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天子-第8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嚓”一声,在所有人眼珠子激跳中,那根木框顿时断为两截,下面的那半根木框子“嗖”的一声就险险擦过葛民权的脸直接飞了过去,撞在了墙上,生生地将墙皮撞下了好大的一块来。
那个战士收回了腿去,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脚步依旧沉定,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持枪负责警戒。
这一系列的过程看得竹联帮的一群人身上都有些发麻了。
老天爷呀,这个战士的腿是用铁打的么?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硬?一脚上去连这样的木桩子都能踢断,却是半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连油皮儿都没有擦破半点儿?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只是随随便便挑的这么一个普通战士,那朝阳的实力该有多强?
时至今日,所有竹联帮的帮众们都开始真正地颤抖了,害怕了。
如果说刚才的害怕仅仅是因为死亡临头、是因为梁辰的霸气,那现在害怕,是因为朝阳的实力,那是一种连想一想都让人绝望根本生不出半点抗拒的强大力量,至尊一样的恐怖存在,只要想到,便会如山一般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们也终于明白,刚才梁子恒为什么那样不屑地望着他们,提到自己的兄弟梁辰时满面骄傲与自豪,并且一再劝他们别惹事。
可惜,他们没有听,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呃,好、好厉害……”同叔看得心头震撼不已。
活了这么大年纪,也颇见过一些民间的气功高手之类的,但是像现在这样连运气都不用运气,直接上去一腿干净利落地踢断一根木桩子的人,还真不多。就算那只是一根杨木桩子吧,可是普通人却是绝难做到了。
“一群没用的猪猡,渣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记住了,没有下一次,否则,我让你去水泥墙。”张山大声地呵斥着,其实就是刻意地张扬与显摆。
不过,这种张扬与显摆也是得到了梁辰的授意的,因为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让两个老头子不再聒噪东拉西扯从而进入正题。
强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次望向梁辰的眼神已经真正带上一种说不出的敬畏来,“辰哥果然名不虚传,手下真是人才济济。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们,恐怕经过了最严格的训练吧?”
“呵呵……”梁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悠然望了张山一眼。
张山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咧嘴嘿嘿一笑,“强叔,其实也没什么了,这小子也就是勉勉强强过关而已。在我们朝阳,能瞬间出腿有他这个功夫的,不在少数,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比他强的也有很多,当然了,这小子还是有些过人之处,否则单论腿功,他也没什么资格跟在辰哥身边了。如果真论起来,他在辰哥身边的人当中,唔,你来回答,算老几。”
“这个。”那个战士毫无表情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是左手小指,而且是冲下的。
“嗬……”周围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这种功夫的人在朝阳居然没有五百也三百?而且还有更多的人比他强?不要太可怕了吧?难道朝阳个个都是超级特种兵么?
“小子,他们好像不信嘛。”张山咧了咧嘴,呵呵一笑道。
话音刚落,那个战士便已经举起了枪,“啪啪啪啪啪……”几乎是连射状态的五个点射,随后收回了枪声。
屋子里惊声一片,一群竹联帮帮众都抱住了脑袋很没形象地趴在了地上,连动也不敢动。
稍后,“叮叮当当”,对面侧身站着的葛民权身上的西装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正好五颗,不多不少。
葛民权嘴巴张成了“O”字形,几乎能给珠穆朗玛峰做口活儿。这一次是彻底傻眼了,低头看着西装上身的光秃秃的三处扣线位置,还有右袖袖口处的扣线,身体一个劲儿地哆嗦着,说不出的后怕。
刚才幸亏他反应慢了,如果快一点儿儿的话,真要敏捷地来个躲闪,恐怕这五枪就会全射在他的身上了。
“这,这,这可真是,太,太厉害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枪法,简直是枪神,枪神哪。”同叔用十分夸张地语调喊道,也不怪他夸张,他确实是被震慑到了。
