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挺好……呵呵。”她敷衍地说。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那边貌似体贴地说。
丑门海狠狠捏着被子,却还控制着声调干巴巴回答:“怎么会……做梦哪有和你说话开心。能这么早就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知道你在骗我,我还是很高兴。”男人笑了。
面对这种刀枪不入的无耻,丑门海除了把脸埋进床单实在不知怎么办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么想着,她把一个充电器插到橙子的小肚脐上,这一通话又是一整天,要是不充电估计说道一半就断线了。
这几天丑门海的电话几乎成了荒泯的专属声讯台,从早到晚收到对方的各种骚扰,而她还得乖乖听着。
大橙子接受着从肚脐处传来的源源不绝的能量,仿佛向世界宣布“植物也可以娇媚横生”般舒服地哼哼起来。
丑门海一面郁闷地听着对方清早就开始的绵绵情话,一边扯着电线缠自己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勒死了事。
为什么她要这么折磨自己的神经?这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在那个仿佛能摧毁一切暴风雨之夜后,丑门海发现,宋东祁和大花,萧晨和孙大壮,甚至是傅秋肃和高长恭都不见了。
为此,宋东祁早被所剩无几的宾客认定为死亡。
深知这轮船关窍的丑门海知道,她的朋友们不可能死了。这一切不是煞星做的,也与海神无关。但是,哪里去了呢?
丑门海拖着失血过多的身躯,忧心忡忡找了一整天,到最后只剩下等待着一条路。48小时过去,几人却仍是音讯全无。这意料之外的状况急得她焦头烂额,甚至拿出了一包巴豆泡水喝下火。她忧虑地想,如果只是大花孙大壮消失了也罢,也许是去哪里胡闹了。但这次连稳重傅秋肃也联系不上,肯定是出事了。
丑门海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荒泯,她现在下意识觉得所有坏事都是荒泯干的。
“你把他们怎么了?”女孩抱臂,怀疑地看着好整以暇的男人。
荒泯的薄唇裂出一勾笑容,如同下弦月挂上漆黑的夜幕。
丑门海皱眉,心中更不愉快。果然,荒泯他知道这些人的下落,也许会拿这些作为交涉的筹码。
她早有先见之明地支开瞳雪,免得这只好容易有了躯体的上古凤凰被再次复原成地狱血池。
她的选择很正确。
“我自然知道……”果然,男人毫无创意地拖长音调。
“不过——是有条件的。”果然,男人毫无新意地邪肆一笑。
“虽然我们有赌约……”果然,男人毫无版权意识地开始拿乔了。
由于这事件突然,不属于是赌约里的事情,所以荒泯开始漫天要价。
丑门海立刻原地抱头蹲下,开始就地还钱。
尽管丑门海最近也做了些管理工作,但她一直以理服人,对高长恭孙大壮等员工太柔性太感情化,比如通过给几人搓背来笼络人心等。她对做生意的理论本身不太感兴趣,不过曾经看过一本关于九个妖王神王魔王与一个女商人的爱情故事《九王夺女商》,过滤掉不太合适阅读的情节后,那本百万字的小说中大约有三百多字的商战内容,描写了女主角在穿越后如何在菜市场里一边天真可爱地吃着糖葫芦,一边机制聪慧地与人砍价,举手投足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再也没有人能超越的妩媚智慧光芒。
这桥段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她决定学智慧学手段撑起青山公司一片天。
就这样,与荒泯的交涉成了她的第一个实验。丑门海本着“大家一切好商量”的原则,经过她温顺和平、低声下气、左右为难、苦苦求饶,以及最后爆发脾气把荒泯抡在墙上并扫碎了对方两根肋骨等平等理智的讨论后,荒泯最终同意告知丑门海六人的下落,代价是让瞳雪离开邮轮一段时间,而丑门海需要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络。
荒泯那边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了两个多小时,没有瞳雪提供早饭的丑门海默默咬住一个枕头的边角,含着充饥。
“瞳雪,我好想你啊……”她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远的,可怜巴巴地想起瞳雪的好处来。话说,这就是天各一方的虐心吧?
