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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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来的,六千。算是给我阿妈阿妹阿弟的生活费。”
“振振,咱们打个赌,不出一个月,他又会来找你。”
我笑,不说话。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和袁伯伯聊天,时间总走的很快。
“振振,你来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袁漾从楼上下来,穿着白色的T恤,人看上去有点没精神。
“我不知道你在家呀。”和袁伯伯聊天,不需要你来搀和啦。
“最近也没见你打电话给我。”袁漾在我身边坐下,十指交叉坐着,朝我挤挤眼:“昨晚我爸说,想给你介绍几个男人认识,他和你说了吧。”
“说了。”我不想谈,但袁伯伯都给我介绍人了,我总得去见见人,“我现在有好几天忙的,抽不出时间,等我空闲下来了,和人见见。”
“我爸也是这样的意思,你现在还年轻,就这么挑着过去吧,总能找到一个合适你的。”
辞别了袁伯伯,袁漾哥哥送我出来,上了他的车,袁漾说:“你看起来对谈男朋友没什么兴趣?”
“这么明显?我现在的确没什么兴趣谈男朋友,若不是袁伯伯提起,我根本就不会去相亲,我年纪还小,又还未开始读研,工作繁忙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我甚至还想着考联合国方向的同传口译,你说这么忙的我会想交男朋友吗?”
“见见吧,先见了,觉得可以,两人就谈着,到了一定年龄,合适就结。”他发动引擎,“振振,你没和李格非来往了吧?”
“你就少为我操心了,我知道李格非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的人吗?”
“每次多交代你两声你就嫌烦,我要没把你当亲妹妹,我以为我会管你啊。”
我打了他一拳:“臭唐僧。”
“关振振你个死丫头。”
到了公寓楼下,袁漾一手给我提着一大撂的资料一手提着新买的水果上楼。我打开门,江陵穿的清凉,正双腿盘坐在地板上做翻译,面前架着一张小桌子,电脑摆在桌子上。她的长发用个大夹子固定在脑后,头上插着一支笔,这是什么造型?
袁漾走后,我也学她坐在地上,前面架张桌子,看起资料来。江陵探过头来问我:“你检查了没?”
“没。”
“你现在不着急了?来了例假了?”
“没。”
“那你想怎么办?”
“不想怎么办,这种事情我急也急不来,等我先把最近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就算有了,我也不可能现在去流吧,这些天的行程排不下这件事,那就不要继续为这件事苦恼。
两天后,我在会场外又见到了李格非,他身边站着个大美人。有人朝他道恭喜。一听,才知道李格非据说要结婚了,日期都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九月傻X的地雷。
谢谢花儿的地雷
谢谢夏天的地瓜的地雷
谢谢明冬无雪的地雷,我知道你是我的死基友。
谢谢嘟妈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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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干一票……33 。。。
此时还早;来的人不多,我提着包往里走,李格非追上我;那双迷迷蒙蒙的眼睛泛出水一样的光彩;他抱着胸;喊了我一声:“关振振。”眉毛挑的高高。
我顿步;很愉悦的说:“李先生;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发自内心地恭喜他;李格非这种人渣;早结婚早好,他结婚我也解脱了。不过和他结婚的女人就倒霉了;谁还守得住这个花花大少的下半身,就朱谨言?就她那种被父母宠到脑残的智商,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你恭喜我?”他似乎很不满我这句话。
“不然呢?”以为我喜欢他啊,会为他吃醋啊。
“你最好别指望我结婚。”李格非俯身,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他什么意思?
