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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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副样子,我敏感而八卦的鼻子,忽然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于是,我赶紧光脚跑过去一看,竟然发现来人是楼下那位乔峰?!
几天没见,乔帮主还是那么强壮,威武,可惜,头型却有些凌乱,而眼睛下有着暗淡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被柴柴给吵醒的。
果然,乔峰看见开门的是柴柴,双眼睁大,像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人家正打算开口,柴柴先发制人∶“喂,大猩猩,你没事敲什么门,难道不知道我们在睡觉吗?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睡眠不足的人,脾气会不好,当我和我朋友脾气变坏时,我们可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乔帮主被一顿抢白给弄怔了,缓过来后,才惊觉,柴柴把他的台词都抢光了,顿时,帮助怒不可揭,马上发挥狮子功,大吼道∶“臭女人,天还没亮,你就在这里跳什么跳!地板都要给你跳穿了!”
柴柴双手抱在胸前,觑着他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跳了?”
“你!!”乔帮主用手指着她,下巴绷地硬硬的,眼里像是燃起了火,恨不能烧死柴柴。
“我什么我?!”柴柴将他的手指一拍,道∶“我们没时间跟你吵,以后别来敲门了,不然我报警抓你!”
说完,柴柴“砰“的一声将门重重一关,差点把人乔帮主的手指给夹住。
柴柴转过头来,作出个胜利的微笑,刚好迎上我暧昧与探询的目光∶“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变得这么不一般了呢?”
柴柴觑我一眼,阴测测地说道∶“从某人背信弃义,把我家的住址出卖了之后开始的。”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忙嘿嘿一笑,走上去帮她垂着肩膀,谄媚地道∶“我之所以给他,是因为我相信你绝对有能力把他整得半死不活的,我对你,那叫一个有信心啊。”
柴柴哼了一声,美女就是美女,连这个动作坐起来都是风情无限。
上次我对着镜子做时,居然不小心把一坨鼻屎给喷了出来,还好没人看见,不然我只有切腹自杀谢罪了。
接着,柴柴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我将柴柴的地址给了乔峰以后,乔帮主马上就跑到柴柴家中,将对我说的那番话,又重新对着刚睡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柴柴重新说了一遍。
我身边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包括柴柴。
她揉揉眼睛,轻声说了句,麻烦你等等。
乔帮主便等着了,以为柴柴进屋子去酝酿下情绪,好跟他道歉。
但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半分钟后,一盆冷水哗啦啦地向着他泼来。
将他淋得晶晶亮,透心凉。
接着,柴柴摆出御姐专用表情,左手拿着空盆,右手叉着纤细的腰肢,双脚并拢,侧身道∶“别让我在看见你,不然见一次,踹你小鸡鸡一次!”
然后柴御姐就关上了门。
但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展开了。
柴柴对面那户人家,养了一只牧羊犬,主人天天下午都会放它出去,到小区花园中和老鼠哥哥玩一玩,或者是勾搭一下蝴蝶犬妹妹,还有就是,在柴柴门前拉一堆屎。
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事情。
柴柴气得不行,向隔壁投诉了好几次,人家都不甩她,没办法,只能戴着手套,亲自动手,将狗屎清理干净。
但昨天,柴柴准备去商场买衣服,打开门,走出第一步,便觉得不对劲了。
脚下,为什么有黏黏的,软软的,稀稀的东西呢?
并且,一股热热的臭气从她那双名牌高跟鞋的脚底散发了出来。
慢慢地,慢慢地,柴柴抬起了脚。
这才发现,原来那只牧羊犬今天玩新鲜的,将屎拉在了柴柴门前的地毯上。
于是,柴柴中招了。
于是,柴柴愤怒了。
于是,柴柴暴走了。
她猛地敲打着对面人家的门,当开门后,直接将那双沾了黄金的鞋子举在主人前面,道:“拜托你管好你们家的狗!”
对面的主人怕柴柴要向她索赔鞋子的钱,便一口否定,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家狗拉的?”
