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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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无伤瞥了他一眼:“什么嫁入豪门,拼什么命!”
十三指着芙蕾脖子上的绿色挂坠说:“你知道那个东西……”
“李!”自从起飞后一直昏昏欲睡的芙蕾突然指着机舱外说:“对面有个人会飞诶!”
“恩,对啊,估计是上班赶时间……”无伤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顺着芙蕾的手指的地方瞥了一下,结果吓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真的有人会飞啊!”
就在他们背后几千米外的地方,有一个背着竹篓的黑衣男人像是漫步一样的在天空上走着,明明像是比牛车还慢的速度却在众人的眼中慢慢的越来越靠近!
就在无伤看到的那一刹那,飞机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近一千米了。
隔着这么近,无伤能看到他在风中飘扬的三绺长须所风飘扬。
“燕迹!”十三突然失声大喊:“机长!不想死的话就加快速度!”
“把安全带绑好!抓紧固定物体!”他扭头吩咐无伤,等待他们绑好安全带后砰的一声打开了机舱的门,顿时剧烈的风灌了进来。
十三看了看明显不适应的无伤和芙蕾,手掌平伸,朝着舱门按了一下,一道白色气盾出现在了舱门口,堵住了灌进来的狂风。
“别出去,照顾好自己,飞机坏了就跳伞,我会找到你们的!”说完,十三从舱门口爬了出去,透过了玻璃窗,能看到他像是钻进了水中的鱼儿一样灵活在在机舱外壳上攀爬着,呼啸的风声一旦进入了他的身旁就变得像是不存在一样,甚至成为了他的助力,帮他在攀爬中加快了速度。
千米外的黑衣男人看到了出现在机舱外的十三,亲切的招了招手,和蔼的笑着,像是见到了自家晚辈的老人一般。
“又见面了,十三。”他的嘴动着,仿佛亲友见面一般的话语化作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割断了一缕十三载风中飘飞的头发。
“从云南追到这里,真可惜,老子可不喜欢男人呢!”十三挥手说道。
随着他的手指会动,四周的空气奇异的开始震动起来,无形的风化作坚固的束缚将演技钉在原地,而酝酿已久的狂暴风刃从长袖中飘飞而出,斩向了似乎无所防备的燕迹。
“只是请你去天劫坐坐而已,反应不要这么大啊。”燕迹随手震碎了像是坚不可摧的风锁,从背后的竹篓里拔出一把长刀挥手掷向十三。
飘飞的长刀携带了无坚不摧的意志,散发着锋利的刀芒,只是隔空相对,十三的皮肤便开始隐隐作痛,像是削断一层薄纸一样的切开了飞散的风刃,刺穿了十三沿途部下的一层层厚实的气盾,终于在到达十三的面前时被竭力鼓动起的气流引偏,擦过机身射向了下方的丛林中,余势不改的长刀依旧刺穿了一颗颗无辜的大树,刺进了大地的深处。
“不想去也可以,玄机子留下吧。”燕迹又拔出一把残缺的短刀遥遥指着站在机顶的十三:“这次,你大概跑不掉了。”
“要不要老子把保存里20多年的贞操也献给你啊!”十三的情绪开始暴走了,任谁被一个可恶的家伙拿刀追砍了半个中土后,脾气都不会好:“你要想要,就从我的尸体上拿!”
