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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窝边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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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想到了一种论调: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这句话本身无可辩驳,但必须先对概念进行限制,里面的“我们”必须是“父母”的亲骨肉。就像逛街事件中夏妈妈的反应,她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但绝不是为了林妙好。至少,在主观动机上,她只会维护自己儿子的利益,不可能考虑到林妙的。

林妙悲哀地想:夏以南再爱她,一旦事情涉及到他母亲,他是永远不可能站在她这边的,哪怕明明是他母亲冤枉了她,让她受了委屈。

这种悲哀的感觉还没消退,那个让她悲哀的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当时夏以南和林妙一起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因为女友脸色不好,夏以南一路陪笑呵哄着,抬头看见他母亲铁青着脸站在电梯口,吓得撇下林妙就跑过去。脸上倒是还在笑着,不过这回不是哄林妙了,而是用更大的耐心,陪着更小心翼翼的笑去哄他妈妈了。

夏妈妈更绝,一副遭儿子遗弃和背叛的“苦大仇深”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甚至,不管不顾地往马路上跑。林妙呆呆地站在一边,看那对母子在车阵中穿行,看夏以南在一辆紧急刹住的车前惊险万状地抱住他妈妈哭泣,她也情不自禁地哭了。

第九十一章 爱到进退两难时

林妙眼睁睁地看夏以南追着他妈妈走了,连再见都没跟她说一声。而且他妈妈那个样子,好像她是个见不得人的坏女人,引诱人家的宝贝儿子彻夜不归,让他妈妈伤心失望,真是罪过啊。

虽然她也恨不得跑到哪里去哭一场,可是领了人家的工资,就不能不上班。上次失踪几天,回来被老爸老妈好一顿训斥,大意是,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怎么能因为跟老板男友闹别扭,就几天不上班呢?这是灰常幼稚的,灰常缺乏职业道德的行为。

最后,父母郑重告诫:千万不要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切记!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做不到,以至于盛聪一见她就大呼小叫:“哟,你这是怎么啦,一大早起来就哭鼻子,谁惹着我们的妙妙小姐了?”

林妙笑着解释:“没有啦,大概是睫毛倒进去了吧,揉啊揉啊就揉成这样了。”

盛聪狐疑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呃,你上来的时候见到太后没有?”

林妙还没回答,张景生就摇着头走进来说:“可怜的夏经理,一大早起来就和妈妈上演警匪片,在车阵里来回追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拍电影呢。”

盛聪睁大眼睛:“真的?我就知道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惊险。”张景生忙问怎么回事,盛聪告诉他:“我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太后她老人家,先问我你不是出差了吗?。把我问得稀里糊涂的,她又说我还以为是你跟小南一起出差地呢,你没去,那是谁陪他去的呀?。当时我就觉得情况不妙,没敢帮着经理编谎,怕到最后圆不了。我说我昨日出去跑客户了,没到公司来,不了解情况。”

周嘉陵也打着哈欠走过来:“你们在吵吵什么呀,夏太后怎么啦?”

张景生打趣:“太后接拍了一部警匪片,把咱们经理也拉去当群众演员。演一个车阵追杀人质的嫌疑犯。”

周嘉陵横了他一眼:“趁经理不在,你们就编排经理和我们尊贵的太后,光闲聊,不上班。”

不提上班还好,一提起上班,盛聪就板起脸问周嘉陵:“请问你一个月来上了几天班?”

周嘉陵理直气壮地答:“我每个月都完成任务了,你管我来不来呢,又没明确规定一定要坐班签到。”

盛聪瞪着他:“没规定你就不来了?你不跑业务的时候,可以来帮着打打杂,接接电话。处理一下来往的函件。年纪轻轻的,勤快点会死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只要不跑客户就会来公司坐班。你怎么不向我学学?”

周嘉陵没好气地说:“我又没害相思病,天天跑来这里会情郎。我也不想让经理爱上我,干嘛那么图表现?”

