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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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我特怀念那养猪场,你说……那野猪跟家猪那啥……是不是下了许多猪崽了?”
楚嫣然俏脸一红,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流氓,滚!”
张扬乐呵呵道:“生得越多,钱赚得越多,你说这人有时候还不如猪,猪是鼓励生育,人要计划生育。”
楚嫣然红着脸道:“你能不能别谈这生育问题?”
张扬一本正经道:“我是搞计生工作出身,就这么点长处,你不让我聊,其他的我也不会!“
“低级!庸俗!你这种人居然也混进了国家干部的队伍!恶心!”
“丫头,咱不能老打击我,我虽然意志坚定,斗志昂扬,可我也需要关爱,你打我十下,也要亲我一下,给我点甜头才能让我不至于沉沦下去,你说我万一真的被你给打击的体无完肤悲痛欲绝,掉到了那啥地狱里面,谁来救我啊?”
楚嫣然咬了咬嘴唇道:“想救你的人多了去了!”
张扬步步紧逼道:“你想救我吗?”
“你是自甘堕落,我倒是想拉你,可自问没有拉你上来的能力,搞不好,万一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那我多冤呢?”
“搭进来就搭进来呗,有我陪着你,论身高体重我那一点比不上你啊,你冤啥?”
“我就是冤,我倒是想一个人搭进去呢,可一起掉进去那么多人,谁知道你牵得是不是我的手?”楚嫣然说着说着又感到委屈起来。
张扬握住她的纤手,任凭她怎样挣脱都不放开,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休想摆脱我!”
楚嫣然愤愤然看着他,可在张扬灼热的目光下,倔强的目光又被他的温度所融化,她忽然低下头去,张口狠狠咬在张扬的手背上,咬得很大力,咬到张扬的手背皮肤都破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张扬一动不动,仍然温柔的看着她,楚嫣然放开他的手,趴在他的双膝上低声啜泣起来,哭得如此伤心如此难过,多日以来的思念之情再也无法控制住,全部在瞬间宣泄出来。
张扬流血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嫣然,我爱你!”'(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一十五章【神针发威】(下)
楚镇南一早就醒来,他焦急等待着张扬的到来,老爷子的性情急躁,假如让他长期躺在病床上他宁愿死,楚嫣然昨晚和张扬分手之后就一直陪护着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疲倦。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妈的,都九点了!”楚镇南看着时钟愤愤然骂道。
楚嫣然笑道:“老楚同志,别这么着急,人家可能睡懒觉呢!”
“妈的,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懒惰,还他妈国家干部,这么懒,以后能有什么前途?”
楚嫣然看到外公急成这样,只能依着他,给张扬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张扬的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她也有些奇怪了,不知道这厮搞什么?这种时候居然关机?
楚镇南怒道:“这么懒,算是把我得罪了,以后别想做我外孙女婿!”
楚嫣然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不管你了!”
