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六壬盘-三国诡冢曹操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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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里,他们又看到了一身便衣的霍玉鸣,不过,霍玉鸣却装出一副不认识他们的神情。
登录网站之后,孟楼发现那个叫“荡寇将军后裔”的网友给他发来了短信,看到短信的内容之后,孟楼瞪大了眼睛:“咦?”
“怎么了?”胡海也不玩游戏了,他凑过来看。
“荡寇将军后裔”发来的短信内容仍然简洁明了,就是说对于那个“金匮六壬盘”他有了新发现,但是需要来实地求证一下,他已经买了火车票,七月三号下午三点左右就可以抵达安阳,请孟楼有空的话去接一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胡海问道。
“这个金匮六壬盘看来非常重要,而且,可能我们还要去那座古墓看看。”孟楼思维方式不象他那么简单:“如果是你,你会为了这个金匮六壬盘千里迢迢跑一趟吗?”
“我还没有这么疯狂。”胡海撇了撇嘴:“除非是为了美女,当然,为了枪械也可以。”
胡海自小时起就对枪械武器感兴趣,这也是他长大后参军的一个重要原因,事实上,他在家中私藏有不少枪械的仿制品,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就算是孟楼都不能动。
不过,孟楼这句话让他明白了,那个“荡寇将军后裔”对于金匮六壬盘的重视就象他对那些枪械的重视一样。
“明天就是七月三日,下午我们去接人。”算了算时间,孟楼对在海说道。
“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又不告诉我们叫什么名字,怎么个接法?”胡海嘀咕了一声,他不喜欢问题复杂化。
“到时候在站台举个牌子,上面就写着荡寇将军后裔,他看到了自然就来了。”孟楼微笑着说道。
“这么傻的方法?那咱们可说清楚,你举牌子,我不举!”
孟楼回答胡海的是嘿嘿冷笑,笑得胆大包天的胡海毛骨悚然,不得不悻悻地说道:“好吧好吧,我来举……遇人不淑,说的就是我啊!”
两人在网吧中又呆了一会儿,胡海依旧是玩他的游以,而孟楼对那个“荡寇将军后裔”产生了兴趣,这个人在“古物志异”论坛中出现的次数挺多,但几乎没有什么废话,总是对一些古代战争文物发表自己的见解,而且颇有独到之处。
孟楼想了想,又在搜索引擎中搜索“荡寇将军”,这个将军称号在东汉末年才出现,三国时期一些大将都担当过这个职务,象关羽、张辽、程普、张嶷等等。除此之外,他没有找到什有价值的线索,因此不到十点就拉着胡海回到了住处。
这一夜十分平静,胡海还是鼾声如雷,孟楼依旧被同一个梦困扰,而那些暗中保护他们的便衣警察也依然喂了一夜蚊子。想来两人的行为已经给警察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一大早,明显睡眠不足的霍玉鸣又来找两人了。
“你们二位的行为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了,我说过你们要注意安全的嘛!”这个警察留给孟楼的印象不错,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味道,想反,说起话来象是[奇+書*网QISuu。cOm]在对着朋友抱怨。
“有你们在,我们还怕什么!”孟楼也就装傻:“难道说那个连续杀人的凶手还没有抓住?”
“就是没有所以才要提醒你们注意安全,唉……对了,你们想到什么新的线索没有?”
“没有,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对于金匮六壬盘的事情,孟楼与胡海都没有透出任何口风。
“那好吧,有件事还要请你们配合一下,这几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如果实在需要去哪儿,请先和我们联系吧。”霍玉鸣笑眯眯地说道。
孟楼心中猛然一跳,他本来以为警察监视着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但从霍玉鸣现在的表情中,他猜到霍玉鸣仍然在怀疑他们!他提出的这个要求,表面上是为了保护二人,实际上却限制了二人的自由!
