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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军统四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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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君突然俯身抱住薄韶嵘的脖子,站在车座上,保持身体平衡,温热愉悦的气息喷洒在薄韶嵘的颈项,带着淡淡的清香。

薄韶嵘本来的怒意渐渐散去,唇角勾起轻轻的弧度,更加用力的蹬着踏板,自行车稳稳的在大街上穿梭,引来路人遥遥观望。

“薄韶嵘,我爱你,薄韶嵘,我爱你,哈哈哈哈!”中君挥舞着双臂,绽放着生动的笑颜,冲着钟楼大声呼喊,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她,灰蒙的天,洋洋洒洒的雨扑落在脸上,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陌上花开,春风拂面,你可曾想过,骑着单车携我一同驶过雨雾年华,形影不离,终生不弃。

薄韶嵘猛的一震,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当中,以至于忘了转弯,两人直直的撞上一辆黄包车,顿时人仰马翻。

中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是真正的在半空中飞翔,眼见就要面部着地,突然一个身影垫在身下,将她接在怀里。

薄韶嵘吃痛的将中君接住,眉头皱了又散开,唇角勾勒一抹性感的弧度,“你刚刚说什么?”

中君片刻的愣怔后,眉间涌上大片的喜悦,光彩照人,“我说我爱你,薄韶嵘!”说罢抱着薄韶嵘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好兄弟!”

中君大大咧咧的翻身而起,兴致盎然的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四处查看,扭头看着他,愉悦的笑道:“这辆自行车也送给我好不好。”

薄韶嵘本来一脸温和的笑意此刻冷的骇人,沉着脸站起身,见她没心没肺的笑,额角的怒意愈发的浓重,正要上前扔了那辆自行车,突然想起医生的话,不由的杵在了原地,倨傲的下巴绷得越来越紧,好似在跟自己的情绪做着抵死斗争,碎发粘着雨丝罩在脸部,说不出的朦胧诗意的美,半晌,薄韶嵘硬邦邦的走过去,接过自行车正要说话。

“我会骑了,这次我带你。”中君夺过车把,坚持要自己骑,薄韶嵘恼怒的正要发火,医生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不能惹她动怒……

最终,大街上出现这么个画面,一个清瘦纤细的青年,歪歪扭扭的骑着单车,一路疾呼,而在车的后面,蹩脚的坐着一个身穿高领毛衣的精致男人,一脸沉黑的怒容,阴测测的冷,却很是帅气。

中君径直将他带到岭南茶楼才停下,回头冲他朗朗一笑,“我们一起吃饭。”

薄韶嵘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若不是考虑到她身子有问题,早一拳把这破车砸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茶楼,选了雅间,这间屋子装饰的尤其华丽,壁纸富丽堂皇,檀木雕花半扇窗,窗前放着几盆花卉,桌子临窗而放,壁纸上挂了三五油画,很是抽象,珠帘后,还有一张暧昧的床,床边的圆凳子上摆满了欢好时增加快感的药物,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屋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中君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若不是纸条上说的地方是这里,打死她也不舍的花这么多钱吃一次饭,还好是薄韶嵘出钱。

中君好奇的四下打量,大咧咧的走到珠帘内,拿起凳子上一个小圆盒子仔细研究了起来,盒子里装着湿滑的药膏,中君凑近闻了闻,没有味道,拿小指点了点,放进嘴里尝了尝,也没有味道,顺手又拿起一个白粉状的袋子走进薄韶嵘,“这些是什么?”

薄韶嵘刚喝的一口茶“噗嗤”全喷了出来,他能说这是欢好时用的润滑剂么?或者一夜销魂增加情趣的药物么?

这个笨蛋刚刚在楼下,充什么大佬,人家服务生问她,“先生,几等服务?”

她傻愣愣的回答,“最好的。”

“全套的吗?”

