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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军统四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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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君只感觉手腕发麻,不等她反应过来,那颗钻石耳钉已消失在手心。

薄傲寒暴躁的一把掐住中君的脖子拉近,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寒声道:“你不配。”

中君微微一震,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心里沉了沉,眉梢一扬,笑道:“薄傲寒,你混蛋。”

话音落地,匕首横在手心,像着薄傲寒毫不留情的劈去,薄傲寒神色一暗,迈开步子,劈掌下切,打开中君的手,掌势成勾,一把勾住中君的脖子,拉入怀中,低沉道:“姓云的都一个德行。”

中君双臂被他攥在掌心,丝毫动弹不得,怒瞪着他,咬牙寒声道:“你在说一遍。”

薄傲寒低笑,一字一顿道:“我说姓云的都一个德行。”

中君死死怒瞪着他,就如同当年的青涩少年,有液体满漫出她的眼眶,啪嗒啪嗒的滴在薄傲寒的手上,薄傲寒心里莫名的一颤,被烫伤般猛然松了手。

中君站在原地,半晌不动,薄傲寒眉目透着股执拗,一步一停的走到她跟前,生硬道:“至于吗?

中君抬起头,狭长的眼睛中泪水盈盈,突然伸出双臂抱住薄傲寒,薄傲寒全身一震,正要后退,却被中君抱的结结实实,僵站原地。

胸前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他心里莫名的柔软下来,眼神由冰冷趋于柔和,他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轻轻触摸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若是当年那个人也有可以躲避的胸怀,一切会不会就此改变。

中君将小脸温顺的放在他的手心内,啜泣的唇角一扯,眼里露出诡色,忽的一个高抬腿,重重踢在薄傲寒的胯下,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把薄傲寒打飞出去。

”嘿嘿,姓薄的,我警告你别惹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咱们好说歹说也在一起死磕了三年,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理由留在我身边,但若是犯了我的事,我绝不手下留情。“中君甩了甩发疼的拳头,笑道。

薄傲寒重重的撞在椅子上,椅子被撞的粉碎,血液从他的背部渗出,印红了地板,他猛地抬头盯着中君,眼神冰冷带着赤裸的伤害,渐渐抿起薄唇。

他出人意料的没有动怒,也没有还击,中君暗暗心惊,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但是转念一想,这厮搞不好又在耍什么花招,何况三年来她也没见过他真正动怒。

这样想着,中君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打开箱子,拿出手枪插入腰间,两把匕首一把放在袖内的暗兜里,一把插在靴子里,一根攀爬逃跑用的绳索铁钩装进大口袋,戴好帽子,看了眼时间,便走了出去,重重关上了门。

------题外话------

‘(*n_n*)′三年里发生在中君身上的事,千会以插叙的方式陆续告诉大家,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好事成!

第八十四章:旗鼓相当

云珠回到孙氏豪宅,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她坐立不安的转了一圈,叫了司机前往云天祈位于隆星大道的别墅。

云珠提着裙子走进大厅,焦急的四下看了看,管家忙走出来,轻声道:“大小姐在找少帅吗?”

云珠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急道:“我哥呢?”

管家不急不缓的说:“少帅今晚有应酬,晚些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清楚,也许不回来。”管家犹豫道。

“什么?你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吗?”

“少帅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敢过问。”

云珠焦急的环视了一圈,正好看见一个小姑娘从楼上下来,眼睛一亮,叫道:“青儿,来姐姐这里。”

青儿穿着裙子,低着头,怯怯的走到她面前,云珠摸着她的脸,轻声道:“青儿,你知道少帅去哪儿了吗?”

“青儿点了点头。”

“去了哪里?”

