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密室-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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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毕生响应道。
“嗯,就这样办……对了,还有一个人你别忘了,就是那个林倩儿,把她也找来,毕生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她。”说完邢怀彬转过头去继续前行。
无奈苦笑的毕生仔细给方医生说了林倩儿住的地方,也加快脚步追上去,“邢叔叔,似乎你还漏掉了一个人。”
“谁?”
“就是刚刚被你放掉的胡玲啊!呵呵,说起来还真有些滑稽呢,最好胡玲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毕生嬉笑着说,话语中明显含有嘲弄邢怀彬的成分。
“胡玲不用管她,她跟孙朝晖是蛇鼠一窝。”邢怀彬生硬地说道。
“邢叔叔,你这是不是太主观了,凭什么认定胡玲不会是凶手?”毕生逼问道。
“哎呀,毕生你脑袋怎么糊涂了,昨天晚上胡玲一直被关在审讯时内,她哪有时间去布置谋杀孙朝晖的机关啊?”郭启达拍着毕生的肩膀大笑说道。
毕生耸耸肩不再说话,他跟邢怀彬不同,在长时间不休不眠的情况下,还是无法保持头脑的清醒,同时也变得有些冲动和冒失起来。
这次郭启达对现场的保护可以说做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不仅外面安排了三个船务人员警戒,连房门都用一把崭新的铁锁给封上了。
“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偷溜进去毁坏现场……”郭启达一边开锁一边絮叨,“昨天晚上我和耀明勘查的时候尽量小心翼翼,保证没有挪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们甚至连灯都没有开过,是用手电筒完成工作的。还有啊,我特意留心了进出的脚印,一会儿你们会发现现场非常完整地被保留下来了。”
对于郭启达的絮叨两人都没在意,直到房门打开,一股子汽油味儿扑面而来,邢怀彬才用力吸了下鼻子说:“味道这么重,我真怀疑孙朝晖会踩进这个陷阱的可能性。”
郭启达一个劲傻笑,似乎对这个问题他无能为力。
房间非常地整洁,就算没有开灯,看上去也不会觉得凌乱,邢怀彬率先走了进去,站在客厅的中央停住,“小郭,把手电筒给我。”
郭启达将手电筒递了过去,然后指着靠门的一个房间说,“汽油主要都在这个房间,只有少量流到了客厅里。”
拿着手电筒缓慢而仔细地四处照着,邢怀彬那双半眯着的眼睛炯炯有神,事实上所能看到的东西却都很模糊,因为他实在是已经老了。几分钟后,邢怀彬才呼出口浊气,“毕生,看完了没有?”
“差不多了。”毕生点头道,“客厅里没有可疑的行迹,地上油渍脚印共有四双,其中有一双是女性的高跟鞋,另外,所有脚印均朝外,可见没有人在短时间内先后两次进入过那个房间。”
郭启达这才明白邢怀彬是在为毕生打手电筒,而毕生的洞察力也一向是非常出众的。
满意地点点头,邢怀彬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口,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在油渍上按了按,“油量不多,大部分已经挥发在空中,应该不是站在这里朝卧室倾倒汽油的。”
拧开门先用手电筒照了照,邢怀彬正要往里走,忽然毕生叫了起来,“等等!”
这一声暴喝差点没把郭启达的魂给吓掉,他摸着心口问道:“怎么了,毕生,你发现什么地方异常了吗?”
毕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从邢怀彬手中接过手电筒,点在靠近门端的几个脚印说,“仔细看看地上的脚印,这很不合情理。”
好奇的郭启达想要凑过去仔细瞅瞅,无奈邢怀彬率先弯下腰来,很快就听他说道:“朝外走的脚印有四双没错,但是——朝里走的却只有两双!”
“什么?”郭启达这下兴致更高了,硬是挤到门口,只见地面上残留的油渍中凌乱的分布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脚印,他足足花了三分多钟,眼睛都看疼了,才恍然大悟道,“果真是这样,那——那这汽油是、是邱一禾倾倒的?”
