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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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还真应该是一个做电工的料,怎么打,都打不死。
我找来了一根水管当地线,又用万用表的电压档量了量,结果还是没有反应。我还是不放心,又用指尖的背部在线头上弹了弹,确实没有电。
两根断掉的全都是零线?不可能的。那么大的火花,表明其中必有一根是火线。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被打死呢?搞不懂,是保险动作够快?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我不得不感谢老天爷的眷顾与垂怜。
既然,线头上都没有电,那么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根本就不必爬高上低的。把垂下来的部分,剪掉。不让人轻易碰到就行。
把剪下来的部分,扔到河里。高压线风吹日晒的,本身就无需掩饰,就象是断了八百年。挂在那里几个世纪似的。
事情处理完了。脆弱也就跟着来了。
可是我不敢对人说,我差点被电打死。不敢说。只能一个人悄悄地把秘密埋在心底。,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我的心里一个劲地打着冷颤。第一次感到,生命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什么理想,未来啊。在脆弱的生命面前,都成了狗屎。谁也难保今晚闭上眼睛睡去,明天就一定能够睁着眼睛醒来。
我再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因为,我刚刚死里逃生。我强烈地需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哪怕对方是个陌生的人,只能象征性地对我说声,太可怕了。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那种无可名状的凄凉淤积在胸口。也并不是说,同情你的人找不到。比如说于满舱。我只要愿意倾诉,他还是愿意听的。但以后怎么办呢?那就成了一个把柄落在他手上。我已经不复像刚来时,那样,对他抱以信任了。他并不是象表面所看到的那样胸无城府。我担心,有一天,他会把我的这番话,当成笑柄传出去。
我突然间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如此孤独。连一个倾诉的对像都没有。如果,我有一个女朋友,甚至于一个妻子,那该有多好。在心情如此糟糕的时候,跟她们倾诉一下。吐一下肺腑之言,至少不必担心,她们马上把我出卖掉。
什么我还太年轻?什么我等到三十四十再结婚?谁又能保证,你一定就能活到那个三十四十。“世上的黄土,不只是埋老人”,也埋年轻人啊!
45。…第四十五章因爱知味
“当我想到“爱人”这个词时,眼睛就湿润了。我的爱在哪里,我所爱的人又在何方?
这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妹妹,另外一个,就是她。借了金鱼”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我的眼里含满泪水,就象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寻求母亲的抚慰。
“谁呀?”听上去,应该在睡觉。我能想像得到她眯缝着眼睛,迷迷糊糊接电话,随时准备又扔下电话昏睡百年的样子。
“听不出来?”本来是想哭的,却笑着说。
“你倒底是谁呀?”有点儿失望,心里说,我在她心目当中,难道一点位置也没有了?如此看来,她也不会有兴趣知道,不一会前,我差一点就和她说白白了!心里面顿时酸溜溜的。
这要是以前,我会啪地把电话撂掉。可是今天,哪怕她不理我,我也要说上几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那些以前为自己所不耻的,男人的无赖劲,原来,自己也有。
“我是电俞啊!”我失望的近乎于敷衍。
“你啊!”声音一下变得清澈起来,好像这时才清醒过来,“你也会打电话吗?”这话说的好希奇,好像我是亚马逊丛林里的印第安土著,“你从来没有打电话给过我哎。真的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出来。”这么一说,我心里晕凉晕凉舒服多了。
“懒猪,是在睡觉吧?”
“唔——!听出来啦!”我猜她正在用手背擦眼睛。
“还没睡好么?没睡好,你就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挂了?”我恋恋不舍地抓着电话,听那边的反应。
“喂,俞大头,”她在那头突然间大叫起来,“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把人家吵醒,你就开溜,有没有公德心?”
“你不是还没睡好么?”心里面一阵狂喜。
“谁说我没有睡好!谁说的,头都快睡扁了,还没有睡好?都无聊死了!姑妈和表姐都去上班,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电视又不好看,”
“你倒底在哪里啊?”
“市里啊!”
“你家在市里吗?他们说,你家不是不是在市里的!”
