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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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萧闲说,那就下午,下午联系好了。
然后他开了资讯器看新闻,今天上午皇室应该有活动。拿出个杯子倒水喝。萧闲觉得室的人真累。别的不说,单是礼服就是一项负担。
现在的新材料是多种多样的,但是做那些贵重的装饰品的仍然是沉重的贵金属。
皇帝出来了,很帅。
皇后也出来了,很美……
萧闲忽然间愣住了,手里的水杯已经倒满了溢出来淌了一桌子他都没回过神。
这,这个……
为什么,皇后,和若谨的姐姐长的一样。
可是皇太子没出来,萧闲不知道,皇太子长的,是不是和那天见到的小白……一样?
番外 若谨10
“吃过了吗?”若谨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过来,因为通讯器的声音过滤作用,听不到他那边还有什么别的声音,也就推测不出来他在什么地方。
“嗯,你在什么地方?”
大概萧闲对于掩饰情绪真的非常的的……差劲 ,若谨接下去就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萧闲再迟钝,还是知道这件事在通讯器里讨论并不合适,只有面对面的淡。
“你……我订好了……那个,你知道……”
若谨笑了:“我知道,温泉州的旅馆啊,你说过的。我没忘,等下我和姐姐说一声就过去。”
“好。”
若谨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天阴了下来,云层很厚,是铅灰的颜色。
“航班是五点吧?”
若谨问,他把帽子摘下来。萧闲紧盯着他打量,若谨还是穿着看不出牌子的一身休闲衣服。说起来,萧闲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若谨说是为一个慈善基金服务,工作比较自由,时间也很弹性,可是具体的,他一无所知。他也知道若谨在帝都中心区有一座小公寓,四十多坪,标准的单身汉居所,还有个机械助理帮忙家务。但是……但是,此外他就只知道若谨还有个姐姐,有个外甥……
他一直以为自己知道的很多,可是现在为什么觉得……一片茫然。
此外的一切呢?
若谨在哪里出生长大,在哪里上的学,以前做过什么,他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他的工作究竟是做什么……
这些,萧闲一无所知。
若谨很疲倦,一上午忙个没完,等萧闲收拾了东西装上车,坐进驾驶座来的时候,发现若谨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头发盖住了眼睛,眼下面各有一道浅浅的疲倦的痕迹。
萧闲轻轻将座位调低,然后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五度。
他心里再乱,还是用最熟练的动作发动了车子,高度不高不低,速度不快不慢,只求一个稳字。若谨靠在椅背上一直沉沉的睡着没有醒过。本来三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四个多钟才到。萧闲把车停好,凑过去想把若谨叫醒。
车里的光线有些淡淡的茶黄色,若谨的眉头微微皱着,萧闲想要开口又停了下来,若谨嘴唇动了一下,萧闲离的近,听他喊了一声,爸爸。
还没有醒。
萧闲想喊醒他,可是又矛盾的没有出声。
他开车这一路,开始还在胡思乱想,后来车渐渐少了,人稀了,地方荒起来,他的心里也静下来了。
刚才那半天的焦急,现在想想其实,很没有意思。
若谨没有骗过他,如果他的身世是那样的,那么他当然不能挂在嘴上逢人就说,啊,我姐姐是皇后,我可是皇帝国亲戚来。
头不小,你们得对我如何如何。
不是的,若谨不是那种性格。其实他不说,是正常的。他又为什么要说呢?到现在为止,他们只是比一般朋友……稍微要好一点的好朋友吧?
再说,他们重逢的第一天,若谨就带他去和他的姐姐一起吃过午餐,只是自己光觉得眼熟,却没有把南星云的皇后给认出来。
若谨什么欺骗隐瞒都没有,只是自己太震惊了,一时转不过来,
他越想心气越平和,到后来简单觉得自己是个蠢蛋傻蛋加笨蛋,幸好刚才没有时间让自己和若谨问这些无谓的问题,否则现在的脸更没有地方摆放。
也不知道是自己觉得难为情,还是车里温度高,反正萧闲就觉得脸上是热热的,温度比平时要可高出一大截。
若谨还睡的很安静踏实,呼吸细缓平稳。他的脸上也有一点点微微的泛红,大概是睡的时间有点久,车里毕竟不太舒服的关系。
脸显得微红,嘴唇也显得比平时的颜色鲜艳。萧闲的目光从他的头发,眉宇,眼睛,一直看到嘴唇,然后就停在哪里,移不动了。
唇形真好看……颜色也真好看。
觉得心跳的很快,萧闲把头转到一边去。
若谨睫毛动了一下,睁开眼。
他的神情有些迷惘,转了下头,看看车里,又看看车窗外停车场边上,那一片连绵的正在落雪的丛林:“这是……到哪里了?”
