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狼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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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给没给孩子起个名头?”村长转身看着身边的老方问道。
“姓就跟了我的姓了,我爷俩也算是有个缘分在里头,孩子叫天定,村长你看怎么样?”老方起身回答道。
“方…天…定。唔,好名字!名头响亮了将来才能做了大事,乡亲们,从今往后,小天定就正式成了咱磨支的人了。大家伙儿以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都有什么本事就教给孩子,等他学的满满实实的,再一起送他出去闯闯世面,也给咱村的人争争脸、长长光!”
“老村长!您就瞧好吧!俺家舞铁锤的功夫也是祖传的,等俺教会他了叫他跟俺一块儿打铁去!”村东头的铁匠老胡兴奋道。
“快拉倒吧!跟你学个打铁能出息么?”村长笑道。席间随着村长的话爆发出憨憨的笑声。
“让孩子跟着俺家学做衣裳吧!”“还是让孩子跟俺家学木艺吧!”“学泥瓦手艺!”好心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起来。
“静一静!我明白大伙儿都是为着心疼老方家的这苗孩子,咱们不管谁家有什么能耐,咱的想法就是让孩子学多点,懂多点,出去了不被人欺负,咱要让他闯出个名堂!”
“好!村长说的对!”人群中泛起阵阵喝彩声。老村长的威望不是传出来的,他的个人魅力和号召力永远都是最掷地有声的,他的话也是村民们最爱听最愿意听的。现在大伙儿算是统一了思想,团结全村的力量培养他们的大恩人老方的孩子,竭尽所能教给他各自的生存本领,就像村长说的那样,让他学足了本事出去闯荡,闯出个响响亮亮的名堂来!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五章 天定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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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定伤寒
一转眼,小天定来了村子已有半年光景了。起初瘦弱的身躯如今已略显健康,但山村毕竟还是山村,营养品的不足和山林里气候的多变导致孩子体弱多病。为此,老方常常上山采药,给孩子养身壮体。
这天晨间,初醒的老方来到床边探看孩子,发觉孩子脸上身上通红通红的,摸着火烫火烫的。一看孩子身侧踢开的小棉被,暗道一声“糟糕!小家伙铁定是昨夜着凉起了伤寒了!”又俯身给孩子把了把脉,只觉脉络虚弱,嘴里胡乱嘟囔着。看着孩子痛苦的样子,老方急忙抱起孩子叫醒邻居刘妈,交代清楚给孩子喝点姜水,暖被子捂着,让孩子冒冒汗,就会好些了。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些常备的药品塞给刘妈,暂时先垫布垫布,拜托她一定要好生照料。等一切打理完毕,自己则收拾好行装,奔着西山匆匆而去了。
西面的红磨山山顶上常年积雪,据老人讲,那边山崖上有个山洞,是个大风口,一年到头风声鼓鼓,大夏天里区那里披着冬衣才可以略抵寒风。老方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儿的草药生长最茂盛,药力最刚猛,好多山外面奇缺无比的药材在这里都可以找到,但唯一的缺点就是采摘风险最大。
老方顺着山路盘山而上,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便一头扎进了山林里。老方专拣人迹罕至的山路走,穿林风一阵阵的,越往深处走凉气越大。这时,老方的狼皮披风就发挥作用了。老方心里惦记着小天定,即使在丛林密布的林子里依然步走如飞,并且专找草堆簇拥的洼地,因为草药喜阴湿的环境,草丛密布之处多是草药滋生的绝佳地方。
老方顺着山坡缓缓而上,半小时刚过,他已经爬到半山腰了。长在山顶的草药这里已经开始出现了,但老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知道山顶的药才是最有效的,既然来了,就得取些好药回去,让孩子少喝几次苦药便能痊愈。这时的老方已经全然把孩子当做亲生的看待了,关怀备至,体贴有加。
正当老方行进在山路的时候,忽而一股寒风夹杂着浓重的山林湿气扑面而来。寒风呼啸,带动着草木萧萧,落叶飞舞之间,杂草扑面而来,击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老方捂着帽檐,颔胸低腰努力前行,心想着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到风口了,以前都得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看了看这风是从林子东边吹来的,老方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准备缓缓脚。突然间,风停了,老方伸手在空中摸了摸,看着半空中的枝叶徐徐飘落,地下的草叶也不动了。“怎么回事?以前从没遇过这等怪事。”老方心感纳闷,起身从大树背后转了出来,正想着上山顶去一探究竟。
