等你呢嘛,知道你要从这儿路过。」
「想跟我重归于好是不是?知道当初背信弃义不对了?受良心谴责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倒没有,就是想跟你要回那几个月的青春损失费。」
「放屁!臭流氓,亏你说的出口。」
她的话引得经过身边的路人侧身注视我们。
我拉着她走到旁边说:「小点声姑奶奶,你以为这是在床上啊。」
「我不管,陈世美,谁让你当初玩弄了一个纯真少女的肉体和心灵呢。」
我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她也笑,一边笑一边打我。周围路过的人都驻足看看我们然后摇摇头走开。
「哎,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就给我打,好让我骂骂你。」
「你都结婚了,让你老公知道了多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你的事都上新闻联播了,排在抗洪抢险的后面。」
「别废话了。没事,他过他的,我过我的。谁也不碍着谁。这是我们的四项基本原则之一。」
付萍床上的活儿在我认识的女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她总能毫不费力地把我带进飘飘欲仙的境地,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她似乎知道我身上每一个兴奋点及敏感处,轻而易举地把我推上山顶。
她趴在我胯下高高抬起屁股,伸出柔软的舌在我的龟头上舔,接着便将整个阴茎含入口中。一股热气立刻就包裹着阴茎顺着膨胀的血管传遍我的四肢。
「这算刚才的饭钱?」
「你他妈不能闭会儿嘴吗?」
她握住阴茎深深地往喉咙里送,直到有了呕的感觉才吐出来,然后又是一次一次深深地含进去。我的阴茎在她手里就像一件玩具,被她娴熟又贪婪地把玩。
她那缠绵柔软的舌头向下划到我的阴囊,小心轻缓地将一边含在了嘴里挑弄,接着又含另一边的。少时便又向下,双手抬起我的屁股,我感到那温暖的舌头在我的肛门周围打转。这样的刺激并不亚于她吮吸我的阴茎。
「真他妈爽!」
我不禁叫起来。
「嗯……嗯……」
付萍喘着气呻吟,忽然那柔软的舌变得强劲起来,用力地往我的肛门里钻。
「我他妈太爱你了,付萍!你这个骚逼!」
她的舌头不停地进出我的肛门,连续的刺激直冲我的大脑,点燃了我心里最原始的性欲。我猛地起身把她摁在床上,握着暴怒的阴茎就从后面捅了进去。她大声淫叫,配合着我的抽插。
「啊……操我,用力操……啊……」
「骚逼,感觉怎么样?」
「大鸡巴……啊……再快,噢……操死我了……」
「大骚逼,叫得爷都软了,我操!」
「啊……爷……操死我吧……啊……」
销魂的淫叫就像是汽油不断地往我的身体里灌注融汇到阴茎上,让我像疾驰在跑道上的赛车每次都使足了全力去冲插她的湿穴。我向后扳过她的双臂,令她的上身悬空,头不得不扬起来,整个身体便完全地掌控在我的手里。
「啊,啊……我不行了,来了!来了!」
她全身抖动着喊。一股春水绵绵不绝地流了出来。我只顾更加用力地操她,要给自己最大的刺激。又是几十下进出以后我毫不犹豫地将精液射进她的阴道里。
我放开她的手臂,她便瘫软地趴伏在床上,身体不时地抖,重重地喘着粗气。
「骚逼,真他妈给劲!」
我「啪」的一声拍打在她屁股上。
「你他妈操死我了,王八蛋……嗯……」
我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抱住她赤裸的身体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听她小声嘟囔:「我不是骚逼……」
「嗯,不是……」
「就不是……」
「知道了,不是……」
很快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客厅的灯亮着,付萍洗了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我的衬衫坐在餐桌旁抽烟,酒杯里的葡萄酒还剩下一点点。
「你干嘛呢?是不是不想住这儿了」?
