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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商海谍影-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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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的道。

“可他要不见面,上面急啊……嗨,你说这小子说得是实话么?”矮个子的不确定地道,偏重于相信,可职业的敏感,又让他对什么也不敢相信。

“差不多,那天外围接应的,只见到警车成片和天上的直升机了……在咱们这地方,能见到直升机抓捕的可不多,他编不出来……能被咱们得手,还被人盯着,那说明他警觉性并不高,应该就是老板雇的炮灰,不够专业……”高个子理性地分析着。

种种迹像表明,这个人虽然很有价值,但价值并没有期待的那么高,过了好一会儿,上面的指令传下来了,一个毫不意外的指令……

天亮了,东方泛着鱼肚白,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夜幕渐渐退散。

站在窗前的戴兰君有点疲惫,却没有睡意,漫长的一夜煎熬无果,思绪是在回忆中渡过的,从初识到现在,从陌生到亲蜜,像一场没有品味就被惊省的春梦,就像所有的后悔一样,她宁愿回到起点,宁愿两人从未相逢。

不过她清楚,因为揪心和焦虑让她更清楚,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份量,就像千钧一发,喜极而泣地看到他从天而降一样,她不止一次回味着那个狂野的,那个另类的强吻,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激情,比浪漫更让人着迷。

不过她仍然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回到原点。因为她无法承受任何不堪设想的后果。

莫名地觉得有点眼酸,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湿迹,董淳洁在背后轻声说着:“天亮了,休息一会儿,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就即便他混得过去,对方肯定要看反应,住处、佰酿酒庄只要异动,肯定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安全。”

“我怕永远都没有消息,要是那样,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戴兰君轻声道着,没有告诉,只是不愿意破坏她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而已。

“没事,我替你告诉他了,你有男朋友的事他知道了。”董淳洁轻声道,回头时,徐沛红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他声音放得更低地道着:“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是比耐心的时候,谁耐心更好一点,谁就能笑到最后。”

“呵呵。”戴兰君笑了,笑着回瞥一眼道着:“您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看不住……其实您和陈傲陈处长是一类人,我也是这一类,我们这一类人,用感情这个词,真的不合适。”

戴兰君黯然地道,可能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董淳洁闻得此言,尴尬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良久未语。

耐心,并没有等来消息,喧嚣的都市开始了新的一天,而在国安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嘭,地下室门开了,两人去而复返,仇笛早等得急了,他期待地看着,好歹不至于对他这号小喽罗痛下杀手吧。

“小子,核实过了,你撒谎了,还有什么说的?”高个子拉着枪威胁着,一副准备行刑的样子。

“有有有……我说。”枪顶到脑门上了,仇笛又被吓住了,他语速急切地说着:“我说我说,其实我没想等他们,我就想多整俩钱跑喽,其他事我真没于啊。哎我说大哥,您到底那拔的啊?”

“要告诉你,就得杀了你。”矮个子掏着东西,又是一个长长的针管。

“对不起……我不问了。”仇笛吓了一跳。

矮个子狞笑着走上前,补充道:“不告诉你,也得杀你,兄弟,还有一条路,要不加入我们?我放你一马?”

仇笛恐惧地摇摇头,凛然道着:“还是算了吧大哥大哥,我就一混饭的苦逼,您就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什么都不说,真的,我什么都不说,我对天发誓……你们就杀我也落不着好啊?我全身都不够五百块钱,就衣服值俩钱还是穿过的,您穿也不合适啊啊……要不加入你们也行,给多少钱,我考虑考虑啊尼马,真不让老子活了啊……”

高个人踩仇笛的脸,矮个子把针管推进了他的静脉,微量注射后,挣扎着漫骂的仇笛慢慢地翻白眼了。

“回答的不错,这小子挺有意思的啊。”矮个子收拾着东西。

“快走吧,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够久了,还得回市里一趟。”高个子收拾着弹壳,找到了弹头,把衣服一裹,胡乱扔在仇笛身上。

