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密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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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要是敢这样想,晓菲不敲碎我的脑壳才怪呢,是不是?”邱一禾希望能尽快结束这段谈话,“晓菲,我们别在这站着聊了,还是到房间之后再慢慢说吧。”
美艳少妇爽朗地笑了起来,她从口袋掏出一张钥匙卡交给邢晓菲,“倩儿可能有客人,我没看到她回来,你们先到屋里去坐坐,我买点菜啊、酒啊之类的就回来。”
“倩儿不在吗?”邢晓菲奇怪地问。
“不在,早上跟你一起走了之后,她就没有回来。”美艳少妇临走前又瞟了邱一禾一眼,将邢晓菲拉到一旁,低声说,“晓菲,这木讷少爷不错啊,要长相有长相,要修养有修养,而且还有钱都不知道花,你可不要白白错过了。”
“知道了,我的姐姐,你还是快去买东西吧,呵呵——”邢晓菲推着美艳少妇离开,然后回到邱一禾身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卡道,“怎么,有没有胆量到屋里坐坐?”
邱一禾苦笑,诧异地问:“这需要胆量吗?”
“当然需要了!”邢晓菲重又挽着邱一禾的胳膊,“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每次出海这里都是她们租住的房间,所以呢,房间里真的很脏哦。”
“呵呵,其实,其他房间就未必好,比如陈庆和高翔的房间,再比如刘剑锋的房间,以后来的旅客绝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以前发生过什么,甚至我睡的那张床,曾经有成百上千的情侣在上面折腾过也不一定呢。”邱一禾笑嘻嘻地回答。
“一禾你知道吗,昨天还有男人拦住我跟倩儿,问我们包一个晚上多少钱呢!”邢晓菲调皮地笑着说,心情竟是出奇地好。
“那你们怎么回答的,我很想知道啊!”邱一禾笑道。
“我没说话,但倩儿的回答绝对精彩!”邢晓菲深吸了口气,“倩儿对那两个家伙说,包一个晚上不需要太多钱,一条命就够了——哈哈,当时那两个人的脸都青掉了,别提多有意思了。”
微微摇头的邱一禾叹息着说:“晓菲啊,这个林倩儿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圣人,她呀,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我呢?一禾,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邢晓菲关切地问。
“你,是我邱一禾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邱一禾突然的表白,跟四周的气氛格格不入,可他说的如此认真,以至于握成拳头的手都满是汗水。
松开挽着邱一禾胳膊的手,邢晓非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说大话的一禾,我喜欢过去那个直爽的你。”
“那我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这总行了吧?”邱一禾苦笑道。
邢晓菲更加不高兴了,“那你不喜欢我了?”
“哎呀,我的姐姐哦,别折腾我了,赶紧找到房间进去吧,我背上都已经被汗湿透了。”邱一禾无奈地说。
邢晓菲停下脚步,背着双手盯着邱一禾的眼睛,表情严肃地问:“一禾,一条命包一个晚上,你愿意吗?”
邱一禾愣住,原本燥热的脊梁骨突然变得冰凉,他并没有考虑太久,回答道:“如果是别人的命,十条我都答应,如果是我自己的——晓菲,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就开个玩笑嘛,看你的认真劲儿!”转过身去开门的邢晓菲肩膀有些颤抖,她在房门“哗”一声打开的刹那,近乎呢喃似地说,“一禾,你真的爱我吗?”
邱一禾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从后面温柔地抱着邢晓菲,脸颊贴在她那柔顺的头发上,“求求你,晓菲,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全身心地再好好爱你一天吧。”
……
“朝晖,你让我太失望了。”在桌前来回走动的邢怀彬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让你失望?呵呵,你指的是我抛弃了你女儿,还是说我杀了刘剑锋?”孙朝晖似乎已经认定邢怀彬要加害自己,他的词锋相当锐利。
“晓菲她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你告诉我,为什么?”邢怀彬没有动怒,他的声音平稳而浑厚,就像是在宣读某种庄严的判词一般。
孙朝晖忽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畏畏缩缩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跟胡玲,你们两个人做的那些苟且的事情,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邢怀彬瞪着他的眼睛问。
孙朝晖这个时候居然好像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什么苟且的事情,男欢女爱,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再正常不过的?我过去确实爱过晓菲,但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爱她了,难道这也犯法吗?”
