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9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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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吃一堑长一智,在外面吃了亏,心里也许会明白一些。”
李长宇道:“我两个儿子,小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踏踏实实上班,这大的没本事却整天惹事,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个混蛋儿子。”
张扬笑道:“其实他也没捅出什么大漏子,多给他点约束,以后会好一些。”
李长宇道:“这小子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张扬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反感马益亮,如果不是祥军惹了这件事,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对付马益亮,从这一点来说,我还得多谢他呢。”
李长宇道:“听说马益亮已经被正式起诉,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判罚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扬道:“我对怎么处理他并没有兴趣,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只是想不通,王均瑶为什么要在江城开夜总会,又为什么要请马益亮当经理。”
李长宇道:“这并不奇怪,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动心,她想赚钱,而马益亮恰恰拥有开设夜总会的经验。”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见过这个女人,感觉她很不简单,据我所知,她并不缺钱,难道她在江城开夜总会仅仅是因为兴之所至吗?”
李长宇道:“我没见过她,只是知道她是王厅长的妹妹,还有,就是她很有钱,也许她投资金莎的本来目的是单纯的,可马益亮在具体管理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
张扬道:“马益亮这种人只能充当一个马前卒,被人利用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舍弃掉。”
李长宇不由得想起了政协主席马益民,则兄弟两人的境遇何其相似,不过马益民对很多人来说仍然还有利用的价值,江城政坛上暗潮涌动,以左援朝为首的力量正在不断挑战杜天野的权威,政治永远都是这样,有政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无休无止,永无停歇。
张扬把政治斗争当成了一种享受,可他也明白政治斗争决不能占据自己全部的生活,他有朋友、有亲人、有爱人,还有个需要他去拯救的美貌女徒弟。
志远中学开学典礼之后,张扬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安语晨前往清台山,探察安语晨经脉的结果让他心事重重,安语晨的经脉又有异相,多处出现了经脉闭塞的现象,想要延缓病情的发作,就必须要用内力为她打通闭塞的经脉。在没有找到根治病情的方法的时候,这是唯一的选择。
行功的过程极其凶险,必须要有人在身边护法,确保没有外人打扰,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李信义。李信义武功高超,而且他还是安语晨的叔爷爷,对这个孙女儿也是极其关心。
安语晨的到来让李信义开心无比,老道士乐得如同一个顽童一般,嘴上说是因为张扬来了高兴,实际上却是因为孙女儿。
安语晨一个人去爷爷墓前献花,张扬并没有随同她前去。
老道士原本想跟着过去,却被张扬叫住,两人来到他的房内。
李信义忍不住道:“有话快说,这荒山野岭的,让她一个女孩子过去我不放心。”
张扬表情凝重道:“我这次之所以带她过来,是因为小妖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信义听到这句话,顿时满面惊慌之色,他虽然已经出家,可是仍然没能割舍这段骨肉亲情,更何况他的大哥安志远临终之前特地交代,要他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孙女儿,李信义心中已经将安语晨视如明珠,一想到这女孩儿不幸的命运,老道士不禁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张扬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考虑医治她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可以彻底根治的方法。”
李信义道:“我们安家这一代的女孩儿全都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剩下的只有小妖一个了。”在张扬面前,他并不隐瞒自己和安家的关系。
张扬道:“李道长,这次我带她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帮她打通经脉,延缓一段时间。”
李信义道:“利用内力打通她闭塞的经脉,是极耗真元的一种方法,真是要辛苦你了。”
张扬道:“别忘了,我是她师父,我也曾经答应过安老,要好好照顾小妖,要治好小妖,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倾力而为。”
李信义道:“我这紫霞观后方有个石洞,乃是我平日练功之所,你可以在那儿为她医治,到时候,我就在洞外护法。”
李信义练功的石洞就在紫霞观后方,石洞不过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洞,阳光可以从孔洞之中直射入内,石洞内光线很好。
张扬和安语晨来到石洞之中,张扬指了指正中那块光滑的巨石道:“李道长平时都坐在那上边练功吧?”
李信义笑着点了点头道:“几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头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时候要小心滑下来。”
张扬笑道:“人家是把牢底坐穿,道长是把石洞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洞道:“这也和道长有关?”
李信义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这孔洞天然形成,从我在紫霞观,就有这孔洞,它的存在有一个妙处,阳光可以从这里投射进来,下雨的时候,雨水也会从这里流淌而下!”李信义指了指脚下的一条石壑:“这条石壑就是经年日久雨水冲积而成。”
张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欣赏景致,他微笑道:“我帮小妖打通穴道,劳烦道长在外面为我们护法。”
李信义点了点头,他关切的向安语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语晨当然记得每次张扬用内息为自己疗伤的情景,每次疗伤张扬都会损耗大量的真元,如同重病一场,安语晨实在不忍心让他为自己冒险,她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张扬笑道:“你可真够自私的,你是没遗憾了,可我有遗憾,你到处宣扬是我的徒弟,我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呢?”
安语晨黯然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每次为我疗伤都冒着巨大的风险,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延续我几天的性命而已,为了我冒险下去,不值得。”
张扬道:“你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会很没面子。”
安语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涟漪,她忽然道:“我如果死了,你会伤心吗?”
