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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故事会2004-2012-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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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兹死死地盯着拉尔森看了半天,才说:“珠宝在布莱特的手里,我们怎么能拿得到?”
  “我有办法。我会让他老老实实说出来的。”
  “你有什么高招?”
  “催眠术。不过,你得配合我一下。”
  “好吧。”
  拉尔森拿出一支药水,注入到针管里,然后对库兹说:“这是进口的特效催眠药,请你帮我按住布莱特,因为这药注射时很痛,他会反抗的。”
  二人回到手术室。布莱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大声地喊:“你们要干什么?”
  库兹阴险地笑笑,说:“对不起了,在金钱和朋友面前,我只能选择前者了。”
  布莱特要起来;可麻醉药力已经发作,他显得力不从心,而库兹则死死地摁住了他。这时,就见拉尔森以极其迅速的动作,“扑”地一下,将药水注入到库兹的胳膊上!
  库兹惊叫道:“你─”
  “对不起,警长,你违背职业道德,和劫匪勾结一气,我不得不这样做……”
  库兹软软地瘫了下去,嘴里还骂着:“老狐狸……”
  就在这时,拉尔森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腰部一阵麻木,随即力不能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回头一看,站着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玛丽,她的手里举着一把手枪。
  “玛丽,你─”玛丽冷笑着说:“亲爱的,布莱特是我十年的情人了,这一切都是我们计划好的,为了他抢劫以后能够成功地整容,我嫁给了你,这样就能知道你的助手什么时候去休假,便于我们行动,而警长先生负责监视你的行踪,不让你报警。”
  躺在地上的警长对玛丽叫道:“亲爱的玛丽,你来得太好了,快救救我。”
  玛丽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对警长说:“可是警长先生,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为了钱你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忍心送你下地狱,一定送你上天堂的!”说着,对着警长就是一枪。
  拉尔森傻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三个月的妻子竟是抢劫犯的情人。
  这时,玛丽对拉尔森举起了枪,说:“亲爱的,你对布莱特和警长都留了一手,却对我说了实话,那个什么舒尔法医,是根本不存在的。我要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会让你死得毫无痛苦。”
  拉尔森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喃喃地说出他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你这条毒蛇!”
   (题图、插图:佐夫)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5期   神吹  作者:周 丹  字体:


  在安州,提起吴吹吹,那是妇孺皆知的。吴吹吹本名叫吴安生,绰号“吹破天”,凭着一支唢呐,他吹出了三间大瓦房,吹得了一房好媳妇,吹得子孙旺盛,还吹破了安州城内一桩奇案……

  那是一九五零年冬天,安州城刚刚解放不久,人民解放军六十军陈师长正在地图前研究下一步追剿土匪的方案,突然听得一阵唢呐声,他侧耳聆听外面那唢呐声,听了一阵,笑起来。警卫员问:“首长笑什么?”陈师长说:“这斗唢呐的,一共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技艺很高,另外一个就算再练上十年,也不是对手啊!在民间,有很多唢呐高手,他们吹的唢呐本身就是一部戏,你要用心听,就能听出个道道来。”说到这里,陈师长手一指,说:“你听听,那个唢呐手已经败下阵来了。”警卫员一听,果然只听见一支唢呐在吹了。
  陈师长点燃一支烟,仔细聆听了一阵那唢呐声,眉头慢慢地皱起来,最后将烟蒂儿在鞋底上掐了,神色肃穆地说:“这唢呐声里好像有冤屈。走,跟我听唢呐去。”
  两人循着唢呐声,来到街上,只见一个药店门前挂着黑纱白帐,大门口摆着一口黑土漆大棺材,那做法事的端公正一手执法器,一手举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一张桌子上,高高地搁着一把椅子,那吹唢呐的,就端坐在上面,双手举着唢呐,微闭双眼,唢呐碗儿仰向空中,悲腔声声。
  细看那吹唢呐的,矮短身材,双腮圆鼓,吹得酣畅淋漓,旁若无人。陈师长拉过身边一位老乡,问他这吹唢呐的是何人,那老乡看了看他身上的解放军服装,面露惊恐神色,慌忙躲开了。
  陈师长叹息一声说:“这些老乡们都是被欺压怕了的啊!你看看,咱们把安州城解放了,他们依然还是害怕,他们不是怕我们,是怕那些土匪和国民党军队,怕他们会卷土重来,这清剿工作,必须加强啊!”