“到旅馆了。”萧闲说:“你睡了一路,我没叫醒你。”
“嗯,这些天……事情太多,不早点做完,这两天的假都没有。”若谨伸了一下腰,宽松的罩衫被拉高起来,露出里面的一小截腰,也是瘦的好象一把就能握住……
呃,握住?为什么会去想握住这个词?形容细的词语多的很……
萧闲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你发什么呆?”若谨看他捂着嘴在那里一动不动,说:“不是已经到了吗?”
“对,到了到了。”
萧闲象火烧屁股一样跳下来,转了两圈才想起来从储物厢里往外拿 行李。两个个人都是一样的小行李袋。若谨了怔了车,伸了一下腰,又做了两个深呼吸,笑着回过头来:“这里真安静啊!”
停车场的外面,雪片还在飘,地下积了一层雪,并不象是旧雪已经上冻,踩上去觉得很松软,咯吱咯吱的响。
“旅馆在半山坡。”萧闲把行李袋都背到自己肩膀上:“得走上去。”他停了一下,问:“你冷不冷。”
“有一点,”若谨很诚实的搓了一下手:“刚才车里比较暖和,我不知道这边这么冷,里面没穿恒温衣。”
萧闲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肩膀上。
“那你呢?你不冷啊?”
“我穿恒温衣了。”萧闲说:“喏,还是上次我们一起去百福的时候买的那件。”
“唔,还挺合身的。”若谨微笑:“买的时候我还拿不准。”
萧闲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挺合适的,真的。”他走在前面,还不忘了叮嘱若谨:“小心,山石沾了雪特别的滑。”
“我知道。”若谨的声音在空旷,苍茫的雪中听起来,似乎有些缥缈:“我不是成天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的人,你先关心你自己吧。”
“嘿,不是我吹,我爬山那可是……”萧闲昂首阔步,可是一脚踩空,顿时朝前栽了下去。
“啊!”惊呼声。
“嘭!”摔跤声。
“萧闲!”若谨傻了眼。
萧闲身上沾满了雪粒,头上衣服上都是,远远一看简单像只笨拙的白熊一样在雪地上爬划挣扎。他慢慢的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左脚脚踝一阵剧痛“哎哟”一声又坐了下去。
浪漫的深山深雪温泉之旅,从若谨背着萧闲上山,迈进了一个开始。
萧闲坚持说不要紧不用叫人来帮忙,但是他又的确没有办法用一条腿跳啊跳啊的跳到半山去,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厚的雪。
若谨提出来,我背你吧,萧闲愣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他说:“你这小身板儿,你哪背得动我。”
若谨一笑:“背不背得动,试试才知道啊。”
他把两个行李袋从雪里捡起来递给萧闲拿着,然后在他面前转过身弯下腰:“上来试试。”
“不行的,不行。”萧闲试着自己想站起来,结果左脚一触地就疼的哎哎叫。
“别逞强了,上来吧。”
如果远远的看,有两个人在半山坡那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磨蹭了半天,然后变成了一道臃肿的影子,开始沿着山路向上移动。
萧闲眨眼又眨眼,不能相信……
瘦瘦的若谨居然把很结实的,体重绝不低于七○KG的他给背起来了,而且还一步步的走的很稳!
“若谨。”
“嗯?”