两人趁着清晨的雾色,匆匆离开,身后,笼罩在晨雾中的烂尾楼,依然是云里雾里,看不真切……

第32章 坐困愁城难破

本来就保密很严的国安局,气氛莫名地有点紧张了,又宣布了一条内部禁口令,这样的禁口令会用委婉的方式表达,就是所有人员必须详细汇报八小时以外接触到的其他人员,包括自己的亲戚子女配偶,但凡这样的情况出现,谁也清楚,潜台词在告诉你,近期的所有工作不许讨论,可能随时要查证。

越是涉密的地方,私人的生活就越透明,这也是一种奉献。

事实证明这次也不例外,可能要有事了,先是全局各部室开会强调,接着是外勤侦察员封队,集中在一起学习保密守则,近期一直跑外的几位侦察员,被局长叫去谈话,谈话的地方居然是保密局。

发生了什么事?

纪律是别乱问,别乱说,恐怕就当事人本人,都未必清楚。

此时的徐沛红面前正坐着一位侦察员,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岁,紧张而局促地向领导汇报这些天的行程,脸色显得有点苍白,可能目标的失联,直接责任人没准得扣他脑袋上,过度担心,以至于抖索地说话,用的最多的一句是:我真不想到啊,我对不起组织……

玻璃隔间后,看到场景的董淳洁怒气冲冲地走了,戴兰君一下子没省悟,老董怎么莫名地发火了,追着他回了办公室,此时的办公室已经布置的像回事了,直联各处的监控,刚刚对佰酿建立的外围监视,以及随时准备捕捉的信号追踪,老董气哼哼地坐到自己的位置,怒不可遏的道着:“陈傲该死,徐沛红也该死。”

“怎么了?”戴兰君好奇地问。

“两个自以为是的货色,光想着抢功劳,就没看着自己顾头不顾腚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仇笛他们仨吃喝玩乐折腾,他们是束手无策,就想着坐等上门的好事……酒柜里那么重要的线索,他们愣是觉得没有可查性,就那么放过了……”老董气愤地道。

“这个上面,谁也可能犯错误。”戴兰君道。

“这个可以原谅,但用人不对,就无法原谅……你看看刚才那俩侦察员,明显是经验不足的新人,这么重大的案情,怎么敢掉以轻心,启用这种新人,我真不是笑话他们,就他们要碰上老鳅那种老油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董淳洁愤然道。

也是,戴兰君愣了下,刚才两位侦察员且不论业务素质怎么样,光这心理素质就差远了,国安出了局门吓唬普通人那是一吓一个准,可要真对付经验丰富的涉谍人员,那明显太弱了,戴兰君喃喃地道着:“那你的意思是,有可能,被反跟踪了?”

“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怎么他们前脚撤,后脚仇笛就出事……往下查,把他们的随行记录,仔细查一遍。”董淳洁道,戴兰君拿起电话,通知着徐沛红。

做完这些,两人又在不时地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主动的不敢往深挖消息,也没有消息找回来,内部的整肃、外围监控,谁都清楚,只能是聊胜于无,实际的效果不大。

“你觉得……”戴兰君试探地问。

“别乱猜……”董淳洁直接打断了。

“我是说……”戴兰君想表达自己的焦虑。

“我知道……”董淳洁又打断了,把戴兰君噎得直瞪眼,老董严肃地表情指指自己道:“什么也别说,你看看我这张脸,我不开玩笑……我不怕你小看我,我比你更喜欢仇笛,因为他很多地方和我一样,自私、记仇、而且很讲义气,不管是谁敢对他下手,让我揪着小辫,我非追到他不死不休……”

说得恶狠狠的,戴兰君突然觉得,从女人的角度看男人,无法了解和理解的东西太多了,就像老董偏执去追踪一个凶手一样,除了他,谁都放弃了。

“那是你应该做的,你把他们牵扯进来了,就应该对他们负责。”戴兰君轻声道,移开了眼光,装做无动于衷地看着没有线索的监控画面。

老董怔了下,想想以往,都成唏嘘了,刚想喘口气,又来了,二层的一位守卫匆匆敲响门奔进来了,给两位京城来人汇报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消息:被禁足的两位在大吵大闹,声称再不放他们,他们就绝食。

“开国际玩笑,他们会绝食。”

老董烦躁地起身,跟着守卫下楼,到楼口就听到了包小三在恶言恶声骂着,把门踢踢咚咚直响,等到董淳洁出现,他惊了下,然后小兴奋了,叫董哥,你可来了。

“废话我不跟你们多说,现在的情况是出了意外,我,不能白当你们俩的董哥……从现在开始,都老老实实呆着,那儿也不准去,危险不解除,你们就不能走……”老董干脆直接把仇笛失联,可能已经被对方捉到的事一讲,再一分析两身处的危险境地,好了,都安生了。

几句话功夫而已,老董走了没多久,被关的两人就伸脖子说话:喂,兄弟,给整点吃的,我们饿了!