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小姐,这孩子是个哑巴,听说大少爷把她从废墟中救出来,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云珠脸色变了变,原来是个哑巴,她眼睛转了几圈,往外走去。

街对角,一个身穿青色衬衫,带着灰色鸭舌帽的青年游手好闲的靠在暗影里的墙壁上,见云珠出来,吐掉嘴里的牙签,尾随而上。

云珠神色焦急的匆匆上了车,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攀附在汽车的尾部。

云家位于东兴大道的豪宅此刻人丁兴盛,佣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管家站在一旁敬候差遣,云中月的未婚妻小鸟依人的偎在他的身旁,玫家高堂正跟云老太言谈甚欢,云中月放下筷子,敛眉擦了擦嘴,跟云老太太辞了安,随便和未婚妻交代了一声便上了二楼的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心烦意乱,燥热的松了松领带,那个人和君儿太像了,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笑容,脸上的刀疤会不会是掉入悬崖的时候划伤的,气息的游离会不会是君儿失忆了?云中月颓然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亲眼看见云天祈将君儿逼下悬崖。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走到电话旁,熟练的拨通一串号码。

“董事长有何吩咐?”

“调出近日铁路局人事部乘客的身份信息。”

“好的,董事长。”

云中月挂上电话,心里莫名的恐惧,却也十足的兴奋,若真的是君儿,她回来做什么?如今时局已变,大局已定,她若想报仇,凭一己之力能做什么呢?

正想着,响起一串敲门声,云中月心下惊跳,定了定神,走回书桌前,低声道:“进来。”

云珠镇定的走进房,刚关上门,神情大变,焦急道:“二……二哥,我怀疑云中君没有死。”

云中月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眼里浮现一丝狂喜,冷静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珠在书桌前坐下,双手有些发抖,颤声道:“今天……今天我在火车站好像看见薄傲寒了。”

云中月身子一震,不动声色道:“那又如何?”

云珠突然上前一把握住云中月的手,急道:“二哥,你忘了吗?当初薄傲寒是和她一起死的,萧宁把大海湾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尸体,为了这个薄傲寒,萧宁都跟大哥玩命了,若是他没死,那云中君很有可能还活着,他们要是回来报仇……”

说到这里,云珠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在她的记忆里,云中君就是灾难。

“珠儿,你想多了。”云中月抽回手。

“我没有想多,她知道我们那么多事,要是还活着,我们的好日子就甭想过了,你现在是万昌集团的董事长,又是枚氏企业的准继承人,她也许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呢?”云珠脸色煞白,好似回忆起了可怕的梦魇,她被那些男人糟蹋的夜晚。

云中月握住她的肩膀,安慰般低沉道:“珠儿,没事的,一切都是你猜想的,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就算她还活着,我也不会让她活着踏进上海。”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抽气声。

“谁!”两人如惊弓之鸟般提高警惕。

“二少爷,老太太让我给你送燕窝粥来。”甜美娇嫩的声音,让人莫名的生出好感。

“进来。”云中月坐回皮椅上,云珠也收好了表情坐在一旁。

丫鬟低着头,将燕窝放在书桌上,慢慢退了出去,她的头发不是很长,两侧的头发垂在耳边,后面的头发软软的散落在颈项,显出少见的中性美。

云中月淡淡瞥了她一眼。

“二哥,我们要怎么办?不说云中君,单单就说那个薄傲寒,为了他,云家和皇都的梁子结死了,大哥这两年没少在萧宁面前吃亏,前些日子,大哥负责的一个秘密文件被泄露,引来不少麻烦,现在又添一个薄傲寒,你说怎么办?”

“你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云中月边说边搅拌着燕窝粥,淡淡道:“晓笑只需要让宋华对她死心塌地,别的不用你操心,宋华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行,我下一单生意还要他帮我打通海关,有了他,咱们家没什么好怕的。”

书房外,丫鬟站在门外,唇角勾起冷笑,狗男女。

云中月搅着燕窝的手莫名的一颤,突然看见桌子上的托盘,那个丫鬟竟然连托盘都没拿走,他眼光一动,拿起托盘,下面是一个信封,信封里全是三年来他的照片,各个地方,各种表情,有些照片上还附带着阻击枪的枪口远距离指着他的头。

云中月眼神一凝,突然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猛的拉开房门,外面空无一人,他大步跑到楼下,冲着管家怒道:“刚刚给我送燕窝的丫鬟呢?”