容不得我来忖度他的意思了,占弦打来电话,叫我快点过去。
“我已经到了门口了,马上就来。”看了下表,八点钟。与会者还没来几个,李格非算是较早的了,刚才他身边那个高挑的女人已经进去了,坐到了座位上看资料,她很漂亮,很端庄也很有气势,看上去是个女强人,也不知她到底什么样的身份,我的目光从那个女人身上收回来,“李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到了传译室,占弦的身前放着一垛资料,哀嚎,又是会前准备一小时吗?最讨厌这种了,把人打个措手不及的。
占弦分了一沓资料给我,我说:“很多人都羡慕我们做同传的高工资,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压力到底有多大,为了一个会议要准备多长时间。”
吴维文把椅子拉过来一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形容我们这工作太贴切了。我们做着如此高压力的脑力活儿,不知什么时候过劳死。”
“别说的那么恐怖。我还想多做几年呢。”
吴维文感叹:“等我把钱给赚够了,实在做不下去了,我就去当个平凡的老师。过几天安宁的日子。振振,听说你想考联合国方向的同传口译?有大志向啊,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未准备。”这个想法也是最近才萌生的,我先前是有进外交部翻译室的想法。
三人看了四十多分钟,又讨论了会儿,交换了下信息,彼此打了气,可能是因为上次在翻译过程中出了点差错,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果然人就不能有心理作用,一旦有心里作用,一紧张,总会出或大或小的错误,不过挽救的及时,不然我就不要在这场上混了。
第一场的二十分钟我做的特别紧张,从传译室出来,人混混沌沌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闭着眼睛休息会儿,有人走到我身后,拇指按上了我的太阳穴。
我靠在椅背上,无意识的敲打着扶手,她揉的很舒服,怎么每次做这种医药方面的同声传译都有人帮做按摩?举办方想的可真周到。
“怎么样?舒服吧。”我身后的男人开口了。
我惊悚的睁开眼睛,回头一看,给我做按摩的男人不就是李格非么?目光与其对视,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朝我眨了眨。“没想到是我?”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吵,只想好好休息会儿,打了个哈欠:“既然你爱这种活儿,继续吧。”
无压力的时候,二十分钟飞逝,占弦从传译室出来,和李格非打了声招呼。
占弦在我身边坐下,手插在脑后,靠在椅子上:“振振,不要负担太重,这翻译场上,谁能没点儿过失。你已经很棒了。”
看来我那点儿心焦全部被他看在眼里了。
还差几分钟的时候,我忙整理衣冠,喝了点水,匆匆进去,带上耳机,听着吴维文流畅的翻译,他的音色很好,又代入了发言人的说话特征,他的翻译几乎是完美的。
和吴维文这样的人搭档很有压力。越是这种高难度的翻译,压力越大,就感觉自己和别人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中午咱们三人一起吃饭,我星星眼的问吴维文:“吴大哥,我听过你这么多次翻译,我觉特崇拜你,感觉自己和你相处好多,你怎么就那么强呢?”就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我就望尘莫及了。
吴维文笑道:“你二十,我三十五,我大了你一轮都不止,我该怎么和你解释我强呢。振振,等你阅历丰富了,以你的资质,肯定比我还厉害。我到如今这地步,用了十多年,你呢?”
占弦来打岔:“你就佩服你吴大哥,不佩服我。”
“吴大哥说了,等我到三十岁,比你们更厉害。”说完我又笑起来。“占大哥,我早上听人说李格非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是有这个传言。”占弦说,“不过还没确定下来,李格非现在和家里人闹脾气呢,说是不结,他家已经被他闹的鸡飞狗跳,公司内气压也持续飘低。李格非这次是闹真格的了,振振,感动吧?”
“我感不感动和你什么关系,你现在多想想朱谨言吧,你不像我,这头回去还要复习资料,你就趁乱去哄哄朱谨言呗,没准儿那傻妞儿就被你哄上手了,她做过你学生,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相比其他人,你已经开了外挂好吗?你要是输了,你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话音才落,朱谨言那千金大小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兴致颇高的和我说:“关振振,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
“道听途说的呗。”
“我就说最后和他在一起的只会是我。”
“我知道,当然会是你啊,我关振振算什么人,和你比,草鸡和凤凰的差距嘛,”我不吝啬我的恭维,“不过你要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给这么一个不爱你的人渣么?”
“到这时候了你还要和我耀武扬威?人家都要和我结婚了,你难不成还想做小三?”