突然看见山路对面大树之间有块巨大的雪白岩石,老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巨石不知何时在此,静静地伏卧在那里,靠着两边的树干挡住了寒风,此刻仅有少许空气从枝叶缝隙里泄露出来,四散吹动。想必是刚才的那股寒风就是从此处吹出来的。老方四周打量一番,才发现,今天走的这条路和往常来的路差异很大,以前从未到过此地,自然也从未见过这块大石,大概是今天求药心切,一不留神走偏路了。
老方缓步靠近巨石,只见大石地下压着一枝泛着鲜嫩光泽的奇特花草。走近一看,老方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巨石下的草药正是老方思慕良久,求之不易的上等山林草药。这种紫褐色的山草有七瓣叶子,高约15公分,生长在阴湿之处,一般很难被人发现。它的枝干呈紫褐色,长有毒刺,但它的叶子却是墨绿色的,并且每片叶子上脉络清晰,宛若紫檀木雕刻般焕发着油亮的光彩。老方叫它七叶碧草,这种草药实属罕见,并且与其他草药脾性截然不同。它喜阴湿,却爱独活,不愿跟前生长别的异物,所以周边约1米左右的面积寸草不生,独自汲取着这片土地的大量养分。起初,霸道的七叶碧草周围原来还是有别的草药生长的,但它们的根枝不够强壮,生命力不够旺盛,竞争力也不够强大,大量的养分水分都被它抢去了,时间不长,杂草便纷纷枯萎凋零,以致后来形成了这片小小的不毛之地。
再说这七叶碧草,最奇特的是它的传播繁殖靠的不是蝴蝶蜜蜂的花粉传递,而是靠着大自然的风,就像蒲公英随风播撒一般。每当秋季种子成熟的时候,它们的种子头上便长出褐色的蓬松的丝状物。大风一起,种子便逆风而上,借着风向的对流升到高处,钻到岩石缝隙、山林深处,或是古树的树梢树冠上,找一个阴寒潮湿之地扎根、发芽、成长,之后便排除异己,独自成活,所有它还有个绰号叫“林间封喉”。
如此霸道的草药,本是那剧毒之物,毒性更是刚猛异常,尤其是它枝干上的那些毒刺。如不小心被它扎到,轻则卧病百日,重则有性命之忧。但把它的草根截开,加以粉碎,用温水慢炖,熬出的金黄色的汤汁却是解百毒,医百病的极品良药。
老方轻轻拨开草叶,避开草枝上的毒刺,用匕首慢慢切断它的枝干,轻轻的把它从泥土里挖了出来,取出布条细细包裹好塞进了口袋。“天定呀,你家伙还真是命好,干爹才出来半个时辰就给你把药搞到了,你在家多忍忍,干爹马上回来”真是良药在手,不惧百病。老方怀里揣着草药,心里揣着的则是家中患病的天定。一边责备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害孩子挣扎在病痛的折磨之中;一边加速行进着。脑海里充满了孩子痛苦的模样,心里倍感焦急,脚下不敢停留,飞也似的往家赶。
当他走到一段岔路时,不禁停下了脚步。来时上山的路在左边,坡陡路窄的,上山还挺勉强的,从这里走回去差不多得花40多分钟。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下山的坡度就是最大的问题。右边是通往谷地的一条小路,相对来讲离家很近,但走这路必须通过一段30多米的险峻悬崖。老方想了想家中病危的孩子,摸了摸口袋里的新鲜草药,将心一横,毅然地走上了右边的小路,只盼着尽快返回家中,给孩子送去救命的良药。
而老方却不知,他这次断然的选择却改变了他的整个后半生。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六章 老方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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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顺着山林前行着,他自然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等待着他,只顾着匆匆前行。凭借多年的穿山经验,即使林间小路多布荆棘杂草,也全然不予理会,腿脚利索,脚下如同长着眼睛一般,自然避开林中枝叶障碍,并且行进速度丝毫不被影响,常人已经很难做到如此,何况他一个花甲之人,足以可见老方的身手确实不可小视。
没过多久,老方便来到了悬崖边。看着面前这条被山里人称为“鬼门关”的栈道。这条栈道只容得侧着身子才能通过,并且仅有脚那么宽,过路的人必须背靠大山,慢慢移动双脚才能通过。老方紧了紧身上的衣物,稍稍调了调自己的状态,便上路了。
