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道人生-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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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赵子麒的干爷爷,张大书记一脚踏上不归路,赵大喜自问下不去这个狠手,也没这么狠的心。
大街上虽然是艳阳高照他心里却一片冰凉,想想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张夫人吧。
张夫人接到他的电话也松了一口气:“风山在家呢,你来吧。”
赵大喜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张家坐一坐,进了张家的门见到张夫人,赵大喜一眼看到她脸上藏不住的憔悴。心里又一阵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她有点可怜,望夫成龙和望子成龙都是同样的道理,都挺难的。
在客厅里见到正在看杂志的张风山,也只能挤出笑脸打个招呼:“张书记在家呢。”
张风山看见他的时候,脸上自然露出轻松笑意:“来啦,过来坐吧。”
赵大喜微一欠身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张夫人连说话都沙哑了:“你坐,我去泡茶。”
赵大喜听她说话声音如此沙哑几近失声,心里又一阵唏嘘感慨这两口子最近应该没少吵吧。
趁着张夫人泡茶的功夫,笑着说话:“张书记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张风山被他一问也突然心情好转了一点,把手里的杂志递过来:“我的一篇文章登在党刊上了。”
赵大喜自然露出惊讶表情,说两句好话:“这我可得好好拜读一下,哪一篇。”
张风山被他赞赏了也得意不少,翻到一篇文章点了一点,赵大喜看到文章题目《一个共产党员的追求》也就释然了,张书记写的文章嘛自然是跟党性有关,文章写的虽然空洞了点无趣了点,出发点总是好的,总还没忘记提一提党性。
赵大喜脸上当然只能露出认真拜读的表情,再说两句好话:“张书记文章写的真好,现在象您这么清醒的人可真不多了。”
张风山被他夸奖了当然更加雀跃:“呵,我是北大历史系世界史专业毕业的,学了一辈子马列主义理论,研究了一辈子国际共产主义理论,政治上当然是比较敏感的。”
这话要在别人听来多半一头雾水,赵大喜却听到真心有点惊讶了,北大世界史专业就是国际共运史专业嘛。
心里惊讶脱口而出:“您跟张亚洲同志,是同学?”
话一出口轮到张风山惊讶:“是,我们都是学国际共运史的嘛,一个专业两个不同的叫法,这你也知道?”
赵大喜自然挺直腰杆心说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多,他这时脑子飞速运转终于闹明白一件事情,也难怪张风山此人如此不通事务,闹了半天此人也是国际共运系毕业的,研究了一辈子马列主义理论的人,能指望他懂什么人事。
赵大喜性格当然能当机立断,当场痛下决心改变初衷,不打算再劝张风山了,还打算转变立场劝一劝张夫人。
片刻之后张夫人端茶出来,自然冲他抱怨:“大喜呀你来的正好,这两天老张犯倔了,唉,你劝劝他吧。”
张风山脸上自然露出不悦表情,赵大喜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神采。
当机立断笑着说话:“嫂子,我看这个事情……是你的不对!”
张夫人绝没料到他会突然突然改口,一脸的错愕说不出话来,张风山脸色瞬间好转不少,总算有人肯支持他了,当然会觉得很亲切。张书记脸色瞬间好转,放下身段随和的给赵大喜倒一杯茶。
赵大喜微一欠身恭敬的把茶杯端起来,喝到嘴里又连声夸奖:“好茶。”
张家客厅里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对于赵大喜的临时改口,张夫人李小环的反应也是惊讶到极点。
第十一卷 第五十七章 醉翁之意
赵大喜既然打算改口了,也就多说了张夫人两句:“嫂子我说句公道话吧你别不爱听,这个事情就是你的不对,我觉得唱一唱红歌提一提党性,挺好的。”
几句话又说到张夫人哑口无言,张风山在老婆面前却是扬眉吐气,赞赏的拍一拍赵大喜肩膀,毕竟这几句话太对他的胃口了。张夫人是很精明的人,被赵大喜这外人说了两句先是有些脸红,很快清醒过来开始琢磨话里深意。
赵大喜这时候干脆把话说开了:“嫂子我说话直你别不爱听,我觉得这一回张书记事情办的很公平。”
张夫人听到默然无语,张风山听到精神更加振奋。
赵大喜趁机连他也一起点拨了:“张书记,古话说给人一碗米养的是恩人,给人一升米养的可就是仇人了,这个分寸您可得把握好了,奇*|*书^|^网米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在这个问题上您可绝对不能含糊。”
话一说完连张风山也沉默了琢磨他话里深意,显然是觉得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在对待延安儿女联谊会的问题上,唱不唱红歌搞不搞串联都无所谓,给多少米才是关键,这个分寸该怎么拿捏也是一门学问。
张夫人李小环听到这蕴涵智慧的说法更沉默了,显然也是在检讨自己这两天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望夫成龙的心情太急切了,以至于逼的丈夫太紧了逼出逆反心理来了。赵大喜两句话说到张风山夫妇都沉默了,心里会意一笑知道张夫人是聪明人,这两句话应该足够让她清醒过来了。
张风山也绝对不是个傻蛋,琢磨一阵先忍不夸:“这话对,精辟之论!”
