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女日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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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可是人和狗毕竟是不同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有那么多富翁抛弃妻子,在外面养二奶、三奶到百奶?”
“HOHO,百奶,不累死个王八蛋的。”贝贝插嘴。
“小新看中那个叫什么林泽秀的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别看我是个吃软饭的,可是我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问题是他太有钱,这样的男人反而不可靠。”老白继续很严肃的道,“所以我的观点是,要想有一个婚姻幸福,别找有钱人。”
“老白,你是受你家奔五的迫害太深。”兔妈暧昧的挑挑眉毛,“我就是有钱人,我有良心的很,到现在也没抛弃贝贝,如果他表现好,我不打算扔掉他。而且小新的事与钱无关,那是她的梦想,是好朋友就帮她实现梦想,至于今后如何要看她自己经营。你太偏激了,人是否有良心与贫富无关,我看到过一个摆水果摊的猥琐男包了一个姿色很可怕的小姐当二奶,我也看过亿万富翁与妻子相守一世的,和什么人相遇相守实在是要看运气了,和赌博一样,不到揭盅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结果,这样的人生才刺激呀。再说了,咱们都是做媒人的位置,媒人只管结婚,不管上床以后的事。”
“喂喂,我们在说小新的婚姻恋爱事,别扯到理论高度行不行?”贝贝拦下兔妈的长篇大论、叽叽歪歪,“目前的问题是,还让不让她相亲。”
“相!为什么不相!”老白和兔妈在这件事上倒是意见高度一致。
然后兔妈说,“说到上床――小新,你还是处,涩女一枚,要不要我提前给你上一堂性教育课?宝贝别怕,不黄色的,绝对纯科学领域。”
“她被你押着看A片,已经上过好多次纯科学领域的教育课了。她论知识不少,缺乏的是实践。”老白突然露出笑容,像狼看到小白兔后露出牙齿,“要不我牺牲一下肉体,帮她实践一下?”
又一个抱枕砸了过去,这回出手的是我。
老白连忙躲避,贝贝去联系韩国人了,而兔妈还是对我进行了“再教育”。
“如果你真想拿下林泽秀,使用色诱术也无不可,男人是从身体发现灵魂的动物。”她苦口婆心,一本正经,“当初我从金茂大厦上救下贝贝,就诱使他对我的身体无限崇拜,继而调教成现在对我的伟大人格无限崇拜。”
她大言不惭,完全无视那两个男人的鄙视目光,“假如林泽秀上你那去按摩,你可以让他脱掉上衣,这样你就可以接触到他的裸背。你要知道,性敏感区之所以成为性敏感区,是因为上面布满了神经末梢,所以对触觉的反应十分敏感,这种触觉的反应传导到大脑,就会使人产生性兴奋。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应当感谢上帝给予其某些部位对抚摸、接吻和手势的感觉。这些部位,毫不奇怪,它们都位于平时不容易碰到的位置,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隐讳区。
你当然不能上来就对那些关键部位下手,不然你就不是女医生,而是女色狼。可是事实上,人类从头到脚,几乎人每一寸肌肤都可以触动春情,并不仅仅限定于那几个部位。而不论哪个部位,都有一个共同点,即每一处都覆盖着皮肤。所以,皮肤也是性敏感区,能传递美妙的性消息,这些全都是通过皮肤上群集的神经末梢而实现的。明白了吧?如果你按摩手法好,就算摸摸他的背,他也会兴奋得不得了,继而那个什么――”
“快拉倒吧,不是历尽千帆的女人就没那份本事,哪是小新这种涩女做得到的。”老白打断兔妈的话,“她学的是正经的理疗按摩,不是‘异性按摩’,你是让她追求爱情还是勾搭男人,搞搞清楚!”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六章 相亲
周末,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相亲了。
自从我二十三岁之后,我老娘给我安排过无数次相亲,可我经常半路跑走或者根本不去,就算乖乖到场,也说两句话就走,基本上没有很正式很认真的相过亲。