“这确实是很不错的一个解释!”毕生颔首道,“如果在邱一禾回来之前,卧室内已经到处都是汽油的话,他应该会留下朝里走的脚印,但事实上,只有他和晓菲出来的脚印。”
“我就觉得奇怪,换作别人,房间被无缘无故地闯入,还泼得到处都是汽油,肯定早就大吵大闹起来了,可是那个邱一禾似乎还不想让我们知道,我当时就觉得很可疑。”郭启达的马后炮掷地有声。
邢怀彬激烈地咳嗽起来,现在案情忽然牵涉到女儿身上,就算是经验老道的他也无法做到泰然处之,“毕生……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毕生垫起脚朝里面看了看,摇头道:“暂时没有了……我只是在想,邱一禾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想要谋杀孙朝晖!邢老,你的眼光真是太独到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邱一禾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郭启达说话真是不用脑子,如果邱一禾是凶手,那同样在这房间里的邢晓菲呢,他这话让邢怀彬如何自处?
果不其然,邢怀彬用力咳嗽了几声,摇摇头道:“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而且——”
“而且这个陷阱实在是太愚蠢了!”毕生接过话头道,“除非孙朝晖疯了,否则这么重的味道,他怎么会走进倒满了汽油的房间?”
郭启达一时语塞,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能道出个所以然。
“没有其他疑点的话,我们就进去吧。”说着邢怀彬迈开步子往里走,故意躲着地上的那些脚印。
屋子里的味道就更加难闻了,特别是靠近床铺的地方,木头、棉花还有汽油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简直能让人窒息。
与其他房间的卧室一样,这儿的布置相当简单,床、衣橱、小书台、梳妆台,还有三张四腿木椅,其中床和小书台上的汽油最多,而靠墙的衣橱只是泼溅到了少许。
三个人都不说话,视线都随着毕生手中的光线移动,在毕生照过所有地方之后,手电筒又移交到了邢怀彬手中,然后重复同样一遍地扫描过程,这样可以避免疏漏,同时确保证据取得的统一度。这个方法是邢怀彬提出来的,他有意无意地跟郭启达说,“这样可以避免某些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留在现场。”
“邢叔叔,你觉得这个陷阱怎么样?”毕生问。
“很糟糕,不像是邱一禾的手笔,更不像是某人的手笔。”邢怀彬回答。
“那你认为,这是不是邱一禾的杰作呢?噢,不对,应该说,是不是邱一禾与晓菲共同的杰作。”邢怀彬语中带刺,毕生也不甘示弱。
这话明显刺中了邢怀彬的软肋,他局促地咳嗽起来,良久才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此大量的汽油被泼的到处都是,应该跟他们两个脱不开干系,但是——这不足以说明邱一禾与高翔和陈庆的死有关。”
邢怀彬说完转过头来看着郭启达,“小郭,你把昨天晚上与邱一禾相遇的情形再详细说一遍给我听。”
郭启达点点头,尽最大能力重复了昨晚的情形。
未能平心静气地听完郭启达完整的描述,焦急的邢怀彬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的手差点没能拿住。
当电话通了之后,毕生发现邢怀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只听他匆匆问道:
“晓菲,你在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跟邱一禾在一起?”
“那你是一个人?”
邢怀彬并没有在电话里询问关于汽油的事情,只是让邢晓菲吃过早饭之后到警务室跟自己碰面,随后便挂了手机。
“邢叔叔,你在想什么?”毕生对邢怀彬刚才的惶恐不安非常不理解。
“没什么,只不过晓菲这孩子的性格很倔,我担心在遭受打击之后,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你是想说,这儿之所以有汽油,是因为晓菲与邱一禾,他们要在这里殉情?你不觉得这太夸张了吗?”毕生笑问。
“怎么想由你!”邢怀彬闷哼一声,呼出口浊气道,“我对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而且这并非什么谋害孙朝晖的陷阱,也不能洗脱你我的嫌疑。”
“那邢叔叔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毕生耸耸肩,好奇地问。
“找到孙朝晖,同时重新过一遍前两宗案子的现场和证物,另外,我还要查出某个人的真实身份。”邢怀彬一口气说道。
“你要查林倩儿?”毕生诧异地叫了起来。
“是的!林倩儿不是她的真名,而且她现在跟晓菲在一起,不摸清她的底细,我心中不安。”邢怀彬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毕生忽然很没礼貌地抓住邢怀彬的胳膊,“邢叔叔,我忽然开始怀疑……”
“怀疑什么?”邢怀彬看都不看毕生。
“怀疑当年我父亲,是不是被你冤枉的!”毕生吼了起来。
“铁证如山,毕长江也认罪伏法,你现在才想要翻案,迟了!”邢怀彬头一回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残忍,这些话说出来,就连一旁的郭启达听着都不免难受。
慢慢松开邢怀彬的胳膊,毕生一连说了五六声“好!好!好……”,任由邢怀彬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郭启达有些茫然,两个高手忽然分道扬镳,他不知道该信任谁,不知道该跟随哪一个,他一会看看邢怀彬逐渐远去的背影,一会又看看毕生那张在黑暗中扭曲的脸,最后猛地跺了跺脚,转身追着邢怀彬而去。
“郭大哥!”毕生忽然扬起头,大声喊道,“郭大哥请稍候,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急忙刹住身形的郭启达纳闷地问:“怎么了,毕生?”