一丝丝回旋的风开始在他的指尖缠绕,刹那间席卷着巨量的空气形成了一个风眼的雏形,急速流动的空气甚至快扭曲不堪重负的机翼,
为了保存脚下的飞机,十三小心的保持着风眼的平衡,终于在压缩极限后,丢出了手中酝酿已久的怪物。
“送给你。”阳光少年的微笑重新回到了十三的脸上。
这一章写了很多设定,是因为我觉得那些设定什么的完全没必要专门搞一个章节来发,就这么放着吧,这两天分类强推,咱每天两更,希望各位给点红票吧,本书的红票跟别的大人比起来是在是有些惨淡了。
第八章 斩碎一切的刀
高空中像是多了一群疯狂的球迷在狂吹着嘴里的小哨子,尖利的声音透过了破烂的钢板,渗入了机舱中,引起了无伤和芙蕾的一阵眩晕恶心,而机长也开始大骂,超高的次声波已经破坏了飞机上剩余不多的能用仪表。
失去了十三控制的风眼开始疯狂的吸纳着四周的空气,造成了周围短暂的真空,原本无形无色的风也随着风眼中的剧烈压缩变成淡淡的青色,扭曲了透过身体的光线,在风眼的核心,一触即发的巨量气刃被压缩的变成了几乎像是实质一样的半月形状。
就这样,风眼在空中划着奇异的轨迹,游移不定的扑向了高举长刀的燕迹。
白发黑衣的中年男子似乎感觉到危机,嘴角的笑容变成了严肃的神色,右手稳固的按着背后斜跨的竹篓,而左手伸向背后,拔出4柄刃薄如纸的长刀,五指之间夹着长刀随着体内的气机感应发出了怪异的震颤,像是有几千万只蜜蜂在空气中震动着翅膀,在压抑的震颤声中隐约夹杂一声一声的清亮鸣叫,震颤声越来越小,而仿佛鸟儿在鸣叫的声音却越发响亮,像是吞尽了所有的食物后的鹰隼在俯瞰大地上的猎物时所发出了贪婪警告。
长刀的震颤却开始看不见了,不,不是看不见,是看不清了,每一条纤薄的刀刃都在空气中分出了三条游移的虚影,剧烈震动的感觉让他开始驾驭不住了,原本平稳如铁石的手臂也开始随着震动颤抖,终于在气势达到巅峰后,他挥出了手中的刀。
发出魔性般的声音的长刀在气场的灌注下有了生命,眨眼间刺进了风眼深处脆弱地方,像是沿着钢铁巨人四肢之间的缝隙解剖一般,巧妙的引发了风眼的失衡,顿时席卷的气浪爆发起来,却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脚步,只是吹响了他的黑衣。
远远袭来的白色气浪几乎掀翻了飞机,带低沉的次声波让机舱里泛起一阵可怕的颤动后,两块不堪重负的钢板终于掉了下去。
此时燕迹已经把距离趁机拉近到几十米外,他的嘴唇动着向十三打着唇语:“不过如此。”
隔着两人之间无数的凛冽飓风和各种各样的怪声,有些烦躁的燕迹看到了十三唇边依然翘起的那一丝微笑。
等到稍微感觉到了不对劲后,十三也作出了他的回应,他蠕动着嘴唇,说:“再见。”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十三伸手在空中作势一捏。
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传到了燕迹的耳朵里,空气中一点一点出现了白色的光点,从虚空中出现的光点越来越密集,带着轻微的呼啸着围绕着燕迹的身体旋转,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当白色的光点中隐隐透出一丝青色的时候,一道席卷在高空中的白色瀑流已经彻底的包裹住了燕迹渺小的身体,各种各样的怪声从核心中响起,刀剑的碰撞声,风暴的呼啸声,琴弦的弹动声,像是炒豆子一样的噼啪声开始慢慢的从激流中传了出来。
砰!砰!砰!砰!……
各种各样的材质碎片从原本燕迹立身的地方溅射出来,钢铁,青铜,熟铁,生铁,白铁,高硬陶瓷,玻璃……
仔细看的话都能辨认出破碎前的原型:刀!各种各样的刀!长刀,短刀,苗刀……
随着一把又一把的刀碎裂在撞击中,燕迹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不支了,十三以势压人原本就戳中了自己这种擅长近身攻击的人的弱点,憋屈的是自己在整个战斗中却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三十米内,只要再进10米!再进10米他就可以改变这个局面,十三将是他鼓掌中的傀儡。
“是不是觉得只要再进10米就能掌握局势?”像是蕴藏了无数炸弹的风中传来了十三的声音:“抱歉,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原本像是蕴藏着无数刀刃的风暴开始剧烈的运动起来,高度凝实的空气在之间的相互高速摩擦中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像是撕裂一切的铁流,一改刚才的厚积薄发,而是毕其功于一役的全部爆发出来。
方圆五百米内的空气开始收缩聚集,形成了一个大范围的真空,几乎将飞机卷进里面,随着最后一个平衡点的悄然跨越,空气本身的承载能力到达了极限,终于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噬。一朵纤细的蘑菇与出现在了高空中,贯彻天地的气浪让飞机在高空中苦苦的挣扎着,像是一只卷进风暴中的鸟儿。
遥远的,十三看清楚了从高空滑落下去的燕迹死死的瞪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衣角飘飞着,翻滚着,最终跌入了丛林之中。
