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感精英-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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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融合自然的空间观念,主导著屈剑夫一生的作品,如波利维尔天文台,弗格森美术馆、伊拉莫伊艺术中心雕塑馆与宾州大学埃里克美术馆等。这些作品的共同点是内庭,内庭将内外空间串连,使自然融于建筑。
到晚期内庭依然是屈剑夫作品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帷在手法上更着重再自然光的的投入,使内庭成为光庭,光与空间的结合,使得空间变化万端。“让光线来作设计”是屈剑夫对于建筑设计领域最精辟的阐述。
身为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屈剑夫的建筑物四十余年来始终秉持著现代建筑的传统,屈剑夫坚信建筑不是流行风尚,不可能时刻变化招取宠,建筑是千秋大业,要对社会历史负责。他持续地对形式,空间,建材与技术研究探讨,使作品更多样性,更优秀。他从不为自己的设计辩说,从不自己执笔阐释解析作品观念,他认为建筑物本身就是最佳的宣言。
建筑界人士普遍认为屈剑夫的建筑设计有三个特色:一是建筑造型与所处环境自然融化。二是空间处理独具匠心。三是建筑材料考究和建筑内部设计精巧。这些特色在退休前最后一件作品“东瀛美术馆”的设计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东瀛美术馆更明显地显示了晚年的屈剑夫对东方意境,特别是故乡那遥远的风景——华夏山水理想风景画的憧憬。菊国的评论界讲得好,这件作品标志着屈剑夫在漫长的建筑生涯中一个新的里程。
纵观屈剑夫的作品,他为产业革命以来的现代都市增添了光辉,可以说与时代步伐一致。但在内心中屈剑夫其实一直有一个非常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在祖国的大地上留下一件经典传世的作品。
虽然国内也有不少他设计的作品,但那些作品在他自我评价中还达不到经典传世的要求。作为设计师的他所缺少的就是一块画板。
而现在这块画板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说南靖市政府想要邀请我作为总设计师来设计规划这个明城墙旅游风光带的项目?”屈剑夫看着雷涛的目光炯炯有神。
雷涛一看他的反应,心想看样子这事有门!
可就在这时屈爱琳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她坚决反对道:“爷爷,你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接这么大的工程了!”
屈剑夫虽然看着身体还不错,精力也比较旺盛。可事实上他已经被诊断出了初期阿尔茨海默病。记忆力和认知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现在靠药物和康复训练维持着不让病症发展太快,但毕竟年事已高,如果要承接这项工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屈爱琳孙士良和雷涛等几个较为亲近的人知道。这也就是雷涛最初对于丁胜辉和汪恩培提出由屈剑夫领衔设计的要求时,感到有些难办的原因。
屈剑夫听到孙女的反对意见后,也没多想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没老到拿不动画笔的时候呢!”
他转头对雷涛说道:“雷涛,这个项目我接了。也算是我的封笔之作吧!能给祖国留下一件值得称道的作品,我……死而无憾了!”
雷涛想了想点头说道:“老师,我知道……在祖国的大地上留下一件经典传世的作品,是您一直以来的渴望。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您完成这个梦想的。不过我们先说好了,您只负责主体设计,我做您的助手,具体的项目设计还是交给我和士良还有雷霆公司的年轻设计师来做。您看这样行吗?”
