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说巨匠-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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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现在生气了吗?”
柳敬亭笑。
“笑是怎么说?我打国际长途过去,又不是为了听你笑的。”
“你是在考验我,这个约定?”
“一部分原因,主要是为了自己,她不辞万里跑到美国来问我这句话,无非就是求个心安理得,我让她等三年,也是为了自己念头通达,你一定我觉得很有心机对不对?”
“没有。”
“口是心非吧?”
“所有的错都在我,你们怎么做都是没问题的。”
“那倒是。”
“你在生气?”
“……”
“所以你打国际长途过来……”
“柳敬亭,我问你……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难道……你到底什么态度?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何德何能呢,最近一直在反思这些问题。”
“所以,你前段时间晕倒是因为这个?”
“可能。”
“你很在乎她?”
“一个朋友,莫名其妙地开始跟你冷战,你自己代入一下,不管是杨丽璐,还是戴岸桥或者是林薰许源,我都会觉得不舒服,说起来,我有一天推完小说,说不定会回到自己的星球去,我实在不想过得太别扭。”
“听着就像逃避的理由,你心里总有倾向的,这种事情,不然你为什么问那个问题?”
“很难解释。”
一小会的沉默。
胡小米问:“话说,你们杂志还在招聘编辑吗?”
“嗯?”
“我想去应聘。”胡小米笑着说。
“嗯?!”
“你不记得了吧,很久很久以前,你说自己有一天做杂志,让我做主编来着。”
“你不是说要待在美国了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人家都把战书送到面前了,当然要接招。”
“你不必故意这么说。至于别的,就留到三年之后再说,我们一起实验一下,看看时间到底能改变什么。”
胡小米隐约听出柳敬亭的言外之意,但是无法确定,属于女孩的第六感告诉她,那可能是一段长时间的离别。
……
从餐厅回办公室的路上,柳敬亭依旧若无其事的跟大家聊天,只有徐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过高架桥的时候,徐晴因为速度太慢,被交警拦下,走南闯北多年的徐晴,发挥了让全车小辈叹为观止的处理危机的手段,最后不仅没有接罚单,还得到交警同志的亲切嘱咐:“下次注意点啊。”
“我以前有个梦想,就是下辈子做一个晴姨这样的美女,挽着发髻,穿着宽松的T恤,开着车在公路上奔驰,不料被交警拦下罚款,但是我稍施美人计,就将交警打发——简直就太有范了。”
常有道感叹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收获(一)
7月初,万象学园的期末考试基本告一段落,柳敬亭参加了这一学期的全部考试,依照万象的传统,考试是不设监考老师的,但是奇怪的是,今次期末考,凡柳敬亭参加的考试,负责科目的教授都会到场监考,并在考试过程中,长时间站在柳敬亭身后观看他答卷。
柳敬亭心里不由得叫苦,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经验,不论你在写什么,在写得过程中,总是介意他人观看,哪怕是一条必将公布的个人状态,或者是一篇简单的生活记录。
人们在将思想转化为文字的时候,会在心中下意识地设下屏障,将自己与他人隔开,至少在那一刻,不希望被任何人窥见。
因为,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自己的思想被他人跟踪,大家追求的只是,被接受。
所以,“没人懂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孤芳自赏的伪命题。
答卷的过程类似,尽管知道答案最终要被教授审核,但是在过程中还是不自在,柳敬亭试着用高考前老师们传授的考场应对技巧——礼貌地请老师走开,表示影响到自己。
不过,老奸巨猾的教授们一旦发现这个苗头,就立即自己走开,根本不给他发挥的余地。
柳敬亭就这样在几位教授的“亲切”监视下,完成大二的期末考试。
当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时候,柳敬亭终于忍不住问那位女教授:“为什么每个老师在考试的时候都要监视我,难道是担心我作弊吗?”
“不是啊,我们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一字千金的大作家是怎么写字的。”
“……”
教授们无聊起来,根本非常人所能及也。
大家离校之前,照例聚餐,林薰正在为柳敬亭和杨丽璐的共存问题发愁,结果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主动出现,让林薰又是一阵不解,以为二人终于在学期末和好,不料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两人完全零交流,柳敬亭也一反常态地没有主动示好。
两人互相保持着默契的无视,直到吃完饭,柳敬亭突然叫住杨丽璐:“聊聊?”
