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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水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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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剩下的两张。其中一张上写着一首小令:

天厄不易,

亡人何苦。

匹夫长申,

小人共哭,

广矢叩月,

各求生路。

乍一看和请柬毫无关系;仔细体会,却是把请柬上的字打散了部首,重新拼合而成,隐隐暗示涿鹿铃的诅咒不会改变,如果一意孤行下去,除了伤害无辜毫无他用,劝他们趁早收手,否则会有大难临头。

而另一张是从前一张纸上撕下来一小缕,写着“同上。”

“危言耸听。这两张是谁的答案?”凤千久攥起写着小令的纸,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是丑门先生和瞳先生的。”李魅看了看纸的样式,是十五号包厢的。

“哈……是他们倒无所谓,丑门海腿都废了,还想坐在轮椅上螳臂当车吗?百陌只负责帮他们报仇,别的事情他们还管不着。”说着话,却无意识地把攥皱的纸铺平,压在了其他文件以下,显然很重视这两个人的事。

“现在就让他们上来,找两个人先去搬轮椅,让丑门海想办法自己爬上来。”势比人强,丑门海必会低头。想象着对方被羞_辱的样子,他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

“等他们上来了,再去通知其他客人,不管我做什么,你们不可以说认识我!”

四司命变了脸色。这种刻意的算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凤千久对任何事情的在意程度。

“凤先生!那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值得您如此重视?他们只是天门收容的落水狗,并不可靠!”赵魑跪在地上建言。

魑是四鬼之首,明面上他也是天门的大司命,四司命之首,说话最有分量。

“有没有资格——是你说了算吗?”凤千久笑意全失,一脚把他踢开。

“小小贱奴,谁容你放肆!”

赵魑的头垂得更低,答了声“是,”呼吸间,肋骨刺得肺部一阵阵剧痛,只能垂手而立,不敢去捂伤口。

“落水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干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大的狗?那你们又是什么?是蛆虫还是脓液?”恶意的质问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也很清晰,恶魔一般地呼唤出每个人最不堪的回忆。

“谁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师傅?还灭了自己整个门派?”

“谁躺在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子底下换取那些粗浅的功夫?”

“谁一路卖着屁股,从缅甸走到湘西,一路被一千多个男人睡过,为了吃个馒头也要脱裤子去换?”

“谁十二岁那年杀了一家人,之后才发现那是自己离散的父母亲人?”

每质问一声,屋内的杀气就重了一分。藤蔓一样的丝线编缠,迅速把整间屋子盖满。

丝线蠕动着变粗,触角挥动,仿佛无声地叫嚣着,嘲笑着几个可怜虫。

如果丑门海在这里的话,她就能认出,这是不久前才见到的血兽的网。

“是我们,我们是蛆虫,是脓液,是活不在太阳底下的鬼。”看到这种景象,让很多人谈之色变的四人皆是惶恐畏缩,赵魑深深伏下身,把额头贴在地面上。

其他三人也深深跪倒,重复着这句话,磕头竟如捣蒜。

“滚吧。”声音的主人对这群奴才的可怜相感到厌烦,懒得再看一眼,血网也应声收了回去,露出了墙壁和门,只在他脚下的一小片地上翻腾着交织。

魑魅魍魉如蒙大赦,跪着用膝盖退了出去。

凤千久独坐在屋中,懒洋洋一抬手,把压在文件底下的纸又抽了出来。

看了看墨迹,放在鼻下深深嗅着,闭上双眼,嘴角勾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被血兽捏碎了脊椎还强撑着用剑,腿不废了才怪……既然想拿宋家撒气,那就让你高兴高兴吧。”

“作为……你失去瞳雪的补偿。”

心情愉快起来,脚下的血藤也尽数收回和血池连接的漩涡,消失在脚底的影子里。

……

“不行。”瞳雪铁青着脸,挤出两个字。

“没事的,你别这样……百老板说的对,我什么都不能给天门,那么起码要给出诚意。”丑门海倚着楼梯口的墙壁,看赵魑把轮椅搬走。

瞳雪的怒意在燃烧。空间都渐渐扭曲起来。

她摇了摇头,把手覆在瞳雪紧紧攥起的拳头上,想安抚这头野兽。

“丑门海!我告诉你,这仇我可以给你报!去他的天门,我们这就走!”瞳雪不耐烦挥开覆在手背上的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怒视着坚持要自己上楼、即便是屈_辱地爬行的女孩。

