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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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只怕也是喜欢七皇子的,否则那天晚上她也不会窘成那样。如今最重要的是为她进宫好好做准备,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打首饰,裁衣服,挑丫鬟。老太太已经送来了五千两白银和一些压箱底的首饰,四叔也送了好多积年留存的大块宝石珍翡翠珠等物,还有各色衣料。不过老太太的首饰大多式样古旧不能用了,四叔送的珠宝也需镶嵌了才好带。我手绘了一些钗环首饰的新奇样子,天宝楼的师傅脾气大,我还是找家小店赶工吧。
六月初八,七王爷果然被立为太子,今日大婚。虽然我早已猜到结果,但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了一把,估计朝堂内外被震撼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子诺就很惊讶,我只能稍稍把林嬷嬷那天讲的旧事给他透了一点,子诺只说了一句:恐难服众啊!
六月十一,七日后,子谣就要和其它妃嫔一起被送入宫去了。这几日里打首饰,裁衣服,堪堪忙了个大概。新打好的首饰送来时,大家都被这新奇的式样耀花了眼,夸我怎么想出来的。呃~~当然是拜清宫戏看多了所赐。不过我总觉得舒姑娘的眼神怪怪的,别人都在和子谣说话,她怎么一直盯着爷呢?
六月十三,三太太居然带着几大包礼物上门了,我才知道子评还没放出来呢。他居然敢惹九门提督乐裕峰,活该多吃几天牢饭。只是三太太不知咋想起这乐裕峰不就是乐氏的三哥么,然后想让子诺去和乐家人说说情。笑话,子诺现在连个“乐”字都不愿意听到,怎么可能为了这事去向乐家人低头。您礼物再多也没有用,怎么拿来怎么拿走吧。
六月十八,今日一早就有宫中人来接走了子谣,我很没出息的哭了,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此一去相见更是无期。
六月二十三,唐一笑居然让人送来了一匹小红马,算这家伙有良心,我考虑原谅他了。哈,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马了,还长的这么好看,就叫它红星吧,闪闪红星放光彩嘛,和映雪也比较相配。长虹这丫头不爱和人说话,倒是能和动物谈得来,让她去照顾红星正合适。
六月二十七,我第一次骑了红星到老胡的店里,感觉新奇极了。老胡开的玉器店也是四叔的产业,来之前他就托了我有空去照看一二的。其实玉器这玩意我真的不懂,那里谈得上照看。倒是老胡做这行三十几年了,处处教我,上次给子谣打首饰的工匠还是他帮我找的呢,手艺真好!骑马的感觉也真好,可惜城里人太多跑不开。
七月初五,俞正桑这个老女人又不消停了,嫌给她屋里送的冰不够,叫了我去就是一顿责骂。你要是不满意干嘛还死乞白赖的住在这里啊,有时看着她拿乔的脸真有上去挠花的冲动,可是最后我还是陪着笑让她们赶快再送冰块来。子诺因为子谣的事情已经够烦了,舒梦筠又老是有事没事缠着他,我就不要再给他添堵了。
八月十五,小杨媳妇去三太太家送节礼后回来说,子谨居然给乐裕峰当妾了。这三房脑子抽了吧,子谨是不是他们的亲闺女啊,居然舍得给别人当妾?虽说是什么良妾,有文书有陪嫁的,说什么特意找顶轿子抬过去的,乐家还办了十几桌酒席。可良妾也是妾啊,就算乐裕峰的娘子身体不好无有嫡出,就算答应了子谨若是生了小子就和正妻比肩了,可是这媒婆的话能算数么?更何况还有乐夫人那种不讲理的人当婆婆,当初三太太刻薄人家的时候怎么说来的,如今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乐家去。唉,不说了,女孩的命不由己啊,至少现在子评终于可以回家过节了不是?