杨丽璐点头答应,林薰迅速组织大家离开。
……
“我已经知道你和胡小米的约定。”
两人出了餐厅之后,没有去赶公交,也没有准备打车,而是沿着青砖路漫步向前走,缓慢地路过路灯杆和琳琅的店铺。
“嗯。”杨丽璐单音节作答。
“所以,真的决定要学习残剑和飞雪,三年无话?”柳敬亭笑。
杨丽璐不答,走了一段路,说:“我对她的补偿,你自己的反思,她的等待,三年本来就是属于三个人,你难道真不明白吗?”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得意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尴尬过。”
杨丽璐一怔,说:“所以,让你反思。”
“我知道了。”
柳敬亭走到路边伸手叫车。
林薰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丽璐和柳敬亭会回来这么快。
……
大二就这样结束,完全不理会某些人站在学期尾巴处岁月如梭的感叹。
柳敬亭、常有道、肖庆宇当然不可能回家过暑假,于是他们在办公室整理出了几间卧室,直接住了进去,康令月则住进了徐晴家。
暑假之初,柳敬亭象征性地放了大家三天假,接着开始新一期的杂志筹备工作。
《侠客行》、《欢乐英雄》以及《陆小凤》的连载即将结束,准备结成书出版,几个编辑则要精益求精地从浩瀚投稿中选出接力稿件。
古庸生新书要上市的消息刚一放出,出版界立即进入紧张期,不错,这次紧张的要持续地久一些,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是七个连载,新书上市肯定也是接二连三,有人甚至猜测古庸生这次会一个月发一本,让对手们月月都坐立不安。
不过,一如既往让大家失算的是,映日文化官方发布消息称,他们已经决定会在一周之内,把三本书全部推向市场。
大家也突然明白过来,一个月一个月发,和一起发,其实没有实质性区别,这一年的图书市场以及各大畅销排行榜,仍然属于古庸生。
网上有人吐槽说:“‘古庸生’年已经过去,让我们一起充满期待。饱含热泪地迎接下一个——‘古庸生年’。”
“年年有古”的俗语随之在网上流传开。
……
到七月中旬,除了《西游记》和《福尔摩斯》,柳敬亭基本完成了所有的稿子,于是他开始跟徐晴一起整理《西游记》的剧本。
86版的《西游记》早已在脑子里根深蒂固,所以,在改剧本的过程中,柳敬亭不自觉地就一一对应过去,包括人物形象、音乐、背景等。
尽管如此,现在还是有个老大难的问题摆在他和徐晴面前,那就是制作周期,吴启光团队制作的第一集的纪录片已经发了预告,将于9月1日正式在中央电视播放,而根据电视剧的拍摄时长和制作流程来看,估计人家纪录片放两个来回,《西游记》电视剧版都未必能开播。
“不能同期比较一下,我就是不痛快。”徐晴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根本没什么可能。”
柳敬亭沉思许久,摇头道:“我看未必。”
徐晴眼睛一亮,忙问:“你有什么主意?”
“边拍边播,学习美剧的播出方式。”
徐晴听到“边拍边播”就已经明白柳敬亭的意思,惊喜地突然从位子上跳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比眼前男孩大七岁的女子,而是相反。
柳敬亭一脸黑线,吃惊地看着徐晴,徐晴忙“咳咳”两声,稳重地坐下,说:“那个,你把具体计划说一下我听听。”
柳敬亭忍着笑,说:“我先去找宫承品谈谈,确定项目之后,即刻动手。”
徐晴点头,然后踢了柳敬亭一脚,说:“想笑就笑出来,别绷着了,小姨我聊发一下少女狂,什么大惊小怪的?”