“全套的。”

茶楼是喝茶养生娱乐的地方,不是吃东西的场所。

茶水顿时喷了中君满脸,中君唇角抽搐,一怒之下将那包白色的粉末,顺手全部倒进薄韶嵘的口中,“好像是白粉,你吸过毒没?尝尝味道怎么样,回头告诉我。”

中君邪恶的扯了扯唇角,丝毫不知道这样做是有多危险,施施然的坐在桌边,等着上菜。

第九十八章:意乱情迷

薄韶嵘额角青筋暴跳,顾不上发怒,喝了一口茶,狂吐起来,这药物只是一点就足以让一个不举的男人一夜生猛,何况是他这样正常的健康男人,还是一整包。

中君哼着歌,翘着二郎腿,左顾右盼见薄韶嵘还在抠着嗓子呕吐,不由的嫌弃的扯了下嘴角,“至于吗?只是一包白粉。”

薄韶嵘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中君,那眼神竟莫名的含了几分幽怨,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中君见他转身就下了楼,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找解药去了吧?贪生怕死,早知道搞一包老鼠药倒进去,毒死了一了百了。

中君翘唇一笑,起身向着隔壁雅间走去,屋内江奎和众兄弟都已等候在那里,满满一屋子人,个个神情亮晶晶的看着她,穿着各异,各个阶级的都有。

“爷,你真舍得,搞个雅间来开会。”一个年轻小伙子笑着打趣道。

中君在桌边坐下,笑道:“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江奎叫我来做什么?”

“早上袁任突然委托人跟我们联系,说想跟我们合作,看我们意下如何。”

中君猛的一震,她早上才跟薄韶嵘说了自己的想法,袁任怎么也是这样想的?云天祈失势,他手握重兵,已经是国内第一大军阀,没有理由主动寻求她们的力量,很可能有诈。

“他有说什么条件吗?”中君神情略微慎重。

“有……有。”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了微妙的变化,难堪,难言,难明。

“什么条件?”中君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个袁任,常年在幕后,很久都没现身,军队的控制权看似分散,却暗中独操一人之手,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屋子男人别别扭扭,鬼鬼祟祟的偷瞄着她,许久,江奎清了清嗓子,“条件是让你好好伺候薄爷。”

中君本来慎重严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嘴角抽搐,这算哪门子交易。

“爷,你看这事办不办?”

中君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袁任很有可能使诈,借机引我们浮出水面,一举除掉我们,既然是他开口,想要诚意也应该是他先拿出来,看他拿不拿的出来,咱们在做商议。”

“是。”

“云天祈那边有动静没?”中君抬眸,冷静道。

“听说被袁军追杀堵截,北狮子军内部也有暗杀,生死不明,更不知道下落,要不要兄弟们也搭把手,彻底斩草除根,不然等他醒过来,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中君抬了抬帽檐,沉吟片刻,眼底划过一丝波光,“与其杀了他,不如削弱他的兵力,在他各个管辖区内聚众闹事,伏击他分批调遣的军队,咱们暗中控制住管辖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们的势力越强,影响力就会越大,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力就越高,到时候,风势渐猛的时候,各国压不住风头,自然会考虑招降我们,咱们在那个时候,还可以有更大的动作。”

“你小子,脑袋瓜子不知道装的什么,当年带我们在煤矿起义的时候,也是这般有分寸主见。”江奎豪爽的大笑,宠溺的拍了拍中君的头。

中君吐了吐舌头,“当年我哪有带你们起义,明明是我打死了几个工头儿,你们莫名其妙的就跟着造反了,死活要跟着我,甩都甩不掉,说什么生死相随,我看啊,你们明明就是担心惹祸上身,到时候找不到罪魁祸首,索性跟着我,怕我跑了。”

一屋子汉子哄堂大笑,个个宠溺的捏她一把,打她一掌。

“你这个小混蛋,当年就是这么滑头。”

“对了,爷,最近护军里到处有人在四下打听你的身份。”江奎收起笑。

“让他去探吧,还能探出个花不成,你们盯着点就行,最近上海都不要有动作,我也想静一段时间,看看哪里不对劲。”中君狭长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韩耽的事,我很抱歉。”

屋内本来热闹的气氛突然沉闷下来,有细微的抽气声。

中君也不想多说什么,抬眸淡笑道:“命是自己的,只有这一条,你不爱惜它,没有替你爱惜它,都好好活着,做事三思后行,切忌意气用事,这段时间麻烦大家把汪锐看紧点,免得他做出冲动之举,坏了大事,欲速则不达,咱们前段时间刚干了点事,是时候整顿军风,停一段时间,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当初成立护军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天天在外面跑,也没做什么正经事,你们若是觉得我不称职,担不了大任,私下里可以讨论讨论,看看谁合适,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若是觉得差不多,就让他来接手军队,这是个体力加脑力活,听起来体面,试试就知道有多累了。”

