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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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带走,后来却不知所踪的大儿子,真正的夏子中,余下在眼前的共四儿四女八个孩子。
这其中包括有大女儿子美,二女儿子龄,三女儿子悦,四女儿,事实是七女儿的,夏子夫;再就是二儿子,子龙;三儿子,子苦;四儿子庸五儿子微。
夏子美与夏子龄都已嫁人。夏子美的丈夫是西洋公社商业合作社的总经理郑华章,老二夏子龄则嫁予东洋公社的王家,一专门做死人买卖的木匠家。王家是做棺材的。如果刨去这个假的夏子中不算,夏孝忠与华守珍跟前的孩儿当中,就数夏子龙最长了。接在他下面的就是十七岁的三女儿,子悦。新老大,旧老二,补补纳纳是老三。在所有的孩子当中,身上衣服补丁最多的不会再有别人。除了夏子悦,没有别人。同时也是夏家女儿当中最美最有活力的那一个。
当夏子龙窜进来时,盛月儿正在给夏一龙喂奶,看到有男人进来,赶紧从孩子嘴里夺过**掩上怀。可是,夏子龙还是看见了她雪白的Ru房,并为之一震浑身酥麻。有一种来历不明的激情鼓舞着他,让他额头上的青筋别别乱蹦。他知道面前的小少妇是谁,早听说了。可是闻名不如见面,第一次见到,他就被这皖南山区出来的徽州小娘们给震撼了。除了乳之外,那和乳一样白的脸庞,端庄的外表,贵妇一样雍容的气质。那气质是出身卑微的人后天再如何努力学习也学不来的。那种是种与生俱来的东西。
夏子龙第一感受就是这样一个尤物嫁给夏子中真是太可惜了,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嫁给他这样又红又专的革命青年才对。第二个感觉就是夏子中那狗娘养的太有艳福了。这样的女人,在整个西洋东洋再怎么刨也刨不到象她这样既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了。真是象古人说的,高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深山里飞出来了金凤凰。这深山就是出俊鸟真的是咱这鬼地方没法子比的事。有时间,这老婆可能还是得到深山里去寻摸的好。夏子龙心里苦笑道。
“是大嫂吧?我是你二弟子龙”夏子龙笑着跟盛月儿打招呼。
“噢!是二叔啊!”盛月儿不认识夏子龙,也从没听夏家人包括夏子中提起过,以为只不过时堂兄弟一类的,没多少交情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直到听他叫随后出现的华守珍嬷嬷这才知道,这位二叔原来是亲的。
华守珍的脸色并不好看,只是碍于盛月儿在,才勉强嗯了一声。夏子龙倒也不在意。兴许他在回家之前就做好了挨冷脸的准备。夏子龙笑着说,“我今天回来是来向嗲嗲嬷嬷告别的!”“告什么别?”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把脸迈到一边不想理他的华守珍把脸转过来了,毕竟母子连心啊,不关心儿子那是假的,随口就问了句。“我要当兵去了,嬷嬷,三年,这三年我就不在西洋了,”夏子龙说到这儿有点动情。“去哪儿?远不远!”华守珍的声音就开始有点颤抖。“可可西里。在西藏和甘肃交界的地方。”还没等华守珍问他什么。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的盛月儿听了叫了一声,“乖!可可西里,那老远的地方啊!”华守珍其实并不知道哪里是西藏哪里是甘肃,原以为可可西里最多也不过跟大儿子所在的绩溪差不多远的地方。听盛月儿这一喊,心头一沉,再通过盛月儿的解释,知道可可西里比到大儿子那儿远出何止百倍千倍,华守珍不吭声了,蹲到一边抹眼泪去了,“你不回来就不回来,一回来就说走,一走就说去那么老远的地方。你还不如不回来呢!”
“嬷嬷,没什么好难过的!过三年,过三年不就回来了吗!”