  说话间,两人进了围观的人群,大家一见他们,急忙闪开,避犹不及。陈师长呵呵笑着,给身边的一个老大爷递上一支烟,说:“我也是听见这唢呐声吹得好,来听听的。”老大爷惊奇地问:“长官也听得懂唢呐?”陈师长呵呵一笑说:“我原来也是吹唢呐的,只是没有这位师傅吹得好。”老大爷乐了,他告诉陈师长,这吴吹吹八岁就随安州最有名的唢呐王“叫天子”学吹唢呐。吴吹吹十二岁那年,安州城百草堂大药房老板袁两帖办六十大寿,袁两帖的儿子袁寿山请了“叫天子”来助兴,他女婿米佳玉就请了另外两个唢呐王来凑热闹,说是凑热闹,其实想在寿辰那天争个脸面。到了寿辰这天,“叫天子”嘴巴上突然生了个小疔疮,别说吹唢呐,连说话都要撅着嘴,但还是带着徒弟吴吹吹来了。大家都担心起来,这“叫天子”嘴巴生疮了,可怎么吹啊?临上场的时候,大家都乐了,只见一个小孩子提着唢呐走到堂前,先给老寿星鞠了躬,然后举起唢呐,那喇叭碗儿,竟然比他的脑壳还大。但是一出声,大家惊奇了,谁也不相信那声响是那小孩子吹出来的。袁两帖的女婿米佳玉请来的那两个唢呐王一听,也举起唢呐,想把他压下去。

  这下子可热闹了,尽管那两个唢呐王使出浑身解数,吹奏出的声响响彻云霄,但是吴吹吹的唢呐声却更高一筹,比他们的委婉动听不说,还显得分外高亢嘹亮,把那屋子里的苍蝇,都震颤得扑动不了翅膀,飞不起来。那两个唢呐王的唢呐声好比那曹操的千军万马,这吴吹吹的唢呐声就像横枪跃马的赵子龙,在那千军万马里如入无人之境。最后,那两个唢呐王都当场吐血。由此,吴吹吹就名声大震,人称“吹破天”。
  陈师长点点头,说:“的确是高手啊!”警卫员偏起脑袋,问:“首长,他吹的什么啊?”
  “他吹的这支曲子是明朝一个叫王磐的人写的,说的是明朝官吏怎么欺压百姓,让老百姓倾家荡产,他们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来灾难啊!”陈师长沉吟道,“这吴吹吹,看样子倒是敢说实话的人啊!”
  吴吹吹又一曲吹完了,陈师长问身边的老大爷:“老人家,这死者是何人啊?”老大爷看看左右,小声地说:“就是百草堂大药房老板袁两帖的儿子袁寿山啊!”陈师长点点头说:“这吴吹吹,怕是不请自来的吧。”老大爷眼睛一亮,说:“嗨,长官怕是神了,这吴吹吹,也是重情义的人,原本并没有请他来,谁知道他听到消息,竟然拿着唢呐来了,听说还有病在身呢。”
  陈师长问:“老人家知道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主持办理丧事的又是谁啊?”老大爷摆摆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得走了。”说着,赶紧离开了。警卫员要跟上去拉住老大爷,被陈师长挡住了,陈师长说:“咱们听听吧,吴吹吹正在吹给大家听呢。”
  就在这时候,挤过来两个披麻戴孝的人,对着陈师长作揖道:“不知长官驾到,请进屋里去坐。”陈师长问:“你就是米佳玉吧。”米佳玉点点头,悲切地说:“自从我的老岳父仙逝后,这药房就交由我们两兄弟苦心经营,这兵荒马乱的,生意怎么好做?终于熬到解放了,眼看都要过上好日子了,不想弟弟却撒手人寰。”
  陈师长点点头说:“人都已经去了,还是节哀顺变吧。”米佳玉又一次作揖道谢,再次邀请陈师长进屋子去坐,陈师长笑笑推辞了,说来的目的,就是听听唢呐,就不打搅了。米佳玉无奈,叫人在陈师长面前摆下一个案子,沏了一壶好茶过来,自己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陈师长听了一阵,扭头跟米佳玉说:“你的岳父可是安州有名的老中医啊!他创办的百草堂,为安州百姓解除了不少病痛,家里贫穷的人来取药,你的岳父不仅不收取药费,还奉送一个熬药的罐子。可是后来,你的岳父好像是愤恨交加、火气攻心,最后吐血而亡的啊!”米佳玉叹息一声说:“咳,都怪我这死去的弟弟,因为不争气,好玩牌赌钱,我的老岳父气不过,就过去了。”
  陈师长斜了一眼米佳玉,说:“你岳父一去,这药堂的生意就慢慢冷清了。”米佳玉随声道:“是啊是啊,兵荒马乱的。”
  陈师长不再说话,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抽起来,于袅袅烟雾中,眯缝着双眼,认真地听着吴吹吹的唢呐声。
