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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铁笔判洪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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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入学收学费六升米。合市斤八斤四两。书本自去书店购买,也可借上学年读过的书。没有米交的儿童也可入学,但桌子由先学费的同学选择。如没交学费的同学坐着这个位子,被交了学费的同学选上这个位子,你就得离开去有空的位子坐。因此小孩子们都每次回去催交学费,小孩好胜心强。书本不会变动,可借上学年级书本,但父母要小孩子读书,都要好彩头,为了叫孩子高兴读书,都去买新书,除了一时买不到,才去借用一时。有的小孩也很懂事,家里穷的孩子,亦不敢回去催交学费,和望买新书,但老师不会冷落他,反正师生也少交融。

凌子山来到学校,当然先交了这费,当时很少交清学费读书的。并做了一身童子军服,挂上蓝色的三角中,校章,学生军章,看去确也变了另一个样子。其实童子军是什么,他不知,这些装头。都在书店代卖,车衣店也可以做,学校不经营。

学校每星期一早开朝会,高年级的学生在会论厅读孙中山总理遗嘱,然后交带些事情后即散会,没有复什么形式。

凌子山和钟继传是同桌同学。还有几位穷朋友,同学坐在后面桌上,即没有交学费的。虽有其它桌位空着,但他们人以群分,宁愿坐在一起,都在后面的长方形大桌位上坐。他们也有自尊心,交了学费的桌子贴有名,故不可相杂。这几位同学是陈早起,徐怛等,这二位从小同玩的朋友,还有廖明,刘庚申等二位新相识而又好在一起的朋友同学。

老师教课也有少量体罚,站堂,打手掌,留堂,还有校长专用的用十指甲钉打头皮。

所读的书文,一般不关政治,除第一课有国父孙中山,将委员长,国旗青天白日满如红外,皆是一般识字课文。比如什么;哥哥吃大梨,弟弟吃小梨,弟弟数星星,数来数去数不清,来、来、来上学。去、去、去游戏。这些文字都有很容易读,凌子山常说不用费一点力气,每次的考试都有得壹佰分,因此也是第一名。但因其很喜欢和一般小朋友在一起玩,而其他小孩成绩又差,因凌子山不是爱学习,靠聪明吃饭一般,故操行不是甲等,每次都是乙等,若不是成绩好,肯定丙等。由于他的成绩好,故不论,穷人,富人的父母也同意自己的儿子同他一起玩,觉得可以互相帮助,近朱者心赤的道理希望。

学校一般规定二十周,为一学期,五周一段考,期中考在第十周,十五第三段考,二十周期末考,决定升留级。秋季经过一段考后,双十节已到。本年双十节看样子要大搞一场,好像末世的荣华,挣扎着发出夕阳的余晖。但人民全不知外界红军怎样,直到解放。

人民已经不知所措,红军、白军都有一定的风声,社会是动荡不安,街上只要听到响枪声,就会大乱,因此彭进昌经常在大街上呼喊;“今日试枪,大家不安惊慌,可以安心作业。”但没有见过有人集训,恐吓,他呼喊目的,是叫人不要以为红军来了,而大乱就是。

今年双十节举行灯火游行,可算热闹之至,这次巡行也搞有丑化共产党头头朱德,毛泽东的形象,学生不知实底,政府是知的,但实际上已经宣传到这种火药味,好象布满白区,人民更是心中不安。但真的消息又听不到的。

有些小说只喜欢写人民怎样热爱共产党的场面,在这个城镇却看不到这种场面。一者白军统治,大家也怕惹事,二者共产党就怎么好,这里人民也被封锁消息,无可知道。就是共产党员本身,也很多只知生死与共,到日后如何共同一致,生死相交,恐怕也有人并不觉到这点,以后要成为什么样世界,只是一幅图景无可参观,谁也不知。故这时很难写到人民如何渴望共产党员的话,还不能写到实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运动时只是为了有些不爱革命人才的人,个人目的,栽赃陷害,,打击同事,使人看了不痛心吗?

凌子山和钟继传来到钟叔明家里,见到徐阿娇,徐阿娇笑着说;“子山,今日你读了什么书。”

“今日讲故事,没有教课本。”凌子山不在乎地答道。

“讲什么故事?徐阿娇说。

“孟子不读书的故事。”凌子山随便答。

“真好啊,你能讲出来吗?”

