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良人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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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枪口被压得向下一指。
“砰”“砰”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禹言只觉得一阵剧痛,弹头和左边保镖的弯刀一起钻入了自己左胸,蒙面女子也被禹言一枪射中肩头。
“小姐!”两名保镖一声惊呼,丢开禹言直往蒙面女子奔去,两名异能者也放开禹言直往受伤女子而去,蒙面女子肩头一片殷红,猛咳几尸,眼睛却死死盯住了禹言。
“我们快走!”两个女保镖扶住蒙面女子身体,五人自窗前一跃而下,匆忙中,蒙面女子回头瞥了禹言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胸口一阵阵疼痛,股股鲜血缓缓溢出,染红了禹言左胸膛,禹言蒙在头套里的脸色已经苍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落下。
禹言紧紧盯住那名蒙面女子的背影,他和蒙面女子互射了一枪,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总觉得她的动作很熟悉?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什么R国女子,何况还是身世显赫的小姐?
外围的十几个警卫被小刀打掉了四个岗楼,剩下的几人见别墅内爆炸连连,早已经吓破了胆,飞一般的逃走了,禹言下楼的时候,灰狼正在补枪,几个残存的生命,在一声轻响之后也终于下到地狱等待轮回去了。
“一号,你怎么样了?”灰狼看见禹言胸口那滩血迹急切问道。
禹言深吸口气道:“没事,还挺得住。”
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灰狼枪口指在她额前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灰狼微笑着勾动扳机,禹言身后传来身体倒地的一声轻响。
“她怎么办?”灰狼望着餐桌上那具一丝不挂的女体缓缓问道。一颗流弹击穿了她的小肚,生鱼片在蠕动的小肠里染得鲜红,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似乎是听到了灰狼的中文,女体慢慢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嘴唇蠕动道:“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回——去?我——再——也——不——想——什——么——出——国——赚——钱——了,还——是——俺——那——旮——好——”
禹言脸色苍白,注视着那张年轻的面孔,缓缓低声道:“别让她受罪了,送她去吧。”
…………………………
从爆炸开始到现场清理结束,也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左右,灰狼开着仅剩的一辆车冲出大门,后面传来一阵阵巨响,所有的炸弹都被引爆,暗藏了无数罪恶的木屋被掀上了天。
小刀窜上车来的时候,见禹言胸口绑扎的绷带上鲜血大汩大汩涌出,惊道:“一号,你怎么样了?”
禹言脸色腊白,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里泛起一个熟悉的影子,精神顿时放松下来,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朦胧中只听见小刀带着哭声惊叫道:“一号重伤、一号重伤,请求改变计划,请求改变计划………”
禹言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神态,他缓缓阖上了眼睛,那个美丽的影子,是他沉睡前最后的记忆。
第八十九章 金屋藏男(1)
第二天,所有的R文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西京都知事尸原太郎和知明党副总裁小川一郎毙命的消息,同时丧命的还有参加集会的四十名右翼中坚分子以及他们的家属。
事发24小时,一个自称为末日审判的神秘组织,通过互联网在遥远的中东发出声明,声称对该事件负责,并指明事件是在R国支持M国发动中东侵略战争的报复行为。
R国民众反响强烈,民调分成两派,一派强烈要求R国撤回派往国外的自慰队并抗议M军租用冲威等地做军用基地。
另一派则态度强硬,声称要派出自慰队进入该组织所在国,协助M军清剿,中国立即发表声明,对少数国家不思悔改妄图擅自修改和平宪法派兵海外提出严重警告,并提请亚洲周边国家密切注意事态动向。
R国议院海外派兵提议一出,亚洲舆论劈天盖地的向R扑来,邻近的H国数十万民众上街游行,抗议R国妄图撕毁和平宪法出兵海外的现实,并督促政府以撤销M驻H军事基地为要挟,强迫M国表态支持H国民众的正义行为。
