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激情也拥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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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倔强地抬起脸,咬着牙轻蔑地瞪着肖建业,每一个字从牙缝里颤抖地蹦出来,:“我要报警。”
“听着,不许你报警。”
“如果你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该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是我叫人绑架她,又怎么会先自暴身份呢。这个人是有意向你暴露我的身份的,他为什么这么做?明显地想嫁祸给我。所以这个绑架一定是你老婆一手策划的。再说,杀人是要偿命的,杀了她,我也活不了,你想想,我会傻到用我年轻美丽的生命去换她的吗?假如你真的担心你老婆,或者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赶紧报警。根据刚才的电话,兴许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到时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没有权利私自审判我,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司法机关调查处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觉得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骚扰你,就可以抬高你的身价?”
肖建业极力瞪着厚重的眼皮,又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抖在一起,余下狭小的一条缝,仿佛没睡醒,眼眶里面汪着浑浊的一泡水,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特有的复杂和奇怪的不安。每当他找风和清算,风和又将吴国香的诡计戳穿之际,他就是这副表情。风和对这种表情已是十分的熟悉。但只一霎时,肖建业的脑子便不知转过多少个弯了,他绝不能让风和报警,一旦吴国香被抓住,那就不仅是丢人现眼的问题,只怕他的麻烦也大了。想到此,他把眼一横,凶悍地瞪住风和,恐吓道:“你要敢报警,我立刻去你家,看不闹得你们全家鸡犬不宁才怪。”说着狠狠扯断电话线,掼到地板上。风和怕他又要对自己行凶,乘他扯电话线的时候,偷偷溜出门去。待肖建业发现了要拦她时,手下慢了一步。
第二十七章 表明心迹(1)
吴国香料到刚才的电话产生了效果,她不禁笑了。
回到家,吴国香倒头便向床上躺,呜呜咽咽的,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含沙射影地说是叫风什么的女服装设计师指使人干的,而是直截指名道姓地说,就是风和指使人绑架她的。骂够了,见肖建业默然不语,只闷头抽烟。又从床上坐起来,指着肖建业的鼻子,硬逼着他找风和替她报仇。
肖建业见她毫发无损地返回家,本无心追究,又因为心虚,也不敢向她打问谁绑架了她,和被绑架的细节。吴国香却不了解这些,以为他又在和稀泥,就扯着哑扁的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地骂,等骂得累了,渐渐地睡去后,肖建业才起身上班去。
此后,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只要肖建业下班回家,一推开门,总能看到门边放着一封冰冷的信。信中所阐述的内容竟是越来越污秽下流。多是我知道你老公身上的某一部位如何如何……,通篇都是诸如此类污秽不堪的描述。署名也不再隐讳为“某著名女服装设计师”、“某亲密女同事”、“叫风什么的女服装设计师”等,而是用粗体在信纸最显著的位置上,直接写上风和的名字。每当此时,吴国香便用冷眼打量肖建业,说她刚刚也阅读过了。还说舅妈也知道了。舅妈已经宣布取消他们的继承权,并且已经没收了存在香港汇丰银行的两亿美金。这些财产有可能捐助给慈善机构。吴国香说着说着就说溜了嘴,把原先承诺的两千万美金,顺嘴说成是两亿美金。所幸肖建业已顾不到这些细微末节的事上面。不多久,吴国香把一封信拿给肖建业,说这是舅妈的亲笔信,特意交代要给他好好看看。肖建业拿着信,手忍不住地抖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香香公主:
你的舅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与你重逢,舅妈今生今世惟一期盼的就是把我的宝贝香香接回美国来。舅妈盼你早日回到我的身边!!!
