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打工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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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杜青风打开柜子,顾自找东西。
贞子把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扯着衣角,摸了摸自己城墙般的面皮,鼓起勇气问,“先…。先生,这两天谢谢你让我住,那个要不要我加个班……”你再顺便给添点加班费意思意思。
“好,加班费就拿来抵住宿费吧。”
如意算盘被打碎,珠子散落了一地,贞子气得歪了牙,趁着杜青风不注意,pia pia两下虚扇了他可恶的背影。
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贞子懊恼得低头咬了咬指甲,抬起头来的时候,哈喇俐子流下来了。
杜青风正在解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瞬间大好春光外泄,似乎很有料的胸肌若隐若现,贞子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瞠目结舌得问,“先先…生……”你终于要潜规则我了?
来吧,潜规则我吧!!!
杜青风扬了扬眉,冷冷得指了指自己的浴室门,“贞子,需要我下逐客令吗?”
“不不,先生你好好洗。”贞子连连摆手,退出卧室门口,还假意挥了挥手里的汗,挥汗如雨,“呵呵天气热天气热,先生多洗澡。”
说完,汗如雨下得跑了。
而花洒下的男人,笑容则在脸上久久不去,那是久违的幸福的笑,千金不换。
晚上贞子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缕孤魂,游荡在空气中,没有人会发现她。她正陷在孤苦中,远处走来一个俊美的男人,顿时她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可待走近一看,这个男人牵着一个宠物,他对着一个陌生面目模糊的女人温柔得说,“老婆,这是我新买的宠物,叫贞子。”
贞子仔细一看,正摇头晃脑舔一根骨头的宠物,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正愕然着,对着没骨气的宠物圈下的她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混到当狗的份上了。”
作为宠物的她也朝她狂吠,“叫什么叫,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老娘是高级宠物犬!”
贞子就这样被吓醒了。
可不就是吗?杜家上上下下除了同样是打工妹的林管家,其他人都把她当动物耍,贞子捏紧拳头,在蒙蒙天色中,成了一座火山。
穷人贞子,随着触底反弹的A股,也触底反弹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都不敢用“得地”了,今天还是在乱用,还搞不清楚,大家别掐我,原谅我没文化。
那个这两天迷上仙剑3了,小道士啊啊啊啊啊,萌死了,那忧郁的小眼神。。。。。
还有那个股票走势,全是我瞎编乱造,大家应该都看得懂
超过7个娃留言问桃花是什么,我这里厚着老脸说一下,反正老读者也知道我的正装了,我那文叫:桃花小姐,
第十九
在杜家相安无事过了一个礼拜,贞子渐渐忘却了自己在学校里水深火热的寝室生活,忘记了一个个汗如雨下的黑夜(呃,这句话好有歧义),以及那刻骨铭心的包子味。
林管家也从一开始的颇有微词,到渐渐接受,老人家察言观色的年头多了,似乎看出了一点苗头来,但秉承老实本分的打工妹守则,绝不多说话。
只是另一个打工妹,想要她不蹦跶,就好比让鲨鱼爱上虾米,让蜗牛生大象的孩子,都是很难很难连火星人都伤脑筋的事。
贞子到了杜家以后才知道,隔两天股海狂花会打个电话过来,这时的同同就如一个正常家庭的小孩,乖巧如小绵羊,一会嘟着小嘴“妈妈我好想你”,一会“妈妈我今天吃了很多蔬菜哦”,一会小嘴巴巴得追着问“妈妈,是不是我吃很多个胡萝卜你就回来看我了?”