数十名二战中被强征充当R军慰安妇的H国妇女走上街头,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揭露R军的暴行。一名愤怒H国青年在R国驻H国使馆前愤怒自焚,数百名H国民众自发组织,登上两国领土争议的竹岛挥舞国旗向R国抗议,十二艘H军巡逻舰为他们护航。
半岛另一边,与H国同宗同脉的C国也迅速发表声明,支持南半岛同胞的正义举动,并声称将开放金刚山为特别行政区,欢迎南方同胞前来洽谈投资,以经济带动政治,促进半岛共同繁荣、民族共同繁荣。这一举动立即赢得了整个半岛民众的好感,H国总统宣布将于合适的时机邀请C国最高领袖进行国事访问,C国领袖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半岛是M国在亚洲的最敏感神经,半岛局势的迅速演变也是M国始料未及的,M国副国务卿马上出访H国,并表示不希望看到因为R国的擅自行动影响亚太安全局势,希望R国政府能慎重考虑与周围国家的友好关系。
迫于亚洲舆论压力,R国首相发表声明,声称不会考虑派兵海外,但为平抑国女民众情绪,他将于下周继续参拜靖国神厕。
一时亚洲国家又是一番口诛笔伐,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世界大国和地区大国首先发表声明,强烈遣责R首相的拜鬼行动,H国紧跟其后,亚洲范围内的舆论风暴又一次将R国推上了峰尖浪颠,半个世纪前R人的兽行又一次被揭露在世人面前,整个亚洲都在对R国进行一次真相的审判,中H两国青年自发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拒绝R货,扬我国威”的抵制行动,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那个狭长的岛国。
R国首相怎么就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吃了亏,却为何变成了全世界都在遣责自己。
这一切都发生在那次潜入刺杀的一周之内,舆论风暴将R国置于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以至于大家似乎忘了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
当然,与诡异莫测的政治相比,R国民众是不会每天都去关注这类大事的,除了刺杀发生的第二天尸原和小川占了新闻头条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是舒乐的头条。
由于R国右翼被突袭,中坚力量差不多被一网打尽,损失之大让R国右翼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忙着进行自救,对舒乐的刺杀计划也因此被无限期搁浅了,舒乐也因此可以大胆的走上街头,与R国民众进行亲切交流了。
到R国这一周,舒乐马不停蹄的亲切会见歌迷影迷,举行签售会。接受邀请参观工厂学校,将她的无比魅力深入到每一个R人心中。
当然,日夜守伏的狗崽队也有收获,舒乐到达西京的第二天,就有一家小报以独家新闻的方式,报道了舒乐到达当晚就大骂酒店床板太硬并派遣保镖亲自去采购大床的事情,民众对小报的蛊惑能力是深有所知的,见了这条典型的狗崽新闻,也都是一笑了之。
浙浙沥沥的小雨像是从天而落的细细雨线,在挺拔高耸的摩登大楼间拉出一道道雨幕,远处的重重风景在烟雨暮霭中化成一幅淡淡的泼墨山水,目光尽头的海天一色,宛若一块巨大的幕布,遮蔽住了所有视线。
R国西京,这个多雨的摩登城市,在细细的雨丝中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冷冰冰,毫无一丝温暖感觉。
关雅妮出神的望着窗外朦胧的细雨,来到西京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了,连绵的细雨前前后后落了一个星期,她的心情也像窗外的雨一样飘荡着,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女人的心情很容易受天气影响,关雅妮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她静静站在窗前,不知望在哪里的眼神,比这八月的雨还要幽深几分。
这是她和舒乐使用的总统套房,舒乐那张豪华大床把在大卧室中,那是刚七到达西京的头天晚上,她亲自指挥人去舒乐指定的地方搬回来的。
桌上放着一周之前的报纸,小川一郎和尸原太郎残缺不全的尸体占了头版头条,密密麻麻的R文让她看得一阵心烦。
R人怎么这么懒,偷学中国的文字就好好学全好了,干嘛偷工减料只学一半甚至四分之一?象一个个小蝌蚪,难看之极。
关雅妮有点心烦意乱,走到床前,轻轻触动了一处机关。
豪华大床侧面,突然向外伸出一张小床,一个身材匀称的健壮男子浑身只着一条短裤,紧闭双眼躺在床上。
关雅妮坐在他旁边,望着那张年轻的脸,轻叹一口气,都快一个星期了,他怎么还不醒?想想自己与他的相识还真的有戏剧性,第一次相见,自己是那么的骄傲,比武时盛气凌人,对他下达指令时也是威严十足,本来以为处处都比他强。