九月十二,皇上下了恩旨今年加开恩科。看子诺高兴的样子我也跟着开心。我相信以他的实力,考入三甲不成问题,说不定能混个状元当当呢。我还没有见过活的状元呢。哦,不对,我见过前科状元叶嘉恒的。也不知道他娶了公主后过的好不好,他还能记起子谣么,他还能记得我么?不过他肯定记不得我了,那次我表现的就像个二呆子。可是,为什么我总还能想起他,他的鸳鸯扣还被我缝在衣服里压在箱子最底下,是子谣临走时要我还他的,她是不能带回到宫里去,可是也不想想我怎么能还他啊。
九月二十一,我说俞大姑奶奶,你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想把表哥表妹凑一对儿,可也别做的那么露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几章的点击量骤然少了下来,心情很低落。。。。。我不是故意压铃兰的戏份的,故事情节所需啊啊啊啊。
子诺要去考试咯,好像各种考试也都快到了,预祝大家考出好成绩哦。
查了资料才知道皇帝的儿子都封亲王,所以这一章统一把六王爷和大王爷晋一晋位分吧。
☆、姑奶奶教女
九月的上京,秋老虎仍有余威。
早上刚送走子诺,铃兰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三星就慌慌张张的来报:“姨娘快去看看吧,马房里筝少爷揪着长虹要责打哩。”
铃兰心下打了个突儿,立马叫白露跟着来到马房,老远就听道舒梦筝正处于变声期的尖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就是铃姨娘见着我也要赔笑脸,叫她跪着她就不敢站!”
长虹是个素来不爱说话的,只死死的拦在红星前面,昂着头盯着眼前的半大小子,目光里满是倔强愤恨之色。
舒梦筝犹自胡言乱语:“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等我姐姐嫁过来,第一个就把你发卖了。”边说边去推搡长虹。
铃兰只气的浑身乱颤,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咬牙走上前去喝道:“住手!”
舒梦筝先是一怔,待看到铃兰,不屑的道:“快让你的丫头让开!”
铃兰咬咬牙尽量平静的说:“长虹不是卖身到俞家的丫头,筝少爷可要记住了。马房这种地方筝少爷何必亲自过来,若是出门小厮自会把马牵到大门口。”
舒梦筝哼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少废话,爷要骑这匹红马。”
“这马认主,脾气又不好,要是摔着您可怎么办,还是另换你常骑的白马吧。”
“骗谁呢,我今个儿还偏要骑这红马了。”
“物各有主,岂可强要?筝少爷大家出身,想必知道这个道理。这马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碰它!”铃兰也气了,寒着脸说道。
“什么你的,连你这个人都是俞家的奴婢,还敢跟我横!”
“我就算是俞家的奴婢,也轮不到你舒家的人教训。”
“好,好,好,你等着。等我姐姐嫁过来,你就知道厉害了。”舒梦筝急红了眼。
铃兰看着还没自己高的小人偏偏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怒反笑:“筝少爷,我劝你这话少说为妙。三媒六证还都没踪影呢,你这么说就不怕伤了你姐姐的闺誉?”
舒梦筝一跺脚:“你等着!”带着两个小厮就向前院跑去。
白露和三星都是第一次看到铃兰如此硬气,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铃兰盯着舒小爷跑开的方向叹了口气,扭身去看长虹。
长虹的身上已经被那小子狠狠捏了几下,胳膊上都是青紫,铃兰一面拉了她回去上药,一面埋怨道:“干嘛不躲开报我,和他一个小毛孩子硬别什么劲儿,看这亏吃的。”
长虹依旧不发一言,但是看向铃兰的目光里已经多了几分赞许。“我知道,你们都嫌我太懦弱了,但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爷一心都在学业上,我不想他再为这些琐事分神。”
长虹瘪了瘪嘴,那意思是只怕你躲也躲不过呢。
还未回到屋里,俞正桑那里的胡妈妈就找来了,说奶奶在屋里等你呢,问你做什么把筝少爷打伤了。
铃兰暗叫不好,偷偷给三星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给俞子诺报信,自己带了白露往客院来,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舒家如何颠倒黑白。
俞夫人的屋里,梦筠正扑在她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梦筝则在一边气鼓鼓的站着,脸上有处明显的青紫。
铃兰刚一进屋未及行礼,就听见俞夫人的呵斥:“好你个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白露看不过,上前一步挡在铃兰身前:“姨娘那点做错了,姑奶奶发这么大的火。再怎么说姨娘也是太太给的,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任你们糟蹋。”
“好啊,还学会顶嘴了。她推打少爷算不算错,诋毁小姐算不算错?”