贞子听着心口发酸。
八卦如贞子,韧性如贞子,自然最后还是从林管家那里挖到了点股海狂花的陈年八卦。
股海狂花姓刘,刘意如,聪明能干,是杜青风在国外的留学生联谊会上认识的,两人也属于早婚,在外面人看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还都事业有成,可在林管家眼里,他们的分道扬镳也不是什么太不能理解的事。
都是绝顶聪明绝顶骄傲的人,谁都不愿意对谁妥协一点点,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着,那种不幸福的感觉像是逐渐膨胀的泡沫,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再也受不了,泡沫破碎了。另一方也尝试补偿过,只是为时已晚,婚姻那条纽带就这样断在空中,伴随着孩子尖锐的哭泣声。
劳燕分飞的结局,一个至今未娶,一个远渡重洋再度求学,很多朋友直呼看不懂。
贞子很有些唏嘘,家家确实有本难念的经,这老鳄鱼也有肝肠寸断的时候,兴许是痛太深,一不小心就走了阴阳怪气的妖道路线,以至于见着优秀女人,就比如她韩贞子,就变着法子把她当地板似的践踏。
都变态到容不得她有150的存款啊,贞子泪流满面。
贞子也亲眼见过几次老鳄鱼与前任鳄鱼夫人也就是股海狂花通电话的场景,总而言之,寥寥数语,十分诡异。
什么时候回来?同同很好,就是很想你,忙完尽快回来吧……
他说话的那一刻,脸上好像挂着几个透明冰渣子,口气冷淡,表情冷淡,很哀怨的样子。
爱她就要冷死她,贞子总结出来。
转眼中旬是同同生日,狂花答应他生日那天一定赶回来,同同高兴得手舞足蹈,满屋子跑。
结果生日前一天,狂花打电话来说订不上飞机票,赶不回来了,同同失望透顶,小脸埋在沙发里,好半天不肯说一句话,他最爱的巧克力冰激凌也不能取悦他。
杜青风见儿子那受伤的小脸蛋,过来抱他,同同犹如受伤的小鹿安静得趴在父亲肩头,看得人心揪。
贞子正揪心,杜青风突然把儿子扔给她,甩下一句,“我还有工作。”然后就走了。
于是那天贞子整整抱了同同一个小时,手酸了也不敢休息,因为小崽子蛮横发话了,“我要睡觉觉,不许放我下来,你要摇摇,还要唱歌,这样我才睡的香香。”
贞子就这样成为小魔头的多功能婴儿床……
婴儿床很受伤。
其实大家看着还是很心疼,有个晚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同同害怕,双胞胎也怕,她自己正缩在被子里打颤呢,三个孩子已经抱着枕头赤脚缩在她门口,身后站着杜青风,一道银白的闪电倏地划来,映出三个孩子苍白的脸,她吓得从床上骨碌滚了下来。
“他们今晚想跟你睡。”杜青风朝着趴在地板上的她交代了一句,又面无表情得走了。
留下孩子们和她面面相觑。
又是一道可怖的闪电溜进窗,孩子们倏地跳上她的床,在惊雷炸响天际时,三个人已经大咧咧霸占了她的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那晚贞子从床上滚下来后就再没有回到她的床,早晨在地板上醒来,觉得脖子有点湿,摸上去粘糊糊的,抬头一看,曼杰睡得很沉,薄唇张成O型,口水从嘴角淌下来,全部在她的脖子上着陆。
那天在清晨的嘤嘤鸟叫中,她腰酸背痛得醒来,盘坐着看床上三个四肢交缠的孩子,东歪西倒,睡得香香甜甜,尽管平时古灵精怪,没有一个让人省心,但这一刻,贞子突然萌发守护他们到老的冲动。电子书,后来又觉得真可笑,萍水相逢的,不久以后就会挥手再见,贞子耸耸肩,起身为他们盖好被子。
双胞胎鬼鬼祟祟得为同同策划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日,夸下海口,“要给那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生日。”
贞子还当是什么特别的计划呢,也不过蛋糕比常人大上一倍,奶油多上一倍,有钱就这破创意?
她免不了指手画脚地嘲笑双胞胎,“就这创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双胞胎罕见的没有反攻,笑了笑不说话。
贞子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第七感跳出来叫嚣:你会死得很惨。
那晚的生日一切如常,点蜡烛,许愿,然后……蛋糕大战。
蛋糕大战的靶子:韩贞子。
混战是这么开始的,曼娃指着蛋糕上的红色草莓疙瘩,大呼小叫,“贞子贞子你去看看,草莓上是不是躺着一只虫子。”
贞子傻乎乎得低头凑近看,并未发现异常,微一抬头,就见到对面的杜青风嘴边含笑,妖孽的双眼望着她,似乎闪过些许莫名的期待,一些看好戏的绝对不怀好意的期待。
她心中大叫不好,下一秒,两只手按在她脑勺后,重重一压,她就如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一头扎进那奶油比寻常多了一倍的不寻常的蛋糕中,就此深陷其中,成了白切鸡。
她溺死在浓郁的奶香中,憋着一窝火抬起头来,整张脸除了两个黑色眼窝子,就再也找不到一寸黄色的地方,估计白无常大人见到她,还得热乎得喊一声“亲妈”。
“哈哈哈哈,好大一只奶油怪兽……。”同同跳起来使劲拍手,小脸粉扑扑,大眼里迸出发自内心的快乐,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站在他身后笑作一团,杜青风微微笑,却一直盯着她看。
贞子这辈子最烦黏糊糊的东西,大热天更讨厌糖类的东西粘在手上,让她浑身起疙瘩。
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这般抓狂过,曼杰还捂着肚子捅捅笑蹲下的曼娃,火上添油,“娃娃你看,像不像上次咱们在野生动物里看到的那只白脸猴……。。”
曼娃笑得肚子痛了,眼睛眯成条细缝,“像,太像了,那只猴屁股跟西瓜肉那么红。”
“贞子贞子,转过来让我们看看你的猴屁股……”
场面混乱不堪,作为家长,杜青风只是凉凉得站在一边,挂着柔似月光的笑盯着她,一直盯着她。
她被盯得发毛,内心腾腾的火焰烧毁了她残存的理智,又似上回般,学着怒吼的猩猩捶胸晃脑,咆哮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两手抓一把已经糊透的蛋糕,满手油腻得扑向几步外的孩子们,颇为狰狞,“你们谁也别想跑!”