张夫人脸色接连几个变化,最终还是耐住性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吧,以后这种我不管了。”
赵大喜看她服软了心里也挺要赞叹,这位张夫人还真是个女中豪杰,拿的起放的下肯接受别人意见,这就挺不容易了。当然他赵大喜的意见分量是很重的,换个人来张夫人也未必肯依。
张风山却在琢磨着赵大喜的精辟之论,米该给多少才算合适,一顿饭吃完张风山夫妇倒也真的心平气和了。落在邻居眼里自然又有一套说辞,赵大喜这人的能耐大到没边了,来了一趟张家张书记夫妇也就不吵了,也不知道这个架是怎么劝的。
下午两点出了张书记家门,张风山亲自送到街上。
这时候的张风山脸上倒有点书生意气:“我听了你这些精辟之论,真是受益良多,呵呵……受益良多。”
赵大喜看他说话文绉绉的还觉得有点好笑,想起跟田中勤那书呆子刚见面的时候,田副秘书长说话也是这么文绉绉的,动不动就把党性原则挂在嘴边上。心里又猛然一宽心说人都是会变的,人想变好挺难想变坏真是太容易了。
赵大喜也不知怎么的就心软了:“张书记,下午我替您去一趟亚洲大酒店吧。”
张风山当然求之不得,赶紧点头:“行,你看看张亚洲同志他们还缺什么给置办一下,噢,回头来我办公室拿钱。”
赵大喜也就轻易敷衍过去:“行,我先垫上吧。”
离开张家去叫了安心洁,去亚洲大酒店的路上想起来那群幼稚到可爱的红二代们,仍是觉得这世界挺奇妙。到了亚洲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上,下车之后安心洁也挺不理解,接连几个挺怀疑的眼神送过来。
站在她的立场上,当然是满心的狐疑:“来这干嘛,你没劝张书记离这帮人远一点?”
赵大喜这时候说话反倒心平气和了:“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劝张书记离这帮人远一点?”
安心洁倒被他一句话反问到张口结舌,她也是反应很快口才很好的人。
说话下意识的有点结巴:“这帮人……太幼稚了啊,也就幼儿园刚毕业的智商吧,这什么年代了还唱红歌,有人听吗?”
赵大喜也乐得跟她理论几句:“唱不唱是一回事,有没有人听又是另一回事,你管天管地还管的了别人唱什么歌?”
安心洁又被她说到着急了:“我当然管不了啊。。。。。。再说我干嘛要管?”
赵大喜看她有点着急了才放过她,哈哈一笑语调倒是温柔起来:“心洁,你说我这两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就算我拿再多的钱出来做再多的善事,也不过就是让东官父老跟着享了点福,我还能干嘛……心洁,这个社会异类太少了,质疑的声音也太少了,起码这些落魄的红二代们敢提政改,我干嘛要劝张书记离他们远点?”
安心洁被他一套道理说到沉默了,也体会到他这时候的心态,真是有一点忧国忧民的味道了。
安心洁沉默一阵,也跟着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赵大喜一时兴起在她香软肩膀上轻捏两下,才扯着她上了亚洲大酒店的四楼。在四楼一个房间里跟张亚洲同志再见面的时候,赵大喜看着这人身边一身朴素的军装大衣,怪异的打扮心里实在很想笑,又觉得太不庄重了还是强忍住了。
张亚洲对他仍是不怎么感冒,只是随口敷衍:“赵先生有什么指教?”
