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流年-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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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竟然来了?”
方洛转头,看到戴胜飞一脸不可思议地站在身后。
“我是白骨精呢还是牛魔王?这种场合我不能来?再说了,这里又不是该死的天庭,就算是妖怪,也都有存在的地方。”
戴胜飞哪里听得出方洛的冷笑话,说道:“你和谢缙的传闻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林关关虽然装作不知道,但是心里肯定恨得要死,如今你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当场让你难堪,下不了台?”
都说智商和头脑和身体成正比,听完这句话,方洛终于得到证实。
老爹作为一个城区的区委书记,然而戴胜飞却没有从他老爹的身上学到一些察言寡色的本领。
在这种场合,如果林关关冒然对方洛开战,显然是愚蠢之举。
试想,在如此隆重和显贵的场合,到场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同辈的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林关关此时就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的小白兔,任何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都可能被反复揣摩和观察,他哪怕再对方洛憎恨和嫉妒,都不可能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因为那种影响是十分负面的。
或许在场的很多人不知道方洛的真实背景,但是林关关知道,他老爹虽然贵为北西省副省长,但是方洛的背后却站着石之水。
在很多人看来,孩子们这些摆不上台面争风吃醋的事情根本不会进入大人们需要费脑和掰手腕的范围之内,但是再疏远再小的事,毕竟还是自家的孩子,总是要顾及的。
“放心吧,林关关是聪明人,不会那样做的。”
方洛清楚,眼下林关关最想做的就是在这种热闹而高规格的场合想法设法赢得谢缙的好感,这才是最关键的,他才不会笨到来为难自己。
戴胜飞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低着头无奈地说:“好吧,你们都是高手,我只是把心中想要说的说出来,剩下至于怎么样,你们看着办吧。”
这一句话让方洛对戴胜飞另眼相看,这个家伙并没有官二代那些恶俗习性,倒是一副难得的热心肠。
“放心吧,今晚是个开心的日子,好好享受。”方洛拍了拍戴胜飞的肩膀,然后一个人溜到旁边去找新鲜的东西去了。
看到方洛离去的背影,戴胜飞站在当地,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本来事情就很麻烦,却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身就是,如果不是装,那这个家伙真是了得,怪不得谢缙会喜欢他。”
“喂,你在说什么?”
梁尓兵突然的出现让戴胜飞吓了一跳。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梁尓兵作为林关关的朋友,加上父亲梁光曾经是林道元在邕城当市委书记时的老下属,因此受邀参加宴会是情理之中。
“我是来看热闹的。”
戴胜飞一阵奇怪,问:“什么热闹?”
梁尓兵笑着,故作高深地说:“你等下就知道了。”
……
与其说是林关关的生日宴会,更确切地说,这应该是官场里的人互相找机会套近乎的聚会。
作为北西省最闪亮的政治新星,林道元头上的光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不管是妒忌还是羡慕的,在没有出人头地压过他之前,这些人都只有认命的份儿。
而官场里蝇营狗苟尔虞我诈的那一套,放在那里都是应验的,像这种聚集了政治名流的宴会,自然是那些希望往上爬的官员最好的舞台,巴结,送礼,吹嘘或者拍马屁都可能赢得领导的关注和好感,对以后的仕途有着重大的帮助。
方洛虽不至于一眼看穿这种场合,但是有着十年经历的他却比其他人看得透彻。
政治是一道复杂的棋,在没有落子的本事之前,故作清高或者自我堕落,都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方洛从未想过在政界里出人头地,因此对于这种场合,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反正他在大人眼里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站在一楼靠北边的落地窗前,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边,淡淡的月光从天像薄薄地雾一样笼罩下来,清风自远处来,给这炎热的夏日夜晚平添了几分清凉。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谢缙不知怎的站在方洛的背后。
方洛不回头,也能想象得出此时的她手挽着白色的裙角,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的身后,和自己一样,举头遥望着远处的圆月。
“故作清高,或者说装深沉呗。”
谢缙噗嗤一笑,走到方洛的身侧,一双明亮的双眸盯着方洛,一会儿才说道:“为什么你说话都是让人觉得你既不像是在假装而又不想是用一种反其道的方式来证明一些什么呢?”
