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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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好,这儿再抬高一些。”子诺一掌拍在她雪白的臀瓣上,将她瘫软的身躯扶正。
铃兰呜咽着摇头讨饶,她实在是没劲支撑自己了,这是今晚的第三个姿势了吧,这个男人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子诺看着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面的慵懒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把她拉起来,在她身下垫了两个迎枕,又不不管不顾的抽/送起来。
铃兰只觉得双乳随着他的撞击在迎枕上滑动,那种难以言明的麻酥酥的感觉又一次传遍全身,她不喜欢后入这种屈辱的姿势,这会让她更敏感。可是子诺似乎很喜欢,她不是没有挣扎反抗过,可惜这些的反抗似乎更能挑起子诺的情/欲,进攻的益发猛烈,几次下来,铃兰认命了。
子诺扶着铃兰的腰快速的抽动,从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铃兰凸凹有致的曲线,赤/裸的脊背,浑圆的双峰,纤细的腰肢,还有高翘的雪臀,都让他着迷让他疯狂。还有左肩上那处疤痕,看到它就会想到那惊险的一夜,铃兰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他的情谊。
他俯身吻了下去,准确的咬住那片嫩肉,舔舐着,吸吮着,久久不愿意放开:“兰儿,我的小兰儿……”他贴在她的脊背上呢喃。他喜欢亲吻这个地方,不仅因为每次亲吻这里都会让铃兰颤抖尖叫不已,还因为这样能给他带来莫名的安全感。从知道父母一夜之间阴阳两隔的那刻起,安宁和平静就永远的抛弃了他。生活中原有的一切瞬间崩塌,让他时时生出世事无常的担忧,总觉得人们能掌控的只有眼下。
是的,一夜之间他一无所有,幸好老天还给她留下了铃兰。
不知从何时起,铃兰成了他的依靠。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越来越迷恋身下的小人儿,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只觉得和她在一起时可以抛开一切世俗礼法的束缚,共同飞舞旋转,攀上极乐的顶峰。
又是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铃兰已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再也不肯动弹。子诺轻轻的起来拿帕子来给她擦拭了身上,又到后面整理完自己,方才上床搂着她睡了。
就在子诺抱着铃兰熟睡的时候,铃兰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小心的把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从子诺的禁锢中移出来,翻过身来看着他。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总会带着丝孩子气,绷着的五官也放松下来,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闪动,竟然显得,呃,很萌!
铃兰几乎要打自己一巴掌,又在想什么啊,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错乱。只有她知道身边的男人有着多么强烈的两面性,白天人前的时候,他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而夜晚无人的时候,他则化身为狼,勇猛霸道,任意妄为。
偏偏她自己,总是在他的霸道中沉沦,一次又一次的融化在他低沉的嗓音里,不可救药的相信他许给她的未来。
第二日一早,铃兰照常跟着子诺去骑马。
她早就向往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纵马驰骋,马是问子谣借来的,子谣很乐意她能常带棉花出去溜溜,是的,棉花就是子谣给那匹白色母马起的名字,当时铃兰觉得她是不是整日刺绣傻掉了,什么都能和布料扯上关系。
这日天气正好,子诺和铃兰放松了缰绳任由马匹在原野上撒欢。不愧是西域来的宝马,跑发了性子竟然收不住,一口气跑出去三十余里才渐渐慢了下来。
子诺跳下马来环顾四周,这里已经是钟山脚下山花烂漫绿草如茵,棉花和映雪在一旁惬意的喝水吃草,不时的互相摩擦一下脖颈,铃兰已经很没形象的四仰八叉的摊倒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流云发呆。
他蹲在她脸庞上方俯视,铃兰狡黠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不一起躺下?”
子诺摇了摇头。
“来啊,可舒服了。”铃兰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和大地亲密接触可以纾解心情,大地能把你身体的负能量都吸收走,相信我,没错的。”
子诺犹豫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草地,他早已习惯她不时蹦出一些奇谈怪论,只是让他这么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还是有点困难。
铃兰忽然玩心大起,爬起来一把把子诺按到在草地上,调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小乖乖,你就从了我吧!”