「我正在跟丫离婚?」
「什么?你不会真想嫁我吧?」
我把她手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
她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我。
「到底因为什么呀?」
「丫倒卖走私汽车,早晚得进去。我不能跟着他背黑锅。」
「你真他妈无情。」
付萍瞥了我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感情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从心里对它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我动真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心存良善的少年。而现在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肉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所以每次和女人上床以后我都会心安理得地离开她们,然后轻轻松松地去找下一个快乐。
「那你不去举报丫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瞪着我说:「虽然我不想跟他一起趟这浑水,但我也不能下三烂到那种地步。」
我又一次感到尴尬。「算我什么都没说。有要帮忙的吗?」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你不是说我无情吗?我得学着多情啊。」
她点上烟,吸进去,缓缓地呼出,淡蓝色的烟雾轻飘旋舞慢慢散开直至消失。
「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好吧,有事就说,我肯定帮你。」
我站起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付萍不在屋里,早上我模模糊糊地听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想必她出去了。
第07章
燕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她听说王红要去常建那里干。
「你到现在还不放心常建?」
「其实我是两个人都不放心。」
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我。
「建军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他挺乐意的。」
「那你还操什么心啊?」
「我就是怕……」
「我说燕君,你怎么什么都怕?你现在还怕我吗?」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
「这样吧,我去常建那儿问问是怎么回事,回头再告诉你。」
燕君的父母在她们小时候就很忙,所以一直是她每天照顾建军,所以可以说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母子。
我下楼开车来到常建的公司。虽然我不经常来,但每次我们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再加上常建告诉职员们我是他的铁磁又是股东之一,所以他们基本都认识我,上前和我打招呼。我径直来到他的办公室,却被新来的秘书挡在门口。
「对不起,常董正在会见客人。请问您预约了吗?」
她的态度客气,语调平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严肃冷淡。
「你是新来的吧?」
「对。如果您没有预约就请先到那边的沙发上等。」
「这么严肃?弄得跟要见总理似的。」
「如果您要喝水,饮水机就在沙发旁边。」
「那你没有端水的服务吗?」
「对不起,没有。」
「能抽烟吗这儿?」
我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作要点火状。
她站到我面前严肃地伸出一只手臂作出去的样子,「对不起先生,如果您想抽烟请到楼外去抽。这里禁止吸烟。」
我看着她的样子就想笑。「你以前当过老师吧?维持课堂纪律挺在行的。」
她有些愠怒,但仍然克制着自己:「请不要无理取闹,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至于的吗?点棵烟都报警,再判我几年,回头别人问起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为什么进去的。再说了就为一颗烟你就报警,他们一来就得开着车好几个人一块来,浪费时间不说,还得费油钱,再加上作笔录照相入档,花谁钱?还不是老百姓的?这叫劳民伤财。」
「你!」
她怒视着我,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说不话来。
常建站在门口看着我乐,那个秘书生气地走到他旁边。
「你丫又调戏我女秘书了,是不是?」
「是,是我不对。真敬业,真严肃。」
我还是看着她笑。
「董芳,这是我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也是给咱们投钱的主儿。」
董芳没有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回去工作了。
「新来的,大学毕业,特能干。就是严肃了点。」
进了办公室我们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咱得学刘邦,网罗人才。咱们只要会用就行了。」
「你丫也读点书啊。」
「小人儿书上都他妈有啊。」
「王红是不是想上你这儿干?」
「你怎么知道?」
「燕君给我打了一电话。」
「干嘛?还不放心我?」
「不是。你也知道她从小就护着建军。」
「你放心吧。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但碍着建军的面子也得安排个位置。唉,人情啊。」
「你丫别到时候管不住自己底下。」
「那是你的业务范围。我他妈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腿肚子都转筋了,哪有时间想那事啊。外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全北京现在就你一闲人,也是鸡巴最忙的一人。」
我嘿嘿地笑:「你丫忙什么呀?你看你们丫这帮土鳖把北京搞的越来越操蛋。一个个楼跟火柴盒儿似的,整个用一建设新农村的思想改造北京。」
「那也不都是我自个儿的功劳啊,是全体房地产开发商共同努力的成果。」
他走到窗户边叫我:「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从窗户望出去,一条条笔直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人群密密麻麻地在地面上向着无数个方向走动。
「什么呀?看什么呀?」
「你丫脑子里除了屄就是屁股,不带变样儿的。钱哪!下面跑的都是钱哪!」
「是啊是啊,都是钱。最看不起你这种为了钱连女人都不要的男人,太下流了。」
「我操,小平同志说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看你丫除了下面定时定点硬,全身都他妈软了吧?」
我们又逗了一会儿贫,我就告辞出来。
燕君一脸严肃,身旁跟着一个低着头一脸失落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往校门口走。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反省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快上大学了,还这么惹是生非。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和他们谈谈。」
「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主任。」
「路上小心点儿。」
她看见我,立刻笑逐颜开,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们门口儿的老哨兵不让我进。你可够严肃的,让我想起以前我那老师来了。」
「唉,现在的孩子。他上课不听讲还和老师吵架,扰乱课堂纪律……唉,不说了不说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她小跑着进了学校,不一会儿就拿着包跑出来。
「你幸亏没进去。让同事看见又该议论了。」
「我以为你们老师都是圣人呢,敢情也都是俗人,也家长里短的。」
「别提了,都是人。以前我也以为老师都很神圣,上了班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哎,我今天可不能住你那儿。」
我笑,不说话。
她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打我:「真坏!真坏!」
「好了好了,我正开车呢。出了事别人以为咱俩是殉情呢。」
「讨厌。」
我们去了一家高档优雅的餐厅,由于还没有到吃饭的钟点,只有两【~文】个情侣坐在【~人】位于角落的桌【~书】子旁一边喝咖啡【~屋】一边小声地说话,时而脸上浮现起甜蜜的笑。我们选择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