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十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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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人可以闭气超过十二分钟吗?”王瑛玫说。
十二分钟?不是吧,人类可以潜水超过十二分钟?
“你知道有人可以百公尺跑到九秒七六?跳高两米四十五?立定跳远三点七一公尺?这些都是普通人的极限。”
普通人的极限?潘正岳被这一连串的话给弄糊了。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极限。”
“我们”两个字指的自然是练武的人。
潘正岳想了一下,问:“如果是练武的人,极限在哪里?”
“爷爷说,练武的人极限永远在现在的后面。”
“现在的后面?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潘正岳充满复仇意志走出医院后,他知道仇人有很高的武功,所以他需要有更强的武功。
在小公园里,潘正岳坐了一整天,不断的思索,他可以勤奋的练武,但如何才能超越极限?
他回到家,取得魔尊十要,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就离开了。
他第一个想到可以安静练武的地方就是太极峡谷,一个禁止游客出入的地方。
魔尊十要里头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武功,都是历代魔尊从十要里头衍生出来的奥妙绝学。
但是他需要的是最强横的武功,在思索了一个星期之后,脱胎自天台宗的“法相意气要旨”,被第一代魔尊称为“魔相意要”的强悍魔功成为他的选择。
“魔相意要”,练的就是“相”、“意”。
在佛门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里头有提到:“……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魔相意要”开头第一段写的就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在小字备注里,第三代的魔尊曾经写下“此功开天造化、诡奇非常、非若魔人转世无法竟功”等二十个字。
潘正岳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如此希望,自己就是书上说的魔人,也在此时,才由衷的感谢师尊把他的身体改成魔性体。
从那天起,躲在山中的潘正岳开始了地狱般的苦修。
勤!他每天除了吃东西、睡眠以外,都在练武。
极限!在水底闭气到快死掉,背起百公斤的大石块爬上断崖,遵从书里的指导,生食所有生灵,吸取精肉气血。
一开始是鱼,然后是蛇,各种蛇。几乎每一种可以抓到的蛇都被他活吞入腹,然后是猴子、野鸟、穿山甲,以及所有可以动的生物。
这是第一步。
吸收过生灵血肉后,潘正岳很快发现,他的魔性体越来越纯,五觉越来越灵敏,有时在水底深处都可以发觉断崖上的小蛇游过。
接著是体内发生书里没有提到的变化,魂玉里头钻入他眼里的怪异小虫一开始就被魔丹发现,强悍的魔丹一段时间后终于吸完了魂玉里小虫所蕴带的能量,更加强大的魔丹,让潘正岳发现自己的右眼可以看见“虚像”。
一开始是抓鱼的时候,许多小鱼很难抓,即便潘正岳的手速已经很快,但还是会有抓不到的时候。
但是某天下午,潘正岳发现右眼可以看见鱼即将变化的动作。
举例来说,一条小鱼在眼前两公尺处,如果在水底要抓它,光是移动身体带动的水流就足以惊走它。
不过那一天,潘正岳却发现右眼居然事先看见了小鱼即将改变的动作,而他只需要先一步把手伸到那里张开,鱼就会自动游到手中。
这种能力一开始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并且无法控制。
对潘正岳来说,这种不可控制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于是他又挪出时间专心修炼右眼,控制它直到可以随心所欲的程度。
连续试了一段时间后,潘正岳终于可以在水底运用自如,于是他想用在其他动物身上,看看是不是会出现一样的结果。
台湾猕猴、飞鼠、大赤鹰、赤腹松鼠、鼹鼠、黑熊、长鬃山羊、水鹿,都成练习的对象,在他的右眼中,猕猴还没动,他已经看见它后续的动作向下、向上或是不动,没有例外。
这种类似“洞烛先机”的功夫是修炼类似天台宗的六轮法相,没有过人的天分或是佛缘,一般是无法练成,谁料到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完成。
他记得王瑛玫说过的勤,也记得极限两个字,因此,所有的动作修炼都依著这理念来做。
魔丹给了他极大的帮助,许多重大的伤势甚至濒临死亡的危机,都是魔丹救了他。
时间过去,潘正岳的力量越来越强,虽然不再有主动性的嗜血反应,但是却再也没有吃过熟食。
生肉精血和鲜活植物变成主食,魔丹的力量主要来自于生物的精气,潘正岳的作法让魔丹的力量直升机似的往上直升,可以说,是历代魔尊转换最快的一个。
第一次喝到人血,是在他进入太极峡谷第四年的时候。
一个通缉犯进入太极峡谷,还挟持了一个女人当人质,潘正岳当天晚上就喝光了他的血。
他并不怨上天,也不怨命运,多年的生肉血食已经改变了他的想法和个性,唯一的想法就是变强!复仇!
