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天子-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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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松井在毒品注射进去之后,挣扎得更加剧烈了,眼泪和鼻滋流得更急了,蓦然间就大叫了一声,眼睛和鼻子里相继流出鲜血来,狂嚎一声倒在那里,七窍流血,眼见不活了。
旁边的一个刑徒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用微型手电照了照他的瞳孔,转身向高山清司摇了摇头,示意他已经死了,这个人没救了。
“好霸道的毒品,我听说梁辰曾经剿灭了库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从库巴那里拿来的这种用来控制下属的毒品吧?没想到,用在了我们的人身上。”他冷哼了一声说道,神态间却是浑不在意,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沮丧的感觉。
“用毒品来控制下属么?梁辰也不过如此。”旁边的高山清司有些鄙夷不屑地说道。他会错了意,还以为梁辰拿了这东西就是同样为了控制下属所用的。
“那倒也未必定,梁辰此子对敌狠辣,对兄弟朋友却不会如此。这从他的种种表现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重兄弟情义的人。做为一个江湖人,这是最为难能可贵的品质了。”司忍摇了摇头说道。
台上的梁辰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亲耳听到这个无形中最大的敌人兼江湖前辈,居然对自己如此赞誉有加,他也说不上是荣幸还是惶恐了。
第337卷第2778节: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再生波澜(1)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再生波澜
不过,被自己的敌人如此称赞重视,有时候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那喻示着敌人对自己的警惕程度的提升,意味着这个敌人将越来越难缠,对自己的打击力度也会越来越大。
好在,值得梁辰庆幸的是,这个强大的敌人眉宇间一团死气,显然马上就要挂了,否则的话,还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多大的波澜来。
只不过,还没等梁辰吁出一口长气来,耳中突然间就听到司忍再次说道,“我现在倒是很好奇的是,扶桑与华夏隔得这么远,他们是如何定时给松井提供毒品的呢?”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了梁辰的身上,其中有厉芒一闪而过。
梁辰心下再度一紧,一颗心再度悬了起来,脸上波澜不惊,依旧两眼略微有些茫然地定格在松井身上,心下却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来。
现在的情况是步步杀机,寸寸危局,一个不小心,真要血溅当场了。要知道,这位经风历雨风十年的江湖大佬眼里可不是揉半点沙子的主儿,绝对不是野田丸治之流能比的,一旦他要是起了疑心,就看刚才对付松井的手段就能看得出来,一旦生疑就会立下杀手,绝不会心慈心软,是杀伐决断极其悍厉的人物。
果然,他这种表情也让司忍皱了下眉头,眼里掠过了一丝疑惑来,不过问出了这句话,眼光也离开了梁辰的脸上,继而在野田丸治身上扫了一眼,随后落在了高山清司的身上。
高山清司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略一沉吟,躬身说道,“必定是有人已经潜入了我们扶桑,定期给松井提供毒品。”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悚然一惊,眼神中厉芒狂闪,“难道,梁辰不甘心被咱们这样摆了一道,也要彼道还彼身,潜入我们的扶桑的黑道,兴风作浪?嗯,应该是这样了。去,把该抓的人给我抓回来。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如果超过一个小时,你们就不要回来了。”高山清司直起了身,向着身后的两个下属挥手道,那两个下属齐声躬身应道,转身就出去了。
而梁辰的一颗心也开始往下沉去,这个司忍真是好厉害,从出场到现在,才堪堪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把一切都理得这么清楚明白,如果要是这样顺藤摸瓜摸下去的话,那后果恐怕真的难以想像了。好在昨天他早已经做好准备,就防着这一招,早已经暗地里通过特殊方式通知那些兄弟们先撤退了,就算现在司忍他们发动恐怕也抓不到任何一个人,想到这里,他才心安了一些。