“哇,好大一只奶油猩猩。”
“快闪。”
“啊~~~~~~~~~我的衣服~~~~~~~~啊,我如花似玉的脸………。”
“杜一同,你敢偷袭我?”
“啊,爸爸救我,姐姐杀过来了……”
蛋糕大战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锣了。客厅里白晃晃一片,奶油手榴弹到处飞舞,贞子追曼娃,曼娃追曼杰,曼杰反攻贞子,同同趁乱跑来跑去偷袭几个人,头发、脸上、衣服上沾满油腻的奶油,漾着开心无比的甜笑,阴霾不见,看起来已经达到了双胞胎当初的目的。
贞子很投入地沉浸于奶油大战,到了最后,三个孩子舞着奶油手,一齐攻击她,于是她的发丝根根竖立,成了奶油棒冰。
她的睫毛也沾了奶油,交叠的影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小鬼缠绕她,又太吵,吵得她心烦意乱,又见明亮灯下有抹清俊的笑对着她,笑得她浑身燥热,理智全无。
于是浑浑噩噩得站起来,舞着奶油爪子,朝着那张老欺负她的脸凶狠扑过去,大有孤注一掷的感觉。
老师说的:擒贼先擒王。
高高在上的王依旧等在灯下,不染一丝污秽,眉眼间灰飞烟灭,眼神灼灼其亮。
目标杵在原地等着她,像是在守株待兔,贞子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过来。她一个拿人钱财的奴才,怎么能做以下犯上的事,她还要不要那5000个包子了?
在手掌离杜青风只有几厘米,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反应迅速得抽回了手,接着双手缓缓颤抖地转弯,把本该送到杜青风脸上的白色奶油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很享似的品味着,干笑啧啧嘴,“呵呵,奶油很……甜。”
好险,她差点被自己吓出一身汗。
杜青风依旧笑微微得斜睨她,不说话。
孩子们见她颇没出息,捋虎须的勇气都没有,暗中帮了她一把。曼杰闪到她后面,猛地用力推了她一把,被偷袭的贞子就这样撞到了杜青风怀里。
杜青风美人在怀,双手拥住她,低沉蛊惑得说,“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你的日本亲戚。”
说完,还微微勾起手指,在她的脸上沾了块白花花的奶油下来放进嘴,看着她说,“确实很甜。”
贞子又羞又怒,炸红的双颊隐藏在奶油后,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这是挑逗还是挑衅,她终于再一次得被激怒了。
下一秒,她咧着口白牙,两只手在自己厚厚的奶油脸上用力一抹,紧接着,将手上全部的奶油均泄恨般的涂在了杜青风干净的脸上,瞬间,老鳄鱼一张帅脸被她涂成了白色墙壁,她嘴里喋喋不休,“猩猩不发威,你当我是人类!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孩子们见杜青风也不恼,大着胆子在后头跟着唱,“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哈哈哈哈哈。”
贞子刷得差不多了,站在那瞪着老鳄鱼的白脸看,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又在回味他皮肤的触感,像个二楞。
一脸狼狈的杜青风依旧面无愠色,偏头瞥了眼闹得正欢的孩子们,默不作声地走到桌上,朝那个傻站着的二楞勾了勾手指。
二楞游魂似的荡到他面前,爪子收起,乖顺如猫,注视着杜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