“爷,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兄弟们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位于后排的青年接话道。

“没有,韩耽走了,我有些感慨,大家都有各自的家要养,有事要忙,散了吧。”中君眯眼一笑,手却在桌下紧紧握了起来,韩耽为人耿直善良,做事谨慎,怎会去无聊到招惹皇都,激怒萧宁,除非有人刻意煽动。

“是,你也保重,注意安全,有情况就发烟雾弹。”

“嗯。”中君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下了楼,这些人中,有奸细。

中君绕回自己的包厢,开门四下看了看,薄韶嵘怎么还没回来,心里没来由的空了空,觉得很没意思,就在窗前坐下,屋内一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刚开始还觉得神清气爽,闻久了觉得四肢无力,全身发烫,中君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怎么回事。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中君一个激灵抬起头,正好看见薄韶嵘那张精致绝伦的脸。

中君心下一喜,刚要站起身,突然扑通又坐回原位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薄韶嵘,我是不是中毒了,动不了了。”

中君耷拉着头,抬头看着他,薄韶嵘铁青着脸,凤目里翻腾着不知名的情愫,好似强力压制着什么,喉结上下滚动。

意识到还清醒,可为何这般燥热,口干舌燥,中君软绵绵的伸手就去拿桌上的杯盏,杯盏是刚刚薄韶嵘用过的,里面还可看见白色的粉末,刚要往嘴里倒水,手牢牢被人握住,薄韶嵘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换了一个干净的倒满水放在她手中。

肌肤相触的刹那,中君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下,为什么薄韶嵘的身体那么烫。

“笨蛋,这屋子住不得,我们回去。”薄韶嵘握住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中君腿一软,一下攀附在薄韶嵘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部,体内的热流一股一股的袭来,只想跟他缠的更紧。

该死,明明吃了化药丹,怎么还这么热,薄韶嵘脸色越来越铁青,中君抱住他的脖颈,身子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薄韶嵘低头,凤目迷离的看着她殷红的小嘴,薄唇微微动了动,猛的俯身,深深的吻了上去。

唇瓣接触的刹那,两具躯体犹如浴火凤凰般熊熊燃烧了起来,压抑在心底的厚厚沉积火山般爆发。

薄韶嵘拥紧她纤细的身子,深沉热烈的吻,霸道而又强势的侵占着每一分领土,翻江倒海的感情铺天盖地而来,两具躯体紧紧纠缠,薄韶嵘步步后退,眉梢微扬,没想到这家伙比他还急,直到坐在窗户上,无处可退,中君攀着他的脖子,步步紧逼,薄韶嵘微眯的凤目迷离的落在她的脸上,眼底浮起一丝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愫,体内翻涌的热流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下去,他就把持不住了。

薄韶嵘突然将她拎了起来,低喘着拉离自己的身体,唇角勾出性感的弧度,“小笨蛋,我可不想被你醒来后碎尸万段。”

中君面红耳赤,娇喘连连,依旧不屈不饶的扑向薄韶嵘,奈何衣领子被人拎着近身不得。

中君抱着薄韶嵘的胳膊,迷乱的情绪有些失控,薄韶嵘定了定神,将中君拦腰抱起,他的忍耐力,向来很好。

楼下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黑色豪华车此刻停在茶楼对面,司机一见薄韶嵘出来,忙下车打开了车门,恭敬的让开道子。

薄韶嵘将中君放在后车座上,松了松领口坐了进去,刚坐进去,中君就亲昵的缠上他的腰肢,探索着他的唇,动作笨拙,丑态百出。

司机往后瞟了眼,神色不变,好似见惯了这种情况,低声道:“薄爷,去哪儿?”

“北城林庄。”

薄韶嵘摇下车窗玻璃,冷风从窗外灌入,腹部火热的气流仍然丝毫不减,他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眉梢高挑入鬓,修长的指细细摩挲着她的唇。

中君脸上漫着红晕,抱着他的胳膊,口齿不清的低声喃喃,“为什么……”

“什么?”薄韶嵘温柔的俯身,唇角扬起戏谑的弧度,轻声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中君娇喘着俯在他的胸口,细若游丝,狭长的眼睛带着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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