子诺的脸瞬间红透,铃兰似乎也有些害羞了,从他身上翻下来重又躺回到他的身边,阳光真好,她用手挡住脸,她都有些困了。(让你乱说话,自己没脸见人了吧。)
又过了好久,子诺才轻轻的说:“好像真的轻松了许多啊。”
“那当然,”铃兰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昨晚睡的太少了:“你难道从来没有躺在草地上过?”
“没有!”
“真难以想象,那你小时候呢?难道不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草地里打滚用自己的尿和泥?”
子诺噗嗤笑了:“你倒是知道的挺多。这些都是子语子评他们干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过。”
“那你小时候都在干什么?”
“读书,习字。”
“只干这些?”
“是的,只干这些。”
“好可怜~~”
“那时候也不觉得,看到子评他们在外面野还觉得真是幼稚。”
“原来你从小就那么老成,怪不得天天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假正经?”子诺有些疑惑的问,难道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样子。
“是啊,”铃兰丝毫没有觉悟到有什么不对:“人前装的比谁都正经,可是一到晚上就你花样多。”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子诺侧身把她搂入怀中:“怎么有时候我觉得你也很假正经呢?祖母面前你表现的那么乖顺懂礼,可是没人的时候你就如此散淡慵懒,没有规矩。还有啊,有时候我觉得你又懒又馋,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你超乎寻常的执着上进。前几天还借了一本《大夏律》在研究,这东西恐怕男子都不会主动去翻,也不知道你看了有什么用。”
铃兰心里暗暗打鼓,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啊。哎,总不能回答说自己研究《大夏律》是想知道这个时代的律法对妾室的行为有什么样的规定吧,她想了想后撒娇的说:“人家想多知道一点东西嘛,做生意开商铺也要遵纪守法不是?”
☆、宫中对
崇禧三十七年正月十八,细密的雪花已经飘了一天一夜,紫禁城上空仍被沉甸甸的乌云兜头笼罩着,刺骨的寒风好像小刀在割人的脸,嗖嗖的刮的毫无顾忌。总管太监胡德平隐在养心殿那三人都合抱不住的红油楠木柱子后面,心里面暗暗打鼓:“七王爷进去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这次或许不会再争执了吧。”
“砰!啪!哗啦啦咚咚~~咣~~~~~当!滚出去!”屋里突然传来的瓷器碎裂声刺破了他的臆测,哎,十年了,为啥这爷俩还是一见面就吵的天翻地覆啊。
相比外面的天寒地冻,养心殿屋里可谓温暖如春,铺着明黄色缠枝富贵坐垫的罗汉床上盘膝而坐的正是当朝皇上崇禧帝,此刻的他气的胸脯一起一伏,两颊浮现出病态的殷红:“孽障,你真想气死朕么?”
一地碎瓷片中间笔直跪着的年轻男子正是七王爷柴景昀,同是身穿明黄色,崇禧帝就如黄昏里飘飞的黄纸,而七王爷则如灿烂的朝阳,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儿臣不敢。儿臣只求父皇应允儿臣的请求,俞子谣是儿臣自幼念念不忘之人,十年了,儿臣总是把她放在心里,万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天。只求父皇能成全儿臣。”说到最后已含了一丝哽咽:“父皇,您难道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么,你要儿娶那薛丹菡,是想儿子再受一遍你当年的苦楚么?”
崇禧帝哆哆嗦嗦的又想抓东西砸他,无奈炕桌上已经空无一物,他恨恨的一拂袖:“朕已经说过多少遍,皇后没有害你的母妃。”空寂的偏殿中只闻他粗重的喘息声:“哼,你以为朕当年的苦是人人想受就能受的么,你不娶薛厚成的女儿,这个皇位就轮不到你来做!!”
“被别人攥在手心里的傀儡皇帝,我做了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崇禧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喉头,他咬着牙喘息了好久才将其强压了下去。岁月不饶人啊,如今他连和这逆子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崇禧帝不由的悲从心来,珊娘,看来不久之后我就要来陪你了,只是我们的孩子还是这样年轻气盛,如今又加上了儿女情长,我怎么能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呢?
长久的静默之后,再响起的声音里就透了丝悲凉:“昀儿啊,父皇知道你为着当年之事恨我,这么多年了,我们父子俩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一次话。开始的时候是你年幼不懂事,可是今年你也二十岁了,怎的还如此冥顽不灵?”
