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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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有危险!”林东神色极其慌张。
“我靠,就算要走也要先捡两把枪再说!再让我拿着匕首去跟人家对攻,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顾林东的催促,为我们两个一人选了一把枪,并带上了几匣子弹。现在有了枪,我的底气就足多了。林东还是非常害怕,我得意的拍拍手中的枪道:“怕什么?有了这东西就算来个十几二十个人我也应付的了!”
我们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就退了回来。我的脸色有些尴尬,林东哭丧着脸问道:“老大,怎么办?”
现在我才知道刚才最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着急了,这次一同来的竟然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被刚才的枪声竟引来了,在山半腰可以看到山的三面都被有武装人员。唯一没人的一面是悬崖,跟本下不去,现在我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出去了!还好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的包围网撒的过大,延缓了上山的速度,令我们还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没听林东的劝,如果一刻也不停留就下山,或许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如今却只能等待被抓,或者被杀了。
我俩沮丧的坐在个大石头上,相对默默无言。
林东轻轻的攥了攥手中的枪,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有机会冲出去吗?”
“你他妈笨蛋呀?我们冲出去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就算冲过了他们包围圈,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游击?跟一百多个人玩捉迷藏?你我肯定得比比看谁死的快!”我恼火的驳斥了他的话,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
林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那……我们投降?”
“废话!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恼怒的踢了地上的枪一脚,“真***倒了八辈子霉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俘!”
“听说……听说……越南人都喜欢枪杀战俘!”林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老大!我不想死呀!”林东已经哭出来了。
“靠,我有什么办法?”我郁闷的骂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林东道,“刚才那几个越南人问你的什么?”
林东听到我的问话立刻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能帮我们逃走?”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凭几句话就能插上翅膀飞出包围圈呀?”我故做镇定的笑骂道,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我们两个串串供,编个故事骗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枪决吧。”
林东又变成了满脸苦涩,垂着头低声道:“他们也没问什么,就问我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啊,对了!他们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
“穿军装的人?”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目一亮,高兴的一掌拍在身下的石头上,大喝道,“老子这次***赌了!”
也没有时间跟林东解释,我匆匆忙忙的跑到被蛇咬死的那家伙靠着的树下,把那家伙尸体拖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又去捡回自己的外套,脱下裤子费劲的套在了尸体的身上。意外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封用越南字写的信,和一把用旧报纸包裹的手枪。等把那身破旧的衣服穿戴妥当,我才告诉了林东我的计划。
看现在这种情形,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应该是来找人的,否则象这种恐怖组织是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人的。而他们正好把搜索的范围确定在这座山附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而附近单独一人的越南人也就死了的那家伙一个。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冒充死了的那个家伙。还好我个子不高,皮肤又黑,长的也不帅,扮起越南人来也很难看出破绽。我敢肯定他们不认识这个人,是因为开始的那四个越南人见到林东都不敢肯定,还要问问详细情况。至于这个人是跟他们这个恐怖组织有仇还是有恩,那就只有靠听天由命了。如果欺骗成功,我可以帮林东说话,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身陷囹圄要强多了!
听完我的解释,林东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越南话能瞒的过去吗?”
