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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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思考太多?”大师兄想起童年时小师叔骑着黑驴离开后山时留下的这句话,没有像师父和师弟那般展颜而笑,而是愈发忧虑,说道:“既然终究是要反抗,为何不在黑夜到来之前便提前做些准备?”
斋主敛了笑容,说道:“因为我们不知道风从何处起,黑夜从何处来,那么我们提前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错的,当然,我希望我们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黑夜好能够不来,”
大师兄抬头望天,叹息说道:“黑夜若要到来,光明应该为着紧,为何昊天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真不明白这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斋主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穹,说道:“看,又是我曾经说过的话,世间没有无所不知的人。我不知道这天在想些什么,无数年来,它一直在不断证明这一点,那么我们至少知道它是不可知的。”
……
世间亿万民众早已忘记了盛典的起源和由来,冥界依然存在于他们的传说,童年时的故事里,然而早已变成了真正的传说或故事,没有人相信冥界真的存在,没有人相信什么冥界入侵的胡话。
在人们眼中,盛典是个祭祖饲鬼的重要节日,而那些沿街摆放的兰花盆,穿着古服的少女,各种诱人的吃食,游灯的习惯,是让这个节日没有沾染半点阴森的鬼气,充满了美好和迷人的意象。
太虚观的盛典会自然是修行界的盛事,盛典本身也是世间的一次盛事,除了修行者,还有无数游客香客和各门各派的官方使团,依循着距离的远离,从不同城市依次出发,向着太虚观而去。
天道盟依照旧例也派出了使团,使团的级别很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代表天哥巡游世间的人,竟是堂主冼植朗。
堂主乃是天道盟四大堂主之一,在杨昊宇死后,地位愈发显得重要。
冼植朗堂主本人也是一位传奇人物,武道修行境界极为普通,却凭着精妙比的战场指挥,而屡立战功,不断提升直至今日。
在崇尚武力的天道盟,四位堂主当中有三位是武道巅峰强者,冼植朗个人武力如此孱弱,却能与另外三人并肩,仅凭这一点,便能想像此人在智谋或别的方面拥有非常惊人的能力。
如此人物,自然绝对有资格代表天道盟天巡视天下。
只是何至于让一位堂主出面?
所以这个任命依然引起了沈州市极大争议,也引发了南晋诸国的极大疑虑,谁知道这位堂主沿途会看风景还是看城防,谁知道好战的天道盟是不是又想掀起的战争?
直到最后,人们从某些小道消息里确认,于龙天之所以让冼植朗出使,主要是基于以下原因:杨昊宇死后,他曾经担任的东北边军一职始终空悬无人,而天道盟西面的丐帮早已不构成任何威胁,所以冼植朗想要调往土阳城。
世人皆知,于雅雯近些年来一直在试图拉拢这位堂主,所以这个消息直接导致了杨豆蔻的盛怒,为了平抚妻的怒意,于龙天不得不临时搁置调令,又为了安抚女儿和堂主,便干脆让冼堂主去太虚观游览散心。
于龙天此举,简直近乎于胡闹,完全是在把国家大事当家务事处理,令人哭笑不得,不过却又让世间很多被家务事搞的焦头烂额的男人们生出诸多同情之心,又让那些向往爱情的少女们添仰慕。
随同使团一同前往太虚观的,还有西城夜总会的舞团。
三十年前,天道盟先帝强行把西城夜总会从北陵召至沈州市后,西城夜总会里的女儿们只是在后一年去过一次太虚观参加盛典祭,此后便再也没有出过沈州市,时隔二十余年,西城夜总会再次出行,也吸引了很多目光。
所有的目光都在天道盟官方使团的车队上,没有人注意到,在使团后方约十几里地外,有辆黑色的车正在官道上孤单地行驶。
那辆黑色车的车厢壁上刻着繁复难名、有若重锦的线条,看森寒的反光竟似铁铸一般,应该沉重到了极点。
这辆黑色悍马是老师贺飏留给他的华丽遗产,外表看着普通冰冷甚至有些生硬,车厢却很宽敞,用具是豪奢舒适到了极点。
车厢用精钢打铸而成,份量极为沉重,当初他还没有能力激发车厢板上刻着的那些符线时,车轮碾过,大地迸裂,同样是钢铁打造的车轮起不到任何减震作用,颠的他无比难受,所以他很少会坐这辆悍马。
如今随着修行,逆天气愈发深厚,境界逐渐提高,尤其是经过四师姐的指点,他终于明白车壁上那些纹线并不是纯粹的符,而是一种复合型符阵,掌握了车壁上的符阵,淡渺的天地气息盈荡在黑色悍马周围,产生了某种浮力。
沉重的黑色悍马变成了浮在水里的一根羽毛,车轮再如何硬,坐在车中的人也不会感觉到颠簸,痛苦的旅途顿时变成了享受。
第377章 农夫!