“咳咳,景昀,当年,父皇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薛廷耀有拥立之功,手握二十万大军坐镇西南,他的儿子薛厚成年纪轻轻已经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把握京畿重权;吴庸之是三朝宰相,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荣国公裴家,庆国公裘家,英国公张家,隆显候于家,无不是根深叶茂,人丁显赫,而你的父皇,内无一人一钱的支持之力,外无一兵一卒的调度之权,真如你所言就是个傀儡皇帝,可是即使当年,我也没有没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母妃。”他的声调陡然拔高:“珊儿,她本就娇弱多思,之前的小产就种下了病根儿,生了你之后也没好好保养,内里早就是耗尽了的,不过为了你撑着一口气罢了。当年送你离京是我和你母亲共同议定之事,当时的她已经缠绵病榻一月有余,单单瞒着你罢了。你平安到达昌州立府后,你母亲才放心去了。景昀,她当年确实是病死的。”
“十年了,你怪了我十年,怪我不为你外祖家平反,怪我留情六宫伤了你母亲的心,怪我在你如此幼小的时候就赶你离京,数年不见一面。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年我为了你母亲不肯让步,不肯立景丰为太子,才让薛家生了疑忌,迟迟不肯交出凉州的二十万兵权,才致你今天不得不娶薛家女为妻。孩子啊,坐在这张龙椅上,你就不再属于自己,你是天下万民的君父,他们的苦乐安危都掌握在你手里,你忍心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么?”
崇禧帝每说一句话,七王爷的身子就软了一分,一席话说完,他已经伏地痛哭:“父皇,我不要这个位子,我只要子谣,我答应过她的……”
“你以为你不要这个位子就能守着她平安喜乐过一辈子,你的大哥、六哥,还有吴家裴家等等许多人,能允许你做个逍遥安乐王爷么?”崇禧帝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昀儿啊,父皇的时日不多了,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你娘啊。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我就破例让她当你的侧妃,至于今后你能否护得住她,就看你俩的造化了。”
“父皇,父皇……”七王爷膝行几步,抱着崇禧帝的腿失声痛哭。这一日他才算真正长大成人,明白了即使是皇帝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十几日后,千里之外的俞府,葛覃端着一壶新煮的庐山云雾进了舒雨阁的厢房,她也十八了,就如一株春柳一样从内到外都焕发出勃勃生机,再不是当年那个毫无心机快言快语的小丫头。跟着小姐这几年,她也算经历了几遍世事起伏人情冷暖,平日里练就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今天的意外之喜实在让人憋不住,葛覃的嘴角不自觉就弯的高高的。哼,那些惯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夫人们,这下可打嘴了吧,之前人人都暗传这次选秀不同往年的常例,主要是为六皇子和七皇子选妃,郝家,杜家,叶家都卯足了劲儿要把自家姑娘选进去,当时她们不是还明里暗里嘲笑我们家姑娘没有这个命么,这不,恩旨就来了,特允为国捐躯的官员家属选送适龄女子参加今年的选秀,这下子我们家的姑娘也终于可以入宫了。
屋里两个素衣丽人相对而坐,“姑娘,铃姨娘,这是刚刚启封的庐山云雾。”葛覃笑意盈盈的在两位面前的斗彩缠枝茶盅里添满茶水。
俞家上下接到恩旨都很意外,最先反应过来表现的无比淡定的人居然是子谣和铃兰,只不过子谣是当场神色如常的转身回到舒雨阁,给普罗大众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铃兰就不敢如此拽了,为了不显得太异于众人,她先是围着老太太奉承了一顿,然后又和海氏笑言了几句,最后才来到舒雨阁祝贺子谣。此刻她捧了碧莹莹的茶水砸了一口:“果然好茶!煮的也好,你这丫头倒是用心了。”她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葛覃:“舒雨阁中数你最实心了,前些日子为了你姑娘连秦妈妈的小儿子都不肯嫁,多少人笑你傻哩,如今情势正好调过来,若是你家姑娘有幸中选,你也可以跟着嫁进王府,怪不得人家常说傻人有傻福呢。”
“什么啊,姨娘净拿我们下人打趣。”葛覃红着脸避到外屋去了。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铃兰方才望着子谣郑重的说:“这次的恩旨恐怕就是七王爷求来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