“你!”邢怀彬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双眼喷着怒火,“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哼,有本事你明刀明枪地冲我来,就像对付陈庆还有高翔他们两个那样,不要躲在暗地里放冷枪,那不是男人干的事情!”孙朝晖也不示弱,大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付陈庆还有高翔?你在胡说些什么?”邢怀彬极力地控制心中的愤怒,对于女儿,始终抱有愧疚心理的他,恨不得代替孙朝晖跪下来道歉,如果这样可以让女儿高兴起来的话。
眼珠子地溜乱转的孙朝晖说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明白”,趴在桌上假装睡觉,不一会儿竟开始打呼。
邢怀彬就是再有控制力,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冲着孙朝晖的后脑勺就是一掌,紧接着左脚猛力将其踹翻在地,“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是不是?”
“救命啊!救命啊!要杀人啦,要杀人啦!”双手抱头的孙朝晖扯着嗓子狂喊,仿佛邢怀彬真的要杀自己一样。
这时毕生和郭启达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瞧见气得浑身发抖的邢怀彬,毕生赶忙过去扶住他轻声劝道,“邢叔叔你消消气,为了这种没良心的东西,犯不着动这么大肝火。”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暴力执法,我要告死你,你这个老东西!”孙朝晖不是好歹地破口大骂,没料想毕生压根就没怎么好好拦着邢怀彬,所以很快被冲上来的邢怀彬一顿暴打,蜷缩着身子不住呻吟。
好不容易将邢怀彬从房间劝走,叹息摇头的毕生走过去将口鼻流血的孙朝晖从地上拉了起来,劝说道:“唉,你就省点力气吧,再怎么叫也没用,这儿邢叔叔说的话就是真理,他说你杀了人,你就杀了人,因为那两个乘警完全听他的,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你把天都叫破了也没用。”
瑟瑟发抖的孙朝晖很不甘心地擦去嘴角的血渍,发狠地说:“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他好看,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朝晖啊,说句实话,你现在跟晓菲分手,真是很明智的决定啊!”
“什么不明智!那老东西就是要我死,我甩不甩他女儿都一样,他就是要亲手将我们几个全都弄死!”孙朝晖恼怒地咆哮着,却因为身上的伤痛而呻吟不断,“有本事让老子吃饱了饭再动手啊,单挑的话老子要是怕了你个残废,老子就是你生的!”
哭笑不得的毕生任由孙朝晖失去理智地骂着,等到他骂累了,才轻声细语地说:“朝晖,你说刘剑锋不是你杀的,是这样吗?”
“是的,刘剑锋跟我无缘无仇的,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杀他!”孙朝晖嘟囔着回答。
“既然你没有杀刘剑锋,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毕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正是染有血迹的银行卡,“这张银行卡我想你不会陌生吧?”
孙朝晖猛地从椅子上跳了出来,随后又彻底萎顿下去,“卡是我的没错,但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的。”
“是吗?可我并没有告诉你,这银行卡是在现场找到的呀!”毕生嬉笑着看着孙朝晖。
“你玩我是不是!卡上有血,不是在现场找到,还能在哪儿找到?”孙朝晖彻底失去了冷静。
“呵呵,卡里面的钱不少,听晓菲说至少有五十万啊,这么大一笔钱你不会这么不小心,就把卡给丢了吧?”毕生问。
“不知道,昨天还在的,今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孙朝晖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吗?”毕生叹了口气,将塑料袋放了回去,“朝晖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现在唯一能帮你、能救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毕生啊!刚才邢叔叔的举动你也看见了,他决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先不说亲自动手把你揍扁,就这个刘剑锋的案子,他凭这张银行卡就能将你活生生咬死,你信不信?”