只不过车壁上的符阵虽然是永久性的,能够召唤自然里的天地气息,但要维持符阵运转,本身也需要天地气息来驱动,秦杰如果不想自己的念力枯竭而死,便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在车厢里的阵眼枢里放置一颗宝石。
这种蕴藏着相对浓度较高天地元气的宝石极为珍贵,即便在沈州市的珠宝行里也很难找到,如今黑色悍马能够在漫漫旅途上如此轻松,全靠他在离开之前去情报处和南门观坑蒙拐骗偷抢弄了一箱宝石。
黑色悍马很奢华,消耗宝石之多显奢华,如果他不是清梦斋的八先生,没有整个天道盟替他提供资源,根本不可能做到。
秦杰明白这个道理,当初代表清梦斋入世时,师兄也曾经给他讲过,所以他虽然不想关心天道盟里的这些事情,却不得不关心。
“冼植朗是个很有趣的人。”
张楚楚闭着眼睛,轻轻“嗯”了声。
她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这时候之所以闭着眼睛,“嗯”的如此轻柔,是因为她舒服地不想睁眼,不想说话。
悍马的厢顶,被秦杰和六师兄开出了一道天窗,夏日炽烈的阳光,从那道天窗里透进来,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路温暖。
黑色悍马由精钢打铸而成,无论颜色还是材质,都能吸附热量,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楚楚身体里的阴寒气息的缘故,悍马被烈日曝晒了很长时间,却依然显得那般清凉,没有丝毫闷热的感觉。
秦杰不会觉得热,张楚楚冰凉的小脚一直在他的怀里,就像抱着两只被冰镇了数日的小玉鱼儿,非常舒服。
他把张楚楚的小脚挪了挪位置,伸手从身旁矮几上端起精致的小瓷壶,饮了口清香怡人的毫尖,转头向窗外望去。
只见窗外官道两侧农田青青喜人,有农夫正在粉刷自己的家园,有杨柳在风中轻摇,有孩童光着身在水田里嬉闹。
这些画面总是那么容易便让人觉得愉悦幸福,秦杰看着那些光溜溜、皮肤黝黑的顽童,总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然后他想明白,只要行走在天道盟境内,便很容易看到类似的画面,因为幸福总是相似的。
他望向张楚楚微黑的小脸,笑着想道:“这次的漫长旅途就算没有终点,其实也挺好。”
……
黑色悍马一路尾随着前方的使团车队,快要靠近一座县城时,官道两侧多了些建筑,秦杰却还是喜欢乡间风光,便让大黑马下了官道,驶上略窄却依然平整的县道,反正他有信心自己不会跟丢前面的使团。
县道两旁的田园风光更是美丽,还留着些原始淳朴的味道,又不知行驶了多久,看着前方的村庄,黑色悍马停在了村外一株大树下。
那棵大树不知是什么树,树冠面积极大,青叶繁茂,就如同一柄大伞,遮住了炽烈的阳光,落下荫凉阵阵。
秦杰走到大青树下,摸着那些粗实的树皮,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清梦斋的同门们不喜欢出山,因为他们更在乎各自的精神领域,单纯精神上的快乐便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充实,但他不一样。
他自幼流lang成了习惯,所以很不喜欢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呆着。
他曾经无数次站在山林里眺望远处冒着炊烟的村庄,又无数次因为恐惧而背着张楚楚默默离开,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对这些乡村风景极为着迷,那年回到沈州市之前,他选择牵着张楚楚的手穿过田野乡村,便是基于这种心理,此时他选择偏僻的郡道,停在村庄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楚楚走下悍马,看着他有些羞涩说道:“先前睡着了。”
“这么舒服,我也想好好睡一觉。”
张楚楚明显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角色转换,习惯性让认为自己还是个小侍女,想着自己就那般自顾自睡去,着实有些不像话,为了弥补这种过失她努力记起先前睡着前听到的最后那句话,问道:“怎么有趣?”