柳敬亭笑着说:“没有,我本来是有很重要的问题想咨询下您的意见,现在不知怎么开口了。”
徐晴漫瞥了他一眼,说:“你不问我,我也要问你呢。”
第三百二十章 收获(二)
当第一次见面,徐晴把“喜欢和爱”的悖论关系问题抛给柳敬亭的时候,她在柳敬亭今后情感历程中所要扮演的角色,也随之定下基调。
情感顾问算不上,偶尔当头棒喝的参与是不可避免,特别是事关到杨丽璐。
从目前的具体情况来看,柳敬亭恰恰也需要这么一个有阅历、有经验的人从旁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我不知道杨丽璐有没有把情况说给您听,她去美国的事情?”柳敬亭把面前的文稿合上,推到一旁,认真地问徐晴。
“不用她跟我说,”徐晴身子往后挪了挪,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我是从她那个年纪过来的,而且,我小时候带过她,算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之一,猜也猜得到她去做什么?”
“晴姨威武。”柳敬亭干瘪地说道。
“得了,”徐晴微嘲的目光看着柳敬亭,“这事有你便宜的,不管脸上装的多么为难和痛苦,心里尽是得意和骄傲吧?”
柳敬亭苦笑。
徐晴把目光移开,淡淡地看着桌面,说:“就是傻,女孩子永远不会处理这种事情,或者说,以为自己是在用最正确的方法解决问题呢,其实就是傻,去美国傻,跟那女孩说了什么也是傻。”
柳敬亭依旧沉默,徐晴开启犀利模式,一般男生还真难以招架,多说多错,不如沉默。
“你不是有问题吗?”徐晴用眼尖点了柳敬亭一下,刚才的失态显然已经云散。
“您觉得呢,怎么才是不傻?”
“你问出这种问题,还真是让我挺失望,既然去美国见那女孩傻,那不去不见就是不傻了。”
“那是您自己的认知,基于您的三观建立起来的判断,应用在她身上,未必……”
“这不是判断的问题,这是客观存在的问题。”
“晴姨,恕我直言一句,您这么说,还是略武断,我们常常听到大人训小孩如何如何,应该怎样怎样,可事实上,他们是在用四十岁的思维来揣度二十岁的心里,这样不平衡的交流,怎么可能达成有效的成果?再说,生活经验这种东西,本来就没办法直接灌输,中年是中年的道理,中二是中二的想法……”
“我听这些道理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徐晴斜了柳敬亭一眼,“你用这些名词来偷换概念,太小瞧大人了吧?”
“那您来说。”
“自然成长是没错,但是前人走不通的路或者走岔的路,给后人留个警示牌总也不错吧,就是因为我二十岁那样错过,所以我告诉你,那样不对,这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就好像我第一次来大姨妈被吓哭,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直到我妈告诉我真相,我才破涕为笑,这也是一种传承。”
柳敬亭叹息,说:“我以为晴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骨子里应该挺叛逆,没想到……”
“滚!”徐晴打断道:“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要以为做错事就是叛逆。而且,你总是在讨论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才把那些惊世骇俗的道理摆出来,关系到自家人时,又是另外一套标准,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具体来说,假如你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处在璐璐现在这个位子,你怎么处理?”
柳敬亭哑口,想起某年寒假,妈妈跟他说舅舅家的表妹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张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孩子哪里的,家里什么条件?”
“即使把这些全部抛开,就事论事,这件事没必要做得那么复杂,如果我爱你,你又没有多余的负担,别的什么就都不再重要了。”
徐晴说着不满的瞪了柳敬亭一眼:“你也够奇葩,能这么不动声色地跟我讨论,莫非你真是璐璐说的那样,来自外星球?”
柳敬亭无语摊手。
“又或者说你现在处于苏格拉底的预言中,噢,你呱呱呱地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应该听过苏格拉底的爱情预言吧?”
柳敬亭自信道:“有一天柏拉图去问苏格拉底爱情是什么,苏格拉底就让他穿越一片稻田,去摘一株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回来,但是有个规则,不能走回头路且只能摘一次。柏拉图照做,但许久之后,他却空著双手回来了。苏格拉底问原因,柏拉图就说他曾看到过几株特别大特别灿烂的麦穗,可是,他总想著前面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