“是啊!我家是不在市里,我是在我的表姐家里。”
“既然无聊,那你为什么不来上班呢?”
“上班?上班还不是一样!你也不理我!上班干嘛,我还怕没有的吃啊!饿死?”
“过来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半天没有声音,“喂!你挂了吗?”
“你才挂了呢!”
“那你干吗不说话?”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要跟我说,你想的倒美,”马上又补充道。
我没有吭声。“真的是想我了啊?”笑声没有了,“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笑声又起,“让我看看,”我听到嘭的一声,应该是赤脚蹦到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是唉,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笑的嘎嘎的。
“下巴掉了吗?”我有点被作弄的感觉,忍不住呛了她一句,“你过不过来?”有点凶巴巴。
“你的下巴才掉了呢!”她不高兴地回敬了一句,“不过去。你要我过去就过去啊!你当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过来拉倒!”我气得一下子把电话掐了。
把电话还给“金鱼”,一个人顶着烈日跑到码头上,缩在吊机底下,看着大海,发呆。
生刚才那个家伙的气。可是,并不是严重。能听到她的声音,说上两句,说心里话,比吃什么治疗抑郁的药,都要管用。心情好多了。
也许已经放到了回收站,可至少没有象我所害怕的那样,把我扔到垃圾筒里。虽然口气上,疯疯颠颠的不太正经,对我还是不错的。
在吊机下面,先是坐着,一会儿感觉眼皮有点儿沉重,慢慢就倒下去,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就听到机车的轰鸣声。蓦地惊醒,还以为停了十几二十天的“好望角之鹰“的马达让谁给弄响了。
甫一睁开眼睛,就见一辆黑色的影子离弦的箭一样,风驰电掣冲我就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我了,停下来。
“你什么意思,要我过来,你却躲到了这里,害得我好一通找。”不等我说话,她一边手掸着凉风往身上扇,一边向我抱怨道,“热死我了!”她说。
我没有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戴一副黑色反光墨镜,穿一件黑色的小背心和一条牛仔短裤。
背心下面紧紧包裹着一对结实坚挺的青苹果,不大不小盈盈可握,也许是运动员出身,那一对尤物,显得特别磁实。下身的灰色牛仔短裤,也是紧紧地包裹着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在右臂的三角肌的位置上,还纹了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
“看什么看!老俞?”顺着我的目光,她扭着头去看自己的右肩头。用左手往上面摸到了摸。
“什么东西啊?张牙舞爪的。”我用那种老派的口吻,接下来就要教育下一带似的。
“你啊!还能是什么,”她从车子上下来,把大张脚打起,走到荫凉处,双手推了我一把。
灼热的太阳下面,世界上的其他人,似乎都被晒焦入了土,就只剩下了我和她。在她的撩拨下,我的激情一下子就点燃了。粗重地喘起气来,不等她把手缩回去,双手一把逮住,顺势一拉,把她的整个人就带到了怀里。
紧紧地抱住了她。登鼻子上脸,嘴巴就吻了上去,从脸颊,到耳朵,之后,又是嘴巴。在嘴巴上费了一些周折,费了不小的力气,才用舌头把她的牙齿撬开,早知道,我应该备一把撬棍的。
舌头钻进去,她就显得魂不守舍起来,与她的两根舌头象两条上下飞舞的蛟龙,厮杀着纠缠在了一起,。
我的手贪婪地在她的背间臀部游弋。女孩气息咻咻,身体上的热浪透过薄薄的一层衣物阵阵袭来。
我的右手,像沙漠里的蝰蛇,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她的背心里,倏地登上峰巅。她的身子为之一颤,死死地搂紧了我。
在那细腻如绸的质地上流连往返,揉捏辗转。那细小的蓓蕾花骨朵儿指捏不住,只得用指尖弹拨,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对待一场美丽绮俪而又易碎的梦。
她也象琴键之下的音箱,随着我的弹拨,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动听的呻吟。伴着轻轻的海浪,如梦如幻。
“看上去不大,摸起来还挺大的,”在她的耳边,我轻轻地坏笑着说。
“嗯——“女孩的身子,在我的胸前,蛇一样扭动了一下,双臂再次死死地抱住了我,镣铐一样坚硬。两条腿,也一下腾空而起,把我夹在中间。