秦杰愣了愣才明白她回答的是一个小时之前自己的问题,不由想笑,看着她脸上的认真神情,又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回答道:“离开沈州市之前,陈七专门来找我说过话,他说这位冼堂主早年间与唐添的关系不错这里说的早年,甚至还要早在赵老三他们之前,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冼堂主成了堂主,朝小树却一直还住在春风亭。”
“你是说这个人有问题?”张楚楚问道。
只有秦杰才能听懂张楚楚的话,她说一个人有问题不是说这个人需要被怀疑什么,有什么值得警惕的地方,而是说这个人不好。
秦杰摇头说道:“就算有问题,也是于龙天当年的安排,就算他真如沈州市里的流言所说,对东北边军志在必得也只能说明他有一个军人应有的骄傲自信以及野心,于龙天不急太监不能急,我们更不用急。”
“听说杨豆蔻很不高兴。”
“不要忘记,天哥也要算是师父的学生,等于说是我的师兄,那是个真正有智慧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把国家大事当家务事办只不过借着杨豆蔻的怒意顺势警告某些人一番。”
张楚楚好奇问道:“哪些人?”
因为事实上她并不好奇这些事情,所以她此时睁大眼睛,做出好奇的模样显得很刻意,很幼稚,于是很可爱。
于是秦杰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
张楚楚有些羞却没有躲开。
她没有躲开,不是因为慌乱而无措而是她认为自己被秦杰亲,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你要亲便亲吧!
看着小姑娘明亮的眼睛,秦杰反而有些心慌意乱,咳了两声后继续说道:“自然是打压冼堂主……不,更准确地说,天哥是在警告自己的女儿,不要把手往军队里伸的太深。”
“为什么?难道天哥准备传位给杨豆蔻的儿子?”张楚楚好奇问道。
这一次她是真的好奇,因为于雅雯是她在沈州市里不多的朋友之一,更因为她清楚这件事情和秦杰有关系。
“我不知道,反正这事和我们也没关系。”
说没关系,终究还是有关系,不然他怎么可能去思考这些问题,正如十几里外使团里那些西城夜总会的姑娘们,也是需要他考虑的问题。
陈红并没有拜托他沿途照顾那些姑娘,但以他和西城夜总会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没办法不管,除了彼此之间的交往,更重要的是,清梦斋天然具有照顾西城夜总会的责任——三十年前那个叫笑笑的女子,是小师叔的未婚妻,差一点便成了他们的小师婶,是陈红的亲姐姐。
二十余年前,西城夜总会最后一次出国演出,便是受邀参加太虚观的盛典,也正是在那次盛典上,他们的小师婶香消玉殒,如今时隔二十余年,西城夜总会将会再次出现在太虚观,秦杰如何能不警惕?
便在这时,秦杰忽然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不由眉头微挑,向着大树那方望去。
要知道除了十几年前那场天灾之外,天道盟民间的治安向来良好,秦杰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而且就算真出现了罕见的贼匪,他并不介意顺手除了暴安个良,替清梦斋扬扬名,哪怕出现的是修行者也无所谓。
先胜观海再杀道石,砍瞎李峰云,直至不可思议地战胜了杨昊宇,某人的实力得到了无数次印证。
虽然卫海利不可能服气,但如今的修行界已经有了一个共识,清梦斋八先生秦杰,才是真正的元婴以下第一。
更何况有张楚楚这位总经理继任者在旁,秦杰本命在手,甚至敢与元婴期的大修行者正面一战。
当然,那些晋入元婴期的大修行者,肯定很清楚他和张楚楚的身份背景,谁会闲得没事同时招惹清梦斋和神话集团。
秦杰神情凝重看着远处。
只见一个赤膊汉子举着草叉,“啊呀呀”叫着冲了过来。
秦杰擅长与人打交道,也喜欢这农夫性情,但他骨子里依然还是当年那个冷漠的少年,听着这话便想婉拒。
未曾料到,那农夫竟是再三坚持,说道:“既然是跑长途,总得常备清水,你若在意,走时给我银钱都行。”
秦杰还想拒绝。
农夫看着他皱眉说道:“我看你模样,便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