谁知道这家伙却是个深海潜水员,不显山不露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拯救了大家的性命,就在大家最崇拜他的时候,却又闹出了“非礼”舒乐的闹剧,被逼离开,自己也以为此次西京之行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天晚上舒乐让人将床搬回来时,却又给关雅妮一个意外的惊喜。当她看见一个男人从大床肚子里吐出来时,心中一惊,看清面孔时却是一喜,看到他左胸的伤口时又是一痛,这一惊一喜一痛,就像一把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
等看到第二天的报纸,关雅妮终于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了,舒乐也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想想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这么的出人意料,想想自己从前那些无知的小骄傲,这才发现,除了身份,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可骄傲之处。
这一个星期来,他的伤口已经神奇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疤,他的呼吸也绵长有力,却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个家伙像一头猪一样沉睡,却害得自己和舒乐每天要为他擦洗身体,想想就觉得脸红。
白天他就藏身在大床腹中,晚上把他放出来透透气,大明星舒乐的房间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里面偷偷藏了一个男子,两个女孩子总会想起“金屋藏娇”这个词。
舒乐每天晚上都把她拉到大床上睡,两个女孩子靠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总会让关雅妮想起同床共枕这个词奇书网,脸上发烧,心里像揣了兔子般扑通扑通跳了不停。
再听舒乐的心跳,竟比自己还快,两个女孩子互相取笑打闹着,羞红了两张小脸。
一阵轻轻的脚步打断了关雅妮的沉思,关雅妮连忙把床收了回去,刚刚复原,舒乐已经轻笑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醒了没有?”舒乐笑着道。
关雅妮脸上一红道:“应该还没有吧,我还没看呢!”
舒乐咯咯笑着道:“脸都红成这样了,一定是偷吃了吧,不要紧,没有人会怪你的。”关雅妮轻轻在她身上砸了一拳。
舒乐将禹言从大床里放了出来,望着他的脸色道:“真是奇怪了,一切机能都正常,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关雅妮笑着道:“也许人家贪恋你的闺房不愿意醒来呢,也是哦,每天与绝色大美女同床共枕,换做我,打死也不愿醒来的。”
“你做死啊,现在好像贪恋这种感觉的是你哦,看你每天看他的眼神,哎哟哟,我不说了,咯咯——”关雅妮挠着舒乐的俏脸弄得她说不下去了。
“小扉,我问你个问题。”关雅妮凑在舒乐耳边着。
“恩,你说吧。”舒乐瞟了她一眼道。
“当初,要造成你和他冲突的假象有很多方法,可你为什么就非要诬赖他非礼你呢?”关雅妮轻轻笑道。
“哼,他本来就非礼我,他打我屁股,这还不算非礼?”舒乐瞪着眼睛道:“换成别人,我早把他爪子剁下来了。”
“怎么,换了他你就舍不得了?”关雅妮咯咯笑着道,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舒乐凑在关雅妮耳边道:“雅妮,你是不是喜欢他?”
关雅妮脸刷的一下红到耳后,娇声道:“你瞎说什么啊,妈妈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色暗淡了下去,喃喃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舒乐摇头道:“这种想法过于偏激了,要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成怨妇了,不过——”她瞟了一眼床上的禹言,缓缓道:“对这个简化你就要小心了。”
“他表面上柔柔和和的,像是没有什么脾气,其实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性格呢,其实是很刚强的,有时候做事也很强硬,会耍点男人脾气,有时候成熟得很,有时候又像小孩子,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候又油腔滑调,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就糊涂,在感情上呢,这家伙就是个木头疙瘩,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妄想不伤害任何人,却在不断伤害着别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舒乐一针见血,指出禹言性格里的复杂多变。
关雅妮惊奇的望着她道:“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舒乐一愣,接着咯咯笑道:“我很了解他吗?哦,你说得对,看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