“你怎么……”他犹豫下:“你哪来这么大力气啊。”
“这还算什么力气,你又不多重。”
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萧闲低声说:“今天上午我在电视里,看到……嗯,你姐姐了。”
若谨声音很淡然:“啊,你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糊涂着呢。那你也看到我姐夫了吧?其实我不喜欢那个人,但是不办法,他们孩子都老大了,我总不能劝姐姐和他分手。”
萧闲嘴巴张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过一会儿说:“那个,其实……当然我不了解他们,不过,为了大家都好,他们还是应该继续,嗯,继续下去的。”
“是啊,是这样,不然会有一大堆的麻烦。”
前面已经可以看到旅馆里透出来的灯光了,若谨微笑着说:“看,这不是走到了吗。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的。”
番外 若谨11
“好啦,喷一下吧,应该很快会好的。”
若谨晃晃手里的外伤喷剂:“我在楼下柜台找的,大概这里常有人受伤,所以有个医药箱放在那里。”
萧闲露出嫌恶的表情:“噫,不要。这个味道太难闻了。”
“啊,不会啊,很多人说喜欢这种香味,说非常甜。”
“没有无味的吗?”
“没有,只有这一种,”若谨说:“你就别挑剔了,不喷这个的话,你的脚根本不能动。别说去滑雪了,你能泡泡温泉就不错了。”
萧闲挣扎了半天:“好吧……那就喷一下,一行。”
若谨手动了一下,萧闲急忙说:“哎哎,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脱,自己脱。”
他伸长手,把鞋子袜子脱掉,若谨微微一笑,打开栓头,狠狠的喷了一大片。
“够了够了!”
“好了,这个是要早晚各喷一次的,睡一觉,明早再喷一次,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明天还要再喷?”
若谨好笑:“你不会以为喷一次就可以了吧?还是你想用紧骨绷带?那个见效可不如这个快。三天假期,你想在床上躺两天半吗?”
萧闲懊恼的叹气:“说来说去反正……倒霉,我为什么偏这时候摔跤?”
“行了,别抱怨了,好好养伤吧。”若谨把喷剂放在抽屉,转头看看窗外。落地窗外面,雪越飘越紧,象是一个无声的,梦幻的世界。
两个人收拾完了,各自躺下。两张床中间距离不过半米,只有一盏床头灯还亮着,若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软,仿佛窗外面在风中飘摆的雪花:“还疼吗?”
萧闲平平正正的躲着,闷闷的说:“不怎么疼了,不动就没事。”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旅店的?真安静啊,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么一座屋子。而且,这座屋子,起码得有成百年的历史了吧?奇。com书格局和墙纸的颜色都这么怀旧。”
“嗯,小的时候,和家里人一起来过。”
“是吗?”若谨说:“你的家里人呢?”
“我小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基因病,没办法治。妈妈和北弟在一次事故里,一起走啦。其他的亲戚都不怎么来往,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嘿嘿,无牵无挂的。”
若谨轻轻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我也只有一个姐姐,虽然彼此想亲近,但是……却因为身份的关系,不有够天天见面。况且,她有好她的生活。”
“看来我们两个一样啊。”萧闲说:“我最想有一大家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小孩子,满地乱跑的淘气小孩,每天吃饭的时候桌旁都坐满了人,大家抢着吃东西,互相说笑。每个人都被关心着,一点也不缺少爱……”萧闲说:“可是长辈已经不在了,孩子呢,单身的人又不允许去管理局替自己申请一个孩子,这个梦想大概不大可能实现了……”
若谨在黑暗中微笑,没有说话。
清晨的时候若谨先醒了过来,窗外还在飘雪,只是雪片没有昨晚那么大了,粉粉簌簌的,是雪片的碎屑。天空中还是一片密密阴云,云层压的很低。
“看来雪今天可能还不会停的。”
若谨回过头,穿着睡衣的萧闲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浓黑的头发滚的乱糟糟的,眼睛眯着,看着被雪光映的一片白亮的窗子:“啊,我们去滑雪吧!”
“你的脚好了吗?”
“嗯,没问题。”
若谨微笑着,从抽屉里把喷剂拿了出来。萧闲哀叫着:“不要啊……”
若谨说着经典的台词:“认命啊,你叫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一边掀开他的被子,冲着他的脚踝就喷了下去。
“啊啊啊啊——”长长的惨叫声会让经过的人以为这里正在发生命案一样,其实,只不过是外伤喷剂,萧闲却叫的好象杀人狂魔操着终极凶器在逼近他。
若谨先前还忍着笑,等到他把关罐喷剂都喷到了萧闲的脚上,终于撑不住,往床边一坐,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发现了萧闲对于带着香味儿的东西似乎特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