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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空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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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谦倒是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重年,才问:“他一个人?”

老板瞧穿了他的顾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许你们成双成对,还不许人家一个人来喝点闷酒?”

沈家谦终于不再拖泥带水:“那行吧,就这么着。”

老板带他们进去,周顾的确一个人在里头,并没有喝酒,只是干坐着,见着他们了仿佛十分意外,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站起来问:“二哥怎么来了?”

老板代沈家谦回答:“今天满座了,你一个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让你二哥和嫂子跟你挤挤吧。”

屋子里头椅子都是现成的,周顾已经点菜了,沈家谦又加了几个菜,老板叫人送了两套餐具进来,他们坐着等上菜。

沈家谦想起来问周顾:“听说你接了东林的Case?”

周顾笑道:“他们公司法务部一向厉害,只是大家熟悉,有案子了就帮忙看看,也不算正式的法律顾问。”

重年在喝热牛奶,握着玻璃杯的手顿了顿,因为东林正是她工作的公司。沈家谦瞧了她一眼,“怎么了,听到讲你公司发什么呆?”

周顾接口:“原来嫂子在东林工作啊。”

重年对他笑了笑,算回答了。她的确喉咙不舒服,也不想开口,后来上菜了,沈家谦特地给她叫了一碗八宝粥。她慢慢地吃菜喝粥,听他们两人随意交谈,许多都是她不懂的话题,正好不用搭话。

吃完了饭,回去的车上,沈家谦对她说:“ 我和周顾从小就认识了,他姐是他姐,他是他,以后你见着他了也不用顾虑什么。”

重年“哦”了一声。

他见她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便不再说话了。到了家,他喊了几声,她却还是没醒,脸颊绯红,仿佛洇着胭脂。

他原本以为是睡觉睡的,可是伸手碰了一下才发觉她的脸颊滚烫,额头上的温度也高得吓人。他脑子嗡了一下,立即调头把车开去了最近的医院。

护士扎针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模糊叫了一声:“沈家谦……”他怔了一下,输液室人声嘈杂,间或还有隔壁区的婴儿啼哭声,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他抱着她坐在腿上,隔得近才确定的确是她在喊他。

她说:“我要睡觉……”

他觉得好笑,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睡觉,于是随口哄她:“输完液我们就回去睡觉。”

结果,输液的时候她一直在睡觉,完了后却醒了过来,烧也退了。离开医院时,已经凌晨了,他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望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偏偏就是不做声。

他哪里不晓得她那点心思,没好气:“两瓶药水都没喂饱你?”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绕了一点路,在一条老巷子里停了车,把自己的钱夹给她,说:“这里有一家粥店和一家混沌店,你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顺便给我也带一份。”

因为两家店紧挨着,就在前头几十米远车灯可以照见的地方,他没有下车,望着她走进了那家广东粥店。他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从车前镜里又可以望见她提着打包好的袋子出来了,大约是冷,伸手拢了一下脖子上头的围巾。暗地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她护着袋子里头的粥,还对那人笑了笑。他懵了一下,心里一紧,还没等他下车,她也反应了过来,竟然立即朝刚刚那人追了上去。他吓得打开车门就叫:“姜重年,你给我站住!”

她哪里会听,一股儿只晓得往前冲。他下车的时候,她已经跟着那个人跑进了右边的一条暗巷里。他在她后头又连喊了几声“姜重年”,眼睁睁看着她踉跄着一下子跌倒在地,又爬起来还要往前跑。她到底没他快,他终于还是追上了她,从后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气喘吁吁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他气得破口大骂:“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谁叫你去追他的?你脑子烧糊涂了!跟我走!”

她呆了一下:“可是他拿走了你的钱包……”

“你要钱不要命了!不就是一个钱包么,能有多少钱?拿走了就算了!你耳聋了,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谁叫你去追的?他们那种人向来要钱不要命,你也不垫垫你自己的斤两,有你这么傻的人么?”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要拉她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终于察觉了异常,抓起她的手朝着灯光下一看,手

腕手掌都擦破皮了,大约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他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活该!谁叫你要去追的!”