现在再看来,母子之间仿佛以前从来就不存在隔阂似的。也许亲人之间就是这样,再大的隔阂只要是勤于沟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夏子龙到可可西里当兵去了。盛月儿哺乳时来不及掩怀时的样子,也成了夏子龙至死都挥之不去的记忆。在他当兵的那三个年头里,他有空就会把它翻出来经典重温。当他们的车队在漫长的供给线上遇到**分子袭击时,轮胎被击破差点冻死在雪域高原,是由于想着盛月儿那一双如纳木措一样明亮的眼睛才让他支撑到救援部队到来的时候。要不然他早死了!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应该感谢盛月儿的救命之恩才是。
一九七四年初,夏子龙从部队回来了,当上了县革委会的副主任兼武装部部长。都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可是让普通人百炼成钢。夏子龙性情大变,就象换了一个人。以前见人说话总是恶声恶气的,现在有礼貌多了,见人不笑不说话。没事时夏子龙会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回西洋来逛逛,骨子里头透着得意。不过现在的夏子龙,得意不再是挂在脸上而是埋在心里。
一九七五年,三起三落的邓老重新走到领导的岗位上主持国务院的日常工作,也就是在这一年,夏子中从石坊调回到了西洋中学教英语。全家也从风景如画的皖南山区搬到了西洋。
搬来的第二天,让夏子中没有想到的是,夏子龙来了,到他们的新家来看他们了。看着夏子龙将摩托车停在门口,下来,双手从车斗内里提起一只大大的牌匾,上面画着喜雀登梅的图案以及赠大哥夏子中大嫂盛月乔迁之喜,弟夏子龙贺的字样。夏子中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可是他并不知道夏子龙是上他们家的,只以为夏子龙是去别的人家,凑巧把车停在他家门前。没想到夏子龙老远一看见他就亲热地叫了一声大哥。夏子中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装做没有看见没有听见迅速地转过身来回屋想把门关上。夏子龙又叫了一声,比上次声音大多了,即使是聋子也能听到的。屋里的盛月儿从窗户那儿看见了外面的夏子龙也听见夏子龙喊她丈夫大哥了。不由得大声笑着嗔怪自己的丈夫生怕丈夫还不听见,“子中,你今天是怎么了,弟弟子龙那么大声地叫你,你怎么就听不见呢?”夏子中再装已经装不下去了,只得假装猛醒的样子“噢!有人喊我啊!谁喊我啊!”假模实漆得往外面看,“是我,大哥!子龙啊!”人已站在了眼前。夏子中做梦也没有想到夏子龙会来,而且是主动寻求和解。勉强地笑了笑牙痛一样嗯了声算是答应了。面子上算是过去了,接受了和解,可是打内心里来讲他还是排斥的,难以接受一个曾经给他灌过胡辣水吃过大便的人以这样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来化解他们之间的隔阂。可是你要他当着夏子龙的面,拿出勇气来硬生生地把夏子龙拒之门外,他又做不出来。毕竟他与夏家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他也知清楚养父母那儿已经和夏子龙和好了,而且,也盼望着两兄弟之间捐弃前嫌。自己今天如果对夏子龙太过份了,传到养父母耳朵里两个老人心里该有多难过啊!夏子龙必竟是他们亲生的儿子啊!就算是看在养父养母的面子上他也应该对这个弟弟宽容些。何况自己终究是个男人,不是吗!
夏子龙笑得是那么的灿烂,好象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过去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成熟了不一样了,他来主动寻求和解这也是他成熟的标志,他这个做哥哥的以前虽然受过莫大的委屈也庆该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不能再小气巴拉的。想到这,夏子中尽量客气地把夏子龙让进了屋内。
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夏子龙就会开着他的那辆三轮摩托车跑到夏子中家里来坐坐。刚开始,夏子中并没觉着什么,也非常地欢迎。可时间一长他就开始厌烦了。不晓得怎么一回事,夏子龙这个革委会副主任武装部长有那么多的空闲。一到他家聊起来就没完没了,好象长江水不干了,他就没有停得时候。因为要上课,夏子中不可能总是有时间陪着他。当夏子中站起来说,该上班了。知趣的,也就应该也站起来了和他一块走。夏子龙不,他并不忙着离开,而是挥挥手,哥,你忙你的,我们又不是外人,你走你的,我再和嫂子坐一会儿,接下来又会和盛月儿聊得火热。任其如何侧目他自浑然不觉。盛月儿呢除了照顾孩子三餐锅此外便是打打毛线做做针线活。无论是哪一桩都可以得而兼之,也就是聊天工作两不误。平时,盛月儿也不怎么与隔壁邻居多来往,有一个人主动与她聊天不用出门,她也乐得。何况这还是一个有能耐的二叔。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一个人有自己的专车那可是不得了了的事。虽然只是三轮摩托车。当车子停在自家门前,周围邻居以及路人艳羡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太过瘾了。从盛月儿看夏子龙流光溢彩的眼神中夏子中能看得出来。盛月儿对这个二叔充满好感。夏子中不是瞎子,他什么都看在眼里,盛月儿与夏子龙聊天时每隔一分钟就会笑一次,而和他可能两天三天都笑不上一回了。说实话他有些嫉妒夏子龙呢!