多出十年的淡然在谢缙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孩面前,有时候是一种浅淡得看不见而摸不着的自我良好的表现。
方洛暗暗摸了一下冷汗,无奈地笑着说:“因为你太聪明,所以不得不使用一些投机取巧或者故作玄虚的话来赢得和你继续聊下去的资本。”
谢缙和方洛并肩站着,无视他刚才的话,轻轻地说:“真是个混蛋,都这时候了,说话还是让人这么费尽心思地去揣摩。”
方洛哈哈一笑,回答:“因为我的对手并不是一击就能击倒的家伙。”
谢缙知道他指的是林关关,虽然自己曾和他明着说过对林关关没有好感,但是谢缙也明白,以方洛的聪明,肯定能从母亲身上的举动了解一些端倪。
不过谢缙不愿解释这一点,因为说开了,有可能对两人都不好。
“我本来不想来这个宴会的,不过我妈答应我一会儿就可以离开,她不会管我的。”
说完这一句话,谢缙充满期待地看向方洛,正好也碰上了方洛明亮的眼睛。
……
距离凌晨切蛋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林关关和几个朋友聊了几句之后,转身出了酒店。
当谢水楠告诉他谢缙早点回家的时候,林关关便从这一句话得到了谢阿姨的意思,而他被击退的自信心有恢复了过来。
面对谢缙这样出众的女孩子,那一些俗烂的套路显然是不适用的,因此林关关弄来了一辆自行车,想借此送谢缙回家。
虽然林道元的座驾或者张婷的凯迪拉克都很显眼,但是林关关明白,那样送谢缙回去,一来时间会过得很快,二来显得没有特别浪漫的情调。
自行车或许显得做作了一点,但是却能从另一面显现出林关关的认真和真诚,而这两点却是他想向谢缙展现的。
但是令林关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当他推着自行车到门口正要去唤谢缙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一辆崭新沃尔沃里的方洛朝着谢缙招手。
谢缙站在台阶上,看到了林关关,也看到了方洛,然后下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坐进了沃尔沃里。
然后下一刻,林关关像是一个大傻瓜一样扶着自行车看着方洛开车缓缓驶出夏威夷大酒店,在他一旁,张婷那辆霸气的凯迪拉克在夜色里格外的显眼。
195 相思湖畔
195相思湖畔
右镜里,林关关的身影在慢慢变小。'。'!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谢缙叹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幽幽地说。
方洛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回答:“这没有过分不过分的说法,如果我是林关关,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
“但你不是他。”
方洛点头:“所以我才明白他这一刻心里想着什么,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心只想着另辟蹊径讨得谢缙另眼相看的林关关此时此刻确实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周遭的声音有如吵杂的音调,令他心烦意乱。
为什么?
为什么方洛又出现?
自小接受了良好家庭教育的他骨子里是一个高傲的人,他从未像此刻放低身段去路边借一辆自行车来博谢缙的欢心。
但是事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难以预料,来得令人难以接受,恍如当头一棒,把所有美好的希望都砸碎。
当两个轮的破单车对上崭新的四轮车,林关关心里那一套返璞归真的想法瞬间崩塌,他知道,自己就是个蠢蛋。
远处的车尾灯正在模糊,消失,他将自行车赌气地往旁边一推,木然地走进酒店。
……
沃尔沃在车辆稀少的江北大道高速行驶,晚风将方洛和谢缙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方洛刚刚上手这一辆沃尔沃C60,当陆金竹刚才将车子开过来的时候,他才第一次亲眼目睹。
谢缙看着方洛专注的样子,心里虽然疑惑他怎么弄来这一辆车,但却没有出口相问。
夜色迷人,轮胎和路面的摩擦声让谢缙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当林关关推着自行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谢缙就已经想到,这应该是母亲所说的可以早回来,因为送自己回来的不是她,而是林关关。
虽然谢缙知道,现在谢水楠得知事情真相后肯定会生气,但是谢缙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谢水楠自己先坏了规则。
自小聚少离多,谢水楠在谢缙的心目中,最大的印象只是一个严厉和不断给出高要求的母亲,她似乎总是站在至高点来规划谢缙未来的道路,从未想过谢缙的感受,仿佛她说的就是对的,是正确的。谢缙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存在着一丝叛逆的因子,但是这一刻她却清楚,摆脱谢水楠的安排,心底有一种畅快感。
“我们这是去哪里?”
