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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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普通学生几乎无异。
二人同时身形一动,谢沐樵只觉得眼前一花,贼王便消失在面前。茫然问道:“人呢?”郝雄飞凝重的看着学校东院墙方向,心中在想这年轻的贼王真的只是绝顶境界吗?慨叹一声,沉声道:“随老祖去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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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谢炜烨?”贼王静静的打量着面前浑身散发着妖异气质的中年男子。他点点头说:“不错,正是我。”接着反问:“你是李虎丘?”李虎丘道:“舍我其谁?”谢炜烨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舍我其谁,李虎丘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似乎无意中帮了你的忙?”李虎丘自嘲一笑,道:“何铁铮的死似乎打破了谋门内部某种格局。”
谢炜烨再额首,坦言:“太公谢松坡是我亲侄子,却对聂摩柯那丫头忠心不二,飞熊何铁铮是我的嫡传弟子却也投向了那丫头,谋门三大谋主只有佞客龙锟钰是我的人。”
李虎丘道:“我不认为聂摩柯的心眼观人和师奴魔童的力量足够与你抗衡。”
谢炜烨失笑道:“贼王倒是瞧得起我这把老骨头,想必你是不知道师奴魔童的来历才会这么说。”
从二人开始说第一句话起,李虎丘便一直在寻找出手的机会,打定主意这一击只要出手便是一手三飞刀,神仙鬼难逃!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出手机会。面前的谢炜烨站在那儿混身上下不露半点拳法形骸,整个人在虎丘的心之神眼中仿佛被罩上一层迷雾,他原地站在那儿看似一动不动,但其实一直以极快的震频在动,随时蓄势待发,或雷霆一击或飞身避退,进和退完全由心。观察良久竟始终没有出手机会,虎丘强压下心头震骇,由此判定这人的武道境界绝对在张永宝之上!
李虎丘全身气血内敛于心胸,不敢稍露半丝气机,蓄积全身爆发力道,或一刀屠神或一飞冲天逃之夭夭。说道:“愿闻其详!”
谢炜烨道:“你可曾听说过四十年前的谋门大战?”
“聂啸林,服紫河车引得武道界群起而攻之!”李虎丘心念微动,眼中神光一闪反问道:“师奴魔童跟那件事有关?”
“如果我告诉你师奴魔童就是我阿公聂啸林你恐怕未必会相信。”谢炜烨语出惊人,接着神色郑重的:“但这的确是事实!”一语惊人,李虎丘心神不动,谢炜烨刹那握紧的拳又松了开来。
“如不介意能否跟我说说具体的?”李虎丘全神贯注看着谢炜烨,“据我所知,聂啸林被四大宗师围攻,当场兵解身死。”
谢炜烨忽然纵声大笑,全神震频陡然加快!李虎丘全神戒备,既不敢给对方出手机会,也没找到出手的机会。二人一个外放,一个内敛,谁都没有给对方机会。但相比较而言,显然境界远高于贼王的谢炜烨要从容的多。说道:“兵解而死,哼,好一个兵解而死!兵解是真,死却是诈死!”谢炜烨语出石破天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阿公吃紫河车提高自身天赋,整整吃了十年,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未成形的元婴胎盘,体内积累的元气之充沛,其功效甚至胜过了一些旷世奇珍,他练的本是南少林五形拳,其中蛇形拳中有一招蛇蜕之变兵解化龙,说的是功夫到了,气血凝聚如汞,身体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通身肌肤筋肉爆开而死,但这死却只是诈死,筋肉皮肤爆裂,其实他的根元未损,那些元婴胎盘的效力早已被他吸入骨骼神髓,墓中三十年他已化形成为道家所说道胎元婴状态,故老相传有人曾返老还童,比如当年的武则天便曾经在八十岁上长出新牙,这都是元气充盈改变自身达到真正的脱胎换骨境界所致。”
李虎丘难以置信,但一想到那师奴魔童形如鬼魅的一身功夫便又觉得此事似有可信之处,否则一个外表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达到超越张永宝的武道境界?又问道:“我看他灵智丧失,完全听命于聂摩柯,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炜烨道:“此事说来并不奇怪,当日孙周,龙勇,司徒信义和武定一四大圆满宗师围攻阿公,他们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打上门来,正是因为当时阿公已经处在蛇蜕兵解化龙的临界状态,你大概也知道,蛇蜕时需要消耗大量体力,阿公当时也是如此,那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四大宗师中的司徒信义早已派人打入谋门核心内部知悉了这个秘密,当日一战,阿公被龙勇的隔空劲和司徒信义的声打两大绝活先后震伤头部经络,后来四大宗师打在阿公身上的力道震碎了他浑身筋肉,促发他提前进入兵解状态,使得他的兵解化龙过程并不完整,阿公神智全无下进入胎息,在墓中一睡三十年,直到那丫头前往拜祭时一曲梵唱将他唤醒后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李虎丘道:“如果我眼不拙,你已经是神道境界,难道也不是他的对手?”