“我为你智商拙计。”我没好气的说。谁想做你小三。
“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恨。”
“对,我就是羡慕妒忌恨,你要把他捂紧了,搞不准我就去抢人了。”挂了电话,我朝占弦撇去一眼,“你到底喜不喜欢朱谨言?人家都要和李格非结婚了,你怎么还不着急。”
占弦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从没承认过我喜欢朱谨言。只有你白痴一般的和我说,现在师生恋不算不伦之恋。”
“你……你……”被他给玩儿了。“占大哥你耍我呢。”就说他为什么总迟迟不见行动,原来是在糊弄我。
“谁叫你自作聪明。你也没想过自己有被涮的一天吧。”
见他那一副笑白痴的样子,我没好气的说:“我好想挠花你的脸。我就说和李格非这样的人渣待久了,你怎么可能还是好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不容易啊。”
这天下午下了班,从传译室出来,李格非开着他那辆野性十足的车子等在路上,手上一支烟,搭在车窗上看着我。
他在这儿等的无外乎就是我,他找我做什么呢?准没好事。我下意识的就往另一头走去。从包里拿出小花伞,撑开。
他开着车子跟过来,在我身后念经似的:“小凤凰,你去哪儿,我送你回去。你现在是不是住在北外的魏公村?”
我心里掀起无数波澜,涌起无数怒气,可让我的怒气去对战李格非,那不啻于锤头打棉花,想想我就泄气:“李格非,你派人跟踪我是吧?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穷追不舍的,你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让我折服。”
“我要没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我的生意也无法做大,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欠抽的得瑟模样,笑眯眯的说:“上车吧,我保证把你送到北外去。”
这男人有精神分裂症吧,不然为什么性子突变像抽风,一会儿是鬼畜攻一会儿是温柔受。“我以为我没欠你,就算我以前欠了你,上次也该彻底还清了。”我拍了下额头,我上辈子肯定杀了他全家,所以他这辈子才这么折磨我,“李大爷,拜托你别玩我了行不行?我很忙的,忙着读书忙着赚钱忙着考去联合国。”
“除非你考去天国,你才有可能逃出我手心。”
我被他气笑了,“李格非,咱俩前世有仇对吧。”
江陵打来电话,叫我到公寓楼下给她带份饭上,我问她想吃哪家的,她说楼下随便炒一个吧。她现在做翻译做出瘾来,天天坐在地板上做翻译。人家两个月的活儿,我估计她一个月就能完成。
见我打着小花伞要走,他跟上来,软声说道:“我为我上次对你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振振,咱们重新来过吧,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我要不真的喜欢你,我何必缠着你,还用我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上次我真的是气坏了,你明知道我是真的向你求婚,你竟然说你不喜欢我,你也该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人敢违逆我。三天,我等了你三天,想你肯定会来向我道歉,但你没有,你和个急于想摆脱我的人似的,所以……”他又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还朝我摊摊手。
就这么将我敷衍过去?你打了我一个巴掌给我颗枣吃我还得感谢你了?“李格非,我记得你好像要结婚了吧,你就别逗我了行不,你结你的婚过你的好日子去吧。咱们两是注定不可能的。”
“我是不在乎朱轶成为我的岳父的。”
“那你就娶朱谨言啊。”
“你为什么不认回去?”
“我就是不想认他,怎么地了?”
“就因为他曾对你冷言冷语过?”
冷言冷语,如果那还只是冷言冷语,就没有什么更伤人的话了:“我一想到我要叫那种人父亲,我就胃里难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认他做我的父亲。”
“你宁可你的父亲是个骗子是个劳改犯?”
“对,我宁可我的父亲是个骗子是个劳改犯,至少他偶尔给过我一点父亲的温暖。至少他给过我一口吃的。”
“你恨他?”
“当然。”
他给我出主意:“我觉得你可以认回去,再适当的打击报复他。”
“你太高估我的能耐了,和那样的人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了,我走了。”朝他挥挥手,我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