“呵呵,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用华夏的话来讲,就是我们能做得初一,他们同样能做得十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证明了他同样是一个大手笔、大气魄的人物,真想和他斗上一斗啊,与这样的人物斗一番,才是人生快事。只不过可惜的是,我已经老了,而且马上就要死了,没有多少时间来跟他斗了。”司忍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颇有一种壮士迟暮的扼腕悲忧。
第337卷第2779节: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再生波澜(2)
“不,您的病没有事情,还能活下去,山口组还需要您的领导,并且也将在您的领导下,实现一个真正的辉煌。”高山清司抓着司忍的手拼命地摇头,眼里已经蓄上了泪水,显然是对司忍一片赤诚。
“呵呵,傻小子,人哪能不死呢?早死晚死都要死,只不过,在跟梁辰的胜负还没有分出结果之前,就这样死了,我确实也有些不甘心。不得不承认,汪海全这个人确实比我高明啊。当初他执掌华夏暗秩序,我执掌山口组牛耳,我们之间针锋相对,也少掐过,却一直难分胜负。现在,我要病死了,他也要老死了,可是他的总盟却依旧是人才辈出,风生水起,而我的山口组呢?却是花谢凋零,风雨飘摇。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啊。现在,他已经不用和我斗了,单用一个梁辰就能搅得我们鸡犬不宁,我以迟暮之身还要跟这个年轻俊彦一斗,唉……”司忍长长地叹息着说道。语气里说不出的叹息,说不出的无奈。
听到这里,高山清司和野田丸治都不禁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去,司忍这么说,无疑是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嘴巴,这分明就是在说人家的后辈如此优秀,可你们却烂得如渣一般,根本对付不了人家,还要我亲自出马?真是一群废物。
“好了,你们也不用惭愧,我也不是在说你们不如他们,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收起轻视之心罢了,别再总是居高临下地以俯视的眼光去看待其实早已经比你们强大的人,那样的话,你们会吃大亏的,也会沦为自己终身的耻辱与笑柄。”司忍挥了挥手说道。
正说到此处,外面踢打喝骂声不断传来,不多时,一个人已经被带进了屋子里来。
梁辰甫一抬头望过去,心底登时就是一炸,那不是早已经潜伏进扶桑负责定期给松井送毒品的自家兄弟吗?梁辰记得很清楚,他就是小柏那一组最精锐的组员之一,叫做陆文涛,也是曾经在蓝家那个混沌摊上扮过小学徒的年轻人,极其优秀,他正准备这一次如果能够胜利完成任务回国,就准备秘密提拔这个兄弟任小柏的副组长,甚至内部绝密任命都已经拟定出来了。可是现在这个当口,他居然被抓回来了?怎么被抓的?自己不是已经通知他走了吗?他为什么还没有走?
梁辰心底下翻江倒海,可是面对着司忍这头老狐狸,他再大的情绪也只能强忍着,不能露出一星半点儿,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全都完了。尽管心下急得如火在烧,可是他表面上依旧沉稳淡定,眼神中一片茫然,偶尔间还流露出一丝好奇来,这也让一直在秘密观察着他的司忍眉头略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给我带进来。”高山清司望着陆文涛,眼神中满是残忍的神色,手一垂,一柄雪亮的无柄小刀已经出现在他的手里,眼中一片狰狞。
第337卷第2780节: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血性(1)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血性
此刻,陆文涛脸上身上已经是一片血迹,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胳膊上还在不停地流着血,明显是受了枪伤,而且还不止一处。只不过因为要抓活的,所以他才没被当场打死,活着来到了这里。
看到陆文涛受伤的样子,梁辰心痛如割的同时,对山口组的执行能力和控制能力也是心下暗凛。
他自己的组员他自己当然清楚,陆文涛做为最优秀的暗组特工佼佼者,无论是身手反应还是潜伏能力都是一流,并且,东京区这么大,足有二十三区,几千万人口,就算山口组倾尽全力去抓他,恐怕没有十天八天也抓不到。却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就把陆文涛抓回来了,对于扶桑的控制能力,还有网络铺设能力,简真已经是强大到没边儿了。不愧是在这个国家经营了近百年的黑道第一组织,实在是太强大了。
此刻,陆文涛一路走进来,脸色刚毅冷峻,没有半点恐惧,眼神依旧一片刚冷,面对着这些扶桑第一黑道组织的人,唇边除了不屑还是不屑,丝毫没有半点畏惧的神色。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谁服务?”司忍看着已经被带到了面前的陆文涛,微微一笑问道,态度倒很是和蔼,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跟自己的后辈说话。