“我……自己……可以的……”被粗暴地对待,卡住喉咙的手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尽管又虚弱又疼痛,女孩仍然喘息着坚持己见。

“你为了这件事已经出卖了太多了!你这种人不配让我可怜!”瞳雪低头怒视着丑门海痛苦的脸,翕动着呼吸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女孩被禁锢在墙壁上,双脚悬空,承受了炽热的,被愤怒撩起的吻,让人窒息的情绪汹涌着刺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啪。”清脆的耳光声。

丑门海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支撑滑坐在地上。

“就算我出卖一切,也不会求你。”她平静地说。

瞳雪深深吸气。他不敢置信地抬手,轻轻抚摸自己被打红的脸颊,丑门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心上,如果他也有心的话。

“那好。”

男人残酷地笑了笑,消失在空气中。

丑门海似是解脱,又似是伤感,挽留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轻轻叹了口气,伏下身,把右臂放在楼梯上,支撑住身体。两条腿没有知觉,软软地垂向不同的方向,只能用左手把腿扳正,贴在台阶上,仰起脸用手肘的力量带动身躯前进。

每上一个台阶,她的手肘就要支撑一次,就要搬动一次歪掉的膝盖。累了,就把脸贴在台阶上轻轻喘口气,歇一歇,一点也不觉得那是很多人踩过的地板。

瞳雪错了,丑门海并没有出卖尊严。她做这一切的动作非常自然平静,就好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信步走在公园里,这边是树,而那边是花,她在以自己的方式走路。

她趴着,在楼梯上慢慢拖行没有感觉的四肢,神情中没有任何卑微的感觉。挂着血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甚至觉得这种运动有几分有趣,任何人看过去,都不会觉得谁轻贱了她。

一个人,如果自己不羞辱自己,还有谁能让他觉得屈辱?

可惜瞳雪不懂什么是卑微,自然也无法理解高贵。

……

“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是天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丑门海爬啊爬,爬啊爬。爬了十几阶,眼看就要到三楼了。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在这里住着的几天,只有瞳雪一个人照顾她。她见识了天门的华丽与冷漠。天门里,不会有人好心来管闲事。

不过,说话的人是个异类,竟然弯下了腰探查自己的情况,漆黑的长发铺了一地。

“我扶你上楼。”那人说着,一双手穿过胁下,丑门海被人从背后架了起来。

“谢谢……你。”她堪堪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双沧桑的眼眸,一道曾经深可见骨的疤痕。

“姑娘不觉得我唐突就好了。”男人温和地笑了;帮她转过身来,小心地让她坐在台阶上;又退下了两个台阶,半跪在她身前,仔细地掸掉蹭在手肘处、小腿上的浮尘。

面前的温柔身影似是和甩手而去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丑门海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男人也似看出了她的难堪,抬手帮她揩去嘴角的血渍:“都被楼梯磕碰到了,怎么也不叫个人来帮你。”

指腹揩蹭的力气很大,丑门海疼得轻轻抽气,手指立刻变得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一般轻柔。

“我是凤千久,你叫什么名字?”她听到男人这样问。

在心理学中,说自己“是”谁的人,往往比较强势;而说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人,攻击性要弱很多。

“你可以叫我丑门海。”她说,即便是伸手相帮的人,也该在感谢的同时怀有一点戒备。

男人满意地笑了。

“原来是青山公司的董事长……都说青山不老,为雪……”

女孩抬手,覆在他的唇上。凤千久识趣地就此打住,微微倾身,封缄他言语的手掌一直挡在中间,直到成为两人唇间的唯一阻隔。

“逗你呢……亲一下怕什么。”男人直起身,似笑非笑,点了点女孩的脸,仿佛只是开个玩笑。

“揽好了,我可没多大力气。”不待对方回答,凤千久托起了女孩瘦弱无力的双腿,感觉对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在看不到的角度露出野兽般的愉悦神色。

凤千久想要的,从来只用力量就可以得到。

他的第一次算计——如此温柔,如此危险。

但他愿意等待。

我会帮你报复萧晨——作为你失去瞳雪的补偿。

我还会给你更多,如果你永远觉得不够。

最毒“富”人心(4)