太阳像个煎蛋一样高高挂起,因为瞳雪暂时离开而搬入丑门海房间的三只小猫才刚刚醒过来。
“丑门海真是个在脖子上挂个饼也懒得咬的大懒虫。”呆呆梳理着自己的胡子,软绵绵地评价道。
超级十六国贵族混血猫灵漆用两条后腿笨拙站立,一扭一扭地拖拉着丑门海的小书包回到卧室跳上床。
小秋开始扒拉着翻找食物。
照顾它们的孙大壮失踪了,所以现在它们担负起了照顾丑门海的职责。
那边荒泯的声音平静中带着苦涩的神情。
“小海,你从未给过我机会。”
“就像这一次,我有足以要挟你的筹码,最后却同意只是和你通话,因为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和你面对面相处,我肯定会被欲_望湮没,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我不希望自己如此卑微、如此可悲。”
“我处处与你作对,也不过是为了在对立却平等的立场中找到一分尊严。”
男人沉默片刻,尽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是继续说下去。
女孩的呼吸声告诉他,她在听。
“那时我从无尽的昏睡中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你站在虚空之中。单薄的身形,普通的容颜,却有最浩荡的目光。”
“即便没有比较,我也知你不美丽。”
“可是那又怎样。”
“苍茫的虚空,就这样被你填满。”
“你怎知道,我等待了多久……”
“我是无法超越瞳雪,如果我能做到,定然要抢夺你;可是我做不到,所以唯一能让我接近你的办法,就是你主动靠近我。”
“尽管你以这等脆弱的躯体被他摧残折磨,我也还是高兴的……因为,也许你会离开他也说不定……”
“可后来你竟然……看着你身躯尽碎,我恨不得灼了自己的羽翼,抽出自己的骨,碎了自己的所有,拿自己能给出的一切给你修补身体。”
“可是我在那领域之下,连挪动一分的力量都没有。”
“你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再混杂上对懦弱自己的恨意,这些情绪十倍百倍地加在我身上。”
“你不知道,我是何其痛苦地看着瞳雪一捧一捧掬起你的血与碎肉,在你眼前,就那么生生地……”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通话中女孩痛苦地呜咽,打断了男人的回忆:“我心里很乱!求求你别再说了!”
事实上,丑门海正感激地看着灵漆把一个炸鸡蛋包递到自己嘴边。她闻着诱人的香味,吞咽口水,只想赶紧得个空休息。这种充满开口音的咆哮语式,正好合适她每说完一句话就开口咬一下。
她一边咬,灵漆一边把鸡蛋包转圈圈,咬了四口,正好吃掉最酥脆的四个角。
“好吧,”男子叹息:“等会我再打给你。”
丑门海收了线,一口把剩下的早点吞了。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脱力地趴在床上闷闷哀叹:“大壮……秋肃……大花……萧晨……东祁……长恭……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啊,递我个豆浆。”
俯卧的丑门海伸出一只手,找猫咪们要吃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呆呆小公主喃喃自语,用爪子捂上自己的玻璃心。
三只小猫对视一眼,在心中默默吼叫:其实丑门海你根本养不活蟒蛇以外的动物吧?
其实蟒蛇什么的也是和你躺在一起默默挨饿晾肚皮的吧?
其实你养小雪莲的时候一直是牡丹花仙子在买饭做家务的吧?
小灵认命地把豆浆递给丑门海。
丑门海再次伸手,一脸无辜期待,可怜兮兮地找小灵要糖吃,还刻意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讨好这三只。
“喂,你这样对荒泯的话,让他死他也愿意的吧?”呆呆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模式。
三只小猫都升起了把丑门海的动作录下来,在荒泯面前播放以干掉这家伙的逆天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三三。小白这几天实在没有功夫写很多东西,她已经快扎根在各种工地上了。三三已经抽打过她了……三三羞涩地打个滚给各位看肚皮……三三是个圆润受。如果姑娘们感觉累了、或者心情不好,请来摸摸三三的暖呼呼小肚皮吧。三三是属于我真命的男子的,但也是属于世界上所有可爱的姑娘们的。请自由地爱我吧!