她咬着嘴唇看他,眼泪在眼眶打转。他仍旧骂:“你哭什么?痛你也活该!不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还要犯傻!”

她的眼泪到底没有流下来,只是固执得不肯跟他走。他用了蛮力拖着她的手臂走回到车子边。坐进车子后,他才发现她的围巾同大衣前襟湿淋淋的,沾着米粒,弄得脸上头发上也有,刚刚背着光一直没有看见,大约是跌倒的时候,粥泼了淋的,脏乱得狼狈不堪。他把车里暖气加大,扯下她的围巾和大衣,拿纸巾用力拭她的脸。

她受不住他的动作,偏头躲过去。他扔给她纸巾盒:“你自己来!”

他又把车开回到医院,清洗伤口。那门诊护士倒是认出了他们,大惊小怪:“怎么一会儿又回来了?”然而看到了擦伤却不以为然:“这点擦伤,看着吓人,就是破了皮,都没进入皮肤内层,如果不是铁器划伤,洗干净了就好,连破伤风都不用打了,你们在家自己处理下就行。”

护士也是好心,反倒提醒了他:“还是打一针吧,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钉子铁块。”

重年小声说:“没有。”

他置若罔闻,并不搭理她。最后还是打了一针,一直到回去他的气都没消。她躺上床还动来动去,他不耐烦地呵斥:“别动,不是老早就嚷着要睡觉!”

她立即安静了下来。他以为她是终于晓得听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为什么,气得想一把推开她,可是手又不听使唤,反倒把她抱得更紧。最后只剩下气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闷声不响,却突然又故技重施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连同位置都毫不偏差。她从来都是狠狠地用力咬进去,不会有一点迟疑。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昨天的伤口又裂开了,却听见一个极小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仿佛咬牙切齿:“混蛋……”

☆、第二十六章 良辰美景 (上)

他肩头上的伤口过了好几天颜色才变淡,从绯红色的牙印变成了淡红色。偶尔不小心碰着了,会有细小的疼痛渐渐蔓延开,仿佛是她的牙齿咬进去的那一瞬间,不依不饶,带着痛和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特意把那一圈牙印给她看,说:“怎么这样牙尖嘴利……”

重年不搭理他,只望了一眼。然而,心下却也疑惑,仿佛想不起来是她咬的。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野蛮,会用牙齿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那么深的印记。

他却偏要来闹她:“你是不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她还是不理他,低头看书,侧影沉静,仿佛是一株兀自悄悄盛开的睡莲,静静地卧在重重青盖之上,湖光山色都静了下来。他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喃喃说:“我来看看你的牙齿是什么做的……”伸手就扣住她的下巴。这一下打扰到了重年看书,她恨恨地拿书去拍他的手。他却已经吻了下来。他的唇灼热,缠绵婉转,仿佛是浓烈的黑色巧克力,吻到哪里就融化到哪里。那么柔软,可是却有那么大的力气,仿佛无孔不入,辗转吮吸,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她透不过气来,他的吻总是那么霸道,没完没了地攻城掠地,仿佛怎么也不够,只觉得要不够……恨不得能把她揉碎了化在自己的嘴里,他深深地吞噬……书终于从她手里掉了下去,咚一声滚到了地上。她呜呜叫着,伸手拍打他。他不甘不愿地放开她,“不就是一本书,掉了就掉了……”她瞪着他,一双眼睛又圆又大,还是不说话。他终于顺她的意帮她拾起书来。

是一本半旧的《边城》,大约是经常翻看,书页边缘都磨损起了毛。他说:“哟,你还看沈从文啊!”

