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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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跑来了。”他还是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和门板之间,呼吸间带着微喘,仿佛是惩罚性的,说话间又轻轻含了她的半片唇瓣在齿间轻轻噬咬。
秦菁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轻声的笑:“本来是想说来着,后来想着等人把信送到了,我也过来了,就给他们省了事了。”
白奕抱了她,往后转了个身,退到稍里面、内外两间之间的雕花门框边上。
这一回他的脊背抵着后面门框,双手锁住她的腰背,唇齿间仍是舍不得与她分开,又再浅尝辄止的去添的唇,闭上眼轻声的调侃,“怎么,想我了?”
这家伙,真就不能给他几分好脸色,否则是越发的没有正经了。
秦菁面上一热,抿了唇角抬手往他肩上推了一把:“上次说的那么严重,寄回去的信也不肯将这里的情况说明白了,我是不放心表兄——唔——”
不曾想话到一半,白奕忽而又再恶狠狠地吻上来。
秦菁猝不及防之下生吞了自己的后半句话,一口气喘不上来,忙不迭又再环住他的脖子。
原以为他这不过又是一时兴起的小性子,却不想他紧跟着却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是力道时缓时急的轻轻噬咬她的唇瓣,又再探出舌尖摩挲她每一粒编排的贝齿,最后便越发的大胆,以舌尖挑弄追逐着她小巧的舌头寸步不让。
秦菁的神智开始有些迷乱,闪躲间慢慢的也就开始有些好奇的试着探出舌尖往他口中试着寻找些什么。
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尖从自己上腭不经意的轻扫而过,白奕这便心满意足的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沙哑的浅笑,更加用力的回吻她。
两个人这般拥着痴缠了很久,最后就额头抵着额头喘息。
白奕探手去触摸她仿若醉酒般酡红的脸颊,入手的触感温润滑腻,仿若质地上好的柔滑绸缎一般,他忍不住的蹭了又蹭,最后俯首在她耳边恶意的警告道:“以后我们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准提别人的名字。”
这种事——这种事——哪种事?
秦菁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就更觉得烧得慌,用力一挣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带了几分愠色的反驳道:“我原就说了是有正经事找你来着——”
白奕闪身过去,秦菁的速度又哪能跟他比,只堪堪侧过身去,就又被他从后面圈入臂弯之中。
“那也不行!”他埋首在她肩窝里哑声笑道,“在我看来,这也是正经事。”
“白奕!”秦菁不觉加重了语气,“别再胡闹了,我真的有事找你——”
“哪有?”白奕仍是那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大半个月了呢,我哪里胡闹了?”
就说跟他之间是生不起气来的,什么“小别胜新婚”的话他都敢拿出来说,他们之间现在离着那一层可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行了!”秦菁终于还是失笑,垂眸握了他环在自己腰际的宽厚大掌,回转身去看他,嗔道:“我大老远的过来,你也不说让我先见见宣儿!”
“我就知道你不是冲着我!”白奕撇撇嘴,不过说归说,他却是很明白秦宣在秦菁心目当中的分量,也就不抓着这事儿过分计较,回头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秦菁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见她似是真的不渴,他便又将那杯中水自己喝了,放下杯子才稍稍庄重了神色道:“昨儿个他带着李简刚走,不在祈宁。”
李简是萧羽身边最得力的帮手,秦宣跟他一道秦菁倒不担心,只是难免奇怪——
“他去哪儿了?”
