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狂医-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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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方辰微微一笑。
对于这种比试，方辰确实不紧张，因为从小他就玩，这东西他都玩腻了。
说句不夸张的话，方辰的中医基础，打的绝对牢固，这还要感谢他的爷爷，虽然他爷爷医术并不属于什么国手级别，可老人家对方辰从小的期望也很高，所以也算是变着法去‘折磨’方辰。
从五岁开始方辰就计算时间，煎熬药汤，药渣他也都是从小就接触，久而久之，即便是看一眼药渣的形态，他就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除非那药渣是经过了刻意的碾压成沫，不然，什么药渣只要在方辰眼里，都很容易辨认。
其他的学员就不同了，很多都没有方辰这么好的条件，他们学的都是课本上的东西，勤奋一点的在中医门诊打打工，见识见识药方，熬熬药，或者是在大医院的中医部，开开方子。
其实说句老实话，在大医院干活的最倒霉，他们亲自接触草药的机会少之又少，一般开完药方，病人自己去药房拿药，即便是让医院代煮，那也是护士们的事情，跟医生完全无关。
如果是实习医生，那就更倒霉，开方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现在有很多专业学中医的学生，真正见过的草药，也就那么常用的几十味，上百位，而且都是一些已经制作好放进百子柜的，草药的原生态模样，他们也许只是在书上看过，更别说是药渣了……
药渣刺鼻难闻，谁TM没事会盯着药渣研究呢？
学员们，一小部分正在细心整理各种药渣，而剩下的一大部分人，都是脸色怪异。
要说开方子、把脉、断症、诊断，他们都有几分自信，虽然不能说包治百病吧，但十之七八的病种，就算治不好，也能够说道说道。
可面前这些药渣，确实是难道了不少人，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要造成大面积淘汰的局面……这个大赛还怎么参加？靠。
要不是几个老家伙的威望高的话，现在赛场肯定是哀嚎遍野。
不过即便这些老家伙压得住场面，可不少学员还是低声哀怨，一个劲的发着牢骚。
“妈蛋！弃权算了，老…子不玩了。”
“现在弃权？可惜啊！”
“可惜个鸡…巴，吃住路费报销，我就只当是过来旅游的，等我今年学校毕业了，回乡下开个门诊算了……宁当鸡头，我不当凤尾，我只要在县城混得开，照样可以赚钱。”
“……靠，你家有钱，我可拿不出二十万去托关系开店，现在医疗许可证什么的，太难办了……”
“那你就跟他们一样，胡乱猜，总能蒙对几个。”
类似于这种侨声细语，在不少学员中传播开来，当然，真正能够直接弃权的人，也不出十个，而这些弃权的，一般都是家境殷实的人，退路有很多，加上从小家庭的环境，造成了一些心高气傲，所以宁愿早点退出，自己弃权，也不想被人刷下去，那样是很没面子的。
至于其他的学员，再埋怨和牢骚了几句之后，都开始近距离的观察各种药渣，有一些则是开始胡乱猜测，其实算起来，乱猜也是一门学问。
比如那‘三长一短选一短，三短一长选一长’！
当然，研究药渣可没有什么选项，能不能猜对，这主要就看智商了。
傻一点的，结合那些能够分辨出来的少数药渣，比如麻黄、五味子、独活这几种药材，他们就会分析这药渣肯定是消热解暑，伤寒专用，然后填上类似的药方。
而聪明一点的，就开始考虑，以这样的比赛，不可能随便出一个方子吧？至少也要是名方，经典方才对。
然后结合麻黄等药材，开始推算，比如大青龙汤，小青龙汤等等，最后从中选一个比较顺眼的药方，全当是自主选择题。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猜不对，弃权没分，胡乱猜一下，至少可以博一下，机会不大，可也不是毫无机会。
“这好像是柴胡、这是干姜……这个是……”史一梦捏着一小块看不出来的药渣，闻了闻，又舔了舔，虽然他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少人舔过，可此时也没办法，不尝一尝，怎么能够准确认出来？
“味甘……略带一点甜味……嘶，啥东西啊？”史一梦拧眉瞪眼，捏着手中的药渣，一脸苦涩。