就看她双眼紧闭,鼻翼张开,如醉如痴的脸颊上,露出醉酒般的坨红。艳若桃花。
我是好不容易,才打开那镣铐一般的双臂,躬下身子,把她的背心以及两瓣贝壳一样的胸罩脱下来,于是,两只雪白雪白的鸽子,扑闪闪栖落眼前,那精致的翅翼在许久许久间还颤动不已。就像栓着许许多多绮丽的春梦。
那傲然挺立的珠峰,洁白的山峦,那白的耀眼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几脉淡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在那雪峰之巅,一对粉红色的**,在金顶之上交相辉映。就好像是镶嵌在王冠之上的红宝宝石,璀璨夺目。又像是乳鸽的唇舌,新鲜、精致而甜美。
我的手与舌头,一拥而上,攫住了它们。一遍一遍吻,一次一次地咬,吸吮,从这只到另外一只,奔波流连,乐而忘返。
她嘤嘤地呻吟着,让胸膛更加突兀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下身的湿热,隔着牛仔裤,依然热浪如潮,奔涌不息。她的娇躯颤抖着,转瞬之间,就软作了一滩泥。
我的身体被欲望占领塞满,我的理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占有她。毫不留情地占有她。
我们为彼此除去身上的所有,仿佛世界即将在旦夕之间毁灭一样焦灼。焦急地相吻,倾尽全力去献给对方最后一个香吻,有意要刻骨铭心,让对方永远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刻,所以,感觉上,彼此都是在“咬牙切齿”。
我的手指像伪君子一样踩着鼓点,在她的小腹间漫步,又若无其事地蹋入禁区,在芳草萋萋地徜徉,突然脚底下一滑,故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于是,便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前行。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此岸是彼岸,彼岸又是此岸,最后就成了一种挣扎。有限在无限中的挣扎。
“我想要你!”我用那种濒临灭绝行将溺毙的人特有的声音,一边呛着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寻觅着“救命稻草”向茫茫水泽波滔汹涌的尽头呼喊着。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于是我就得救了。
“痛!”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眉头紧锁,小嘴因疼痛而翕张,“轻一点好吗?”她幽幽地说。
“对不起!”我以吻封缄她的双唇,表达着我的歉疚,可是我禁不住要前行,要肆虐。
“娘唉!我终于成人了!”在深入进去的那一刻,我不由欣喜地在心底里,呐喊一声,就像卸下了背在身上几个世纪之久的包袱——在那些老家伙的面前,处男的名声,常常压得你喘不气来。
46。…第四十六章地狱逃兵
事毕。我的第一个感慨就是,不过尔尔。
性事的快乐,似乎被所有不怀好意的大人给夸大了,从而吊足了我们的味口,等到自己亲口尝时,才知道,美味,永远只是在传说中。
也不是说不好,只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诱人。
吊机偌大得的底盘,所形成的阴影,足够让我们两人在它的怀抱里,一直躺到日薄西山。
潮水渐渐地往下落。东侧,被“好望角之鹰”挡住的部分海面,也越来越多地回到视野。风,也更多地,由打海面上直扑过来。刚刚涌出的一身汗,也一点一点地挥发掉。
“你是什么星座?”她把飘浮在脸颊上的几缕秀发拢到耳后,带着事后的慵懒幽幽地问。
我躺在地上,而她倒在我怀里。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在房事过后,聊起了家长里短。
“狮子座,”我对古罗马人的星相学,不甚了了,只是听说许许多多女孩子是都信这个,以为与命运与爱情,惜惜相关,“你呢?”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扫她的兴。按照中国人的价值观,刚才我是得了便宜的,所以,顺着她是必须的。
“处女座,”她说,“几月几号?”又问回来了。
“不知道,”我一老一实地说,同时,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老年痴呆吗?自己的生日会不知道?少骗我了。快说,”她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