张扬其实并没有睡懒觉,一大早他就去了位于静安东南的灵鹫山,虽然很多药材都可以在中药店中找到,可是他还需要一味药引,衔云草,往往生长于高崖之上,云雾之间,虽然十分普通,可是药店之中并没有卖,主要是因为衔云草药效不明,而且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不易。
灵鹫山海拔两千三百米,张扬天不亮就已经上山,汽车只能开到半山腰的云隐寺,张扬选定的地方是灵鹫山卧源峰,攀上卧源峰之时,举目望去,却见群山笼罩在烟霭之中,云雾中峰峦若隐若现,远山连绵不断,宛如一条长龙飞向天外,近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
卧源峰就像插在灵鹫山上的一柄利剑,玉柱擎天,伫立天表,白云和晨雾笼罩住它美丽的容颜。张扬沿着石壁山沟,向正南方行去,山沟两旁的石头全都是悬吊其上,望上去,让人感到头晕目眩,晨风吹来,石头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仰首望去,天只有一线,山势越来越险,道路越来越难走,前方山路已走到尽头,只有一面近乎九十度直角的悬崖通往卧源峰的最高顶。
张扬暗自调息,自从拯救文玲,利用金针刺穴激发体内功力之后,他已经很少动用内力,平时以调息恢复为主,如今受创的经脉已经恢复了大半,仰望这道山崖,张扬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攀住岩缝,开始向悬崖上攀爬,足足花去了他半个小时左右,方才来到云雾萦绕的山崖中段,张扬看到了需要的衔云草,绿色的小草看起来毫不起眼,生长在山岩缝隙之中,有些小草还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晨风吹拂,送来淡淡清香。
张扬利用药铲将衔云草连根铲起,衔云草叶片已经发黄,它的根茎很长,上面长有一颗颗黑色的小球。张扬把衔云草放入随身的布包之中,很快他就把布包装满,正准备返回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张扬抬头望去,却见一条五彩斑斓的长蛇从山崖之上向他游来,现在已经是深秋,蛇虫大都已经销声匿迹,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蛇?张扬顾不上多想,手中药铲全力向那长蛇的头部掷去,他内力已经恢复不少,药铲在他一掷之下,宛如弓弩激射而出,破空发出刺耳的金属尖啸,那长蛇灵动无比,竟然扭动蛇身,躲过药铲,然后脱离崖壁朝着张扬的身体飞扑而下。
倘若在平地上,张扬对付一条大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是在悬崖之上,他首先要保证自己牢牢攀附在山崖上,免得失手落下,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对付这条长蛇。
张扬左手牢牢抠在岩缝之中,右手看准了大蛇的七寸,一把抓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将它的七寸锁住,鲜红色的蛇信吐出,只差毫厘就要舔中张扬的面门,这大蛇腥臭无比,熏得张扬险些闭过气去,身在万仞高崖之上,张扬丝毫不敢马虎,右手不断加力,试图将毒蛇捏死在手中,那大蛇扬起尾巴,宛如甩鞭一般抽打在张扬的后背,张扬无法躲避,只能硬生生捱了它一记,只听到‘蓬!’地一声闷响,打得张扬眼前一黑,左手一松,向下滑落一尺左右,方才重新抠住岩石缝隙,额头之上已经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没有想到这长蛇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恐怕他就会被从高崖上打下去,张扬不等长蛇发起第二次攻击,扬起手臂狠狠将大蛇向坚硬的岩壁上摔去,接连摔打了十多下,那长蛇渐渐失去了力量,长达两米的蛇身软绵绵垂了下去。张扬骂了一句,然后将蛇身远远扔了出去。他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越想那长蛇出现的越是奇怪,一般蛇虫发起攻击都是因为外人侵入了它的地盘,难道那些衔云草附近是它的活动地盘?
以张扬过去的经验,蛇虫拱卫之地往往会有奇花异草生长,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外人无法发现。作为一个医者,张扬对此有特别敏锐的感觉,好奇心驱使他继续向山崖上爬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刀削斧凿的峭壁,光芒反射极其刺眼,云雾开始消散,向上攀行十多米的距离,发现衔云草比下面更加茂盛,略显枯黄的草丛之中,有一株绿色的植物格外醒目。
张扬的目光忽然变得明亮无比,从植物叶片的形状他已经认出这是一株云参,如果按照地理位置,北原一带就算有参,其地貌条件生养出的山参也药效寥寥,可这株参生长于云雾之中,得蛇虫拱卫,沐浴天地之精华,可谓是得天独厚。
张扬失去了药铲,只能利用随身的小刀小心再周围挖掘,足足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的功夫,方才将那株云参从岩缝中挖掘出来,让张扬意想不到的是,这株云参外面的枝叶虽然很小,可根须却是极大,托在掌心,足有一尺许长,云参洁白如雪,外形宛如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人,眉眼须发分明,张扬一看就知道这云参绝对是参中的极品,寻常人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对修武者来说,意义更是非同寻常,如果服下可以强健筋骨,疏通经脉,加速功力的进程,自从给文玲治病后,张扬经脉所受的损伤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有了这株云参,可以大大的缩短他的恢复进程,就算是恢复昔日在大隋朝的功力也有可能。不过张扬短暂的喜悦后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云参珍贵非常,对于修复人体经脉拥有奇效,安语晨天生绝脉,假如把云参留给她,岂不是有了康复的可能,张扬越想越是开心,他小心吧云参收藏好了,又在山崖之上四处看了看,期望能有其他的发现,不过他也明白,像这种珍贵的宝物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直到确信这山崖上再无云参生长,他才踏上归程。
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等他抵达军区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别说是楚镇南这个急性子,就连楚嫣然也焦躁不安了,张扬刚一进门,她就迎了上去,忍不住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我打你手机无数遍,你都关机。”
张扬笑道:“去采些草药,所以耽搁了!”他把装着草药的布包放下,取出针盒。
楚嫣然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擦伤,芳心中不由得一颤,柔声道:“你去了哪里?”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楚嫣然转身出门,不多时拿了碘伏和棉签过来,拉起张扬的手在一旁为他擦拭。
楚镇南看着这一对小儿女相互关爱的样子,看来一时间是想不起自己这个老头子了,他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一代的事情,自己这个老头子是管不了了。
楚嫣然看到张扬手背上那个清晰的牙印,感到一阵歉疚,柔声道:“疼吗?”