重年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不会有好话,可是一时没忍住,愤愤不平地说:“看沈从文怎么了?你把书给我。”

他却打开书装模作样地翻了起了,“这么矫情的书,也就是沈从文才写得出来,你还天天捧在手里当成个什么似的。”

“哪里矫情了?”重年气不过。她打中学时就喜欢沈从文的文字,从来都觉得朴素深沉,哪里像他说的那样,简直闭着眼睛瞎说。

“他还不够矫情啊,在茶峒的小山城,有一小溪,有一个老人,有一个女孩子叫翠翠,翠翠划船唱山歌……”

重年听不下去,伸手去他手里夺书。他眼明手快,很轻易地就挡开了她的手,可是一张嘴就是停不下来:“这是小说,还有他的那本散文,全中国就找不出第二本这样的,一口一个‘三三’,回了一趟湖南,情书撂成了堆,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非得写出来要全世界都知道。最早

追人家张兆和的时候,甚至还肉麻地说——”她瞪着他,已经意料到他要说什么,果不其然,他怪声怪气地接着念:“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他终于停了下来。重年忍无可忍:“沈家谦,你把书给我。”

他看她气鼓鼓的,一张脸益发像饱满的苹果,掐一下仿佛就有水流了出来,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一下:“难道我说的不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同样姓沈,他碍着你了?你就只会冷嘲热讽,要是不喜欢,你干嘛看,看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她振振有词,趁他不注意,终于一把从他手里夺来了书。

他觉得好笑:“长到多大了也还一样……”

被他这样胡说八道,一通闹,重年的书是看不下去了,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躺下来睡觉。迷迷糊糊中又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一双手也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有气无力地喊:“沈家谦……”

“唔——”

她渐渐清醒了过来,觉得不对劲,这几天他仿佛疯了一样,安分了一个多月,一开了头就停不下来。起初他总是哄她,一直哄,也愿意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引逗她,可是也仅仅如此。他从来不会由着她,无论她怎么闪躲,他不得逞了就不会罢休。然而连着几天,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了,扭头躲着他的亲吻,半天才红着脸涨出一句结结巴巴的话:“你昨天才……我今天要睡觉……”

他理直气壮:“你成天就想着睡觉,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她到底拗不过他,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劈天盖地地吻下来,仿佛是狂热,攻城掠地,逼得她节节败退,终于忍不住在他身下细细呻*吟。从前就是痛,她也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只会默默承受。这样细细的娇吟,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心里一荡,突然生出了一股蛮力,不可理喻,非要得到不可。

他终于颤抖着在她身体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她再也没有挣扎躲闪,软在他身下,像一团水缠绕在他身上。他不舍,搂着她只觉得怎么也不舍得放手,如同一个贪得无厌的孩子,需索无度,只知道张着手,一而再地去索取,去要。

最后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他满足得在她脸上细细亲吻。他的下巴上已经生出了胡渣,扎在她脸上,那样细腻柔嫩,洇着婴儿红,真真的肤若凝脂。他仿佛亲上了瘾,怎么也亲不够。她怕痒也怕痛,躲不过去,不满地叫:“沈家谦——”

也只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他心里却欢喜

,忍不住搂着她开始说话,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她嫌吵,累得只含糊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结果,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他叫醒了,她才知道又上了当。沈家谦忙着掀她的被子,说要去香山。

她赖在床上不想动,只咕哝:“去香山干什么?”

“睡觉之前不是跟你说好了的,什么记性啊!”

重年哪里还有印象,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更是觉得他有毛病,说:“我不去,你又发什么疯,半夜去什么香山……”

他摆脸色:“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样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起来,我们马上去香山,去迟了还有什么意思。”

最后她还是被他逼着换了衣服,睡衣都是他脱下来的,几乎是半胁迫地同他上了车。她没有睡好,面容慵懒,哈欠连连地歪在座椅上,望着他说:“这么早,到了香山,估计天都没亮,到底去干什么……”

凌晨的街道异常空旷,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路灯一闪而过,滟滟的流光,倒映在她的脸上,洇着一点红,仿佛是沾着露水初初绽开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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