张景生忙出声喝止:“嘉陵,别胡说!在女孩子面前,你就不能稍微让让?整天跟我抬杠就算了。现在更是满嘴跑火车。”

周嘉陵一如既往地讨人嫌,说话还是那么不知轻重:“我哪敢乱说?你们都是前辈,我在你们面前只能装孙子,这是你们一向给我灌输的职场理念,我可记着呢。”

张景生在两个女同事面前被一个小辈这样顶嘴,脸上挂不住,沉下脸说:“你还真来劲了,年纪小不是说蠢话的理由。”

“我说什么了?原来真话叫蠢话!我不过一片好心,想点醒某些笨女人。眼瞅着就快三十了,何必硬挂在一颗不属于自己的歪脖树上吊死?有些东西是命定地,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不如放开手,也许身边就有别的值得交往的人也说不定。”说到这里。一向随意莽撞的小子。竟然脸红了。

张景生不吵了,盛聪不恼了。连林妙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这悲欢人世,起码有一样是值得留恋的,那就是特别丰富生动,一幕接一幕的精彩戏码,让你观之不足,应接不暇。

“原来如此!”这是张景生的感悟。“原来如此!”林妙也忍不住附和。太有趣太稀奇的发现,让她暂时从自己地哀愁中解脱出来。

“好啦,都分头干活去吧,夏经理不在,你们就放羊了?”盛聪又羞又恼地吆喝了一句。

林妙冷眼旁观,努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点属于得意和虚荣的表情,看了半天,她不得不遗憾地告诉自己:没有,完全没有。

这一发现让她暗自心惊,才见识了一个对手的厉害,现在又见证了另一个对手的执着。

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非他不嫁,即使身旁有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地追求者,也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喜悦和满足,这样的爱是可怕的。

太多的干扰因素让林妙在某一瞬间打起了退堂鼓,可光是这个想法就叫她心痛不已。那一次她能逃离,是因为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即使已经突破了那道防线,她依然可以狠狠心说服自己转身离去,而今天,两个人已经纠缠得如此之深地今天,她还能轻易说分手吗?

记得有一次,和鲁西西在大学宿舍开卧谈会,讨论网上情感帖子中屡见不鲜的“贱人”现象:一个女人,在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甚至多次出轨,甚至侮辱、打骂的情况下,还赖着不走,一面哭诉求安慰,一面执着地拿自己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林妙对此表示不屑,鲁西西却说:“他们有他们的爱情观和价值观,他们觉得为了爱,怎么样都值得,旁人又有什么资格鄙视呢?也许,他们才是真懂爱的人,在爱面前,把一切自我保护的屏障都拆除,为爱放低身段,低到尘埃里去。我们恰恰欠缺了这种精神,把自尊看得比天大,即使为了真爱,也不肯放弃自尊。试问,有条件的爱,又怎能叫真爱?所以别不屑,他们才是情痴,我们都只是些又自我又自私的俗人。”

乍然回忆起这段话,林妙觉得特别感触。也许真如鲁西西所说地,她过去不懂爱,尤其是对初恋男友而言,她只是个又自我又自私的俗人,他们枉自彼此耽误了几年的青春。别人的初恋情浓似火,她的初恋却寡淡如白开水。

那么现在,她真的懂得爱了吗?

即使她真懂得了爱,对目前这种进退两难地处境,又有多大地帮助?

抑制不住满腹心酸,她跑到走廊尽头给鲁西西打起了电话。还没说上几句,鲁西西就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遂关切地问:“妙,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心里有点难过,想跟你说说。你还好吧,工作找到了没有?”

鲁西西说:“面试了好几家,有两家达成了初步意向,但我心里比较满意地那家居然要收培训费,我还在犹豫呢。不如这样吧,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向你汇报一下面试情况,你也好跟我说说你的伤心事,有我这个御用垃圾桶在,你有什么烦恼尽管倒出来就好了。”

林妙当然也希望有个朋友在身边帮着分析分析,可是,“我们隔得这么远,我又要上班。

鲁西西道:“知道你上班啊,当然是我过去了,不过,中午的饭钱,嘿嘿。”

林妙会意地表示:“饭钱当然是我付了,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咯,即使为了混一顿好吃的我也要去啊。”

“你家梁兄呢?你中午不用给他做饭啊。”

鲁西西乐呵呵地说:“他这周已经正式上班了,中午不回家的。”