“嗯,我们可是巴不得警察在身边,这样安全!”仅仅是一刹那的思考,孟楼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对了,我们和朋友约好了,今天下午去火车站接他,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呵呵,要不要我派车送你们?”霍玉鸣目光闪了一下问道。
“不要不要,别把我朋友吓跑了,还以为我们两出了什么事情。”孟楼笑呵呵地推辞。
胡海看着勾心斗角的两人,猛然间发觉,这两人在气质上倒有几分相象。都是那种脸上笑嘻嘻看起来很随和,实际上肚子里却坚持己见的家伙。
这两个家伙恐怕会成为对头的,胡海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因为孟楼的坚持,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坐上霍玉鸣安排的车子。
安阳在河南来讲是一座非常重要的城市,是河南东部的经济文化中之一,放在全国也是有数的历史文化名城,因此安阳的火车站还是有一定规模的。不过,对于孟楼而言,这里的火车站给他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它的候车大厅,也不是拥挤的人流,而是铁轨两边那堆积如山的垃圾。
因为正是暑运高峰,所以车站里人山人海,胡海青着脸举着“荡寇将军后裔”的牌子在人群中搜寻,而胡季则笑嘻嘻地靠在墙上。
两人的目光在下火车的人脸上扫来扫去,虽然没有见过那个“荡寇将军后裔”,但是,使用这样雄壮名字的,想来也是一个颇为自负的男子。
上下火车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涌去,这成千上万人中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孟楼瞄来瞄去,象“荡寇将军后裔”的大汉倒是看到了不少,可是这些人看到胡海举的牌子,要么是露出嘲笑的目光,要么就表现得非常好奇。
等待的心情,象一杯渐渐冷却的茶,失去的温度让人害怕。他们从最初的好玩到半小时之后的焦躁,再到一小时后的不安,心情完全变了。
就在这时,一场小小的骚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是同一辆列车上走出的两伙人,一伙是五个,另一伙则是七个。因为是从不同车厢中出来,他们直到站台入口处才遇到一起。相互见了之后,双方的表情都很古怪,甚至忘了继续前行。
这两伙人最吸引孟楼的地方是他们身上的装备,无一例外,他们都带着剑。从剑柄上看,他们背的并非铁剑,而是木剑,看起来更象晨练的老人或妇女用的玩意。但是,以孟楼的眼光,很轻易地就辨别出,这些木剑是正宗桃木剑,不但使用的木料远远胜过他临时找来的那柄,而且做工上也非常讲究。
“这两伙人认识,而且相互关系不好。”发觉这两伙人之间的敌意后,孟楼如此判断。
果然,这两伙人中五个的那方先出言挑衅:“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竟然也来了?”
“只许你们这伙骗子来,就不许我们来么?”七人组中年纪最轻的瘦子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是脾气却依旧很冲,听到对方挑衅,立刻反唇相讥。
“打吧,打起来就好玩了。”孟楼心中不无恶意地想,这两伙人,他都觉得有问题。
五、荡寇将军后裔
让孟楼有些失望的是,这两伙人并没有打起来,他们象斗鸡一样相互瞪视着。因为他们两伙人把站台出口堵住了,直到站台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他们才哼了一声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孟楼又看到三个神情紧张的男子来到了站台上,他们似乎也是在等人,当他们看到胡海举的牌子时,脸上都露出讥嘲的表情。
“请问……你是不是小楼一夜听春雨?”
孟楼的注意力被这三个男子吸引过去的时候,不知从哪趟列车上下来的一个女子走到了胡海身前。她的声音不是那种绵软娇媚的,但非常好听,当听到她问胡海是不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时,孟楼知道,她应该就是“荡寇将军后裔”了。
在那个古物志异论坛中,孟楼用的论坛名字就是“小楼一夜听春雨”。
“啊?我就是,美女你就是荡寇将军后裔?”胡海根本没有给孟楼反应的时间,当他发觉这位过来询问的女孩是一个大美女时,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毫不客气地将孟楼的网名戴到了自己头上。
孟楼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她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大约有一米六二左右,算不上高,身材也稍有些单薄,眉宇间似乎还有些稚气,但目光却很沉稳,流露出一种只有浸透书香的人才有的儒雅。她有白玉一般的面庞,可能是呆在屋内的时间比较多的缘故,所以显得稍欠些血色,但有如花瓣的粉红色的唇又证明她身体很健康。总之,这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女孩,是那种能够让人过目不忘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物。
大概是感觉到孟楼注意的目光了,那女孩眼波轻轻转了一下,从胡海的脸上转到了孟楼脸上。然后她唇边噙起了一丝微笑,向孟楼伸出了手:“你才是小楼一夜听春雨吧?”