陆文涛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在场内环视了一圈儿,眼神在梁辰身上掠过,毫未停留。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梁辰现在的身份,因为这是朝阳最高机密。更何况,现在梁辰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他就算是近在咫尺也认不出来。
看了半晌,陆文涛终于回过头来,“良泽樱木。”他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司忍,从这个老者的神态举止,他已经不难猜得出,肯定是山口组组内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搞不好,甚至就是司忍也说不定了。
“呵呵……”司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他身畔的高山清司狞笑了一声,握着那把无柄的小刀已经走了上去,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动手行刑了。
“哧啦”一声,他已经撕开了陆文涛的衣服,将他强壮的胸膛露了出来,两个下属死死地架住了陆文涛,不让他挣扎得开,同时,高山清司用小刀子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地划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口子,鲜血激溅而来。划出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口子,高山清司手中的小刀轻轻一挑,已经挑起了这块皮肉的一角,掀起皮来,拈住了那块皮肉的边缘处,“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为谁服务,要做什么?”他冷酷地问道。
“呸……”回答他的只是一口带血的唾沫。
“好,很好。”高山清司抹去了脸上的唾沫,狞笑了一声,开始抓着那块皮肉,缓缓地发力地向下撕了过去,那一块皮肉,就沿着刚才划出的那个四方形的区域向下一点儿点儿地被掀开,其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第337卷第2781节: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血性(2)
不过,陆文涛的表现却比刚才的松井硬气多了,居然硬是死咬着牙关,连声儿都没有吭出半点来,将所有的痛苦全部转化为怒火,死死地盯着高山清司,还有司忍。
如果眼神此刻真的能够化做怒火,现在司忍和高山清司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了。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却始终是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可是满额的汗水已经证明了他现在承受的痛苦有多可怕。
“哧啦”,随着最后一声轻响,那块皮肉终于被完整地撕了下来,陆文涛的脸孔已经扭曲了,可怕的痛苦一浪接过一浪地袭过来,让他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了。尤其是,要亲眼见到自己的皮肉被撕下来,这种心理与身体上的双重煎熬更是可想而知。
“很好,真的很硬气,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高山清司将那块鲜血淋漓的皮肉扔在了地上,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收起了小刀,一伸手,旁边有下属递过了一包盐来,抓了一把,捏了捏,他抬头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说你吗个比!”陆文涛呸的一声又是一口唾沫吐过来,大骂道。不过这一口唾沫却是带血的唾沫,因为刚才疼痛过于剧烈,他不小心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但这忍无可忍的一句国骂却是用华夏语吼出来的,无形中倒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他确实是一个华夏人。
“该死的床上猪。”高山清司一偏头躲过了这口唾沫,气急败坏地骂道,狠狠地一下便将手里的盐死死地摁在了陆文涛的伤口上。
华夏古语讲,伤口上撒盐,这绝非是一句调侃戏言,而是货真价实的疼痛啊。这一瞬间,陆文涛只觉得整个伤口上然间燃起了一场大火,那大火剧烈地燃烧着,从身体直烧到灵魂,好像这一瞬间要将他的灵魂燃尽一般。可怖的疼痛在咸盐的催化下足足向上攀上了十倍有余,这一瞬间,几乎要摧毁他的脑神经了。
可是,这条如钢似铁的汉子依旧如标枪般笔直地挺立在那里,他居然在笑,而且还是狂笑,“来吧,小鬼子,床上吗的,有多少本事就尽管使出来,你爷爷我要是吭一声,就是小妈养的,来吧来吧!”他的脸孔已经扭曲变形,疯狂地怒吼着,语气里有着无比狰狞的仇恨和怨毒,看得司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高山清司也禁不住被他的骂声喝退了半步。
对面斗场上的梁辰看得肝胆欲裂,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