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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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菁!”白奕已经一眼认出了场边那人,一手按下她手腕的同时大力一拉,就将她一并带到自己的马背上,然后调转马头向着梁明岳这边疾驰过来。
彼时梁明岳还在提着袖子上的两个洞哭笑不得的暗骂晦气,听闻远处迫近的马蹄声,他忙是收摄心神抬头看去,入眼便是白奕温香软玉在怀,容色焕发的策马从远处迫近。
秦菁的眉目间尚且带了丝薄怒的情绪,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孔,因为这个微微皱眉的表情而显得清冷几分,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秦菁,梁明岳自然是认得的,而以他和白奕之间的交情,白奕打小就有的那点心思他也知道。
至于这个人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发展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可以这般亲昵的同乘一骑的程度——
这事儿吧,他觉得还得思量。
收拾了方才一闪而过的惊慌情绪,梁明岳摆摆手,对随从吩咐道:“你先去前面的农庄等着。”
“是!”他那随从却是不认得秦菁的——
白奕来此,姑且还可以说是找他叙旧,若是荣安长公主的行踪未达天听就这般贸贸然的出现在这里,怕是回头解释不了。
白奕策马走到近前,就利落的翻身跃下马背,抬手又去扶了秦菁下马。
若是平时出门在外,白奕都有忌讳,这回却不知道为什么,将菁扶下马背之后却仍是自然而然的长臂一环,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揽了她的纤细腰肢控在掌中。
“子筠兄,两年未见,你这般接风的方式果真还是合你一贯的作风——别具一格啊!”白奕这般说道,冷嘲热讽不在话下。
虽然出自梁明岳手里的箭不会是真要伤他,可就那么冲着秦菁来了,他便理所应当的记了仇。
“呵——”梁明岳干笑一声,却未还嘴,而是先恭谨了仪态抖平袍子对着秦菁施了一礼:“微臣梁明岳,见过荣安长公主,不知公主銮驾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梁四公子过谦了。”秦菁不冷不热的勾了勾唇角,语气闲散的轻声一笑:“本宫不请自来是本宫的不是,得亏是四公子你反应快,这般特殊的欢迎礼,本宫铭感于心,想来是会牢记终生的。”
人都道是这荣安长公主心思颇深,冷漠高傲,却不曾想嘴巴也是这般毒辣,一则是暗讽自己身后差点为她的弓箭所伤,二则也是为他的贸然出手记了仇了。
“微臣一时失察,真不是有意冒犯殿下!”微梁明岳自知理亏,脸上笑容就有些讪讪的,说着却是话锋一转眸子里闪出一丝狡黠道:“且不说殿下纡尊降贵亲自奔赴此地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这会儿赶的巧,我祖父帐中正有贵客到访,想来殿下对此人也会感兴趣的,作为方才冒犯殿下的赔礼,微臣先引您过去见上一见,我们回头再行叙话不迟。”
梁国公帐中有贵客到访?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吗?那会是谁?
看着眼前梁明岳笑的意味深长的一张脸,秦菁的眉心不禁一点一点慢慢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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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皇城惊梦 第193章
秦菁闻言,下意识的回头和白奕对视一眼,见到对方眼中也露出不解的神色,心头不觉又是一紧。舒殢殩獍
白奕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手上微微发力搂紧她的腰肢,继而抬眸对梁明岳笑道:“梁子筠,你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在我面前还要兜圈子吗?”