张扬摇了摇头,微笑道:“开心!想你再咬我一口!”声音很小只能他们听得到。
“变态!”楚嫣然骂了一句,脸上却飞起两片红霞。
张扬处理完手上的伤痕,起身道:“老首长,我帮你扎针的时候可能会有少许疼痛,这次忍得住吗?”
楚镇南睁开双眼道:“只要你能让我尽快站起来,再疼我都忍得住!”
张扬打开针盒,拿出银针消毒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付这种中经络中风,治疗方法应该是醒脑开窍,滋补肝肾,疏通经络。以手厥阴经、督脉及足太阴经穴为主。 张扬捻起银针,沿着楚镇南的内关、水沟、三阴交、极泉、尺泽、 委中一路刺下。 楚镇南因为喝酒诱发中风,肝阳暴亢,所以辅以太冲、刺足三里、气海,以改善气血淤滞。加颊车、地仓,治疗他的口角歪斜。
改善上肢不遂,刺肩髃、手三里、合谷三穴,改善下肢不遂,加刺环跳、阳陵泉、阴陵泉、风市。
张扬运针如风,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刺内关用泻法;内关为心包经络穴,可调理心神,水沟用雀啄法,可醒脑开窍,调神导气,疏通气血刺三阴交时,沿胫骨内侧缘与皮肤成倾斜角度,使针尖刺到三阴交穴,用提插补法。三阴交为足三阴经交会穴,可滋补肝肾。刺极泉时,在原穴位置下2寸心经上取穴,避开腋毛,直刺进针,用提插泻法疏通肢体经络。
张扬虽然人称张一针,可并非是任何病都可以一针下去手到病除,这次对楚镇南就用了近五十根银针。他现在的内力不比以前,加上今天清晨采药耗去不少的体力,一路针灸完毕,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楚镇南不愧是枪林弹雨摸爬滚打过的硬汉,无论进针如何疼痛,他都坚持一声不吭,当张扬用提插泻法将银针刺入他麻木的肢体之时,他隐隐感到有刺痛感,这让楚镇南感到无比惊喜,能够恢复知觉就证明张扬的针灸有效,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张扬带给他的奇迹,对这个年轻人拥有强大的信心。
张扬刺完最后一针,整个人也是疲惫到了极点,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楚嫣然看到他满头都是汗水,慌忙用热水打湿毛巾后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楚镇南只穿着一个大裤衩,满身都是银针,如同一只刺猬一样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心中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老子才是病人,怎么没人关心我,暗自感叹,女大不中留,孙女儿一颗心显然都牵系在这小子的身上了,不过楚镇南的失落感很快就过去了。毕竟他对张扬的感觉不错,撇开张扬的出身和工作不谈,这小子一表人才,能说会道,性格开朗,而且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最重要的是嫣然喜欢他,能够找到一个让她喜欢的可不容易,楚镇南了解孙女儿的性情,从没有见过她对任何男孩子假以辞色,他不少部下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