  米佳玉向陈师长作了一揖,说道:“长官请稍坐一下,我去打理一下,午时三刻一到,就要出殡了。”陈师长挥挥手,依旧认真地听着唢呐。
  警卫员问道:“首长是不是又听出什么了?”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陈师长指指高坐在上面的吴吹吹,感叹道,“他在向我报案呢。”警卫员不解,陈师长低声说道:“他在哭诉,说袁寿山死得冤枉,死得屈,还说袁寿山生性耿直,为人正道,只可惜这么些年来体质虚弱,疾病缠身,无法振兴祖业,造福百姓,以至家业落入旁人之手。”
  顿了顿,陈师长接着说道:“这是他在哭那米佳玉了,哭他身为人类没人性,暗中勾结土匪,残害百姓,私藏枪支和黑货,还有烟土,事情败露,害怕袁寿山举报,竟然不顾同门兄弟,将其杀害,现在又猫哭耗子,装假慈悲,真是枉变了人,枉活了一世,实在可恨。”
  一会儿,陈师长掐了烟头,说道:“吴吹吹在叫我们赶紧离开这地方,他说在这个场合里暗藏了很多土匪,他们都有枪,说不定正在计划怎么除掉我们。”
  警卫员紧张起来,陈师长坦然一笑,说:“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说话间,那个做法事的端公吆喝道:“时辰已到,准备起灵。”陈师长腾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那口黑土漆大棺材面前,这时候,唢呐声猝然停止,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陈师长身上。米佳玉赶紧跑上前来,迎请陈师长进屋去坐。陈师长并不理会他,看着几个抬棺的粗大汉子,问道:“你们要把这口棺材抬到什么地方去啊?”米佳玉忙不迭地作揖说:“抬到城外祖宗坟地里安葬。”陈师长一手扶在棺材上,一手摸出怀表,说道:“不是说午时三刻出殡么?时辰还不到啊。”这时候米佳玉捋起长衫,掏出枪来,抵在陈师长的腰板上,陈师长侧眼一看,只见刚才那个做法事的端公,也将一把枪抵在警卫员的腰眼上,警卫员要反抗,陈师长给他使了个眼色。只见顷刻间,那抬棺的,那站在一边的几个唢呐手,纷纷掏出枪来,全部对着陈师长和警卫员。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慌忙躲避着。
  陈师长挡开米佳玉抵在自己腰板上的枪管,走到吴吹吹端坐的桌子前,拱手道:“如果可以,我想借用一下先生的唢呐,吹奏一曲,一来送送亡人,二来请先生指教指教。”接过吴吹吹的唢呐,陈师长调了调簧哨、气牌、侵子,双手把着唢呐杆儿,脖子一仰,双腮一鼓,吹奏起来。
  真是一曲好唢呐啊!先是悲怆激昂,仿佛千万铁血男儿,手执大刀,满腔仇恨,蓄势待发,突然一声号令下,铁血男儿们犹如铁流奔涌,气势如虹,只见手起刀落,血染碧空……
  那些土匪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手脚发软,待醒悟过来,解放军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吴吹吹吁了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珠,走到陈师长的跟前,赞叹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将军这样的神吹。”陈师长笑道:“算不上什么神吹啊!”吴吹吹说:“如果不是神吹,怎么一吹,就吹来这么多天兵天将啊?”
  警卫员走过来说:“这是咱们首长在一次打小日本的战斗中创作的,当时咱们的小号手牺牲了,首长一急,拔出腰板上的唢呐,唢呐声一响,所有战士都冲出战壕,奋勇扑进敌群,那一仗咱们大获全胜,因此,大家都记得了首长的这唢呐声,今天首长一吹,大家就知道有事,所以都赶了过来,把这些家伙都给逮住了!”陈师长呵呵笑着,上前握着吴吹吹的手说:“先生才是真正的神吹啊!你要不吹,我们还抓不了这么多土匪,缴获不了这么多烟土和枪支呢。”说着,陈师长指了指那口黑土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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