儿子好象也成了夏子龙一边的了。夏子龙一来,儿子就要坐车车。夏子龙也宠着他。把他抱到车上,任他这里扳那里弄,把个喇叭按得死人都能吵得活,夏子龙也不恼。夏子龙越不恼,他这个做父亲反而越发的火。有时,他下班回来,看见儿子一个人坐在车上,家里门关着就会怒气冲冲地跑过去冲儿子没头没脑地一顿打,“搞什么搞!搞坏了怎么办!”这时,盛月儿就会开门从家里跑过来骂他说老家伙又发神经了!夏子龙跟在边上,就象他是盛月儿的保镖似的。笑着说,“没事!没事!毛毛嘛!玩玩没关系的,又玩不坏,就算搞坏了我也会修,没关系的。”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生气了。尤其是见他与妻子那么亲热地一起跑出来的样子。他那心里酸得就快岔气了。
夏子中开始后悔从石坊搬回西洋。在石坊,他是家的中心,是家里辉煌的太阳,“我的太阳,多么辉煌灿烂光芒万丈照大地,”盛月儿和儿子都围绕在他的周围,可回到西洋突然就不一样了,回到西洋就如同回到了旧社会,他的星光就开始暗淡变得没有色彩也没有情调象一个缺少活力的老古董,而事实上他才刚刚二十六岁。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弟弟,一个曾经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现在就象是他家的太阳一样。只要他一来,盛月儿的眼里就会熠熠生辉,儿子夏一龙也就象狗见到了骨头尾巴摇得格外欢畅。夏子龙会给他讲故事会让他到摩托车上上面去玩会给零花钱或直截给他带吃的来。这一切他这个做父亲都很少做到或根本就无法做到。夏子龙有时也会带他们母子俩出外买东西或者兜风。有时是儿子有时便是盛月儿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起来,二叔如何给他们买好吃的,开着车到哪去玩了。他就恨得牙痒,嘴上却装做大度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啊!好啊!你们高兴就好,”心里越加地失落。
夏子中幻想着自己某一天怒火中烧对盛月儿发起火来。并用了一个在他看来最最令人难堪的词语来对付盛月儿,要盛月儿以后再也不要在夏子龙的跟前发骚了。两人吵了起来。盛月儿大哭。这时他就发现中只要盛月儿大哭,他就没招了,他就开始后悔急于签字画押写投降书。
在夏子中的沙盘推演还没有得到一满意的结果时,他是不敢冒然行动的。他是老师是个读书人有着一定的知识储备,知道什么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知道俗话有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还有什么叫做,“覆水难收”话说出去伤了人再想收回来是收不回来的。
与此同时,关于夏子龙与盛月儿之间有暧昧关系的传闻也开始满天飞。而一切有关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最后一个知道的都不会是地球上最角落的人,而是淫妇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俗称为王八的可怜男人。
这一天,夏子中上课上到半途中到办公里有事,很意外地就听到两个女老师在说他家的闲话。大致的意思就说夏子龙经常趁他不在的时候到他家去,一去就把他儿子支到外面站岗放哨,只剩下夏子龙和盛月儿两个人呆在屋里。有人曾顾意找茬要找盛月儿,却被他五岁的儿子拦住了,对人家说,妈妈不在家!说这些话时嘴里肯定嚼着“鸡屎糖”。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到家里去啊?他儿子就拿出两毛钱来炫耀说,我叔叔给得。人家就逗他了,“你叔叔干吗给钱给你呢?他儿子就答了,“叔叔要我出来,出来,叔叔就把钱给我”“出来把钱把你,那不出来呢?”他儿子咬咬嘴唇不言语了。“是不是就不给你了?”他儿子就点点头。夏子中听到这儿,眼前一黑,几乎昏倒,靠在墙上半晌眼前都是黑得看不到任何图像耳窍闭着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当晚放学回家,脸色苍白的吓人,盛月儿担心地问,是不是病了?随手在他的额上摸了摸。“死不了!”夏子中死不阳秋的把盛月儿的手从他的额头上拨拉下去,没好气地说。盛月儿苦笑笑没跟他计较,说,“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