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官途-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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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如轩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知道曾云接下来要说什么,便不由他说出来,匆匆道了再见。
没过多久,陶如轩总隐隐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可回头的时候,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接着便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信件,内容大致都是让自己小心,但也不说什么事儿,明显是一种恐吓。陶如轩也不当回事,又觉得不能就这样被他们镇住了,就故意大方一些,本来该用车的地方也不用了,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在路上走,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其实心里也很紧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意着。
忽然有一天,陶如轩下班回来,母亲心惊胆战地给陶如轩说,有人从墙外往家里扔砖头。陶如轩就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不处理不行的地步,可这种事情处理起来明显是无从下手,让公安局出面查当然是个办法,却容易让人胡乱猜疑,而且说出去了也不光彩。听之任之,相信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可父母这里恐怕就是麻烦了,把二老吓坏了,岂不是自己罪孽深重。
思来想去,陶如轩只好把雷云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情况说明了一下,问道:“雷局,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说该怎么办?”
雷云歪了歪鼻子,却反问了一句道:“陶县长,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吧?”说完看着陶如轩。
陶如轩就笑笑道:“雷局,我想你应该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谁在背后捣鬼并不重要,重要是要想办法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这儿倒没什么,他们愿意跟踪就让他们跟踪,愿意恐吓就让他们恐吓,我陶如轩也不是吓大的。关键是不能让家里也跟着受牵连。”
雷云思索片刻道:“这恐怕就难了。如果不把背后指使的人抓出来,我们今天抓一个,他们明天又重新派一个来继续捣乱。而且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办法判刑的,抓住了也顶拘留几天,最后还得放人。”
陶如轩就觉得雷云话里有话,就看着他问道:“那么以你的意思呢?”
雷云道:“我的意思是斩草除根。”说着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陶如轩就皱起了眉头,笑问道:“怎么个斩草除根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再说了,咱们手里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人就是人家指示的嘛。”说完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的意见是还是中庸一些,抓两个吓唬吓唬,让他们收敛一些也就是了。另外,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总这样捣乱。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们难道就不怕?”
“怕?”雷云冷笑一声道,“我给你说陶县长,这些人要是知道怕的话就不会这么胡作非为了。你也不用管了,其实我早就收拾他们了,只是一直左右顾虑,拿不定主意。这次我也想好了,给他们来个连锅端,把乌俊奇也给他一块抓了再说。”
陶如轩便看着雷云疑虑重重道:“这样可以吗?有些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要是连乌俊奇也一块抓了,先不说刘、方那里,就是你们崔局那里,恐怕也不好过关吧。”
雷云就义气了起来道:“现在也不管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帮人为非作歹吧。”说着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接着道:“我手里掌握几个案子八成都跟乌俊奇有关,要是能找到突破口,别说他崔自信,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包庇。”
陶如轩本想问他是什么案子,可又觉得不太妥当,这种事情,知道了不支持不免让雷云寒心,可支持又无从下手,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吧。人家能把这样的事情都跟你交代了,那便说明人家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但是这个自己人又不是白当的,起码在今后的政府办公会上要站出来替人家说话。
可这种事情又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你说了不起作用,那就等于白说。而且这又是操方华民的后路的事情,方华民岂会答应,明白的是肯定要等于白说。除非一点,那就将事实证据都摆在那里,方华民无言以对。然而,到那时候自己再说什么也就没意义了,也是空承人家的人情,自己岂不又成了小人。
这样想着,陶如轩便含糊点了点头道:“我不分管你们公安这一块工作,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说出来,你能站在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就说明你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责任心。但是乌俊奇的问题,恐怕会牵扯的面很大,建议你谨慎小心一些,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了,陶如轩又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做了小人,一是不愿意正视问题,二是自保的心里在作怪。但是以汾城目前的形式而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刘腾和方华民刚刚上来没多久,可以说风头正劲,虽然受到了一些挫折和打击,但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根基。
金属镁厂事件后,刘腾和方华民去了一趟丰源便把事情摆平了,就连方华民也没有被追究任何责任,只是回来后给了黄兆龙一个行政严重警告处分,其实是做样子给上面看的,事先恐怕也给了黄兆龙承诺,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黄兆龙很有可能就要高升。
另外,这段时间刘、方二人正在苦于在自己身上找不到麻烦,如果自己再继续跟他们过不去,那么后果恐怕就不堪设想了。
雷云似乎有些失望,勉强笑了一下道:“谢谢陶县长提醒,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丢官免职,但前提条件是把汾城的这个祸害除了,要不然,我这个刑警队长就白当了。”
见雷云激情慷慨的样子,陶如轩也不免有些动情了,当初在配套金属镁厂排污设备的时候,逼宫刘、方二人,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的豪情万丈,大不了丢官免职。官职就像钞票一样,是让人用来解决问题的,要是被它束缚了,要它还有何用。
“雷局,我为汾城能有你这样的刑警队张而感到自豪。”陶如轩说着站起来,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雷云的肩膀上,接着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陶如轩最终还是被雷云打动了,却知道麻烦恐怕又要来了,而且比金属镁厂的事情更要严重。金属镁厂的事情不过是逼宫,这一次却是主动出击,免不了一场生死搏斗。
雷云似乎也激动了起来,抓了陶如轩手道:“陶县长,有你的支持,我就更有信心了。”
送走雷云,陶如轩反复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也不知道雷云嘴严不严,要是说出去了,恐怕就只剩下被动挨打了。何况现在的几个常委基本都是刘腾和方华民的人,要是知道他想抓乌俊奇,只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把他的副局长和刑警队队长一块免了。到那时候,哪儿还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想到这里,陶如轩又不免后悔了起来,雷云激动,自己竟也不冷静了,乌俊奇虽是个祸害,但在汾城也已经多年,想要打掉他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况又有刘、方二人为其作伥,拿下乌俊奇,刘、方二人岂能袖手旁观。再则,乌俊奇这些年替刘、方二人干的那些勾当,恐怕也见不得光,刘、方二人就算为自己考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乌俊奇被抓。所以这里面的危险性和严峻性,并不是一个副县长和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就能解决的。
星期六早上,陶如轩想去姚思廉家里坐坐,又怕被跟踪,便开着车在大街上抖了几个圈子,最后将停放在了世纪家园的院子里,跟世纪家园的老板说了几句话,又见了一下芊芊,然后从后门出去,打了辆车,这才往姚思廉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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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暗底
第二百四十四章暗底
陶如轩本来以为这样肯定就能把尾巴甩掉了,不想在姚思廉家的院门前停下来的时候,还是发现不远处的的一双眼睛。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整个汾城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想着,陶如轩就干脆大方一些,下车付钱,转身拍了拍姚思廉家的街门。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将门开了一道缝隙,礼貌问道:“请问你找谁?”
