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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阿黛-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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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公主当日应下的赌也不能不实践,毕竟做为公主也不能失信于人。

信义在哪一个时代都是立足之根本。

所以,阿黛让老娘出面请公主做为见证,实等于是给王家人押阵,这样,公主不需要直接道歉。但实则上等于换一种方式道歉了,可谓是两全其美。

刘氏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一说定,便直奔公主府。

公主府

“过了,二公子过了。”赵苍直冲进公主府。

“真的过了?”公主一大早就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等的就是这消息。

“是真的过的。而且还是月考的榜首,一些学子不服,书院还公布了二公子的答题,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赵苍道。

“好,太好了。”公主一脸兴奋。随后想着当初跟王家打赌的事情,却有些皱眉头了。

让一个堂堂公主去跟一个市井民妇道歉,这实在是有些撕不下脸面。

但公主之尊,也容不得她不讲信义。

而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王刘氏求见。

王刘氏这时求见她干什么?公主狐疑着,但却连连挥手,让下人将人领进府。

刘氏一进府里便说明了来意。

永乐公主正为道歉的事情发愁,没想刘氏这会儿是瞌睡了送上枕头,便心里有数了。

而对于顺风赌场,永乐公主自也是一肚子气的,自家的昱儿被坑了,她还发作不得,毕竟赌场里愿赌服输,而世人往往以赌品论人品。

是赵昱自己把属于他自己那一份家业输掉的,若是公主仗势去弄回来的话,那就是公主府没有信义,没有人品,更何况,顺风赌场也是有些背景的,而公主府因为黑龙鱼的事情却正是多事之秋。

也不愿多惹事端,所以这口气也就暂时忍下了,这回既然是这样,那王家这阵使不得由她押押。

………………

顺风赌场。

翁平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时一脸的阴沉。

“不行,这钱不能付。”翁平愤愤的道。

“那除非赌场不开,否则以后谁还会来赌场?”李超寸步不让道。

“我并非说这笔钱赌场不兑现,但王继善是书院的训导,谁知道这赵二公子过月考的事情是不是王训导窜通书院做的假,我才不信呢,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居然一下子得了月考的榜首,这也太假了,这件事不查清,这笔赌资就不能付。”

翁平大叫道。

“我看你敢!你们开的盘口赌的就是我儿过不过,如今过了,那就得愿赌服输,至于其它的,你们顺风赌场若是认为有问题,大可以去上告,不仅王家,我公主府也奉陪。”公主陪着王家人来拿钱,赌场的人拦之不及,让公主直闯进了里屋,翁平一翻话叫永乐公主听着正着。

“愿赌服输,钱今天我们领定了,若有其它问题,我们公堂奉陪。”王成和葛庆上前,亦是一步不让的道。

众人的眼光让翁平不敢逼视。

此时后面,更是有许多探头失业人探脑的围观者,顺风赌场众怒难犯。

最终只得愤愤的先让王家人领了银子走路。

☆、第九十七章 请当面考

三千五百两银子,并不是王家一家人的,其中有两千两是葛庆的。

但就算是一千五百两也是一笔巨款。

“先放着吧,这事怕还是有一些波折。”王继善冲着王成和葛庆道。

“嗯。”众人都点头,善财难舍,翁公子肯定不会干休。

于是,王成复回酒肆,阿黛今天要去给于老夫人送药,同王成同行。

而对于这笔钱,王爹心中也有一些想法,本想去找于老先生说说,只是他现在出不得家门,只得以后再说。

…………………………

旧河堤,老柳树下,凉风阵阵。

夏有凉风冬有雪,正是人生好时节。

于老先生依然在教童子读书,赵昱依然坐在边上,一边温着茶汤一边陪着童子一起读书。

童子读累了,于老先生便停了声,赵昱起身倒了茶水,于老先生一杯童子一杯,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从未经手过,如今做来却是自然而然。

茶汤温度正好,于见赵昱之细心。

“这回月考考的不错。”从未开口跟赵昱说话的于老先生冲着赵昱点点头。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酒色财气实是惑人之根,如今抛却了,反而求得本心了。”赵昱道。