燕迹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看着天空中慢慢远去的飞机,笑了起来,即使是因为人间刀道最强者这个名头,也不能让你轻易走脱啊。
背后的竹篓出乎意料的坚固,在剧烈的碰撞中居然没有损毁,燕迹把竹篓摘了下来,别在了腰间,像是一只加粗的刀鞘,他轻轻的揭开了竹篓的盖子,顿时雪白的刀光从狭窄的缝隙中透了出来,刺得人眼睛发痛,燕迹撕下了自己破烂袖管,把右手探了进去,顿时,无形的气息划开了他在风暴中依然毫无破损的皮肤,血液慢慢的伸出来,滴落在竹篓上,消失了。
早在他30岁的时候,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绝世的刀意,凶邪的刀意就连自己也会受伤,当自己把刀意压缩到极致的时候,就连自己的心神也会被那种无坚不摧的锋芒所夺走,席卷吞噬。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自己的刀意封印起来,当他再次达到了刀的巅峰后,他发现自己再也碰不得刀了,因为身体已经承载不住体内汹涌的气,虽然每每在真正需要的时候,它会爆发出斩断一切,搅碎一切的力量,但是自己的手臂却会先被自己的刀割伤。
真是讽刺。因为自身的过于强大,竟然会被自己的刀所伤,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慢慢的抽出了手,空无一物的手中荡漾着令人心寒的气息,就在手臂完全拔出竹篓的时候,身上脆弱的衣服被翻滚怒号的刀气切成了粉末,而方圆三十米之内的所有东西,都被这种即使竭力压制后仅仅是泄露出的气息便摄人心魄的锋芒所轻易地变成了最小的微粒。
一阵风吹来,飘飞的粉末被吹走,留下了光秃秃的地表和沉静如山岳的燕迹。
一道光亮起来,燕迹的手中像是走脱了一条银色的游鱼,纤细的锋芒顺着笔直的轨迹无声的切向了数千米外的飞机,沿途撕碎了所有敢于阻挡它的东西,不论是空气云彩还是水雾青烟,都无声无息的露出了一条长长地破口,像是从玩具城堡中抽出了一条贯穿的积木,笔直的指向了飞机的腹部。
不论你是什么东西,不论你有什么能力,在我的刀下,你的防御如同幻影,你的躲避只是徒劳,你的生命只有被切碎的那一刻才会显得真实。
这边是刀道极致的霸气和魄力!
十三脸上的微笑僵硬住了,他拍了拍脚下的钢板,声音透过了厚厚的阻隔在机舱中响起:“机长,不想死的话,就全力逃命吧!”
七海颜静静地看着自己居住了5年的房子,一眨眼的时间,5年就过去了,那个当初就算是蹒跚的爬进上阳眼中也满是高傲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她轻轻的叹息,抚摸着当年自己一手安上的铁门,现在已经满是铜锈了。
“再见了,上阳。”七海颜默默的说着:“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足够多的不幸。”
“感谢这里的所有人会收留我这么一个怪物。”她几乎难过的落出泪来:“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原本的身份,可能,不绝对会被讨厌吧。”
那种贯穿整个童年的歧视眼神,和恶毒的话语。
“怪物!她是个怪物!……”
“丑八怪!她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
“滚!你挡我做生意了!……”
“对不起。再见了。”七海颜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早已写好的便筏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关好了门,趁着朦胧的夜色,静静地走向镇子口。
“要走了么?”莫龙图提着一盏死气风灯从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你的性格跟当年的老七海一模一样,连走的方式都是不告而别。”
七海颜点点头:“谢谢您这么多年的收留,跟您添麻烦了。”
“切。”莫龙图仰起头在隐藏着什么:“现在的孩子们都是怎么了,都学会骗我的眼泪了。”
“呵呵”七海颜笑了起来:“我会再回来的!”
莫龙图走到七海颜的身前,把手中的煤油灯塞进了她的手中说道:“走夜路最好带着灯”
“恩。”七海颜用力的点点头,接过了那一盏昏黄的光亮:“再见,莫叔叔。”
“哈哈。”莫龙图大笑着:“终于承认是我的侄女了。再见!”
莫龙图就这样看着七海颜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他觉得他此刻留在上阳这个地方的唯一牵绊已经消失了,他开始疯狂的想念极西高原上每年两个月的飘飞的大雪,在那幕雪白的天地中溅射出的猩红色的鲜血。
囚禁狮子的最后一根锁链悄悄地断开了,被压抑依旧的野兽已经开始疯狂的想要舔抵敌人的鲜血,曾经带来恐怖的狼群已经丢失了最后一根束缚,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