“黄芩！”方辰在史一梦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咦……”史一梦其实也差不多摸到了一点边，可总感觉答案就在脑边，在嘴边，但好像硬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此时方辰一提醒，他立刻想了起来。
“唉唉唉，猛男哥。”史一梦把方辰胳膊一拉，低声道：“你看这份，柴胡，干姜，还有这个黄芩，其他的实在看不出来，这到底什么方？”
“桂枝、栝楼根、牡蛎、甘草、黄芩、柴胡、干姜，就这几味，你说是什么方？”方辰在史一梦耳边说了一句，接着白眼看着他。
史一梦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接着一喜：“柴胡桂枝……”
“嘘！”方辰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方子方辰再熟悉不过了。
柴胡桂枝干姜汤，名气和效果都极好，是孙思邈《千金方》中的一味汤药，这副方子，方辰小时候就熬过无数次
虽然里面药材不多，可是煎熬的程序比较复杂，药渣也比较难辨认，柴胡半斤、桂枝三两去皮，其中要有熬好的牡蛎，烤好的甘草，也就是所谓的炙甘草。
这些都是原方，而煎药是以最基本的药物克数、加上1。2升的水，当然，药物克数多，水量自然也要按照比例提升，煮干一半之后，把渣拿出来，再煮干一半的一半……
然而，这些药渣这个时候还不能丢，虽然对患者已经没用了，可是对医生来说，还是有用的……废物利用。
说白了，就是下一个抓药的人，如果需要你代煮，你就可以煮这些药渣，省本钱，效果还是有一点的……只是没有最开始的好。
本来两天就好的病，吃这种药渣煮的，四天才能好，平白无辜给一些黑医省了钱，还能多赚几天。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药材必须要上等，所以，这种赚钱的方式，都是很老的中医才会的，民国时期最多，当时都流行上山采药，而绝大多数的草药都是天然野生，不像现在这样人工培育。
“猛男哥……高手。”史一梦偷偷对方辰竖大拇指。
“我告诉你，这个验药的环节，还是一个坑，一个大坑！”方辰忽然警告一声。
“什么意思。”史一梦看着方辰那阴气腾腾的脸庞，忍不住菊花一紧。
第239章：谈判
“我告诉你，这个验药的环节，就是一个坑，一个大坑！”方辰忽然警告一声。
“什么意思。”史一梦看着方辰那阴气腾腾的脸庞，忍不住菊花一紧。
验药，互相是可以商量的，换言之就是没什么考场纪律，你甚至可以拿出《中草药大全》之类的书籍，边翻、边看、边认、边记……
只不过，原方药材，和贩售药材，加上书本记载的药材，这几个方面都是不同的……何况这些药渣是经过多次熬煮。
另外还有几个大的分类，如矿物药、植物药、动物药……药物又分上、中、下三品，药用相似，但却又不同，更何况药草名称一样，可是根据它们的忄生能，形态，以及生长环境的区别，有些药物，可以长出好几个不同的分类。
所以，不用任何高科技的器材，仅凭肉眼、触觉和味觉来‘认渣写方’，一般的年轻中医还真的很难做到。
“你不觉得总分数有问题吗？”
“总分数？”史一梦不解。
“卷面考试一百分，上午的极速问答五十分，现在这个风险验药七十分，一共是二百二十分，只有到达二百分才不会被淘汰，我们可以计算一下……即便试卷一百分，问答题五十分全拿，这才只有一百五……那么你认为，有几个人可以在风险验药的这个环节不扣分？或者说，有几个人能够得到五十分？”
“……”史一梦拧眉：“估计没几个，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包括我在内，一共六个人，水平相差不多，我只比他们高一个档次而已……我都没把握，他们更加不可能。”
方辰无语，史一梦这个自恋的毛病，是天生的，即便在这种讨论正事的时候，他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吧好吧，没那么夸张，但我确实比他们都厉害一点。”史一梦见方辰那表情，连忙改口，笑了笑。
“我不管你们谁水平高，我说这么多，只是告诉你，如果现在这个验药测试走正常路线的话，淘汰率高达99％。”
“嗯。”
这一点史一梦赞同，如果真的计算表现分的话，相信没几个人能够得到五十分以上的。
而且这还是在前两轮满分的情况下，可问题是，第一轮考试，就至少有一大半人丢掉了五分……
计算平均丢分的话，前两轮大伙儿，每个人平均丢掉了十分……所以这一轮，只要不想被淘汰，那么得分至少要到六十分！