我老娘被我的行为气到半死,可她的淫威就是在这件事上一直无法发挥作用,因为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和未来的老公相遇的方式,这颠覆我心中从少女时代起就开始的爱情想像。
爱情应该是突发的、偶然的、像雷电一样,你无法知道它在何时出现、劈向哪里,也无法安排,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对相亲非常排斥。
可是兔妈的一席话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得多接触男人,带着交朋友的心态,学习和男人如何相处。
“万一遇到一个比林泽秀更合你心意的人呢?”她说。
但我却并不觉得有这个可能,我活了二十九年了,第一回遭遇了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不大可能连着两次出现这种情况,那样会精神错乱的。
今天和我约会的对象,就是贝贝说的那个韩国人,叫朴英俊,二十五岁,还在本市的一所有名的大学读书,据说是一家韩国大企业的少东。贝贝一再向我保证,朴英俊同学找中国女孩当女朋友不是要找人免费练习汉语,而是真正想娶中国女人当老婆的。
对这个我倒不是特别在意,说句实话,虽然林泽秀一直不找我,让我感觉很沮丧、很挫败,但我既然已经千方百计进入了CES,当然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心里一想起他就热乎乎的。我同意相亲,不过是观念转变了而已,并不是说我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梦想。
我一个这么纯洁正派的女子,做出这种一脚踏两船的事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不过最后还是强大的邪恶战胜了弹性的正义。
因为没有特别期待,自然心里放松,所以我差不多是蹦蹦哒哒到了贝贝指定的地点,就是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花园内,很奇怪的有一种小时候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感觉。
打老远的,我就认出前方男人正是朴英俊,从他那身韩式的扮相,还有在这么热的天,也要一手插裤袋,一手打伞,那么多荫凉的地方不待,非得站在大太阳下摆POSE的行为来看,必是此人无疑。
之前贝贝非要我晴朗的天气中拿着一把雨伞,他说是见面时彼此相认的标志。那雨伞骚包得很,白底,上印了好多红心,和朴英俊拿的那把一样。
我以奇门遁甲的方式曲线迂回的向韩国人靠近,目测了一下此人的质量。他外表看来还不错,发型衣着都很精致,人长得也可以,身高嘛在一七五左右,总之外形也算是优质,就不知道内在品质如何。
上前一搭腔,他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了我一番。
我很坦然,人是英雄钱是胆,我虽然不是英雄,口袋里也只有找我老娘要的三百块钱,但女人家只要打扮得漂亮,底气就会很足。昨天我管我娘要钱的时候,她听说我要相亲,一高兴给了我两千块,后来看我眼里闪烁着狼性光芒,生生又给扣掉了一千五,今天早上我又花了两百填满了我的冰箱,目前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了。
今天我穿着JammeiChen的雾灰色露肩蓬裙,Himalia的耳环,Valentino白色蕾丝高跟鞋,如果没有翻我的Trussardi蛇纹手包,根本不会知道我钱包瘦弱的程度,以及我裸奔的可怜信用卡,我这种人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的光鲜掩盖了我是赤贫阶级的现实。
而就是这我种超龄、贫穷、姿色一般、没有才华的女人却看中一个业余时间当当广告模特的帅气亿万富翁,听说还是留过洋的,我居然还付诸行动去追他,真是疯得不一般,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做了,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什么吧?”朴英俊说话了,虽然语音生硬,倒是地道中文。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得出,他对我似乎很满意,有进一步交往的愿望。
我有几分高兴,毕竟给一个才二十五岁的、条件还不错的男人一眼看中也满足了点虚荣心,于是我点点头,“去哪儿呢?”