“沧河府!”白奕道,拉着她的手在桌旁坐下,慢慢道:“萧羽那里最近比较紧张,正在暗中筹集军备,朝廷拨的款项一时间很难到位,宣王便带了李简去沧河府替他押运粮草了。”
萧羽手下生意遍布各个行业,茶馆、酒肆、银楼、当铺应有尽有,当然也有米铺、绸缎庄子之类。
离此处四十里外的沧河府,是大秦境内水土最为肥沃的水稻产地之一,四海旗下最大的粮仓就设在那里,萧羽这边紧急筹集军备,景帝那里指望不上,从自家粮仓运米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白奕说到这里秦菁心里已经有些明白。
军中有人想要借故闹事,挑起两国战事,偏偏此时任何迹象都没有,到时候战事一触即发,景帝处就算是做足了样子想要调配军备粮草送过来,时间上也必定是来不及的。
萧羽这边的军需供给一旦跟不上,再被楚越一方强势一压,只怕撑不了几天就要人心涣散,惨败几乎是可以预料的。
宁肯将这二十万大军的性命付之一炬,也定不让他萧家人掌握——
她这个父皇,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菁心中冷笑。
只可惜景帝他机关算尽也还是有一点估算不到,那就是萧羽手中掌控的这笔通天财富。
供二十万大军消耗的粮草,就连景帝自己从国库挪运的时候都要好好计较一番,到了萧羽这里也只就是大手一挥便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思及此事,白奕还是有些唏嘘:“你那位表哥却是个守信之人,以后四海旗下尽在掌握,其实宣王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在我看来还真就无所谓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秦菁横他一眼。
现在不是秦宣要不要做这个皇帝的问题,而是和秦洛一方水火不容,为了日后太平,只能孤注一掷夺下那个位子。
诚然白奕方才也不过一句玩笑,这会儿忽而一敛眸光看向她道:“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担心萧羽这里事情的进展,秦菁也实在是不必冒险跑这一趟的,她这样亲力亲为的跑过来,必定还有别的事。
“放心吧,宫里那边左翔带着晴云、苏雨他们去了行宫别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秦菁道,说着也是目光不觉一沉,道:“你和梁明岳之间近年来的交往可还算频繁?”
白奕和左翔、梁明岳都是同庚,再加之几家的长辈私底下也有来往,几人的交情都很不错。
只是前两年梁明岳随了他父亲梁旭到军中历练,左翔也去了江北大营谋了个职位,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游手好闲的白奕,便落了单了。
骤一听她提及梁明岳,白奕先是愣了下,随后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你想见他?”
“是!”秦菁点头,“如今宫里有了蓝月仙牵制蓝家人的一举一动,我暂时不方便插手,但是蓝月仙这个人是信不过的,等她站稳了脚跟必定与我倒戈相向,现在是个好时机,有她引开了蓝家人的注意力,我须得想办法把梁家人拉拢过来,否则只靠着羽表兄手里这二十万军队,将来若有什么变数的话,怕是风险很大。”
蓝月仙再怎么精明厉害,但毕竟也只是个后宅长大,在宫中与那些女人缠斗了半辈子的妇人,她的眼光一时还不会抬到政局、兵权上来,这也就是秦菁敢于用她来混淆蓝家人耳目的真实原因。
现下鲁国公是被景帝一手掌握的,肯定动不了,诚如梁太后所言,梁家人还是可以争取的。
白奕听她此言,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一力促成荆王府和鲁国公府之间的联姻,却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我原还以为那苏晋阳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下了那样的狠手去整治他!”
“苏晋阳?”秦菁目光微冷,勾起唇角淡漠一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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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皇城惊梦 第191章
锦绣公主那个脾气尽人皆知,最是个死硬派不讲理的。舒殢殩獍
她既然看上了梁明岳,就是铁了心的要与梁家结亲,若不是那日秦宁闯祸在在先,让自己拿了把柄在手里,锦绣公主怕是也不会轻易上当。
秦菁眼中的笑意微冷,又再问道:“梁明岳那里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十吧!”白奕莞尔,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撇了撇嘴。
“嗯?”秦菁一愣,狐疑的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手里握着他的把柄?”
“我从不揭人疮疤!”白奕轻哂一声,搬了凳子绕过去,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才又继续说道:“梁家那位四少爷与我还有左翔都不同,横竖你肯定是舍得出本钱的,只要彼此间的条件谈得拢,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一点倒是让秦菁颇为意外。
秦菁迟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他:“这个人,野心很大?”