变强!复仇!变强!复仇!变强!复仇……占满他全部的心思,以至于当初看见那个通缉犯挟持女人的时候,几乎没有多馀的考虑就动手杀人吸血。
一年一年过去,他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执著到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背著可以压垮一辆车的巨石攀爬峭岩,潜入深水底层劈碎水底岩石,重复再重复,一次又一次。
后两年的时间,他都待在台中港,正确的来说,是在靠近台中港的海底。
二○○○年一月,古巴人法兰西斯科.费里拉在墨西哥湾创下了潜水一六二米的新纪录,耗时三分十二秒。
法国人安迪.勒.索斯的水中闭气纪录是七分三十五秒。
二○○三年十二月十八日英籍潜水员以独潜的方式在泰国的Phuket将水肺潜水的最深纪录推到海面下三一三公尺深。
依靠著“魔相意要”的功法,除了几乎昏过去,他这两年都在海底忍受著越来越重的水压。
他不知道自己在海水下头多深,反正就是靠著体内的魔丹和“魔相意要”功法,一步一步稳定身体,一步一步往下走。
眼睛模糊,胸口闷的几乎要爆炸,骨头嘎吱嘎吱叫,每个器官内脏都在哀号,每一步都需要用生命撑著,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在保持意志。
无比恐怖,可以把人挤压成肉酱的深海压力,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压迫著他的每一寸。
如果撑不住,内脏被压破,鲜血从五官被挤压出来,潘正岳就拚命控制体内的魔丹修补。
魔丹逐渐听从潘正岳的意识指示,修补著每一个细胞、每一束肌肉、每一个内脏。
用最变态的方式修炼,直到魔丹不再是魔丹,完完全全成为他体内的每一个部份,这两年来,魔丹为了修补潘正岳破损的每一寸身体,从一开始的供应能量,到最后的分化自己,融入细胞中。
漂流在海面上,他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无意识的浮上来,魔丹修复著他的身体,经过白天,跃过夜晚。
天上白云飘过,飞机从远方空中无声切过天空,海鸥停在他的胸口好奇的看著他,直到被潘正岳咬破喉咙,成了魔丹的能量来源。
他转身摆腰,身体摇动,继续往下潜去。
该是敌人痛苦哀号的时刻,他们过的好日子够久了。
第三集 第一章
复仇是最不划算的事。
要让别人痛苦,通常必须自己先承受两倍以上的苦痛。
付出的力气,足以让自己和周遭的人幸福好几倍。
但总是要有人去做。
……
人生不能因此而变的完美。
但总是要有人去做。
要复仇需要有明确的对象,但是当年的情况发生太快,破乙杀了埋伏在病房外头的警察,重伤了潘爸后扬长而去。
警方除了大加搜索之外,也发动情报单位的力量寻找凶手,但是凶手却犹如从人间蒸发,时间过去,这件事情成了很多家庭永远的痛,也成了旧新闻,当年承办的员警都调离现职,甚至离开警职另谋他路。
八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人忘记痛苦,也足以让伤口结痂。
但不是潘正岳。
父亲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魔尊,没有魔尊十要,没有魔性体,没有魔丹,也许他会跟大部分的受害家属一样,怀著悲伤,半工半读完成学业,照顾父亲,等到父亲死去,找一份好工作,娶妻生子,买房买车,把悲伤放进心底深层,把故事告诉子孙,安静过完这一生。
但是,有了魔尊朱顺正,有了魔丹,有了魔性体,有了魔尊十要,他成了这一代的魔尊,有实力复仇,有条件让仇人痛苦。
所以,他这辈子注定不能平凡度过。
既然事情有起了头,总是有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潘正岳回到台中,先去看了潘爸,八年的时间过去,植物人状态的潘爸让潘正岳几乎认不出来。
看著床上的父亲,潘正岳没有流泪,体内的魔丹不仅改变了他的体质,也改变了他的心性。