“不错,昔有周处,今有赵昱,亦是佳事,可下酒。”于老先生抚须微笑道。

“那我去叫点酒,配两个小菜,陪老先生喝一杯可否?”赵昱有些嬉笑的问。

“可。”于老先生眯着眼,虽然有引起不明白赵昱为何频频对他示好,但也怪事,以前他极讨大厌这小子,如今几次接触下来,对这小子却是有些喜欢,于便点点头。

于是阿黛来送药时。便看到老柳树下,于老先生正跟赵昱对酒当歌。

老少两人颇为相得的样子。

远远的看看,阿黛发现如今的赵昱不仅里子是赵拓,便是那外表也越来越象赵拓了。

细想一下。也不例外,这两人本是堂兄弟,本身长相也都随父亲,而赵昱的父亲赵世道是跟恭王长的最象的,如此一来,赵昱跟赵拓实有六七分相似,以前主要是性情相差太大,再加上年纪有差距,如今赵拓附身,赵昱的性情自然跟着变了。不知不觉的两人就越来越象了。

“三丫头,麻烦你了。”看到阿黛过来,于老先生打着招呼。

“不麻烦,老夫人的病好多了,这两剂吃药就可以停药了。以后只要放宽心,身体就会越来越好的。”阿黛道。最近老夫人跟她说话时,提赵昱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显然因为赵昱的浪子回头,老夫人竟是把对赵拓的一部份祖孙感情转移到了赵昱的身上,也算是错有错着啊。

而老夫人的病主要就是心病,如今心情好了。那病就痊愈的快。

“王成借着我的由着发财了啊,还有葛庆那家伙,以后日日找这两个吃饭,不付钱。”赵昱这时也冲着阿黛嬉笑的道。

阿黛撇了撇嘴,这人现在的性情越来越多变。

“我大哥最喜欢交朋友,只要你不要考嚷着烧酒肆。白吃饭是没问题的。”阿黛回敬的打趣着。

“烧不得烧不得,每回一说要烧酒肆,我就得倒霉。”赵昱笑道。

哈哈,阿黛笑了一声,进屋为于老夫人煎药去了。

出来时。柳树下已无人,只有一个于家的家仆在收拾着杯盘,一把听,据说是去游船了。

这大热天,好兴致。

……………………………………

夜里,树梅几开几落。

阿黛的入梦里,聂纪堂端坐主位,他身后几个古篆大字“正心立命” ,顶上有一个牌扁,上书“自省堂”三字。

清晨,阿黛自梦里醒来。

自省堂,阿黛听老爹说过,那是书院训诫学子,或者学子悔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阿黛福如心至,想来学子上书的结论应该是要下了,不过,老爹的脉相上还有纷争之相,学子上书之事虽然结果尚可,但怕这中间还有一些波澜。

正想着,屋外院了里便响起了守门衙差的声音。

“王训导,钦差已到书院,请王训导和众学子都回书院听训。”

“我知道了,也是时候了。”王爹正在院中活动身体,这会儿便回道,然后回屋换了衣裳,便跟着那衙差走了。

“走走,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刘氏自不放心让王继善一人去,叫着王成和阿黛,让阿靛在家里陪着孟氏,三人也跟着出门。

清晨,钱塘就因为钦差露面而热闹了起来,闲的没事的都往书院那边赶。

等刘氏带着阿黛到得书院门口,却是进不得书院,而此时,书院门口聚满了人。

学子上书之事的处罚牵动着整个钱塘的人心。

因此打听消息的人就格外的多。

不过这一切难不倒阿黛,气机飞扬之下,书院内的事情一清二楚。

书院里,此时自有另一番热闹。

书院自省堂上,中央端坐着钦差大人,果然正是聂父聂纪堂。

钦差的两边坐着的是府台,提督,学道以及上任以来还未真正在众人面前露过面的赵县令,再两侧坐的的便是书院教谕,学正,训导等。

便是一干上书学子也坐在在自省堂的中间,面对大堂而坐。而大堂的背后则是“正心立命”四字。

一如阿黛梦中所见。

此时,王继善同安修之则坐在最前面。

“最近,关于学子上书之事的处罚结果在钱塘是传的沸沸扬扬啊,本官是有些不明白啊,一个错误的传言在钱塘竟能传的有鼻子有眼,这颇让人有些费解。”说到这时,那聂纪堂便转过脸冲着新任的县太爷赵世书道:“赵大人啊,这钱塘的民风开化还是要整一整啊,谣言止于智者啊。”