当我得知在你与肖建业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真是怒火填膺、悲愤欲绝!恨不得立刻带领美国黑社会的人杀回中国大陆去,宰了那个叫风和的无耻女人。我早跟你说肖建业不是个好东西,根本就是那个令人唾弃的负心郎陈世美。我不要你跟他,而且一再地提醒你,要嫁就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你偏偏不听舅妈的话,硬要放弃美国豪门公子的热烈追求,跟一个穷酸的书生吃苦受累。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你不必要为他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回来吧,我的宝贝公主,现在回来还不迟。还记得美国总统的表弟,那位金发碧眼的小伙子吗?他至今仍然对你念念不忘,听说我们到香港,他也跟来香港。每次看到我都要问,‘你那位东方美人香香何时回来啊?请转告她,我将永远等着她。’你看,多少豪门显贵在盼着你回来,你却偏要屈尊下嫁他。舅妈如此苦苦地哀求你,你还不动心么?香儿啊!香儿!只要我的宝贝香儿离开那个负心郎,回到美国,回到舅妈的身边来,我将立刻把所有的财产转到你的名下。回来吧,我的香儿,舅妈求你了。切切切切!!!
等肖建业好不容易把这封长信阅读完毕后,吴国香便偎过来表明她的心迹,“放心吧,舅妈这是在气头上,说的话自然不中听。等舅妈气过这一时,我再极力地劝劝她。看着我的面子,兴许就能回心转意。不管怎么说,我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富日子能过,穷日子也能过。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对我好,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说着斜睨了他一眼,眼珠子在凉浸浸的玻璃后面盘来盘去,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脖颈上面,毅然哼了一声,道:“管他美国总统的表弟,还是白宫政要,我才不在乎他们呢。就让他们干着急去。我就在乎你,只在乎你一个。要走,咱们一起走,要留,咱们一起留。誓死与你同进退,决不抛下你,独自去享受荣华富贵。这辈子,我享受了太多的荣华富贵,世界上哪个国家我没玩过,又有什么山珍海味是我没吃过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回头一想,其实这些身外之物也没多大意思,跟感情一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实在不行,咱们就留下来。为了你,我什么苦都吃得。就是要我放弃舅妈的财产,和美国身份,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反正该享受的都享受了,现在我只想跟你两人一起分享我们迟到的爱情。这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就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她的手推着肖建业的后脖颈,将他推的一趔趄,又被她从后面拽住了。
肖建业只是一味地苦笑,半晌说不出话来。因过度思虑,眼底泛起一层蓝幽幽的光。舅妈的信也看了,吴国香又把话说到这份上,再明白不过的,他还能说什么。现在是她下嫁他,她不嫌弃他不欠着他,反是他欠着她的。人家美国的富家小姐,都能做到不嫌贫爱富的境界,他还敢嫌贫爱富吗?难不成要他亲口招认自己欲要跟她分享的就是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看目前的情形,就想分手都不容易了。正好让吴国香以为自己看上的是她家的财产。毕竟他还是知识分子。读书人可以不要骨气,但自尊与面子还是要的。眼前这份工作,虽说薪水不高,节俭点,维持基本生活应当是不成问题。余下的,慢慢再盘算。拿定主意后,肖建业点了点头说,“就不靠谁,也照样过日子。”
吴国香轻轻松松就把得不到财产的罪名又安在了风和头上,还让肖建业说不得也离不得。背着他,吴国香实实在在地咬着嘴唇偷笑了好几回。
第二十七章 表明心迹(2)
日子似乎就要这样一直地过下去了。时间过了,什么也都旧了,老了。只有肖建业总还是在自家门边发现新的下流信件,不用说一定是风和写的。吴国香照例隔个几天,就向他汇报一下舅妈的最新动向。无非是经她苦苦哀求之后,舅妈又有些回心转意;和她的保镖们就要返回大陆;又因为某种缘故不能回来等等。肖建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找风和大闹一场。一来借机发泄一下心里的愤懑,二来也可乘机打探一下她的动静,看她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三来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想想自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凭什么就轮到她过好日子。