管家困惑道:“没有丫鬟送燕窝上去。”

大厅里的贵客们吃惊的看着他,从没有看见温文尔雅的云二少爷如此失态的一面。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惊呼声,“有人晕倒了。”

云中月修长的眉眼闪过波光,奔向门外,只见花坛里,一个丫鬟被脱去了衣服,晕死过去。

君儿……

中君转过街角,贴着墙壁向后看去,云中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方才进屋,果然物以类聚,她才刚回来,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突然,身后的巷子里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便是惨叫声,云中月刚迈进屋子的步子转而向着枪声跑来。

中君皱了皱眉,快速向着巷子深处走去,一个身影晃过她眼前,重重倒在地上,昏暗的灯光下,那人手上紧紧攥着个塑料包,身上有几个血窟窿。

脚步声从两个方向逼近,中君迅速的捡起塑料包,就势躲在旁边的木箱堆里。

“东西呢!”男人阴沉的声音低吼道。

“难道还有同伙?”

“有人来了!”

说话间,云中月带着人往巷子里赶来。

“撤!”

云中月追到巷子里,眼见前面躺着一具男尸,俊美的面容一沉,担心惹事上身,沉声道:“快走。”

待脚步声走远,大约又过了半刻钟,确定没人,中君慢慢从木箱里站起身,堂而皇之的往大路走去,她提起带血的塑料袋,仔仔细细的盯了半晌,暗暗叹了口气,“上海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她在道路边站了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看着云宅的方向,吹出一个响亮的口哨,撒欢子般往大路尽头飞跑而去,脚步带着兴奋,带着几分发泄的力度!

上海最为豪华的某洋楼的贵宾厅里,男子眉目干净,优雅的端起一杯茶,敛去眸底的绝世锋芒,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身侧的两个男人年纪相仿,西装革履,一个神态闲散,一个神情严肃。

“天祈,近几年各地掀起了一场护国兵团的保卫运动,这支民兵的头目好像叫蒋章,来势凶猛,坏了我们不少好事,这蒋章是不是盯上你了,为何专跟我们作对?昨儿个又劫了我们一批军火!”神态闲散的男子淡淡道。

云天祈喝了一口茶,茶水轻微的波动,隐射出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思考光芒。

“我也奇怪,我们的军队最为低调,这只豺狼怎么会盯上咱们?若是这事处理不好,我们很有可能腹背受敌,袁任那个老王八蛋又开始兴风作浪了,越逼越紧。”严肃的男子正色道。

云天祈放下茶盏,面上光洁如玉,眉目如画,依然好看的让人心旷神怡,没有多少变化。

“天祈,你倒是说句话,那支民兵好像不成军队,而是散布在城市中的中下层老百姓,抓不好抓,打不好打,你说怎么办?”严肃男子督促道,他最受不了云天祈这种不温不火的性格,猜不透在想什么。

云天祈蹙起眉头,有节奏的敲击着皮椅的扶手,好像思考着什么。

“你在不说话,我担心尚忠憋出内出血。”闲散的男人抽出一支烟,潇洒的点上,瞅了一眼神情专注的云天祈。

云天祈敲击的手指兀的一停,眸里寒芒微敛,勾起唇角,淡淡道:“派人打着民兵的口号去广州闹闹,看看袁任是什么态度,他若受不了,就由他去收拾,我们静观其变。”

“好法子,哼,短短三年,袁任就成为国内最大的军阀,处处跟我们最对,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也杀杀老家伙的锐气,同时借袁任之手除掉这个叫蒋章的,借刀杀人,一举两得!”严肃男子大喜,拍案叫好。

“天祈,看着你这张脸,我真感觉岁月静好,生活美好的不像话,接触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不眨眼,万念俱灰的痛不欲生。”闲散男子站起身一拍尚忠的肩膀,在云天祈腹黑的话出口之前,调侃的话音一转,道:“天祈,今晚跟我们码长城去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走进来一人,看了眼厅内三人,敬声道:“报告,密件丢失。”

屋内一阵静谧,云天祈抬眼淡淡看了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心惊的低下头,接着道:“人被当场击杀,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密件不翼而飞,怕是有同伙。”

尚忠和泰林互相看了一眼,这事定有猫腻,天祈安排的追击精密完美,不可能有同伙而不知,何况他们暗中部署的眼线都是训练有素的一流杀手。

“立刻肃清。”

黑衣人微微一顿,脸色白了白,这次参与的兄弟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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