“可以。”凌子山说,后把故事说了一遍,头头是道,而且很有神气地讲自己的一些见解之语,读书不可中途而废,要攻读不断。

“你真聪明,你多教教继传吧,经常来家玩吧。”徐阿娇欢喜地道。

“嗯﹗”凌子山说完便同钟继传出门,正遇到彭凤田说;

“我父亲在家,要我同你去见他。”

“要我见他做甚么﹗”凌子山不理解地说。

“我说你读书很能,他便叫我叫你去问问。”彭凤田说。并拉着凌子山走向屋里。

说完三个人,同到“利民楼,”来到背凤阁的大厅上,见到彭进昌和他当校长的第三位儿子彭家彬正闲读什么书,说说笑笑。

“爸爸,凌子山来了。”彭凤田说,并推凌子山靠近其父。

“过来、过来、子山。”彭校长用手招他们过来,表现很慈和,因一般学生怕老师。

彭家彬用手摸子山的头顶,并拉开打量一下子山,好像看看五岳似的,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也长得不俗,但不知是否金苍蝇。”

“舍乌蝇,一肚屎,”凌子山笑着表示理解他的讲话说。

“人自然也一肚子屎,但脑子要清醒有识”。彭家彬说,而且也觉这小孩子把自己的话听懂,不好意思。

他问自己儿子说;“上堂这个叫什么字。”

彭凤田半晌答不上来,红着脸说;“这个字,先生没有教这。我怎么认识。”

“啊﹗没教过。”彭家彬说完又问子山,“你可认得吗?”

“是‘福’字”,凌子山不含糊地说。

“你又为什么识这个字呢?”彭家彬考着问。“我经常到什么地方,见有字就要问,反正不定要老师教了的才学,比如招牌名也要问清楚。”凌子山说,“这是自己的习惯。”

“对、对、这样才叫做学生,学生、学生就是要经常学,学校不过带过头,很多要自己学习。”彭家彬用手指头翘翘凌子山称赞说。

“这样的孩子真可喜,像我们发财之路怎么有先生教,也不过看到钱就是要谋一样,东成西凑,日久成海。博学多才,就靠点点滴滴得来的一样。”彭进昌笑着而且很认真地说。

“老板贪财,学生贪才。”彭家彬说着笑了。

“你们三个人好好玩去吧。”彭进昌打发他们走,笑着说。

“三个人一溜烟,飞跑出门去了。

“我看有才学未必好事。据说有一个老农民说,他的儿子都不愿读多书,只要能看清钱和会算一、二佰元的数月就好,即会登部打算就好。读多书皆肇事的,不是被人打把、枪毙就是坐牢,有了才学要走政道路,做官办事就险。”彭家彬说,自己亦有相同感触。

“怎么说呢?彭进昌一时理解不到说。

“学了文化,就要被政府应用,政界有很多相争辗转,不在这一派,就在那一派,互相倾轧。世乱变天,不是殉仁便是殉节,若被抓到,是被杀或被禁。且看民国以来命运难定。”彭家彬心寒的说。

“为什么?秦始皇搞了焚书坑儒,不得人心,难道现代也要搞这个玩艺儿﹗自古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了书自己人不吃亏,半夜不怕人来偷,白天不怕人来借,书读在肚子里,抢也抢不走,为什么会吃亏?”彭进昌谈出个人见解,认为儿子说的不是、一、一驳斥。

“这些事,自然你不太了解,不识字者做牛做马,改朝换代还要他。识字者要做官,争来争去头会断。”彭家彬说;自己感到凉了半截。

他们正在争论得热火潮天,状元蜂的山上已经响了一排机关枪声,接着枪声不断。他们父子这回被吓得呆呆地站着,时运确要转了。

红军真的要来了,彭进昌忙乱地出去看了一阵,街上的店门全也闩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自卫队的叫喊声,二军对阵相打,看样子红军在四面包围,白军的人少不济事了,快要陷入孤军的阵势。危楼将倒,大厦将倾。

层云县县长彭贤勋是一名中校出身的军校学生,是一位精忠报效严训过来的官吏,他死守孤城已三天三夜了,电报几次报上级,不见援军到来,自觉浪尽弹绝,再不可坚持下去了,被迫派县秘书何金华出城去请降,议定投降条约。

何金华秘书来到师范学校的红军指挥部,见到红军代表林仁,二个人按礼节完毕坐下后,双方提出条件,何金华说;