“神道?”谢炜烨想起了一个人,轻轻摇头寒声道:“你应该看的出我练的是童子功,这门功夫与众不同之处除了炼体的同时还最折磨人心性这个特点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划分境界与其他任何功夫都不同,何铁铮的武道境界按照你们的标准也不过是绝顶境界,而我则是古往今来第二个童子功大圆满者!”
“凡俗之辈练这门功夫必须躲进深山大泽里苦心磨练,磨筋骨熬心智,个中艰辛苦不堪言,但也因此在心境修为上通常略胜同境界武者,而我,他说到这顿了顿,冷哼一声自傲道:当初开始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便跟童贯一样也不是童子身!”李虎丘更疑惑。谢炜烨笑道:“不愧是打开武道另一扇门的华夏贼王,心之神道果然不同凡响,从开始到现在,我多次有惊人之语,你的心却未见一丝波动,看来你我若无决一死战之心,彼此提防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谁了。”
李虎丘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能做到破身后还能练成童子功?”
谢炜烨嘿嘿一笑,面带得意之色,似乎被问到了生平最得意事,说道:“这门功夫本就是一门不破不立的功夫,阿公兵解化龙那年我已经二十四岁,早已娶妻并且沐樵他爸爸都已三岁,阿公入土后我被推举为谋门新祖,为求复仇也为了能够服众,我便开始练习童子功,因为这门功夫不需要极高的天赋,只要有恒心和毅力便可以达到极高境界,一练便是三年,忽然有一天我意识到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重复前人之举,童子功练到何铁铮那个境界已经是千古以来童贯之外最强者,而我的目标是成为媲美阿公的神道人物,走在这条无数前辈已经证明不可能走通的路上,如何能实现我的目标?如果要复制前人,我为何不复制那个最成功者的经历?”
他说到此处,李虎丘心中已隐隐有了个猜测。暗思此事难已想象。只听:“这门功夫左右是要禁欲,何不做的更彻底些?只要我跟当年的童贯一样,我便既可以更专心致志,又可以在世俗红尘中磨练心志!所以我……”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你才会那么珍视谢沐樵这唯一的嫡孙,所以你跟当年的童贯一样,把脸上这几根胡子当成宝贝一直留着。”李虎丘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向着斜刺里猛地跃出,单足点地飞身狂奔,每一窜至少便是三五丈。谢炜烨身形一晃,紧随其后追了上去。他把生平最大隐秘说出来,便没打算让李虎丘活着离开。
两个走在武道旁门极端的旷世奇才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第275章 佛跳墙,各逞心机暂定盟
傍晚时分。
二十里松行欲尽,青山捧出梵王宫。这里是位居天下禅宗五刹之一的天童寺。大雄宝殿外,李虎丘止步转身肃然而立。谢炜烨步履从容在贼王前三十米位置站定。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进攻扑击便至,遇险退却便可,三十米外贼王的飞刀威力相对于谢炜烨这等人物已无致命威胁。
“这是何苦来哉?”李虎丘抱着肩膀注视着下方号称史上第二位大圆满童子功者的谢炜烨。“你追我一天,现在可也该累了吧?”谢炜烨淡然一笑道:“你亡命奔逃了一天身累心更累。”李虎丘笑道:“既如此,你何不过来杀我?”谢炜烨抬头望大雄宝殿顶端,那里有年轻俊酷男子弯弓搭箭,一弓三箭正瞄准了他。气机,杀机,已成一触即发之势!他又向左右各看了一眼,暗自惊心,脸上却从容一笑,“殿前有飞刀,殿上有箭神,连左右深沟都各藏一人,此处前后五百米空旷,进退皆无险可守,这里看来已成我的绝地。”
李虎丘见他不肯再往前半步,心道可惜。说道:“你杀人虽有不逮,但全身而退的把握却很大,何必说的这么谦虚?”