方洛看了看时间,说:“回家还在早,我带你去看一个风景。”
谢缙疑惑:“你也是才来邕城没多久,对这里很熟吗?”
方洛轻轻点头,却不做声。
这一世很少来邕城,但是前一世,这里却是方洛大学整个四年时光为之迷茫也为之彷徨的城市。
江北大道往西走,路灯渐渐少。
城市的最西边还处于未开发的状态,和前一世那种遍地都是房地产热火朝天的起楼房不一样,现在还保存这原有的地貌。
“什么地方?”
谢缙回头看着后面灯火辉煌的城市,问。
方洛笑道:“放心,不会把你拐走的。”
谢缙扭过头,对着车窗轻轻撅起嘴,用一个方洛听不到的音量说:“那样的话就好了。”
说完这一句话,谢缙的心里轻轻一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因为声音太小,方洛没有听到。
车子沿着凹凸不平的水泥路停靠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方洛灭火,笑道:“到了,下车。”
……
我们偶尔因为看到一个被岁月吞噬了年轻时美貌的女人,会忍不住想,她年轻时该是多么的美丽呢?
方洛想不到的是,当时光穿梭十年,当他再次站在湖边上时,他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
一面巨大的池水落在眼前,头顶的明月映射其中,两边茂密的芦苇在微风中像林海一样招摇,发出淅淅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仿佛春雨拂过心间。
微波起,仿佛能看到湖底,那一种干净至纯的视觉让人无论是烦躁还是彷徨,都能在瞬间得到洗涤净化。
月光澈亮,方洛能看到在远处乱石堆积的地方有一处小亭,这是前一世没有的。
方洛拉着谢缙的手,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一直以来,方洛无论是待自己去哪里,他总是拽着自己的衣服,从未像现在这样拉着自己的手。
谢缙感到心跳加速,十分轻微。
前方忽然有一处河沟,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方洛停下来,挽起袖子,蹲下身子,拍拍大腿,笑着说:“上来,我背你跳过去。”
谢缙看着眼前的河沟,想了想,伏在了方洛的背上。
“抓好咯。”
一阵助跑,方洛背着谢缙轻盈一跳,越过了河沟。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哥哥我在岸上走……”
方洛放下谢缙后扯着嗓子唱起了小时候听得最多的歌,奇声怪调惹得谢缙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想起了西邻花山之行时,方洛从山上背自己下来的情形,虽然下到山底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如果再重来一遍,谢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方洛上山。
“别唱了,好难听。”
方洛不以为意,反而唱的更大声。
谢缙拿方洛没办法,一个人提着裙子率先走向亭子。
木架结构,基础落在岩石上,看得出来,亭子有一段历史。
方洛停下唱歌,赶在谢缙之前也踏进了亭子。
从亭子往湖的方向看,在湖心,开始聚集一些蒙蒙的雾气,氤氲在月光之下,而湖面的月儿在浅雾之下轻轻摇曳,两者相映相称,有一丝说不出的美。
“知道这个湖的名字叫什么吗?”
谢缙回头,问:“叫什么?”
“相思湖。”
前一世,方洛经常一个人坐公车穿过大半个城市,然后坐在湖边热火朝天的工地旁看着湖水,一坐就是大半天。
那一段日子,方洛总觉得人生好像寻不到方向,他不知道该如何努力,该如何寻找一个可以奋斗的动力。可以说,相思湖成了他整个大学期间最良好的倾听者,就在这座湖边,方洛第一次在无人的地方道出了中学时代无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