“我这个人素来公私分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明岳却不买他的帐,脸上表情仍是高深莫测的挑眉笑道:“你要就是来找我这老友叙旧的,我什么话不能对你说?只不过——唔——”
说话间,他那双狐狸样璀璨生姿的丹凤眼便有意无意的去瞟白奕紧扣在秦菁腰际的那只手,目光流转,也说不上是暧昧还是讥诮。
秦菁与他是第一次正面打交道,但见他这眼神实在婉转的有些费解,一时间竟然很难参详透,只就觉得白奕今日这般举止确实很反常就是了。
她本来是想躲开他一些的,但白奕这个人她是知道的,想着他这样做必定是有这样做的理由,所以也便按捺不提,就由他这般亲密无间的揽着。
梁明岳的目光很鬼,秦菁看不明白,白奕却是心领神会。
“那就走吧,看看到底是什么筹码能让你得意成这样。”白奕挑着眼角斜睨他一眼,于是不再与他废话,率先一步揽了秦菁往前走。
梁明岳落后两步,他倒也像是并不急着追,只就目光玩味的仍是落在秦菁腰际,唇角微弯勾勒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莫名的笑了笑。
魏国公的大军驻扎在离此二十里外,快马加鞭赶过去倒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只是如果以秦菁和白奕这样的装束贸然出现的话,必定马上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
梁明岳的思虑十分周全,先是差遣自己的随从回营取两套侍卫服,他自己则是带着秦菁和白奕两个延迟一步,在离营两里外的小树林等着那随从送衣服过来。
那随从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取了衣服回来。
军中铠甲都是为男子准备的,秦菁穿来只需直接套在身上即可,只是当着梁明岳的面,即使是直接穿戴也要避讳。
白奕显然也是这么个想法,无奈只得再三嘱咐她别走的太远,然后让她抱了衣服进到林子里换。
介于白奕身上那身红色袍子实在太显眼,藏在盔甲里面也容易被发现,不得已他也只能一并脱了。
梁明岳双手抱胸优哉游哉的靠在旁边一株大树边上看他换衣服,目光却不时往林子深处斜过去一眼,语带调侃道:“怎么着,如愿以偿了还这般患得患失么?一路上都搂那么紧干嘛?就算这边陲之地民风开放,你这也好歹是不是也顾及一下我这个旁观者的感受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趁早把你那点歪脑筋都给我收拾了,否则咱们兄弟就没得做!”白奕冷嗤一声,显然半点都不被他迷惑。
“哪能呢?朋友妻不可戏,何况你都管我叫兄弟了,这种缺德事儿——”梁明岳半真半假的轻笑一声,凤目流转,却猜不透在想什么。
“只要还没过门的就是名正言顺,再缺德的你都照样可以做!”白奕冷笑,翻了个白眼,一语道破玄机。
梁明岳被他噎了一下,后半句话绕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翻了好久,最后还是讪笑着上前去,仿佛是刻意讨好一般帮着他把背后上的铠甲亮片系好,幽幽道:“你也别把我想的太没品,不过我这话我早就跟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娶妻子娶的就是助力,你说你费这么大气力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手,就为了调情、拉手、生孩子?怎么想着都不划算啊!”
娶妻子娶的就是助力,这种论调从几年前白奕就开始听梁明岳在耳边叨叨了,当然了,有这种想法的绝非他一个人,大势所趋而已,而能将这种想法作为一种理想抱负并且大言不惭丝毫不以为耻的挂在嘴边的——
他梁子筠就应该算是这天底下得天独厚的头一人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他面前,白奕才会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迫不及待的向他宣示自己对秦菁的所有权——
梁明岳这个人,真要耍起混来,真就不干人事儿。
“梁子筠!”白奕冷着脸回头扯了他的衣领提在手中,眼中当真是半分玩笑的意思也没有的指着鼻尖警告道:“我可告诉你,荆王府的那门亲虽然是被你躲过去了,京中等着攀你们魏国公府这棵大树的人可还都排着队在等呢,赶紧的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拾了,要不然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一旦涉及到秦菁,这白奕便是半分玩笑都开不得的。
说来当初锦绣公主纠缠不休的事,还真就让梁明岳很是胆战心惊的头疼了一段时间——
就荆王府那么个破落户的烂摊子,就算秦宁是个公认的美人胚子,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女人脑子拎不清楚,好在是有惊无险,这事儿歪打正着真就给对付过去了。
思及此处,梁明岳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唏嘘感。
于是再看白奕这副虎视眈眈的表情时,他也便不再与他玩笑,收敛了神色道:“你这个媳妇虽然眼见着是要到手了,可是我说真的,沾染上她,怕是你这个自由身的日子也就过到头了,再想这么无官一身轻的晃荡着——难呐!”