“是,下官谨记。”赵世书眼观鼻子鼻观心啊。这位新任县太爷自到任以来颇为低调。

“好,别的不多说,我先宣旨。”聂纪堂道,随后众人静听圣旨。

“……天警人者。示之以灾。神警人者,示之以祸。人警人者,示之以怨。今学子上书,乃是向朝廷示之以不平,朕当自省。然,朝廷法度不可不守,学子者,以学为业也,身处江湖之远,不知朝中之事。仅凭一叶障目,便妄起纷争,此为不务正业也,因此朕责其等人闭门自省,为首者王生和安生夺去今秋乡试资格。以静其心,尔等学子当以学业为重,及后若能入得朝堂,再为朕分忧……”

整篇圣旨,最后的结论就是上书的学子,除了王继善和安修之不能参加今秋乡试外,其他的并不在此例。更没有革除功名之说。

而前段时间闭门自省,原来就是处罚。

……

“娘,爹的处罚下来了,没有别的,只是今秋的乡试不能参加,并未有革除功名之说。”书院门外。听到这里,阿黛便一脸欢喜的道。

而此时,书院里自也有人把消息传了出来。

立时,外面欢声雷动,这些学子牵涉到几数家人。如今听得这消息,外面的家人岂有不欢呼的。

“这就好,这就好。”安方氏拉着巧姐也在人群里,虽然安修之今年不能参加乡试。但他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比起革除功名的谣言来说,这倒成了意外的惊喜了。

当然,众人自不晓得,这处罚的背后,于老先生等人耗尽了无数心机才达成的。

而在于老先生来说,不管是于私还是于公,他都不能让一众学子出事。

书院自省堂内,众上书学子也是喜形于色,也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当初意气飞扬,但牵涉着自身前程,亦没有那不紧张的。

“好,我的事情完了,各位大人还有何话要训示?”聂纪堂作为钦差,代天巡狩,学子上书之事只不过是其中一段插曲罢了。

“下官有话要说。”一边的阮子安却拱手道,他是翰林,同时也被钦点学道,督学一省文昌之事。到得书院,自没有不说话的道理,当然,他也是醉翁这意不在酒,这回书院上书,不但国师那里,便是他阮家也被牵在内,毕竟赵拓之事,恭王妃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恭王妃是阮氏女,当初许多事情也是通过阮家这边做的。

而因为这份上书,阮家在朝中颇为被动,这一口气也是要出的。

之前他故意把安修之的处罚说严重了,本是想让秀丫头劝安修之反水的,倒没想到这小子情愿被革了功名也不反水,后来当他再想从其他学子身上着手时,却被聂纪堂得了个先,先把学子都控制了起来,他反而不好轻举妄动了。

不过,他手上也还是有些筹码的,且再搏它一搏。

“好,阮大人请说。”聂纪堂道。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亦有无风不起浪之说,本官到钱塘,便接到状子,状告同文书院有辱斯文……”阮子安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书院上至教谕,下至学子都一脸怒容。

“当然,本官是不信的,但也有一丝疑问,更夫举茂才,直入同文门,同文书院在南直隶赫赫有名,同岳麓书院等齐名,什么时候更夫能登堂入室了?这点本官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还请沈大人教我。”阮学道又一个转折道。

“回大人,这是有心人偷梁换柱,王训导读书三十年,之前也是童生,因家庭贫困以及身体之故才暂时充当更夫,而他更是去年的院试案首,几篇文章虽然朴实却有大义。还请大人明查,还我书院公道。”沈教谕上前行礼道。

“院试案首历年来都有不少吧,那为何别人不举茂才,单单王训导举茂才?”阮子安逼问。

“去岁城中阴郁,有病瘟之气,夜间有鬼魅魍魉出处,当时王训导为更夫,以正气歌带领学子净街,还钱塘一片澄净天空,此非圣贤不能为也,所以举茂才。”沈教谕道。

“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何来鬼魅魍魉?沈大人这是自欺欺人吗?”阮子安又道。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时,就听“轰隆!!!”的一声。

一道雷震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吓得院子安差点从坐位上摔下来。

众人具惊,心里甚至想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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