那段练武的岁月,悲伤和痛苦渗进他的骨髓,化成他的血肉,化成无坚不摧的意志。
潘正岳并不知道仇人是谁,不过他知道对方是个武功高手,不是那种把练武当成运动的半吊子,而是可以随手开岩裂碑的高手。
这种高手不是没有,但是数量不可能太多,因此一定有迹可循。
另外,潘正岳还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对手正在寻找魂玉。
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当年他被卜甲和破乙绑架后逃出,从那次的经验知道对方要的是魂玉,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警方。
魂玉一定是个相当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他们不惜杀害那么多人。
更进一步推论,潘正岳不相信光靠一个人敢杀害那么多的人和警务人员,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另外一种背景。
什么样的背景会让他们敢下这种手?只有真正的黑道和假白道会干这种事。
所有人都知道黑道,而黑道也有高低大小之分,有这种身手的人不可能待在小帮派。
假白道就是“政府”,有这种身手的人如果是白道,那一定是极为高层的人才能命令他办事。
这两种都有可能。
因此,他决定先从“江湖”开始找起,著名武侠小说作者古龙曾经说过,有人就有江湖。
而江湖里头,就会有他需要的东西。
第三集 第二章
病房门打开,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看见床边坐著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
“先生,请问你是……”
潘正岳站起来,转身看了小护士一眼,淡淡的说:“他是我爸。”
小护士一怔,虽然来这里不久,记忆中,好像只有几个警察和男人会来看病人以外,还没听过他有儿子。
“你……好像很少来?”小护士把护理车推到潘爸的床边,熟练的拿起潘爸的鼻胃管,拉开鼻胃管的塑胶塞头,又从护理车上拿起一个塑胶注射管,把管子插进鼻胃管塞头,打开一瓶管灌食品后,把液态食品倒进注射管内。
潘正岳默默的看著她熟练的做著一切的动作,小护士把左手的管子提高,注射管里的褐色液体慢慢的流进管内,进入潘爸的胃中。
卧床多年的植物人身上的肌肉几乎都是萎缩的状态,床上的潘爸瘦得惊人,以往练武的精壮不见了。
他的四肢呈现怪异的弯曲,皮肤紧贴在骨骼上头,呈现异样的褶皱。
除此之外,他的头发稀疏,记忆中茂盛的黑发不复见,半闭半张的眼睛毫无神气,外头是两个突出的眼眶,嘴唇乾裂,可以略略看到有些牙齿掉了。
如果不是床后墙壁上的名字,潘正岳光从外表几乎要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看著床上的父亲,潘正岳知道自己应该哭,应该大喊,应该心碎,应该向护士说自己这几年来无法来的原因。
但是他没有。
为了复仇,他修炼了魔尊十要的“魔相意要”,这功法淡化了他的情感层面,对父亲的苦痛感受降低得令他自己都意外,但是对敌人深切的憎恨和复仇心态却深得惊人。
这就是代价吧!
两瓶管灌食品完全喂完后,小护士又取出温水倒进去,等到管子完全乾净后才取下注射管。
“他……这几年怎么样?”潘正岳问,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小护士好像不大喜欢他,但仍是礼貌的说:“我来的时间不久,这个问题你可能要问医师。”
潘正岳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小护士又动手把棉被拉整齐,在护理表上写下数据,然后才推著护理车离开。
小护士回到护理站后告诉一个学姐,说1513病房患者的儿子来了,但等到她们又回到病房的时候,潘正岳已经离开,病床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