柴柴怒极反笑,道:“不是它拉的,难不成是我拉的?”
那主人将雄伟的胸部一挺,鼻孔朝天,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柴柴怒了,马上和那主人骂战起来。
期间吸引了无数邻居参观,还有好事者打了110报警。
没一会,警察叔叔便来了,分开她们问道:“诶诶诶,怎么回事?”
柴柴指着狗的主人道:“它家狗天天到我家门口拉屎,她却放任不管,没有一点社会公德心!”
谁知身边的警察轻笑一声道:“你也会被人给欺负吗?”
柴柴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转头一看,发现原来就是那个被自己泼过水的乔峰。
只见他穿着警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黝黑的脸上似笑非笑。
柴柴浑身滚过一丝寒意。
原来丐帮帮主混入了朝廷内部。
这次是撞到枪口上了。
在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另一名警察叔叔准备以和为贵,便劝道:“好了,邻里之间,有什么事情看不开呢?大家一人让一步,也就算了。”
柴柴不服,道:“那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吧,那要是她家的狗再跑到我家门口前拉屎怎么办?”
乔峰看着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闪着戏谑的光:“那简单,她家的狗如果再到你家门前来拉,那你也到她家门前拉一堆不就得了?”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轰然大笑起来。
柴柴的眼眸则暗了下来,隔了会,她忽然展颜一笑,如花般绚丽,耀了所有人的眼睛。
虽则她笑若春风,但话语却比冬日的冰还要凉:“下次,如果那条狗再惹我,我会抓住它,用康师傅矿泉水瓶子塞住它的肛*门。”
闻言,那狗主人身子一颤,那牧羊犬则胆怯地嗷了一声,将屁股缩了缩。
接着,柴柴看着乔峰,轻声道:“你也是一样。”
说完,扬长而去。
至此,两人的梁子是结得梆梆地硬啊。
解释完后,柴柴又开始使劲地跳起来。
没多久,下面也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估计是乔峰在用棍子捅天花板,进行反击。
柴柴不甘示弱,跳得更大声了。
乔峰也不服输,那棍子把我的地板捅得震天价响。
柴柴开始发动猛烈攻击,拿着凳子敲打地板。
乔峰也跟着增加了力度,差点把他家天花板掀翻。
眼看那薄薄的地面就要被捅破,两人就要见面,我赶紧冲到浴室中,梳洗完毕,将正在埋头奋战的柴柴一起给拉出了门。
奸情进行时
到了医院,我让柴柴先去病房帮童遥收拾下东西,然后自己则深吸口气,战战兢兢地走进诊室中。
躲了这么一晚,也该出来面对了。
再说,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戚狐狸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把我给杀了吧。
探头进去一看,发现戚狐狸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出。
正自惴惴不安,戚狐狸却若无其事地招呼道:“早啊。”
我怔了半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便喃喃应道:“嗯,你也在。”
他笑了笑,精致优美的下颚一仰,道:“趁热吃吧。”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我看见身边那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在那刹那,我的头发顿时根根竖起,吓得魂不附体。
在昨天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后,他居然还会帮我买牛肉面?!
这说明,戚狐狸是很生气很生气的。
难道说,他在面中下了老鼠药?想将我毒死?
正惊惶得浑身是汗,戚狐狸的声音传来:“放心,我不会下毒的。”
念头被看穿,我脸部有点烧,便推辞道:“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一道阳光在戚狐狸白瓷一般的脸上滑过,他抬起眼睛,里面全是了然:“经过昨天的事情,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吧。”
我心一窒。
被他看穿了,昨晚到现在,我确实是一粒米也没下肚。
“吃吧,不然就得倒掉。”戚狐狸眉目低垂,眼睛微微一转,流溢出风流的光华:“而且,我暂时还不想你死掉。”
为了不被安上浪费粮食的罪名,我吃!
于是,我埋头于牛肉面中,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
估计是真的饿了,没多久,一碗牛肉面便就被我干到底了。
我擦擦嘴,看着对面的戚狐狸,小心翼翼地问道:“哪个……你家小弟弟,昨天有没有闪到腰啊?”