“有很强的独立判断能力和自信的女孩,是个很好的伙伴,却不是合适的女友。”不知道为什么,女孩轻易判断出他就是“小楼一夜听春雨”并没有提高多少孟楼对他的评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之后,孟楼也伸出了手:“没有想到荡寇将军后裔这么豪迈的一个名字,却属于这么秀气的一个女孩,见到你真高兴。”
“我也一样,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在古物志异论坛上注意到你了,你对墓葬学有相当的研究,我恰好对这个也有兴趣。”
“真的吗?”孟楼禁不住对眼前这个女孩刮目相看了,喜欢历史的女孩本来就不多,喜欢墓葬史和古代葬仪风俗的就更少。两人找到了兴趣的共同点,立刻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甚至连正事都忘了。
一个人无聊得险些躲在角落里划圈的胡海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拉住孟楼:“停停停停停!你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好不好,这可是火车站,在这说什么坟啊墓啊棺啊椁啊树啊封啊的,你们看看,周围的人都把你们当作怪物了!”
他记忆相当不错,虽然对孟楼与“荡寇将军后裔”说的内容不甚明了,不过那些名词倒是记了下来。孟楼与那女孩相视一笑,两人倒不是真忘了正事,只不过对于他们这样完全陌生的人而言,只有通过寻找共同的爱好,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相互了解,并且达成一定程度上的默契。
“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张许,弓长张,言午许。”那女孩大大方方地向胡海伸出了手。
被冷落许久的胡海这下高兴起来,他笑嘻嘻地握住女孩柔软温润的手:“胡海,古月胡,大海啊都是水的海,他总叫我大海,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嗯,这个看起来贼头贼脑的家伙姓孟,就是三国里那个傻乎乎的大蛮王孟获那个孟,名字很俗,一个字楼,楼梯的楼!”
孟楼瞪了他一眼,胡海则装作没有看到,两人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张许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你们两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其实我很讨厌他,这家伙从小到大没干过好事,最可气的是每次他做了坏事都是我当他的替罪羊!”胡海哈哈笑了起来。
张许不露声色地从他的魔爪中挣脱自己的手:“我们走吧,你们比我熟悉,住啊吃啊什么的,你们要帮我安排好哦。”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我在这的南水北调工程干了都快半年,安阳的宾馆没有我不熟悉的。”不等孟楼说话,胡海就拍了胸脯。
他们离开时,孟楼不经意地向开始那神情紧张的三个男子望了一眼,发现他们似乎也接到了所等的人。
胡海给张许介绍的宾馆在安阳市东南方,距离他们在工地上的住处还有十多公里,才放下行李,张许就向胡海问道:“那个金匮六壬盘呢,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金匮六壬盘孟楼一直随身带着,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放在枕头下面,因此张许一问,他就拿了出来。张许看到金匮六壬盘后眼睛瞪得老大,象是抱小孩一样将之抱起,反反复复端详许久之后,她用力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金匮六壬盘,而且……应该是原件!”
她这句话引起了胡海的兴趣:“原件?你是说还有副件,现代人仿制的假货吗?”
张许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会儿她才回答道:“嗯,金匮六壬盘的原件属于管辂,孟楼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我知道,汉末三国时著名的学者,同时也是顶尖的方士。”孟楼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接近真相,这几天来困扰他的问题,或许就要得到解答!
张许点了点头:“他也是风水堪舆术的创始者之一,他还有稍后一点的郭璞对于中国的丧葬风俗有非常大的影响,不过,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二人其实师出同门。”
“不对吧,我记得管辂是三国时的,而郭璞则主要生活在东晋啊!”孟楼对此表示怀疑。
“师出同门并不意味着同一个师傅,他们的堪舆探墓术都是青乌子一脉传承的,青乌子有两件宝物,一件是这金匮六壬盘,另一件则是《青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