“金萱吧。”他随口而答,似乎早就想好了。
我吃了一惊。去那么高级的地方,一杯咖啡就要一百五十块!不过算了,他爱摆谱就让他摆,反正相亲的时候又不是女方花钱。
“听说你在CES供职,自己还开着一家宠物医院?”说了一大堆热爱中国的话、超贵的、却没觉出哪儿好的咖啡也喝了半杯后,他渐入主题。
他夸奖中国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很有点民族自豪感。这时他问起个人情况,我情不自禁的严肃起来,勉强点了点头。
不知道贝贝怎么介绍的我,但天底下做媒的人说话夸张似乎是普遍现象。
事实情况是:我才进入CES一个月,随时可能被炒鱿鱼,前两天领的薪水全部用来还了信用卡上的欠账――呃――其中的一少部分;因为收费低,我宠物诊所的收入除了支付房租水电、医疗器材的损耗,药品的购置费用以及小珊的薪水后,赚的钱仅够我供个一居室的小房子,过荆钗布裙、粗茶淡饭的日子。最近因为要打肿脸充胖子,我还负了巨债,每天回我老娘那蹭饭,做可耻的啃老一族。
唉,谁能理解我们时尚白领的一把辛酸泪呀!
朴英俊看我点头认可,露出很满意的表情,笑的时候还算好看,但是我和林泽秀接近过,所以对他也就没有什么惊艳感了。
“听说湖新小姐自己有一套房子,家里还有一个食品企业是吗?”他又问。
好吧,虽然才是四十五平米的一居室,但量词确实也是论套,我妈的饺子馆确实也是经营食品的,企业两个字太夸张了,但也不算完全没影。所以,我继续勉强点头。
“家里只有母亲大人吗?”
这个是事实,我第一次没有心理负担的再点头。
他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小姐的财产情况不错啊,当然了,长得也非常漂亮可爱。我看我们挺谈得来的,不如正式交往吧,用三个月时间准备结婚的话,时间应该够了。”
我正在优雅的喝咖啡,听了这话差点把杯子咬下一块来。
什么?才见一面就结婚?!这人怎么回事?没毛病吧?虽然花痴是无罪的,但也要差不多一点。性格古怪是他自己的事,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而且,他甚至没问我喜欢什么,爱好和兴趣是什么,只问了财产情况就做出了这么“慎重”的人生决定,是不是显得太别有用心了?
看来,我有必要就我的情况再做一番详细的注解说明。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七章 凭什么我付?
“朴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平静了一下后才说。
他一愣,“你不喜欢我吗?”
我一愣,“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他再愣,“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再愣,“关键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他继续愣,“这有什么关系。我年纪比你小四岁,还长得那么帅,你不可能不满意的。”
我继续愣,却一时没有话说。哇靠这人有够自恋,哪有这样夸自己的,而且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好像我和他相亲是高攀了似的。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问住了我,不禁有点得意,其实是我觉得和他说话鸡同鸭讲,简直没办法沟通。
“姐姐,以你这样的高龄还能遇到像我这样好条件的男人,实在是一种福气。”他皱着眉,煞有介事的说,“知道吗?这是福气,珍惜吧,不然老天会变脸的。对了,一会儿我们去哪儿吃饭?吃韩餐吧!我知道离这儿不远有一家韩餐馆,烤五花肉――唉,那个香啊。”
我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另一方面也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既然你条件这么好,对我又有什么满意的地方呢?如果说的是经济条件,我想你最好再仔细了解一下。”还没到中午就惦记着吃,这人别是饿死鬼转生的。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难以说出口,我耐心的等了他一会儿,他才说,“你的条件,贝贝和我说过,刚才你也承认了,难道你骗我了?”
“我没骗过你任何事,但你一直问问题,让我回答YES或NO,并没有仔细询问。”我挺直了腰杆,“再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样打听人家的财产状况是非常失礼的。”
“可我们是相亲呀,条件不都应该摆出来吗?”他眨巴两下眼睛,摊开了手。
我无奈的点点头,打算再跟他摆摆,免得他夹缠不清,于是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他听着,脸色就好像刷了一层层的乳胶漆,白色越来越厚重。听完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对自己的汉语理解力产生了怀疑,要求我再说一遍,我可怜他迷茫的模样,和颜悦色的照做。
“就是说你没有过百万的年薪,也没有家族企业可继承?”他似乎深受打击。
“如果你说的是韩元,我肯定能拿百万年薪,如果你是想学包饺子,我妈会很乐意教你。”我尽量说得婉转,“那也是一门技术,是用手的,不像你们韩国人,买了皮儿和馅,放模子里一合拢,包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