女人看样子像是姚思廉家的保姆,陶如轩也是头一次来,不好随便称呼,只好自我介绍道:“请问这是姚主席家吗?我找姚主席有点事。”
女人却并没有马上让陶如轩进去,堵在门口,想了想才道:“姚主席他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还是改天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
陶如轩急忙推住了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姚主席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本来就怕被人跟踪,陶如轩早上从家里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刚才在大街上溜了一圈,也不过一个小时,现在也就八点钟的样子。这个点上,姚思廉不在家显然有些不大可能。陶如轩刚才又见女人说话的时候,犹豫不决的样子,就估计必有蹊跷。
果然女人哼哼唧唧了半天,正要开口,姚思廉就从里面出来了。那女人见姚思廉出来,急忙闪到了一旁。
“是小陶县长啊,欢迎欢迎,快往里面请。”姚思廉说着拉了街门,也不责备那女人,将陶如轩让进院内,看着陶如轩笑问道:“差点被拒之门外,你不会有意见吧?”
陶如轩就笑笑道:“哪里,哪里,是我冒昧打扰,事先也没给你打声招呼。”≮更多好书请访问:。 ≯
姚思廉却伸手挡了一下道:“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我是不会出来的。二线老朽已经是无用之辈,不想让人打扰,但是你小陶县长能来,我绝不敢怠慢。”
陶如轩不由觉得心里暖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姚主席能如此看的起我,是我的荣幸。不过……”说着笑了一下,停了下来。
两个人便进了屋,刚才那女人上了茶水,姚思廉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决不推辞。东山这孩子跟了你之后,也算是干了一些正经事。这让我感到很欣慰。我以前以为他已经没救了,七七八八讲了一大堆道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看来在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有办法。”
陶如轩急忙摆摆手道:“姚主席千万不要这么说。哪儿是我有办法,主要是姚东山本质上不坏,只不过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我也就是尽己所能吧。”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我想就是我不说,你肯定也已经猜到了。在你跟前,我不敢说假话,并不是我有意要跟谁过不去,也不是我有多么的高尚,而是我现在可以说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当然了,对于汾城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对于一些人,你也比我更了解。我也想过要让步,想过要忍让,但就怕最终的结果还是会一样的。所以,我只能咬紧牙关拼一拼。”
陶如轩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陶如轩相信,姚思廉肯定能够理解。刘、方二人以及乌俊奇,在汾城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家喻户晓,只是没有人敢摆在桌面上说。
姚思廉长吁一口气道:“小陶县长,你想要给我说什么,我心里非常清楚。但我还是要首先告诉你,太危险了,弄不好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我给你说这话,决不是危言耸听。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原来的文化局局长马齐昆。他被人打死后扔在了文化馆后面的废旧厕所里面。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结果。你知道为什么吗?”
陶如轩的神经一下子提了起来,摇头道:“不知道,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不是说是他查网吧查的狠了,被人暗害了吗?”
姚思廉却不进一步说下去了,淡淡地笑了一下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我想给你的说的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还是能想好了再做决定。”
沉默了一下,姚思廉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宁树彬是宁振全的侄子,但是这一次汾城县委班子调整的时候,却被刘腾和方华民挤走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是陶如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按说以宁树彬跟宁振全的关系,宁树彬即便在副处级干部选拔的过程中犯点什么错误,也跟本没什么不值当的,只要有宁振全的周旋,宁树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罗俞敏的头上,然后市委从轻处理罗俞敏,也就万事大吉了。
再则,即便是宁振全万般无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让步,按照一般逻辑来讲,也不绝会刘腾和方华民上来。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大家大跌眼镜。非但刘腾和方华民上来了,而且宁振全好像也并没有怎么怪罪这二位。对于这样的结果,如果要做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宁振全并没有怎么过问此事。然而这样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恐怕几乎是零!
见陶如轩愣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姚思廉便接着道:“因此我要给你说的是,这潭水深的很,历历害害的关系,可以说根本看不到底,并不是谁想撼动就能撼动的。你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