“同叔过奖了。”张山咧嘴一笑,一挥手,那个战士悄然间退了下去,隐于门后不见了。
也不得不说,这一次超规模的亮肌肉,一下就彻底把整个竹联帮的人全都吓到了,这么强大的武力,简直能跟国家机器的军队有一拼,可笑,他们居然还敢惹梁子恒?还敢惹梁辰?惹朝阳?简直就是活腻了。
事到如今,他们也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群人不过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井底之蛙罢了。
“呵呵,同叔,强叔,咱们还是闲话少叙吧。今天的事情,您们看,倒底如何处置?”梁辰看到亮肌肉已经收到了最充分的效果,倒也不再磨叽了,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此番亮肌肉一方面是震慑这群土包子,另一方面也不想再这样没长没短地折腾,那太没意思了,还是直接来吧。他倒也想看看这两个老头子的态度如何。
第384卷第3068节: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断指令再出江湖
“啊,这个,这个……”同叔和强叔对望了一眼,犹自还没有从刚才被震慑中清醒过来,况且,也不提防梁辰突然间就来这么一问,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梁辰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还是持着礼节礼貌地问道,“两位长辈,你们都是性情中人,同样也是豪爽之辈,刚才我已经见过两位前辈的英姿了。既然如此,我再绕圈子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便开门见山地说吧。具体情况你们也都了解了,这些后辈,以下犯上,不顾道义,执意要驱逐我们。其实我们可以走,区区一个台湾,从来不曾放在我们的眼里,虞叔和我大哥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临时落脚罢了,从来就没有长待的意思。可笑,这群小崽子居然为了蝇头小利,悍然向我们出手挑衅,惹到了我们。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大哥已经顾全情义一再退让,他们反而步步紧逼,并且包藏祸心要驱逐我大哥留下昏迷不醒的虞叔,甚至还隐隐有将虞叔置之于死地的心思,两位前辈,这件事情,也必须要有个了断,他们也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你们,怎么看?”梁辰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重重地一哼,声虽不大,却如惊雷,震得屋子里每一个竹联帮众都是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就是眼前这两位同爷与强爷了,如果他们要真是害怕了而不伸手,那一切可全都完了。
当下,所有人乞求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目光中有着哀求、乞怜,以及其他种种。
同叔和强叔互望了一眼,均自叹息了一声,能说会道的强叔硬起了头皮向前一步向梁辰拱手说道,“辰哥,这个,这帮小崽子事情做得确实不对,不过,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们一马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都是江湖一脉,就占元大哥的角度来讲,更是同出一脉,他们都是您的后生晚辈,我相信,经过了刚才的一幕幕,见识到了您的神威之后,他们也知道错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就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一条活路吧。毕竟,如果他们真要是都死了,竹联帮也传承不下去了,而占元大哥要是醒过来,看到这种情形,恐怕也会痛心的。千不看万不看,辰哥您就看到占元大哥的面子上,饶他们这一次吧,老朽,在这里,向您求情了。”
说到这里,强叔看了同叔一眼,两位竹联辈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一咬牙,俱是一撩衣襟下摆,就准备给梁辰跪下去。
旁边的梁子恒和梁辰同时伸出了手去,“强叔,同叔,你们这是何苦?我们都是您的晚辈,哪能当得起您二老的这一拜?”梁子恒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梁辰没有说话,依旧有些犹豫不决。
一见他没说话,两位老前辈禁不住都有些急了,“辰哥,就请饶过他们这一回吧,我们两个老头用这两条老命做担保,如果他们再敢对你们不敬,我们二话不说,就先把命赔给你。”强叔说到这里,向着身后一群人怒喝一声,“一群不开眼的小王八蛋,还不跪下求你们辰爷?还等着找死吗?”