可怜兮兮的孙朝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那件事情怨不得我,我也不想的,我都是被逼得……要怪就怪高翔和陈庆啊,都是他们两个人干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的呀……”
“那件事?”毕生纳闷地眨了眨眼睛,追问道,“朝晖,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你告诉我,你不是说邢怀彬是杀死高翔还有陈庆的元凶吗,我不能空口无凭地去说服那两个白痴乘警啊!”
一个劲哭嚎的孙朝晖不停地摇头,除了来来回地说“自己是被逼的”之外,就再没有第二句别的话。
毕生耐着性子等孙朝晖平静下来,可是阴沉着脸的邢怀彬再次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
“毕生,出来一下,我们商量点事情。”邢怀彬面无表情地说。
“能不能稍微等一等,我还有些话想要跟孙朝晖说清楚。”毕生为难地回答。
邢怀彬抬眼扫了一下蜷缩在椅子里的孙朝晖,摇头道:“就现在,事情很重要,片刻都不能拖了。”
“唉!”毕生叹息着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邢叔叔,这房间里是不是装了窃听器,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你都会出现啊?”
闷哼一声的邢怀彬显然不喜欢毕生的这个笑话,一字一句地回答:“装没装窃听器我不知道,但有件事情却是相当明显的——”
在邢怀彬关上门的刹那,毕生回过头来不安地问:“什么事情?”
“警务室的钥匙卡!”代替邢怀彬回答的人是站在警务室门口的郭启达,他手里拿着一张银灰色卡片,好不得意地看着毕生说,“没想到啊,若不是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我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凶手杀人预言而出现的证物,居然是能够打开警务室铁门的钥匙卡!”
毕生刹那间愣住,脸上的表情就像忽然吸入了大量的乙醚那般昏眩,他好不容易才喘过一口,哭笑着对邢怀彬说:“邢叔叔,你好厉害的手段啊!”
轻轻推了毕生一把,邢怀彬一边走向警务室一边说:“现在还没有人说你是真凶,不用这么快就自己站队找位置。”
“我知道,你一定准备好了一大段精彩的推理在等着我吧,是不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毕生冲那郭启达摇摇头,叹气道,“老哥啊老哥,如果这卡真是我自己做的,我会笨到主动提醒你吗?”
郭启达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当初两张预告死亡事件的银色卡片都被作为证物保留起来,刚才听过毕生的分析之后,他就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赫然想起银色卡片与钥匙卡一般大小、一般质地,便取出来试了试,不料其中一张果然可以打开警务室的门,于是他慌不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邢怀彬。
……
林倩儿回来的时候,新鲜的羊肉刚刚倒进火锅,正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她忍不住用鼻子吸了吸,笑着在邢晓菲身旁坐下来说道,“我原以为你会为那件事伤心好一段时间内,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肯定是某个人的功劳吧?”
不知为何,邱一禾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让人害怕,特别是她盯着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赤身裸体的一样。腼腆地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些蔬菜到脸色绯红的邢晓菲碗里,邱一禾温柔地接过话来道:“人生苦短,不高兴的事情当然是尽快忘掉的好,而且那个男人也不值得晓菲为他难过,你说是不是,林倩儿?”
“你跟我白天说的话如出一辙,为什么我说没用,你说就有用呢?”林倩儿斜斜地瞟了邱一禾一眼,叹息着从大姐手里接过碗筷,自言自语道,“我听毕生说,杀死刘剑锋的应该不是孙朝晖。”
“嗯?”突如其来的话题让邱一禾和邢晓菲同时愣住,前者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试探着问,“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呀,我和晓菲不久前刚刚给他送去一个很重要的证物。”
“什么证物?”林倩儿抬起头来问。
“是朝晖的银行卡……”低着头将碗里的饭菜翻来翻去,邢晓菲低声道,“刘剑锋死后,张伟从他房间里拿走的,卡上面还有刘剑锋的血迹。”
林倩儿闻言微微点头道:“果真是个要他命的证物呢,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将银行卡落在犯罪现场呢,不会是有什么人想故意在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