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成长日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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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抓着我胳膊的手,立刻软了下来。他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期待来:“什么诗?”
“乌青的《对白云的赞美》,还有好几首呢?比上次的还要好。”我朗声答道。
“你先念出来,我听听。”李白期盼地说。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朗诵出来。
撒不管在背后嘟哝了句:“我靠!这也叫诗?这尼玛叫诗的话,我一天都做个百儿八十首的,还不带说梦话做的!”
李白听完,却陷入沉思。过了良久,他抬头疑惑地问我:“难道是我老了,不懂诗了?现在是不是又出新流派的诗了?对了,你不是说还带了好几首么,那其他的几首呢?”
“我再给你念一首《假如你真的要给我钱》。我的银行账号如下:招商银行/郑功宇;建设银行/郑功宇;工商银行/郑功宇;中国银行/郑功宇。反正每个银行后面都是一串数字,都是他的银行号码。”说完,我又紧紧地看着李白。
这一次,李白又低着头,良久良久没说话。趁机,我和撒不管就溜了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李白,就像尊雕塑样,在门口站着,动也不动。
“要不,我再活一回吧?”李白感慨道。
“您老可别!”听到这句话,我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您老和杜甫的诗,那时候我们没少背。您再活一回的,这不是整个国家的孩子们增加工作量嘛,他们铁定崩溃!”
“你刚才说道子美兄。他怎么了?”李白并没有因为刚才我的不敬而恼怒,反问道。
“现在杜甫可忙了,到哪儿都客串。比您老的名气大多了?!”我接着说。
‘可辛苦子美了,他一直都忧国忧民的。罢了,罢了,不提他了。你说来找我是什么事吧?”李白转过身来,问道。
我忙将这次来的目的告诉李白,让李白帮我们找找这个叫康建国的家伙。
李白研究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道:“按照规定,你们是无权查找的?必须本人持有效证件,或者委托人持有效证件并带有受托人的委托书……”
“这不是情况特殊吗?再说了,他死都死多少年了,我们要是找到他本人,还来这儿找您老做什么?”
“李科,您受累,您受累!”撒不管也站起身,恭维道。
李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没有本人同意,我私自将东西给你们看了,到时候要是追查起来。谁付得起这个责任,你能吗?”
望着李白射过来的严厉的眼光,我的心一紧。关键时刻,怎么又遇上这种制度了。
制度这东西很奇妙,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去遵守,可以肆意地破坏。但当你遇到的阻碍,也恰恰是从领导嘴里跳出的制度。
“我是想着为人民服务来着,我这是学习雷锋精神。您老就通融通融,看在那本诗集的面子上。”我又将《效坤诗钞》抬了出来。
这一次,诗集没有了效果。李白还是拒绝了。
最后,撒不管将李白悄悄地拉了过去。两个人在桌子后面,一阵嘀咕。过了一会儿,李白满意地过了,后面跟着得意的撒不管。
李白走到我面前,悄悄地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呀?你这种事情我其实也要顶着很大的压力呀,谁让咱是‘以人为本’呢,你说是吧?”
“对,对。‘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我点着头附和道。看来,事情有了转机。
“还是李科您的政治觉悟高,我们是拍马都追不上呀。”撒不管在边上拍着马屁。
听着撒不管这不是很高明的马屁,李白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转头问我:“说吧,姓名?籍贯?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
李白的这些问题,可将我难住了。对康卫国,我几乎也是两眼一抹黑,就只知道他叫康卫国,还有北邱市江鱼嘴。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我连他死没死都不知道。
我将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了李白。李白听话,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可不好办。你要知道,我们的档案虽说都是分好类的,但是呢,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如何着手呀?”
最后那句话,李白明显加重了语气。
“我带了他的遗物。”我补充道。
“是不是他身体上的东西?要头发呀牙齿呀什么的,衣服被子的可不算?”李白听到我带了康卫国的遗物,眼睛一亮。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点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纸包来,纸包里有几根头发。那还是在康卫国的家里,我们临走时,小黑送给我的。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用,没想到现在却是关键性的东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李白小心地从我手里接过康卫国的头发,嘴里重复着:“这就好办,这就好办!”
说完,李白就转身去了里屋。
在李白去里屋期间,我问撒不管:“你刚才和李白在那儿嘀咕了些什么,他就答应帮我们?”
撒不管抬头看了看里屋,确信看不到李白的身影,这才凑过来低声说:“还不是那些!”他用拇指捏着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和谐)搓着。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等待,是最让人感到煎熬的。我一会儿抬头看看里屋方向,一会儿抬头看看里屋方向。总幻想着李白就出现在门口,却一次次地失望。
撒不管上来,对我笑着说:“我想了想,我上次来你都没给我报销。你要知道,我们这些做基层公务员的,灰色收入本来就不多。我为你也不能义务劳动呀,你总要意思意思吧?”
他虽然是笑着说,但眼睛里却没有笑的成分。
我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毕竟,我一次次地让他陪着我跑来跑去的,他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我的口头许诺。
我想了想,反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呀,这次你是不是要出些本?”撒不管媚笑起来。本来就隐藏在胖乎乎脸后的眼睛,愈发显得小了,都看不到了。
“我给你烧个苍老师?”我坚定地说。
“我不是说这个?”撒不管吃惊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盯着撒不管。
“我是说,给我老婆的钱。你能不能再加些?”
虽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他直接说出来,还是让我心里一动。没想到,他是这么直接要贿赂。
我思忖一番,才慢慢地提议:“加一千?”