“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大的疑点,足以证明邱一禾……”毕生用力吸了口气,眼中寒芒闪烁,“邢晓菲,他们合谋布下陷阱,想要谋杀孙朝晖!”
“真的?”郭启达立刻来了兴致,完全不顾邢怀彬的离去,快步过去问道,“毕生,你发现了什么?”
指着那张凌乱的床铺,毕生一字一句道:“郭大哥,你没觉得这些汽油泼溅的位置很奇怪吗?”
郭启达凑过去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叹息道:“毕生,老哥我眼睛没你好使,你就跟老哥我直说了吧。”
“让人从外面接个灯泡进来,屋子里太黑,所以你看不真切——”说完毕生揽着郭启达的肩膀往外走,“郭大哥,你认为像邱一禾这种花花公子,会为了邢晓菲这种残花败柳放弃生命吗?自杀殉情,呵呵,真亏那个老狐狸能想得出来!”
郭启达一味地讪笑没有吱声,原本以为自己的发现能够让案情明朗起来,可没想到,独立的两个人现在更是势成水火,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郭启达啊郭启达,你要保持冷静的判断啊,他们两个都是断案高手,都能把死的说活、白的说黑,可不要因为个人喜好而偏离正义啊!”
……
孙朝晖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爱情可以滋润一个人这句话确实没错,现在他看上去倒是恢复了往日的几分风采,只不过眉宇间仍旧有一抹浓浓的愁云挥斥不去。他斜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胡玲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视线随着那翘挺的臀部移动,眼中不知不觉重新燃起了欲火。
可能巨大的压力会让一个人容易亢奋吧,孙朝晖扔下手里的手机,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胡玲,同时用力顶了顶她的臀部嬉笑着说:“胡玲,你实在是太诱人了……”
咯咯直笑的胡玲勉强推开孙朝晖,转过身来勾着他的脖子说:“朝晖,熬过这几天,以后我们从早做到晚都行,可是——可是我想很快她就要回来了。”
“回来更好,看我怎么对付这个婊子!”孙朝晖面目狰狞地吼道。
“不要这样说,她不值得你冒这个险……朝晖,我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胡玲有些害怕地偎在孙朝晖怀里,“我知道你很委屈,我知道你很想报复他们,但是朝晖你想过没有,在这条船上,没有人会帮我们的,没有人!”
孙朝晖气馁地点点头,环腰抱着胡玲的手抽了出来,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别害怕,胡玲,别害怕……我刚才说的只是气话,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活着上岸的那一天,就是邢怀彬他们的死期,到那个时候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孙朝晖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孙朝晖决不是好惹的。”
胡玲温顺地点点头,踮起脚在孙朝晖唇上吻了一下,“朝晖,你进去睡一会儿吧,我稍微收拾一下这里,免得其他人怀疑。”
“嗯……胡玲,你对我真好。”孙朝晖亲昵地贴着胡玲,嘴上答应,手却很不规矩地乱动起来。
胡玲扭动着身子闪躲,笑得花枝乱颤,“好痒,别闹了,朝晖,别闹了——”
眼看着孙朝晖又要扯掉自己的衣服,不住喘息的胡玲急忙说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