虎咬,死人无情(下)
第四十一章虎咬;死人无情(下)
吃罢早饭;穿戴完毕的丑门海爬下床,躺在地毯上四肢摊平,肚皮朝天在猫咪们面前笨拙地打滚;试图展示自己的弱小可怜之处,或者干脆娱乐它们,好被它们继续饲养照顾。
“我需要用全部精力考虑这件事的真相,你们一定要把后勤工作做好。”她一边拉着呆呆的奶白色小爪子往自己肚皮上放;一边用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深沉地说。
三只猫咪同时用一种面瘫的表情注视着她。
丑门海才刚休息了一会儿,放在手边的大橙子又以水果做不到的舞姿嗡嗡地蹦达起来;预示着荒泯抖擞精神卷土重来。
由于上次的深情倾诉给丑门海带来了痛苦,还算有良心的荒泯准备的新的话题。就这样,聊完绵绵情话,新拨打过来的通话又开始了成人时间。
“你这个勾人的小家伙啊……”荒泯用销魂又露骨的低沉嗓音,呢喃地称呼她。
三只小猫逃也似地奔出卧室。
就算猫确实有九条命,刚才那句话可是有十个字啊!
在这种字字必杀的状态下,它们可不想死去活来死去活来死去活来死去活来……最后死去活不过来。它们要珍爱生命,远离成人讯息台!
“……你是在叫我吗?”丑门海忽然有一种这次荒泯一定打错了的感觉。
“小海,你这算是欲擒故纵吗?”那边发出亲昵的低笑:“只能说,你的手段奏效了,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自己拥有你。”
“呃……看来是在叫我了。”丑门海其实只听懂了前两个字,之后的话宛若天书。
“不,就算是一次又一次的欢愉也满足不了我想拥有你的愿望……我要听你的轻哼,听你颤抖的喘息,让你发尽羞人的声音……最好能被你榨干……”
“……哦。”丑门海礼貌地附和了一声。
“为什么你总是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勾引我?”荒泯不愧是上古异凤,竟然从一个“哦”里面听出勾引的成分了。
这次通话,一打就是四个小时。
言语越来越挑逗煽情,后来荒泯估计是用太过丰富的想象力把自己的火点着了,不知在另一边做了些什么,情_欲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各种声音混杂,几乎到了让人听不下去的地步。
可惜,丑门海是什么人?
“摔电话”这个词就从没有出现在软柿子的词典里过。就算没有约定,她的脾气也好到从来没有主动挂过别人电话。
只要别人还在说,她就端着话筒听,绝对的规矩老实。
然而自己不能总是躺在原地听,丑门海只得把色_情声讯台夹在肩膀上,一边听一边懒洋洋在地毯上蠕动,直到肚子瘪瘪的才焦虑起来。
“我听得出,你的呼吸也不规律了……其实你也……对不对?”那边荒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可惜没有察觉到真正的原因。
灵漆刚才吭哧吭哧地背着小书包跑远了,丑门海饿得没办法,只好再把轮椅推出来代步,在节省能耗的状态下四处找吃的。
“荒泯……”她轻唤对方的名字。
“嗯?你需要我去找你吗?”荒泯嗓音里带一点诱惑狎昵的音调问道。
“我……”丑门海羞涩得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问:“我可不可以一边听,一边满足一些正常的生理需要……”
“我觉得空虚……我好饿……”她放软态度哀求。
“小海……你简直要逼疯我……”荒泯的声音喑哑,呼吸更急促,间或带着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了?丑门海自己得出了结论。
于是,在客厅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削苹果,满足自己的饥饿感;而她耳边的大橙子电话里正传出淫靡的喘息声。
在卧室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玩老虎机,充实自己的无聊生活;而她耳边的大橙子电话里正传出下流的□声。
趁着荒泯在另一边冲刺到最后关头,丑门海还能抽空偷偷地把苹果核拎起来给大橙子看,全当杀鸡儆猴,吓得大橙子瑟瑟发抖。
“……那边不止是荒泯。”丑门海一边玩,一边偷偷告诉自己。
不可以让他生气。不管是为了谁。
荒泯沉于肌肤贴近的温软承欢,情意毫无保留交付与遥远不可触摸的人。
她满脸懵懂自在,刀枪不入,任对方一厢情愿痴缠。
只有在闭目抬首时,不敢与任何人分享的不安才会一闪而过,自问一句,那边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何如此静默无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