张扬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语晨道:“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张扬低声道:“活一天会伤心一天,活一月就会伤心一月,如果我还有大半辈子可活,我就会伤心大半辈子。”
安语晨听到他的这番话,内心中忽然一阵感动,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张扬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找这么美貌孝顺的女徒儿。”
安语晨啐道:“天下间最没正形的师父就是你,说这种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张扬道:“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当不当我是你师父。”安语晨含泪点头。张扬伸出大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儿,轻声道:“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我忍着!”
“疗伤的时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张大官人虽然抱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可当着女徒弟的面说出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为难。
安语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语晨盘膝坐在巨石之上,张扬坐在她的身后,缓缓闭上双目,低声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语晨虽然豁达可是在张扬的面前要脱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脸红心跳,她咬了咬樱唇,转身向张扬看了一眼,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安语晨有些难为情的皱了皱鼻子,这才开始缓慢的脱去衣服。
石洞内异常寂静,张扬听到安语晨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发现有些时候听觉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声音明显在考校着他的意志。
每到这种时候,张大官人就想起了党章,就想起了革命先烈,也不是他真喜欢想这种事,总得找点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去做,张大官人明白了,很多人临死前高呼万岁,那不是英勇无畏,那是在分散对死亡的恐惧感。
可张大官人面对的并非死亡,而是女徒弟活色生香的肉体,张大官人的革命意志也非同一般。
驱散了些许的杂念,张扬的脑海中一片空明,入定运功,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张扬霍然睁开双目,右掌扬起,缓缓一掌拍向安语晨头顶的百会穴。安语晨娇躯剧震,只觉着一股极冷的气流从头顶透入体内。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血管在片刻之间似乎已经凝固。张扬手掌回缩,第二掌仍然拍落在安语晨头顶的同一部位。
这一掌传来的气流却极其灼热,一冷一热,让安语晨周身的血脉一缩一涨,头颅如同要内部裂开,痛得她脸色苍白,紧咬樱唇,额头冷汗已经簌簌而落。
张扬出手极快,他取出金针,闪电般插入安语晨的后顶穴,金针刺入之时内息同时送入,紧接着利用金针接连刺入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将安语晨督脉的各处重穴道依次刺到,为安语晨打通经脉,比起普通人更难上百倍,安语晨天生绝脉,张扬想要在她的体内打通穴道,如同开山凿岩,利用体内内息的变化,冷热交替,硬生生从她的经脉之中打通出一条临时通道,当世之中也只有张扬的内力可以做到这一点,而在他修行阴煞修罗掌之前,也无法用这种冷热交替之法刺穴,张扬在为常海心疗伤的时候,迫不得已拾起了和他原来修行内力冲突的阴煞修罗掌,在疗伤的过程之中也是凶险丛丛。今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敢冒险施出。
张扬考虑许久之后,唯有用这种冷热交替之法,将内息导入安语晨的体内穴道,用霸道的内力冲击她闭塞的经脉,从中搭建起一条临时的经脉通道,这样才能延缓安语晨的生命,对张扬而言,这样的方法实则凶险到了极点。 张扬点完督脉,又用金针交替刺入安语晨的任脉大穴。阴维脉十四处穴道,等到阳维脉三十二处穴道刺完,张扬头顶雾气蒸腾,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宛如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随时都可能倒下。
张扬又抽出一支金针,这次并非是刺向安语晨,而是反手刺入了自己的檀中穴,双目之中精光暴涨,张扬一声低吼,双手各自捻起三根金针刺入安语晨的带脉。这是张扬重生以来第二次利用金针刺穴之法激发自身的潜力,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有效提升自己的内力,对经脉的损伤却是最大。如果不是为了安语晨的生命,张扬绝不会再度挺而走险!'(m)無彈窗閱讀'
第四百六十五章【道门玄机】(上)
第四百六十六章【道门玄机】(下)
可怜老道士李信义还不知道自己被张扬给出卖得干干净净,安语晨和张扬一起离开的时候,目光都不好意思直视他,老道士还以为是为了张扬给她疗伤的事情,这丫头有些害羞的缘故。”
张扬见她不要,只能自己把那图谱收下了,心中却在琢磨老道士把这幅双修图谱经过自己的手送给安语晨的动机,李信义跟他说了半天的先天功,张扬也听出了一些道理,可究竟有没有作用,还需要他仔细研究,不过这玩意儿一个人也研究不出头绪,究竟该找谁实践呢?
素来开朗豁达的安语晨因为这次的疗伤而变得忸怩了许多,毕竟自己的身体让张扬看了个遍。
张扬倒是泰然自若,不过他的体力明显下降了许多,走到半山腰就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山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道:“不行了,走不动了!”
安语晨望着张扬疲惫的表情,心中感动无比,如果不是为她疗伤,张扬也不会功力损耗巨大,虚弱成这个样子。她抽出纸巾为张扬擦去额头的汗水,拧开一瓶矿泉水送到张扬手中:“喝点水,咱们休息休息再走!”
张扬喝了口水,笑道:“乖徒弟,真孝顺!”
安语晨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这个师父我早就不想认了!”
张扬喘了口气道:“不认我师父,你想认我什么?”
安语晨咬了咬樱唇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费了半天功夫方才道:“要不我喊你师哥吧!”
张大官人道:“为什么呢?这辈分不能说改就改啊!怎么不见你改你爸叫哥呢?”
安语晨气得俏脸绯红,啐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来着,我不是觉着咱俩年龄相差不大,整天叫你师父把你给叫老了吗?”小妮子倒也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