戚狐狸抬起眼睛,琥珀般的瞳仁中泛着绮丽而诱惑的光:“放心,我家的小弟弟,身强力壮,不会轻易出事的。”
“那是,那是。”我谄媚地笑。
戚狐狸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盒牛奶,道:“喝了吧。”
牛奶盒子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过,稳稳地停顿在我面前。
简直是牛奶盒子中的滑冰冠军。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我平常爱吃的牌子。
我嘴唇微抿,右眉微挑,心里开始起疑。
又是牛肉面,又是牛奶,这戚狐狸。
竟然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心中存不住话,当下便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戚狐狸扬起那精致的,妖孽的脸,轻声道:“昨天我验货时,发现你胸部离我的预期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希望你能多吃点,补一补,为我们下次上床做准备。”
我眉头轻蹙,双手拢着那盒牛奶。
牛奶是刚从冰箱中拿出,盒子上有着细微的凉意,捂久了,手心中满是水珠。
我道:“戚悠杰,我想不会有下次了。”
“为什么?”他并没有惊讶,只是安静地询问着。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将他面庞上罩一层淡金的光晕,耀了我的眼。
我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做不下去。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笑意从他的嘴角荡漾开来,像涟漪一般一直传达到眼中,那细长俊美的眸子里,又出现了一种叫做孽的东西:“但我有预感,我们总会成功。”
我努努嘴,将牛奶盒子放在桌上,稍一用力,原路推给了他。
桌上,留下一行水迹,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我站起身,伸个懒腰,道:“我还有事,不跟你开玩笑了。”
说完,我拿着送给童遥的出院礼物走出了诊室,没再看他。
有了心事,脚步却反而轻了许多,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风风光光地冲进病房,而是静悄悄地走着。
来到童遥的病房前,正准备开门,却听到了一段对话。
柴柴道:“什么?温抚寞要和安馨订婚?”
童遥道:“说是下个月十五号就订婚,是她妈妈告诉我的。”
柴柴道:“那温抚寞怎么说?”
童遥道:“他只是承认了,其余的也没说什么。”
柴柴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食色。”
童遥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柴柴道:“反正不是现在。”
他们还在继续说着,但那声音却非常遥远,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我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像是一道非常刺眼的白光进入了脑袋里。
在那强烈的光线经过过后,眼前又平静了下来。
温抚寞和安馨。
果然,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也难怪,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真的应该恭喜温抚寞,他终于要实现从小的梦想了。
王子在解救公主的路程中,除了恶龙,也会遇到一些野丫头。
野丫头的作用就是,和王子谈恋爱,让王子明白,原来他心中最爱的,还是真公主。
我就是温抚寞生命中的一个野丫头。
没有人愿意成为炮灰,但当生命分配给你这个角色时,你是没有能力辞演的。
我感激道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喉咙,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那只手,是我自己的。
我靠在医院的墙壁上,任由那冰凉的感觉浸透全身。
等稍稍冷静下来后,我深深吸口气,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假装成刚到的样子,推门走了进去。
估计我演技不错,两人并没有起疑。
童遥看我手上提着的盒子,笑道:“想不到你们这么有义气,居然还帮我准备蛋糕庆祝我出院。”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眉开眼笑,道:“快打开看看。”
童遥笑嘻嘻地接过,但刚打开盒子,脸就“刷”的一下白下来。
我和柴柴邪魅地笑着。
那里面确实是蛋糕。
不过,蛋糕上的图案,却是一根折断的小鸡鸡。
睹此情况,童遥想到自己所经历的那惨烈的一幕,当然是悚然动容。
接着,我将他和柴柴送上车,而自己,则站在医院门口,久久地。
阳光,静悄悄地照下来,洒了我一身,那暖暖的温度,将我嘴角的笑容融化。
原来,温抚寞已经在前进了。
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回忆。
已经成为水墨画上淡淡的阴极。
原来,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
脸颊边,忽然有凉意缓然坠落,触手,竟是湿滑。
泪,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