老方背靠着大山,缓缓移动着双脚,栈道上的小石子从脚边不断滚落,顺着绝壁掉落下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金石碰撞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人的心智,山里的年轻人都没有几个敢来挑战的,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横尸荒野。走这条路,不仅考验着一个人的意志和耐力,更是对心智的绝对锻炼。老方背靠大山,双臂伸展,反手扣抓着崖壁上的枯枝杂草,小心翼翼地前进着。走到半路,停了下来,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嘴里喉咙里干的好像冒了烟一样,火燎火燎的。毕竟年事已高,腿脚不再那么灵活了,身子骨也冒烟那么硬朗了,况且从离开家门以来毫未停留,一路匆忙。能坚持到现在,对于六十花甲之年的老人来说已经相当不易了。
老方缓了缓脚,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进。由于这条栈道年久失修,很多山上滚落的石子和风吹来的沙粒堆积着,老方一步一蹭,脚底下容不得半点大意。终于,老方看到了栈道尽头的新鲜土壤,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着终于熬过了这一路的艰难了。
就在离对面的山林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老方发现这边的栈道被塌方的山石破坏的最为严重,自己更是加紧了小心。脚下使劲蹭着路面,尽力把挡路的沙石踢下深渊。正当老方费力前行,脚下突然碰到了一处坚硬,侧眼一瞧,原来是从山岩缝隙里凸出了一枝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老树根。老方甩了甩头上的汗珠子,将脚慢慢抬起,慢慢地从树根上跨过。汗水打湿的裤管紧紧地贴在腿上,连手心里也慢慢渗出了汗珠,抓着草根一滑一滑的。老方尽力抓着岩石上的山草,后背紧贴着山岩,右脚尖一点一点试探着触碰树干右边的山路。费尽周折,老方终于找到了一处感觉比较结实的落脚点。
正当他试图抬起左腿缓缓移动时,右脚突然落空,整个身体瞬时滑坐下来。老方眼疾手快,霎那间抓住了脚边的那条树根。吊在半空的老方气喘吁吁,看着身下万丈深渊,不禁脸色煞白,惊出一身冷汗。老方双脚点着岩壁,试着寻一处能够落脚的地方,可费了半天劲都一无所获。一身疲惫的老方双臂崩的直直的,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来。“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天定还在家等着我去救命呢,我必须救他!必须救他!”想到此处,老方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攀爬。“喀嚓”一声,老方手中的枯枝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强大拉力,从与山体相连的地方断裂开来。
老方感觉好像突然被人向下拽了一把,顺着倾斜的崖壁急速地向下滑落着。情急之下,老方急中生智,抽出腰边匕首,狠狠地扎着山岩,试着减缓下滑速度。锋利的匕首划破山岩,“呲喇呲喇”声音刺耳,刀过之处飞溅起无数岩石粉末,击打在老方坚毅的脸上,打出了一道道血痕。
老方双手死死地紧扣刀柄,匕首突突地颤动着,震裂了他的虎口,血顺着手臂淌进袖管。崖壁间突兀的山岩不时地撞击着他的膝盖、胸口、脸颊,老方顿感喉头憋闷,咸涩的血水涌入嘴中。突然之间,崖壁半山腰的一棵树枝挡了一下滑落中的老方,坚硬的枝干狠狠地撞到了老方的左腿。“啊!”疼的老方一张口,血水便喷射了出来,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由于树干的阻挡,老方被下坠之力直接弹颠到了半空之间,擦着周边的林木枝干,重重地坠入了崖底的山林之中。
陡峭的山岩上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混着血水模糊的刀痕。
坠落林间的老方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记忆深处的灵魂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陈旧的往事如噩梦般在脑海里不断浮现着。
那是一夜寂静的仲夏,一对年轻的恋人挽手散步在清风里的湖边。女子高挑美丽,乌黑垂直的秀发直到腰际,身穿一条粉色裙装,精致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尖下是张可人的嘴唇。身旁健壮的男子眉清目秀,精干的短发笔挺地散布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雕刻着坚毅和充满阳刚之气的睿智与不凡。
“正风哥。”女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