赵大喜欣赏过他脸上别扭的表情,才咧开大嘴笑了:“张书记让我来看看你们这里少什么,让我帮着你们置办一下。”
张亚洲听说是张风山派来的,脸色也就缓和了一点。
说话时候却仍旧很警觉,还有点怪:“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一桌一椅一书一笔足矣,两位请回吧。”
赵大喜还能忍住笑意,安心洁却终于忍不住了,被这人穷酸迂腐的说话方式逗到笑出声来。
这一笑虽然百媚俱生,还是把张副会长激怒了:“你笑什么,我长的很好笑吗?”
安心洁赶紧举手大叫无辜:“对不起呀张会长,我不是笑你……我这人天生爱笑对不住啊。”
赵大喜听到一桌一椅一书一笔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腔调,也要忍了半天的笑,还是一本正经的拿出纸笔写个电话号码和地址递过去。
还是心平气和笑着说话:“亚洲同志,这是我公司的电话和地址,欢迎联谊会的同志来北山集团参观指导。”
张亚洲的反应也很古怪,本能的想推又忍住了,毕竟北山集团的金字招牌实在太吓人了,面前这个大资本家华人首富的威名也太惊人了。虽说身为红色儿女应该离这个万恶的大资本家远一点,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谁会把华人首富的名片往外面推呢。
安心洁看他脸上窘迫表情又忍不住笑,好在这回她强忍住了,总算没有再笑出声来。
赵大喜体会到张亚洲同志心里的挣扎矛盾,也强忍笑意起身告辞:“那就这样吧亚洲同志,我们先走了。
张亚洲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很不争气的把写有北山集团地址电话的纸条收起来了。出了亚洲大酒店坐进车里,安心洁终于忍不住捧腹狂笑,笑到花枝乱颤眼泪都下来了。赵大喜想想也忍不住笑,红二代就红二代吧,何必把自己弄的跟演员似的。
安心洁笑过之后擦一擦眼泪,顺口开个玩笑:“笑死我了大喜同志啊,中华民族的兴亡还不至于要靠这帮人来拯救吧?”
赵大喜发动汽车也被她有趣的说法,弄到摇头失笑叹一口气:“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还别笑话人家,你想想你又做过些什么?”
安心洁再擦一擦眼泪,态度也正经了一点:“好嘛,我是汉奸卖国贼行了吧。”
赵大喜没好气的在她柔软大腿上轻拍一记,又哈哈一笑:“当卖国贼你还差了点,这年头想卖国也得有门道才行吧!”
安心洁被他拍到夸张的哎哟一声,粉脸上很快露出释然笑意。
这天晚上刚刚回家,就接到王主席的电话:“你搞什么,你没劝张书记就算了,你怎么还跑去亚洲大酒店转了一圈?”
赵大喜脸色装冷,笑着打断他话:“老王,这话不该你说吧。”
王主席瞬间被他冷淡的口气惊醒,赶紧改口:“噢,对……是我失言了。”
赵大喜琢磨着这位王主席,最近又有点不安分的迹象,自然也要警告他两句:“你在我这失言了没关系,我可以装没听见,老王,反正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吧。”
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王主席,一定是吓到汗流浃背,赶紧答应几声就吓到把电话挂了。
赵大喜放下电话背起手来,自觉做的没什么错,他在电话里警告了老王就等于约束了北山派,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再纠缠了。他既然都表态转变立场了,也就等于北山派转变立场了,老王老陈一帮省委高官也就不敢说什么闲话了。
这天晚上家里饭桌上,徐记者态度也挺怀疑:“唱红歌能管什么用,这个事情靠谱嘛?”
赵大喜吃着饭菜,不动声色的回答:“我看挺靠谱的,别忘了咱们张书记是个什么出身……做人嘛不能忘本。”
家里众女看到他脸上代表着睿智的微妙笑意,也知道这叫醉瓮之意不在酒,这里面的学问应该很大。
第十一卷 第五十八章 假戏真做
随着赵大喜态度的转变,张风山底气也就硬了不少,谁都知道省内除了张书记于省长之外,粤商总会会长赵大喜才是隐形的第三号人物。虽说粤商总会是个半官半商的组织,在编制上又说不清道不明,可毕竟是集合了省内大部分民营企业家有钱人,在省内的影响力不言而喻。
上任近半年时间的张风山也终于可以一展所长,在常委会上唱一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