中午眼看着就过去了,老董枯坐着思考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拿起纸笔,刷刷刷开始挥笔狂书,戴兰君好奇凑上来时,下意识地问了句:“要公开南疆的事?”

拟发的是新闻稿,但凡国安里出去的新闻,恐怕各大媒体得抢破头了,老董边写边道着:“对,不谋全局,难谋一隅,除了官方新闻,我们和对方不可能有交流方式。”

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和幕后交流,而且交流是单向的,但这其中的难点就出来了,抓到了谁,斩获如何,都是涉密内容,甚至于包括两人参案都属于此类,想刊发得局里首肯,戴兰君沉思道着:“如果用这种方式向对方传递信息,对方能相信吗?能刊出来的,不是润色过度,就是删减过量……咱们的新闻管制,地球人都知道啊。”

“官方的东西,从来无法求证……这个,地球人也都知道。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以这个作参考。”董淳洁大笔一挥而就,啪声一拍桌子道着:“联系陈傲,让他请示局长,两个小时以内刊发。”

这一次,戴兰君非常有当下属的自觉,一点异议也无。

很快,在手机就能搜索到这个来自国安总部公开新闻发布:

……近期在南疆破获一起非法测绘案件,抓获嫌疑人一位,击毙三名,缴获大量测绘工具,据公安新闻发言人指出,目前在我国境内非法测绘案件出现新动向,非法测绘人员雇佣非法武装人员进行实地作业,其危险性较以往更大,不排除境外分裂势力的参与……

……

……

时间慢慢走向午后,炎热的北方夏季,午后绝对不是个惬意时光,相反,比较难捱,特别是对于不得不身处户外,挥汗如雨的人。

再一次驱车到佰酿左近,这一对陌生人像普通人一样弃车步行一公里,沿路向北、再绕回来,步行,观察到的情况毫无二致,酒庄营业正常,门前还像往常一样泊着各色靓车、保安还像往常一样无聊地站在门口,大院里间或有汉装女人端着酒具婷婷走过,根本找不出异常。

对,那处高档小区也一样,毫无异常。

快到车前时,高个子终于忍耐到极限了,他骂骂咧咧道着:“真他马了个x的,热成这样让咱们跑来跑去,这那像有事的样子……要说,那就是一想找钱的小混逑,要真把他当掰蒜,咱们还真就得败了。”

矮个子正在看着手机,他无声地把手机递给同伴,高个子一看,怔了下,还回了手机,继续骂咧咧道:“这特么也太官僚了,出事都一个月才曝出来?”

“这都已经不错了。”矮个子接回手机,似乎悬着的心放下,高个子好奇地问:“哟,什么个意思?这是?”

“能曝出来,就差不多结案了;能曝出来,那说明严重程度没有那么高;同样是能曝出来,那说明,也就抓到了几个搞非法测绘的……行喽,这算把咱们给解放了,老板绝对没有被抓,要么跑喽,要么死喽,真落到政府手里,你就甭想在报上看到这种消息。”矮个子道。

“那怎么办?咱们呢……还躺着一个呢。”高个子问。

“我估摸着,就到此为止了,咱们再动,就怕要画蛇添脚了。”矮个子道。

他边走边拔着电话,向电话的另一端汇报着,果不其然,撤走的指令随即拿到了……

……

……

时间向后延伸未久,这个事情延伸的触角,到了一位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坐在一辆豪华的奔驰里,车正驶向长安大学,没有用司机,他亲自驾着车,车的副驾上放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车厢里正响着轻柔的音乐,他的脸上正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哦,肯定是去约会了,男人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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