“长官若答应这些条件,明天可以把红军开入城,我们明天上午早上八点停止开枪抵抗。”

“我军被你军打得伤亡很大,特别二次小鬼军冲水关,死了不少小鬼军。你们已欠下了我们的血债累累,现在孤军不能作战,勉强投降。但这是我军的政策,不论在什么条件下,在战事结束前时放下屠刀,我们仍是以礼相待,现在你们要求自卫队自已解散,释放一切军政人员,交点府库钱粮,并且宽待你们过去的罪过。”红军代表林仁说。

何金华说;“我军钟营长已奉命离开县境,前往五华领了枪技弹药,不日回来,他们反攻可与我们无涉,因现在已无联系。”是他还在蒙在鼓里,确实不知,故说。

“这个吗﹗告诉你们吧,他们在前日已领到枪枝弹药,以昨日在华阳地面全部起义投靠我军,英勇的起义者,他们怎比你们顽固抵抗。”红军代表林仁说。

隔有一时,外面报告钟春营长到,他高兴地向红军代表林仁说;

“幸得红军相助,我当时领到枪枝只三个小时,上面就发现我们动向,派兵来追,在对镜窝一战,可恰红军潜伏等候,才把他们打垮。现在我们已奉红军方面上级命令,整编完毕,又提我当该团团长,刚刚弃暗投明,就如此信任带兵,现在我要带兵前去东江转战。感谢你们的挽救,使我弃暗投明,走上光明的道路,来日方长,以后再会。”说完便道别要回部队去了。

何金华面对钟营长说;

“你已有了准备,怎么不先告诉我呢﹗国家风云已变,我还一无所知,还一味顽抗,今日投降,已成太迟,也不光彩了。我们对红军又犯了一些罪状,这也是为人当官之难啊,真是嘱子属孙也不能为官。不成弃暗投明,又成失节之臣,看来做生意快活,不理政治,就更可以不得失那一方面了。”

“这不能怪我,你做生意也可要打倒你,共产党是反对财主的,只是前途自造。你若真心投诚,将功折罪,还怕没有立功机会吗?”钟春说。看到他这种可怜相,很是狼狈。

“好、好、”何金华把文书看了一遍,在书上签了押。心中还战战兢兢,乃大势已去,无可奈何。

双方已议定了协议,红军准备进城。1949年4月8日,上午,天气晴明,万里无云,街上静悄悄的。8时,红军开始进城。只见十六位红军,头顶钢帽,帽上有五角红星,身穿黑色军服,一边八个,手中拿长枪,皆插剌刀,如开路一样,剌刀向二边指斗外,后面还无军队跟着。他们走着,脸色严肃可畏,街上二军无行人,虽无人敢接近,但跨楼下有人看,都不敢作声。这些红军初进城,也是相当警惕戒严,望着他们走过去。层云县有人民第一次看到穿上红军服装戴五角星帽的红军,各人不知什么味道,希静静等那不知怎样的日子到来,人民总希望,不会像白军宣传那样。

凌子山和他的祖父凌正彬也站在店门口,半闭着门,因为人们认为做生意打工的,不犯政治,安心看着,见到这些穿着皮鞋的先行,红军前去,向县政府方向转湾处消失了。凌子山问祖父道;

“这些就是红军吗?”他细声的唯恐被人听见。

“是、白军投降了,他们要进城了。”凌正彬说。

“红军、为什么不穿红衣服的,穿着黑衣,面色很黄,好像患病脸色一样,”凌子山心中很诧异说。

“他们钻山,露水打多了,睡草地,没吃的,自然是要饿黄的了。”凌正彬说,亦体会他们艰苦的说。餐风露宿,湿重寒滞。还有山烟瘴气。

公孙他们没说什么,看样子不知要怎的行动。凌子山对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新旧政府变换。凌正彬却看过清朝转民国。

“我们不算什么,要怎么。上有官吏财主,下有乞丐。”凌正彬说。他拉着凌子山向店里进去,也怕多言惹是非。在当时、这对改朝之百姓看法。

凌子山不知还要问什么,想不到红军究是怎么的,他们日后如何管理国家呢,这是大家在猜想的。自已也不知问什么,祖父恐怕也是实在不知。无书可看。

这天街上也很不平静,自卫队也并没有把领章除下,一样拿着枪,排好队,喊着口今,但就不在战壕,而是离开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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