第二十七章

丑门海任由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把自己抱起,发丝随着动作垂落在地,蜿蜒下几个台阶。

脸上的伤痕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美,反而把沧桑的眼眸衬得更加幽远。他也似毫不介怀,把正脸展现在自己面前,这种胸襟与从容,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非常难得。所谓的霸主锋芒太锐,骄傲冷漠;和那些人相比,这个人简直是个无比从容淡然的魔神。

丑门海在心里叹了口气。

瞳雪说的对,越狗血的剧情反而越可信,因为这世界就是为了狗血而存在的。

本来以为这话过于绝对了,现在嘛……他不当心理学家都可惜了。

不过既然是给人做戏,刚才为什么要咬那么狠呢?倒好像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一样……

不过自己也没吃亏,一个耳光根本打不红瞳雪的厚脸皮,她用极快的速度打了二十多下。

想到这里,丑门海心安了,把额角靠在凤千久随着脚步起伏的胸口,闭上眼睛,显出一副倦怠落寞的样子——趁着涿鹿铃没有出现,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男人的表情更柔和了,看她的眼光也充满了笑意与善意。抬脚间,一次又一次把黑暗的漩涡踩在脚下。

……

两个小时之后,马楠岛已沉浸在静谧的夜色之中。陌云楼最高层楼,一间宽阔的会客室里,所有提供了百陌满意答案的宾客汇聚此处。

一面八扇雕花屏风把巨大的空间隔出一小部分。

屏风之外,环绕着一一张书案,过关的客人围坐成一圈,随行人员立在身后,总计约有八十余人,环顾其中,这里有政要,有望族,也有所谓的枭雄和□者。

而天门的四位司命护在在书案四角。

难得见到一面的四位传奇人物汇聚于此。然而,没有人关注李魅的美丽,张魉的秀雅,王魍的狂傲,赵魑的大器。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四人背后的书案上。

“这就是……驱动鬼神的涿鹿铃?能完成一个凡人做不到的愿望?”一位耄耋老者激动地看向中央桃木托盘内的白玉铃铛,推开搀扶自己的随从,颤巍巍抢上前去。

众人眼看着,本以为会被四位司命拦下的老者,就那么毫无阻滞地摸到了铃铛,还抓起来晃了一下。

“叮铃——”

铃声震动,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道淡淡的黑影显现在虚空之中,低头看着老者。四座皆惊!惊呼声此起彼伏,这世上竟然真有鬼神!

“这!”

“难以置信!”

眼见为实,原本不信的人如今也信了,看到黑影很多人心神动摇,乌压压站起来一片,就要扑上去许愿!

“我要……我要长……”

老者把铃铛重重磕在桌上,紧紧攥着不松手,激动地对着黑影诉说愿望。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数位女客看着眼前的情景发出惨叫!许愿之人话还没有说完,惨叫一声四肢变型,在看不见的重压下,整个人生生被压扁了!预想中的血肉横飞没有出现,似是不想浪费,被压碎的躯干内部骨骼全部被熔化!短短的几秒内,已经看不出人形,原本活生生的人,硬是压碎成一个肉囊模样。

场内的尖叫还在持续,有人受不住无声地呕吐,也有人昏倒过去。剩下的人皆不敢妄动,只有那支握着铃铛的手臂涨大一圈,不住蠕动,发出“滋滋”的吸吮声音。这身躯的一部分,竟成了吸收主干血肉的管道。担心再生异变,围观的人谁也不敢发出声音,保持着又惊又惧的表情,直到中央的“人”皮肉干瘪,手臂也迅速萎缩蜷曲,眨眼间铃铛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消失在当场。

妖异的花纹在洁白的铃铛上一闪而过,黯灭时老者召唤的身影也消失了。想必许愿的仪式不能完成,召唤出来的存在也会消失。

看着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的干净地面,众人心有余悸。原以为他是太过激动紧紧攥着铃铛,其实却是根本放不开那铃铛罢?

本跟在牺牲者后面要扑上前的几人生生止住了脚步,气馁又庆幸地坐回位置上。

“哎呀……我竟然忘了说了。”李魅故作惊讶地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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