“姨娘那里朝少爷动手了,更没提小姐一句话,刚才众人可都看着呢。”白露朝那些仆妇小厮看去,想找出个人对质。
俞正桑懒的再说,朝胡妈妈一使眼色。那老婆子便越众而出,劈面就给白露一个耳刮子:“学的规矩都忘了,主子面前轮的着你大呼小叫。”她本就是老太太给俞正桑的陪房,以前在俞家就是教小丫头们规矩的人,因此动起手来丝毫不带犹豫,一把推开白露对铃兰说:“我说姨娘你也别敢做不敢当。懂事的话乖乖的给少爷小姐磕个头赔礼道歉,求我们奶奶原谅你,否则就别怪老婆子不客气了。”
铃兰只气的一阵乱抖,来之前她还高估她们了,以为总还要讲个道理,没想到她们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姑奶奶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做。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胡妈妈晒了一声:“你这样的贱骨头我见的多了,待你到院子里好好跪上两个时辰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没。”说罢也不待铃兰出声,和另外一个婆子一起拖了她就向外走。这婆子惯常抓人,力气都大的很,铃兰硬是没能挣开,被她俩半拖半拽的扯到外面摁在青石板的跪了,白露在屋里还叫嚷呢,也被几个丫头婆子牢牢制住,拖了开去。
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铃兰方有点想明白,今天这一切恐怕是早有预谋,自己无论如何做都是避不过的,否则他们为什么偏偏等子诺不在家的时候闹事?俞夫人怕是真的看上子诺了,今天的事就是个试探。现在估计真的只有子诺能救自己了,多亏自己已经叫人去报信。
俞夫人坐在圈椅上盯着屋外跪的笔直的身影也在出神,选秀前她还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个宝,可是自从落选之后,再加上在京城这几个月的暗暗打听,她也逐渐想明白了梦筠的情况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若是嫁到京城勋贵之家,不是对方的人品不好,就是婆婆小姑子难缠,若要屈居同僚的孩子,梦筠自己又不甘心。比较来比较去,还真找不到比侄子更好的选择,虽说是填房,但乐氏并未留下一男半女不是,更何况自己的侄子自己知道,脾气性格能力都是没说的,小姑子又做了太子的侧妃,俞家的富贵还能跑得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越觉得可行就越觉得铃兰刺眼,生了庶子不说,还惯会邀宠卖乖,如今的子诺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下人也都把她当成俞家的半个主子来敬。哼,这次偏要杀杀她的威风,也为自己女儿的将来铺路,要让她知道以后要认清位置谨守本份。
时间在两个人的对持下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悄悄的移到头顶上,铃兰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又被这大太阳照了这么久,只觉得眼前闪出无数的小星星,青石板的地面也好像会动,在她眼前不住的起起伏伏,两腿已经从刚开始的针扎一样的痛到现在的麻木没有知觉,脑子好像也同样麻木了,她竟然什么都没有想。
滴答,滴答,滴答答答,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雨了,很快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密集的砸下来,在房檐下汇成了一股股细流,天地间好像被挂上了一张大帘子,立马暗了下来。下人们都赶紧躲到屋里去了,只留下铃兰还愣愣的跪在那里。
梦筠有些看不过去了,低声对母亲说:“看来表哥一时三刻未必能赶回来,还是先让她起来吧,也跪了一个时辰了。”
“不急。”俞正桑懒懒的喝口茶:“筠儿,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心软。你心软了这些狐媚子就要蹬鼻子上脸,到时候有你难过的时候。妈今天这也是教你,你表哥以后若是再有了人也是一般这样教规矩。”
“妈,你说什么呢。”梦筠羞红了脸:“表哥可是什么都没答应呢。瞧您说的就跟已经成了一样。”
“嗨,娘面前你就不用这样了,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给老太太说过了,她也很愿意,你表哥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他自小就是个听话的人。闺女我先给你说啊,这铃姨娘千不好万不好,但是有一点你要学着点,就是把夫君当成自己的天来敬,当成自己的儿来疼。人前要给足了面子,人后千万不要矜持,适当的柔弱一点儿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娘……”梦筠扭着衣角背过身去。
不提俞正桑还在絮絮叨叨的教女,她看上的女婿正在快马加鞭的往家赶,瓢泼般的大雨也没能浇熄他心中的火焰,到了门前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抢进内院,正好看到铃兰支撑不住缓缓倒地的柔弱的身影,他扑过去抱起已经全身湿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