一群人如梦初醒,在葛民权的带领齐齐跪倒在那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道。
梁辰终于受不住,长叹了一声,“也罢,也罢。二位,你们就起来吧。”
“谢谢辰爷,谢谢辰爷……”一群人如蒙大郝,千恩万谢地道,两个老头子心底下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拉着梁辰的手道谢不迭。
“同叔,强叔,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他们以下犯上,不讲道义,最重要的是还对虞叔包藏祸心,就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这一点,我希望你们不要再阻拦我了。”梁辰轻轻挣出了自己的手来,指着他们身后的一群人道。
“应该的,应该的,这群猴崽子平素里就是目无尊长、妄自尊大,现在一脚踢到了铁板上才知道自己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辰哥你教训得对,我们平时也是疏于教导,结果养出了这帮不念恩的白眼儿狼。想做什么,你尽管动手去做,只要不伤他们性命,为竹联帮留下根本,那就行了。”强叔和同叔一起点头道。
其实他们心里头也憋着一口气,这些猴崽子这几年来确实有些不象话,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些老头子放在眼里,有事儿的时候请自己出来充充场面,没事儿的时候就把自己一脚踢开,这一次搞什么公投居然连跟他们两位竹联帮内最德高望重的前辈都没有通告一声,实在太不像样子,是该有个强势的人来管教一下他们了。可恨的是,自己两个人年老体衰,并且已经远离江湖多年,空有个辈份名声,至于实权,早就被这帮小崽子架空了。现在梁辰横空出世,揍得他们连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来了,倒也替他们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那就好,同叔,强叔,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有功就赏,有过必罚。既然如此,我也不杀他们了,每个人自己动手,切下一根小指来,以示薄惩。”梁辰说到这里,眼神扫过了那些人,哼了一声道。
相对于刚才又要砍手又要把人扔下楼去的,这一次的惩罚确实是轻多了。
一群人哪里还敢再讨价还价,当下,一个个咬着牙站了起来,颤着手握着刀子,开始拣起张山他们扔在地上的军刀,挨着个儿的自己给自己断指放血。
葛民权长舒了口大气,刚要接过旁边一个帮众的刀子准备咬牙根儿剁掉自己的手指头时,突然间就感觉到了一道森冷的光芒射了过来,让他心底瞬间一凉,手中的刀轻颤着,没剁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葛民权,是吧?”梁辰冷冷一哼道。
“是,是,辰爷,我就是小权子。”葛民权颤着声说道。
“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同叔和强叔不杀你们,不过你的情很特殊。因为,刚才你和武维安一起刁难我大哥。现在武维安死了,那么,你呢?只想就切根手指了事吗?”梁辰不紧不慢地说道,也让葛民权浑身一冷。
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梁辰的可怖之处,也终于明白了梁辰的底线所在。虽然这个梁辰重情义,但不代表他重情义的同时就会放过触犯过他兄弟亲人的人,这就是他的底线。一旦越过这个底线,想不付出代价都不是不可能的。
葛民权咬了咬牙,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了,如果自己再磨叽下去,恐怕非但保不住这一只手,连命都保不住了。
“辰爷,我错了,我自己砍下一只手来向您赔罪。”葛民权将自己的左手搁在了桌子上,右手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一刀便砍下了自己的左手。
登时血光迸现,强大的血压将鲜血直接泵出了几米远,喷了对面的人满头满脸,那只断手还在桌子上来回地抽搐着,神经还没有坏死。
“嗯,念在你是初犯,也就罢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需要赔罪的人不是我,而是梁爷。”梁辰指了指梁子恒,淡淡地说道。
“是,辰爷。”葛民权的神经倒还坚韧,在那样的痛苦下,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昏过去,死死地掐着断腕处,颤着身体转身向着梁子恒一拜,“梁爷,小权子有眼无珠,对不起您,我向您赔罪了。”
“算了,起来吧。”梁子恒叹了口气,挥挥手道。
“你们这群蠢货,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真是自作自受。”强叔心底下终于松了口气,知道本帮的这些小辈们应该是性命无忧了。不过,看着满地断指还有桌子上那只犹自在不停地抽搐着的断手,以前那满屋子的鲜血,眼前就有些发花,胃里有些往上泛酸水。
虽然他平生见过血腥无数,但是像今天这样大规模执行家法的流血,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下实在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既然如此,辰哥,那今天的事情……”同叔也是同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