“嗯,很大!”白奕借机又轻啄了下她的唇,眉目绚烂的缓缓笑道:“不过话虽如此,分裂魏国公府的注意你暂时还是别想,梁四那个人,他也就是不满他祖父、父亲现在秉承的中庸之道,年少轻狂嘛,总会有些别的想法。”
如果说梁明岳对建功立业一事有些别的想法,那这事儿倒是可以水到渠成了。
秦菁沉吟一声,转而再想到白奕方才说话时这般老成持重的语气,不禁失笑,偏过头去问他道:“那你呢?别人都想着建功立业创下一番功勋,你还就这么游手好闲的混着吗?”
白奕不肯入仕,其实一直到现在秦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白穆林的授意,还是他自己不肯。
而且因为她不问,白奕也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及此事。
“我有比那更重要的事。”白奕并不在意她的调侃,抬手蹭上她的脸颊,唇边笑意蔓延,“你高兴就好。”
这半年间,他帮着自己一起谋划算计了很多,但是却半点不为自己的前程打算。
秦菁心下微微动容的同时,忽而又有些愧疚——
自己对他,确乎真是关心的太少了。
“白奕!”秦菁抿抿唇,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往他怀里靠了靠,一手揽上他的脖子,认真道:“你真的没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吗?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事事都为了迁就我。”
“我想要的,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白奕眨眨眼,狡黠一笑,低头再去吻她。
秦菁攀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应了一下,神色却是有些黯然:“可是我不知道——”
“将来的事谁能知道?”白奕打断她的话,“等到这次的事了了,我便让父亲进宫去向陛下请旨,好不好?”
即使未来的道路上面充满变数,这么这一路也要让我陪着你,风雨相随的一起走。
人这一生能有多长?能够相携相依在一起的日子更是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这样想着,秦菁的唇角也跟着勾勒出一个最大限度的笑容,把脸贴靠在他怀里用力的点点头。
白奕就势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半晌秦菁忽而想到了什么,就又抬头看他:“白丞相那里——不怕跟父皇之间生出嫌隙吗?”
景帝那里对自己本来就颇多忌讳,再加上白家又有那样的背景在前——
早些时候秦菁不想与白奕走的太近,这也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父亲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会成全我们的。”白奕道,目色宁静,抬手轻抚她脑后发丝。
白氏夫妇对白奕的用心绝对已经可以用“宠溺”二字来形容,的确,相较于自己,白奕那里才当真是如鱼得水,活的好不自在。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只要他不想为官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上面有位高权重的父亲兄长护着,信马由缰,无拘无束,那才合他原本烂漫的性子。
秦菁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以五指为梳,慢慢梳理他伞于肩头的黑发。
“白奕,是不是我坏了你这一世清净?”她这样问,心里想到的却是前世的那十年。
那个时候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可是双方的结局比起现在来也不知道凄惨了多少倍。
自己一意孤行的嫁给苏晋阳,最后自食恶果,弄了个殿前自刎的惨烈;而白奕远走边陲,十年未娶,她甚至不知道那后来他是用了多少时间才从自己留给他最后的阴影里走出去的。
再或者,他本来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之前可以为她执迷不悟的守候了整整十年,后半生,便要被困在那场噩梦里,再也走不出去了吧。
他们之间,正如白奕所说的那样,从年少时的第一次遇见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谁都没有办法轻易从对方的世界里抽身而退。
“赶了几天的路,你累了!”白奕见她失神,只当她的一路颠簸精神不济,于是起身抱了她,将她安置在里面的大床上。
冬日里没有开窗,卧房里的光线略显昏暗。
白奕将秦菁放下,想要抽身推开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臂还环在他的脖子上没有移开。
两个人的脸孔近在咫尺,她的脸庞带着少女独有的红润和光彩映入眼帘,目光朦胧中而带了丝柔软,静静的望着他。
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迷离微香,白奕忽而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整个身子都僵持在那里不敢再随意乱动。
秦菁静静的注视他,细细的,从眉眼到他鬓角的每一根细碎的发丝都归拢于自己的记忆里。
是的,就是这个男子,他为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