谢炜烨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要说你的脚程在我之上,我追你一整天都在想你为何不激发心血一走了之,原来你是在等这一刻。”
“我找你数日,这阵仗便准备了数日,把你引来却并非为了杀你。”李虎丘笑道:“我如果不是跑的比你快一点点,恐怕你我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平心静气讲几句话,你刚才毕露的杀机绝非做戏。”
谢炜烨并不否认:“我向来不喜欢跟废物谈交易。”
李虎丘忽然坐了下来,谢炜烨神色微微一松,抬眼看大雄宝殿顶端,站在原地没有动。却听李虎丘笑道:“既然是来谈事情的,你何不坐下来?”
谢炜烨面无表情,肃声道:“你坐下是因为上边的是你生死相托的兄弟,我坐下便等于把性命交给你们两个,我能活到今天全凭谨慎二字。”
李虎丘一笑,“言之有理,那就随你好了,反正我跑了一整天是真觉着累了,你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好的体力当真难得。”谢炜烨看见山门前的匾额上写着天童寺三个大字,字迹已有古色,龙飞蛇走如鹤衔鱼,笔走灵动,隐含勃勃生机。苦笑道:“有人年纪已在百岁开外,体力却比我还好。”
李虎丘道:“你这外孙当的可不怎么样,一心一意勾结外人想弄死你阿公。”
谢炜烨神色坦然语气森寒问道:“难道他不应该死吗?”
聂啸林灭绝人性使用紫河车提升自身禀赋,四十年前就已成武术界公敌,被四大宗师算计围攻致死。如今他死而复生成了无自我意识的师奴魔童,但谁又敢保证他永远不能恢复意识?不过聂啸林固然该死,可是谢炜烨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李虎丘心念电转,谢炜烨这么迫切的要置师奴魔童死地而后快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在谋门内部人王的地位与老祖平起平坐,但李虎丘并不认为聂摩柯真能代替谢炜烨掌控谋门。正如贼王喜欢隐身在幕后,谢炜烨的行事风格也很低调,比如八百吨黄金窃案,又比如这次客家省亲大会,他都是隐身在幕后策划一切。李虎丘将心比心以己度人,总觉得这位谋门新祖反感师奴魔童另有原因。
“他的确该死,但不该你这么希望他死。”李虎丘不客气的说。
谢炜烨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服紫河车有个讲究?”李虎丘摇摇头。谢炜烨恨声道:“越是血脉相近的元婴越容易吸收!”李虎丘闻听此言心中一动面露恍然之色,随即眉头一紧。心中暗自震骇于聂啸林的疯狂。只听谢炜烨正咬牙切齿说道:“我本来该有两个孩子的!”李虎丘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当日把聂啸林服紫河车练拳,将要达到蛇蜕兵解状态的消息透露给洪门的人可是你?”
一语惊人,此事一直是谢炜烨心中最大的秘密。谋门老祖听罢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赞道:“贼王的心之神道果然名不虚传。”
李虎丘道:“聂啸林潜藏在南洋,谋门组织又如此严密,非嫡传子弟绝难知道聂啸林身上那么重要的秘密,聂啸林一死你便成为谋门新祖,可想而知你当时在谋门的地位之高,你恨聂啸林吃了你儿子,所以才……”“他先杀了我妻子然后吃了我儿子!”谢炜烨眼睛通红,喘着粗气打断道:“我只恨自己当年不能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事实已经证明童子功并非一定要以整身童男来练习才能有所成。只是因为这门功夫以精藏守元为要旨,守不住精元功夫便练不成。作为曾经沧海之人深知男女欢爱的美妙,极难抑制心中欲望。一个人可以控制思维却控制不了本能,食过其中滋味的人比情窦未开之辈更难控制心中欲念。谢炜烨为了练成童子功,像阉猪一样绝断了自己的欲念,一个已有家庭的男人如非遭受极大的刺激绝不可能做出你那样的选择!但时过境迁,在谢炜烨刚才表现出的愤怒中,李虎丘感受到的是刻意为之和别有用心。他不动声色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并非是在聂啸林死后练的童子功。”
谢炜烨抬头看着李虎丘,神色渐渐平静,点点头干脆的:“你猜的很对!聂啸林杀了我妻子吃了我第二个儿子,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练习童子功,让我没想到的是男人一旦去势,不但可以更加心无旁骛,居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