林妙忙道贺:“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了。”

鲁西西轻叹:“他是熬出头了,我还另说呢。我只是他的同居女友,又不是人家老婆,无论同艰难还是共富贵都没资格的。”

林妙说:“没资格你也同了呀,你在自己山穷水尽的情况下,还把自己最后一点积蓄连底儿一起端给他了。”

鲁西西越发感伤起来:“暂时,他应该还记得我的好吧,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还在新鲜头上不是?他现在对我还是不错的,以后谁知道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挂掉电话,林妙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说要给她当情绪垃圾桶的人,似乎比她更需要倾诉呢。

第九十二章 也许诚意和真心是最后的救赎

中午,在附近一家小餐馆里,林妙和鲁西西相对而坐,彼此都有些唏嘘。

毕业之初,她们曾信誓旦旦地相约,要“守望相助”,要互相监督,务必守住贞操,谨守婚前不同居的协定。可惜,言犹在耳,两个人都违背了自己的诺言。现在一个正式跟男友同居,另一个也差不多是半同居状态了。鲁西西走后,锦绣园的房子就等于成了林妙和夏以南的幽会之所。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她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太差,还是她们的协议本就不合时宜,在巨大的现实影响力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林妙叹息着问:“西西,我们是不是都堕落了?”

鲁西西点头道:“也许吧。但不堕落,老是高高在上地端着老处女的架子,会有比较好的未来吗?”

林妙亦有同感:“虽然他并非坏男人,但如果我坚持不让他碰,估计我们之间也维持不了多久。”从他们正式交往开始,夏以南就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强烈的**,她可以拒绝一次,两次……可是长此下去,若她坚持以结婚证换取那啥机会的话,男人也许会恼羞成怒,就此拂袖而去吧

当然她也不可能轻易说出结婚的话,结婚不是简单的事,之前要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交往,以便双方了解、磨合。至于时间的长短,虽然可以视情况而定,但在林妙看来,不宜过长。也不宜过短,一到三年最好。

要在三年时间里保持纯洁的同学关系,林妙曾有一次开玩笑问起,夏以南他的回答是:“那你不如干脆拿把刀子杀了我吧。”

究其根本,他们还是相遇太晚,如果结识于纯真无瑕地少年时代,也许可以纯洁地交往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她认识夏以南的时候,他已经28岁,早就是经验丰富的成熟男人,要这样的一个男人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几年不动她。他做得到才是奇迹,而且说出去,别人也不会感动艳羡,只会当笑话听,或者认为他有毛病。

鲁西西的梁守一更是如此,马上就三十岁了。鲁西西无奈地说:“我说理说不过他,哄也哄不过去,只好就范,不然,现在只怕早就分了。说到底。还是不爱我吧。”

林妙忙出言开解:“你刚也说,他快三十了,又处在人生的最低谷,烦心吐血的事一大堆。爱情根本就是奢侈品,他要的,只是现实的温暖和快乐。你想跟他整精神恋爱,叫他天天追你,说甜言蜜语、买礼物哄你开心。然后啥好处也不让他得到,他会叫你有多远滚多远,吃饱了撑的呀。”

“确实,爱情是吃饱了撑地时候才做的事”,鲁西西自嘲地一笑:“吃都吃不饱的人,什么爱呀情呀都是虚的,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当衣穿。”

林妙不忍看她一脸凄凉,打趣道:“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是因为送钱给他买饭吃才被接受的吗?”

“难道不是?而且我怀疑……”鲁西西欲言又止。

“怀疑什么,说话说半截可不是你的个性。”

鲁西西想说的是,“我怀疑他当初看上的是你”,可这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她的自尊心不允许,也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们两个人以后见面都尴尬。

好在她的电话及时响了起来。她如释重负地接起来。还没开口说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林妙悄声问:“啥好事啊?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鲁西西朝她比出一个“胜利”地手势:“我被录取了。恭喜我吧,恭喜我在米缸见底之前终于找到了工作,可见天无绝人之路啊。”

林妙也替自己的好友高兴,但又怕她受骗:“那家要你交多少培训费?”

鲁西西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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