朝中景帝和蓝家人双方都对秦菁虎视眈眈的看着,一点都马虎不得。
他要在她身边,就不得不为往后的日子多做打算。
梁明岳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呢?你还想撺掇着我去接我父亲的位子吗?”白奕道,语气中却是带了漫不经心的一声叹息。
“论及权谋智慧,你半点都不输你那三个哥哥,我原来便想,如若你能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与我总归是有利无害的,可是现在——”梁明岳又再替他整了整身后的衣服,然后一扶他的肩头绕开他仍是回到那树下靠着,目光中带了三分笑意,两分慵懒,外带着五分认真的郑重道:“右相一职,我还是比较看好你大哥!”
“哦?”白奕有了丝兴致,抖顺了身上铠甲,远远看着他玩味一笑:“为什么?”
“你这个人,靠不住!”梁明岳摇头一叹,语气笃定。
刚好小树林里秦菁也换好了衣服往外走,他的目光一过去就再次感慨着摇了摇头:“你为了她,去生去死,去争去抢,现在我们目标一致,站在同一条船上没有问题,万一哪天我跟你女人的意见发生分歧,你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我踹下水,你这种人,我犯得着么我!”
这么些年了,梁明岳的这项优点仍然还在,说的好听了,就是一语中的句句精辟,而若是说的直白了——
就是嘴贱欠抽!
毕竟实诚是对的,但大实话却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拿出来乱说的。
虽然事实如此,但重色轻友这四个字白奕却是不爱听的,不过他此时不与梁明岳计较,是因为他话里“你女人”这三个字甚得他的心意。
眼见着秦菁已经从林子里出来,白奕这边心情大好之下,已经二话不说的撇了梁明岳快走两步过去迎她。
梁明岳看一眼他眉梢莫名攀爬上来的喜庆劲儿,大惑不解之下,只就深深的皱眉。
转眼白奕已经引了秦菁出来,有些话他与白奕之间没有忌讳,但是当着秦菁的面却是不能这般随意。
“要暂时委屈殿下了!”咽下尚未出口的后半句话,梁明岳已经敛了神色迎上前去。
“梁公子客气了。”秦菁道,却并未把自己这身不合时宜的装束当回事。
“那咱们就走吧!”梁明岳莞尔一笑,回头牵了马,带着两人直奔军营。
梁明岳在此处军中两年,军中上下都认得他,远远的见他带着随从和两个士兵回营也习以为常,连上前查问都不曾,只就飞快的移开路障放了几人进来。
梁明岳旁若无人的打马行,带着白奕他们一直穿过前面的练靶场之后才收住马缰,自马背上跃下。
“你先去吧!”梁明岳回头对那随从抬了抬下巴。
想来那随从便是他的心腹,他倒也没有额外的多加嘱咐,便遣了他离开。
那随从也是很本分的样子,谨慎的点头应下,连看都没有多看白奕和秦菁一眼就牵了马转身离开。
“走吧!”梁明岳呼出一口,回头瞧了秦菁一眼便率先一步往主帐的方向走去。
自年前景帝收回了梁家驻守南疆的二十万大军转交鲁国公以后,他父亲梁旭便从南疆军中退出,来到这里协助祖父魏国公打理这边军中事物。
梁明岳的帐子紧挨着他父亲梁旭,与魏国公的帅帐之间稍有一段距离,视线刚好被梁旭的大帐隔开。
梁明岳自由穿行于大小的帐篷中间,却未回自己那里,而是往他父亲梁旭那里去了。
“少将军!”门口把手的小兵上前见礼。
“嗯!”梁明岳止步,负手而立悠然道:“我父亲呢?可在帐中?”
“没!”那小兵回道:“早前那会儿国公爷那里传下命令,说是不得空,将军便代为去校场点兵了。”
“哦,这样啊!”梁明岳沉吟一声,“那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