“这么恐怖的一个淘汰率，绝对不是主办方想看到的，大赛的名字是大浪淘沙，而不是赶尽杀绝，那些老教授为人阴险，人老成精，可他们也绝对不会这么无聊，出一些必死的题目过来为难咱们这些年轻中医，所以，这个题绝对不是正常路线。”
“我同意你这个说法。”史一梦点头，接着又道：“那现在这个比赛，到底是考什么啊？绝对不会是认渣吧？”
“我怎么知道？”方辰翻了一下白眼：“你丫不是老吹嘘自己聪明吗？你自己想啊。”
“我……靠，猛男哥，不带这样的好不好，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应该互相扶持才对。”
“谁跟你一条绳子上的？你丫以前撒丫子跑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互相扶持了？”方辰撇嘴：“再说了，我不过是看在同屋室友的份上才告诉你这些，我跟你说，这些验方验药，难不倒我，别说二十个药方了，即便是四十个，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够全部写出来！”
“我……靠！不是吧你？”史一梦哑然。
“你觉得呢？”方辰又撇了撇嘴。
见方辰不似说笑，再加上刚才那个‘柴胡桂枝干姜汤’，史一梦脸色瞬间菊花灿烂，腆着脸，对着方辰低声细语。
“猛男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帮帮人家嘛。”史一梦摇着方辰的胳膊，撒娇道，
“滚。”方辰狠狠一收手，这家伙太TM恶心了。
“你不爱我了？”史一梦委屈的望着方辰。
“滚啊。”方辰浑身恶寒，抬手指着史一梦：“你再恶心我一下，我弄死你。”
“不恶心你也行，那你帮帮我呗，我就跟在你后面，放心，我不抄袭，我只是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你提点我一下可以了，跟刚才一样。”
“我有什么好处？”
“我……靠，还要好处？”
“我……靠！”方辰学着史一梦那夸张的表情：“我姓方，不姓雷，而已现在这年头，就算雷锋同志活着，估计也会被坑死，你少跟我来这套，想我无偿帮你，门儿也没有啊。”
就在大家伙认真的商量和验药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在人群后方，嘀嘀咕咕了将近十多分钟，完全没有着急的样子。
而不远处的评委中，何国志也时不时瞥方辰一眼，表面依旧平静，但心头却着急：这臭小子，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知道中午就告诉他比赛的核心内容了……作弊就作弊吧……老曹也没少干过这种事。
没多久，史一梦一脸苦涩，而方辰笑呵呵，显然是两个人谈拢了。
“咱们可是说好了，只有三年啊。”史一梦最后还确认了一遍。
“嘿。”方辰一笑，也不再言语，而是拿着发放下来的记事本和圆珠笔：“走，认药去。”
其实还别说，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人顶过诸葛亮。
如果单论个人实力的话，这些学员当中，很少有能跟方辰的见识相比较的人，可大伙儿聚在一起，你认出一个药渣，我认出一个药渣，慢慢的结合起来，还真认出来了不少方子。
不过怎么说都是方辰和史一梦这边的速度快，大部分的方子都不是什么太难的，而药物也不多，属于经方，少则六七味，多则十几味。
大部分的时候，方辰只是稍微的拨弄几下药渣，就能够看出药方，当然，也有比较困难的一点，方辰毕竟好几年也没有熬药煎药了，技能有些生疏，不过困难虽困难，只要他仔细一点的闻闻，嗅嗅，或是尝尝，大概就确定下来了。
第240章：细节
一直跟在方辰身边，史一梦也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手’，方辰认药的速度极快，转眼不过半个小时，药方已经出来了十之七八……
这对于史一梦来说，其实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在他们当地，无论是学校，还是实习医院，要说起中医的技术，在同龄人当中，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他并非祖传，可是家里有亲戚是贩中药，从小他就接触过这些东西，也许是接触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