“呵呵,这简单!”我走到刚才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尸体前,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刃尖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一道细痕,立刻有几滴血珠渗了出来。林东有些害怕,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接着撕下一块布在地上的尸体上蘸了些血,缠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又用手枪把被蛇咬死的家伙的头打的稀烂,用他的短刀把他的那只肿粗的胳膊剁的稀烂,把尸体和匕首一起扔到了悬崖下面。
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恐怖分子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生果然在旁边看着我处理伤口。我熟练的洗去伤口的血迹,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迅速而有条不紊,那医生直到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自行离去。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停当,就有人通知我去修理电报机。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想到我冒充的这家伙的身份是个搞技术的,修电报机这种机械类的活我可不会。我指着脖子,意思说伤口痛需要休息。可那过来通知我的家伙一脸关切的要去问医生我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我害怕他一问两问的我的伤就穿帮了,只有硬着头皮来到电报室。我本想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谁知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原来这台发报机根本就没坏,他们说坏了是因为不会用而已。这种是最新式的发报机,全称叫做矢量变频密码电报机。它在变频技术基础上又加上了矢量变频技术,可以防追踪,防破解密码,可以说是电报机的完美典范。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种电报机是必须跟同样的电报机之间才能用的。在使用前,必须两台电报机设定一个同样的矢量变频方程,然后再根据变化的频率传递信息,其频率变化之繁复,根本不是不同等级的电报机所能承受了的。而且这种电报机为了防止被复制,其外壳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如果拆开,整个机器都会被毁了。这种电报机如果没有设定好矢量方程。主机根本连电源都不会通的上,所以他们才会以为这个电报机坏了。
虽然我也不会设计这种电报机的矢量方程,但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矢量方程。因为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电报机也是这种最先进的矢量变频电报机。本来用这种最先进的电报机是为了防止我们在外国的领土上侦察的事情泄露,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堂。
我立即关上话筒,输入方程,主机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我欢呼起来,我比划道需要调试,就断断续续的用密码把这里的情况发了回去。那边回复让我待机而变,然后又问了些情况。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发的太多露了陷儿,推脱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了专人来领我参观总部,这里的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非常简陋。总部的人并不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竟然也有女人,小孩,老人等家属。不过这些妇孺居住的区域与接受军事训练的人员住的区域不同。后勤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的。
中午时分,我又借调试机器之名把这里更为详细的情况发了回去。
傍晚9点30分,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枪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几乎同一时间,五架超低空飞行的武装直升机对着一座座房舍进行了火箭炮,榴弹炮,导弹攻击。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而起,伸缩间犹如跳着夺取魂灵的舞蹈,夹杂着声声挣扎中的惨叫,更为这个血红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厉的颜色。两枚轻声呼啸着的导弹幽雅的划过两道清晰的白线,分别准确的击中了两个弹药库。一连串更猛烈的爆炸从地底传来,大地也这愤怒的咆哮声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颤栗。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我入住的房舍果真如约避过了轰炸。当有人冲进来时,差点把我也枪杀当场。我狼狈的躲过一梭子弹,大呼:“自己人!”才幸免于难。虽然有点恼火,不过看到真正的SPO竟然这么厉害,心神中竟也有了一丝由衷的向往。
还有三个地方也没有被轰炸,一个是关着林东的监狱,一个是妇女,儿童,老人的居住区,还有一个就是总指挥部。
当我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SPO成员出去后,就急急忙忙的问东问西起来。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我总算大致知道了这次来的人数。听他说这次来了100多人,竟是由SPO的大队长带队,这种身份的人物在我们学员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想到回去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我也忍不住缠着非要去见大队长。那人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在请示后同意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林东吊着水躺在担架上被推着从对面过来。问了问医生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那张苍白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让了过去。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内疚,但还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次任务完成一等功肯定也有林东的份!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广场,这里本来是自由主义者同盟为自己的理想国升国旗的地方。如今旗杆已经变成焦黑的几截散落在地,有两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广场周围的木制房舍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广场照的纤毫毕现。广场中有五十来个SPO成员,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绿迷彩服,全都在头上挂着个耳机,其中的四十多个端着枪看着广场西南角的的一群约200多名老弱妇孺,偶尔有几声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到来立刻让几个认出我的人对我怒骂了起来,虽然让我觉得有点惭愧,可想到自己就算是欺骗、出卖这些人,也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心理上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些安慰。
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队员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我扭头低声问带我来的人,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广场中,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仔细一观察,果真,他周围的十多个人虽然是看上去稀稀拉拉不规则的站立,但无论是在哪个方向看去,如果要接近大队长就必须得通过他们二至三人。
我推推身旁的人,向他恳求要走近些看。那人无奈的通过话筒又报告了一番,然后又看到大队长旁边的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刻就有一个人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大队长听说你年少英雄,也想见见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也有点害羞起来,少有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再怎么也比不上大队长真正的英雄厉害呀!”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带着我到了大队长的身边。当看到大队长的正面后,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大队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着一幅英雄面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国字脸,眼睛微微半睁,并不是很大,鼻子很大,嘴唇也很厚实。面庞与唇角都留着寸许的短须,一道斜斜的巨大疤痕从左眼角划过鼻梁停留在右脸颊上,平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不过他的整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令这种感觉无形中减弱了不少,虽难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