撒不管撇撇嘴。
“那你说加多少?”我看到撒不管不满意,问道。
撒不管在我面前伸出五个指头,摇了摇。
“五千?”我更吃惊了。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撒不管看着我,点点头。
“不行,最多两千?这已经是我心理价了?!”我咬着牙狠狠地说。
最后,撒不管满意地点点头。
尼玛,中计了。看来,撒不管一开始打算的就是两千。
我整懊悔着,李白从里屋迈步出来。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知道,他找到了康卫国。
第一百零一章 我就是康卫国(上)第三更
(忽然发现,已经写到一百章了,不禁小小的得意下。虽说日记成绩一向很惨淡,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呀。书就跟自己的娃儿一样,最初的灵光一闪是受孕,构思是孕育,大纲是生产过程,更新则是养育过程。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
谁是中国乱(和谐)伦之王?——老干妈!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只不过,李白接下来告诉我的消息,却让我兴奋不起来。
李白翻出康卫国的那页档案,就着灯光,开始一字一句地念道:“康卫国,男,北邱市江鱼嘴人。生于1955年2月12日,死于1975年4月1日,终年20岁。死因:战争。”
念完,李白抬起头,看着我。
“没了?”我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
李白摇摇头。看意思,是真的没了。
“这又说明什么?”我接着问道。
“我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灯光下,李白冷冷地说。
听到这些消息,我的心情异常沉重。仅仅知道这些消息,对我又有什么帮助。我要找的是康卫国的人呀,即使他现在是鬼,我也要找到他本“鬼”呀。没有他,哈士奇就不会出来;哈士奇不出来,曹叔就拆迁不了;曹叔拆迁不了,我那五十万就得不到。
而现在,我只得到一个消息:康卫国死了。这尼玛,有什么用。我不下来的时候,凭我那堪比福尔摩斯的缜密逻辑思维都推测出康卫国死了。
真在我极度沮丧时,撒不管在边上提醒道:“康卫国没有投胎转世吧?”
“档案上没有!”李白摇摇头。
“什么叫档案上没有?”我听到李白这么说,不禁想到,难道其中还有内幕。
“张友年不是应该投胎了吗?”李白的眼睛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李白这么一说,我忽然感到后背忽地一热。李白这家伙,藏得够深呀,他连邋遢鬼没投胎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李白只提到这儿,就没再接着说了,而是将话题又转到之前的话题上:“其实呀。有些东西,不能只看档案的,也不能不看档案。马克思在中国还需要与我们的现实相融合呢。你看呀,这‘毛(和谐)主席思想’、‘邓(和谐)小平理论’……”
李白一说到这儿,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这尼玛,又开始上政治课了。
好容易等李白讲完,我都快要睡着了。等没了声音,我就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哦,下课了?”
撒不管扯了扯我,和李白告别。
在回去的路上,我脑袋一清醒,就和撒不管开始分析起来。
其实,这一次冥府之行,还是有收获的。
首先,我们知道康卫国已经死了,确确实实的死了。即使他不想死,也是给死了;
第二,我们知道康卫国没投胎转世。档案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没投胎转世;
第三,康卫国现在还是只鬼,还是只没有户口的鬼。至于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那儿就需要我们来寻找。
坐在车上,撒不管提出他的想法:“他是江鱼嘴人,会不会现在就在江鱼嘴?”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否定。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在江鱼嘴?”
“假如他现在在江鱼嘴。那,小黑怎么会不知道,还要在家里巴巴地干等着?”我说出了我的道理。
撒不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他也肯定我的说法。
那儿现在康卫国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呢?看着车子漆黑的车窗,我沉思着。
这个问题,一直到我回到家中都没有解决。
等我们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一钻回身体,曹老头他们就焦急地问:“有结果了吗?”
我摇摇头。
就看到曹老头一脸的沮丧。
不过,我很快又说:“也不是没收获?”
“什么收获,你快说,你都要急死人了?”曹老头他们立刻兴奋起来,催促我道。
我将在车上和撒不管分析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康卫国还有可能就在北邱市。就是我们不知道他确切地位置,这不和没说一样吗?”蒋英瑜在边上失落地说。
“你的意思是,康卫国就在我们这儿?”曹老头在边上打趣道。
曹老头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几乎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
“康卫国是谁?”原来是圆寂师叔回来了。
“你们在说谁?康卫国?!”这是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没脸皮。
我们这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异口同声道:“你认识康卫国?”
没脸皮呆呆地站在门口,身体在微微颤抖。我越看情况越不对,怎么他一听到这个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三十几年了,三十几年了!”没脸皮在门口颤栗着重复道。
我们一伙人忙将没脸皮请过来,就连不高兴和大舌头他们都围了上来。
等康卫国一坐下,我就急切地问道:“你快说,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康卫国?”
“我就叫康卫国!”没脸皮答道。
“什么?!”围着的人都喊了出来。
“我们要找的是江鱼嘴的康卫国?”我再次问道。
“我就是。怎么,你们有什么事儿?”没脸皮看着我们。
尼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还巴巴地满冥府去打听消息,想找出关于康卫国的消息,却没想到,正主儿就在我的屋头睡觉。
没脸皮看着我们几乎抑制不住的兴奋,问道:“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撒不管顾不得恶心,抱住没脸皮就在没脸皮的脸上来了一口。这场景,看得我只恶心。我第一次发现,越来,有时候,亲吻也能让人恶心。
撒不管抱住没脸皮兴奋地喊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可值五十万呀?五十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明所以地圆寂师叔在边上看得只愣,忙问道。
我们就将今天白天在江鱼嘴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