人们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肖建业也在恨着,但他恨的不是吴国香,相反地十分怜悯她,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他看来吴国香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只要是对他好,对他有利的,伤害谁都不为过。他真正怨恨的是风和,她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原本精心盘划好了的,此计不成,还回风和那边去,却不想她这么绝情,使他彻底断了退路,就只有破罐子破摔了。假如吴国香的身份是真的,他也不必要恨风和了。就是因为吴国香全盘都是假,他对风和的怨恨才愈加剧。吴国香越是差劲,他越是憎恨风和。尤其使他忍不下的是,离开他之后,风和过得更好了。他忍不下她过得比他好,忍不下她依旧那么花枝招展地跟别人好。忍不下,他实在有着太多的忍不下。一个人若在生活中遇到了不幸,必定会因此生出些怨恨。他也在恨,可恨谁都不好恨。回想他经历过的每一个女人,不论哪个都比他厉害。姜丽闹得他丢官罢职;突如其来的赵春艳吓跑了风和;吴国香更是神出鬼没诡计多端。就只有风和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只能恨她。他不好过,就绝不让她好过。所以,肖建业还是断不了三天两头地去找风和,诅咒威胁恐吓她一番,更时不时就在办公室里面动手动脚,推推搡搡。
这一日,他又把风和叫到他的办公室,刚骂了一句“不要脸”,吴国香的电话就来了,说是有一个特大的大喜事正等着他。电话里头说不清楚,要他立即回家去。肖建业放下电话,对着风和挥了挥拳头,又骂了几句,便匆匆地往家赶。一路上只顾垂着头,一门心思地琢磨着特大的大喜事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舅妈?她真的将回来?或者已经回来?
这些日子,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迫得肖建业也不得不努力地压制自己不再想移民美国继承财产、想与舅妈有关的任何事情。表面上看,仿佛他已经把对舅妈的幻想寂灭了。但因为曾经太投入太认真的缘故,且为此付出的是全部的心血,押上的也是平生最大的赌注。现在,突然要他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画饼充饥,而押出去的宝,又宛如覆水般难以收回,这叫他如何甘心。即使在潜意识里面,一时也割舍不下对舅妈的幻想,更不肯就相信吴国香所说都是假的,怎么的也该有一两件是真的吧。他真是不甘心,以他的聪明和才智怎么也不会给骗到这种地步吧。想到此,一阵羞耻感,令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将近家门口的时候,竟又感到深深的疑惧,他的心像是整个地扑倒,起不来了。又仿佛烧沸的水,噗噗地喷出热气,将他的身体摇撼着。
第二十八章 处女也有儿子?(1)
门一开,肖建业就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小伙子,一米八多的个子,比他至少高出一个头去,壮实的身板堵着门洞。肖建业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待要转身,却听小伙子叫道:“爸,您是咱爸?”说话时,拉着门退到旁边,整个门全部敞开来,外面浩浩荡荡的光亮一下子冲进屋里去,把他留在了门外。仿佛他是一只影子,光明永远照不到他身上来。倘如他真是个影子,当他听到陌生人亲热地叫他“爸”时,就不会脸红,从头顶红到耳根,一直红到头颈的下面。
“爸,您辛苦了,您累了吧。爸,您别光愣着,赶紧进屋歇息呵。” 别看是一米八多的小伙子,却一点不难为情,嘴巴跟抹了蜜糖般,一声声唤得别提多甜热了。换作亲儿子,也不过如此罢。尽管如此,肖建业还是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直到吴国香应声走出来,伸手拉他进屋。他还是不相信,站在当地愣怔着说不出话来。吴国香一手一个,牵着两个男人的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把头转向肖建业这边,不胜欢喜地说:“这是咱儿子赵富贵,他在咱西北老家,找不到事做。成天游手好闲,混过了好几年。我怕他学坏,就叫他上咱们这儿来。怎么说这里是沿海开放城市,创业机会多。不比咱们那儿穷旮旯,吃不饱,饿不死的。让他来这里闯荡闯荡,闯出名堂来了,等咱们老了也好有个依靠。就说眼前,你也能添个帮手,我也得着个人陪着。你看有什么差事,给他谋一个。虽然他没啥学历,可这年头,有学历的也不一定管事儿。重要的还是看能力。对吧?”
“是啊,爸,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赵富贵清清亮亮说着,转到肖建业这边来,牵起他的另一只手。肖建业失神地眨着眼,面前的一切全花了,木着脸,糊里糊涂任由他们母子两个,一边一个地架着,在沙发椅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