屈剑夫虽说答应承接这个项目,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多事情要自己亲历亲为,那还是不太可能的。雷涛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倒是个两全其美之策。而且……
“雷涛,这个设计我做总设计师,不过我希望你能全程协助我。我虽然收你做了学生,可事实上还没教过你什么。就把这个项目当作一次课程吧!我们以这个实际项目来授课,你看如何?”屈剑夫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对于雷涛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他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三天后,南靖市委书记丁胜辉和市长汪恩培到邯江正式登门拜访了屈剑夫。对于明城墙旅游风光带的一些初步设想和具体要求,汪恩培对屈剑夫郑重地做出了一番详细说明。而由雷霆公司承接这个工程的设计规划的合同,已经提前和雷涛签了。
对于雷霆公司来说,接到这个项目可以说是让雷霆公司在国内建筑界有了一个稳健的基础。而对于南靖市来说能请到屈剑夫作为这个大项目的总设计师也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而就在雷涛带着雷霆公司的设计人员对现场进行初步踏勘的时候,从新天影业公司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三十六个老人
《决战黄海》这部电影,不久前完成了后期制作。按照规定要得到上映许可证,就必须要能经过审片委员会的审核。
“这审片委员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好好的一部主旋律的影片就驳回了呢?”雷涛在得知《决战黄海》没有得到上映许可之后,立刻赶到海州向郑继平询问这件事情。
郑继平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审片委员会号称‘电影鬼门关’。他们对电影的审核,一般说来真实的理由是不会说的。就看我们怎么理解这驳回的通知了。”
说实话,雷涛对影视圈的事情本就不太关注,很多事情也都没听说过。听着郑继平的话,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凝重了许多。
按照郑继平的说法,这审片委员会执掌着华夏大陆上映的所有电影的生杀大权。任何一部电影只有通过审片委员会的审查,被认为适合播放,才会投放院线。如果被认为不合格、不适宜播放的电影,则被驳回修改、重新剪辑,或者直接被枪毙。
审片委员会审核电影能否上映的标准主要涉及意识形态与官方政策基调。具体的标准则是影视总署发布的的“十类禁止九类应删”的影视作品标准。
十类禁止是禁止违背宪法原则的;危害国家统一、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泄露国家秘密、危害国家安全或者损害国家荣誉和利益的;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或者侵害民族风俗、习惯的;宣扬邪教、迷信的;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宣扬淫秽、赌博、暴力或者教唆犯罪的;侮辱或者诽谤他人,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危害社会公德或者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法律、行政法规和国家规定禁止的其他内容。
九类应删剪则是指歪曲华夏文明、历史;曲解他国历史;贬损革命领袖、英雄人物、重要历史人物;篡改中外名著及名著中重要人物形象的;恶意贬损政府;夹杂淫秽se情和庸俗低级内容;混淆正义与非正义的基本性质;刻意表现违法犯罪嚣张气焰;有强烈刺激性的凶杀、血腥等情节;鼓吹宗教极端主义;宣扬破坏生态环境,虐待动物;过分表现酗酒、吸烟及其他陋习的;有违相关法律、法规精神的。
十类禁止标准,只有一条针对影片的技术和质量问题,其它全部是针对影片的思想和内容的。至于九类应删减的,范围之广几乎涉及电影的方方面面,从拍摄内容、对象,到拍摄手法、影片价值观,甚至音乐、台词均会管到。
所以说这“十类禁止九类应删”与其说是明确的审片标准,不如说是一个模糊的纲领性文件,具体执行完全看个人发挥。这便是华夏审片制度的荒诞之处,没有人知道审查是以什么标准进行的。所以就像有人说的一样:“一部电影如果需要被禁播,理由总是会找到的。”
按照郑继平的说法,这次审片委员会给《决战黄海》的审片意见是对菊国整体军国化的描写过分渲染,没有将菊国人民和军国主义分子区分开来。这部电影被批为有煽动民族仇恨和国家对立的倾向。按照最终的审核意见的说法,这部电影如果上映对目前的两国关系会造成不良影响。
这基本上就是枪毙了。可以说除非对整部电影的主题和基调进行大幅度的删改,否则这部电影要公开上映,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作为星辉影视公司投拍的第一部电影,如果不能公映,那对于星辉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
“郑总,你有什么办法没有?”雷涛是外行人,对于这圈子内部的事情没什么了解。他想了想还是问问郑继平的意见。
可没想到郑继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审片委员会驳回的片子,如果仅仅只是需要修改,那倒还好办,按要求改就是了……可这被枪毙的……难啊!”
他这话就意味着这部电影的全部投资和剧组成员的辛苦劳动全部都付诸东流了。听到这个结论,雷涛无语了。
当初这部电影是他介绍给那几位投资老板的,特别是桑老板,那是他在南靖收藏协会的朋友。雷涛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如果因为他的原因造成了这些朋友的投资损失,那对他来说心里是绝对过不去的。
而且还有寇文……
他想到那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当初寇文是准备放弃这个本子了,也许当时放弃也就放弃了。对于一个有着理想和追求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挫折和磨砺对他的人生道路也是有好处的。可现在这部电影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原本对于寇文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可现在……他想到寇文也许会因为这样大起大落的挫折而受到伤害。这样一个结果对于一位年轻的电影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雷涛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不甘心。他想到了一件事之后立刻问道:“这部电影是军方支持拍摄的,总政已经初步同意将其申报五个一工程了。如果军方出面的话……”
“没用的……”郑继平摇了摇头说道,“军队就是军队,虽然文艺界也有军艺团体。可毕竟这审片委员会是**机构,军方对他们的影响很小。更何况没有通过审片委员会的审核,就算是总政申报五个一工程,也是不会得到通过的。必须是经过审核可以公映的片子才有可能申报成功。如果军方知道这片子被枪毙了,也就不会再和这部片子沾边了……”
听到这些,雷涛才发现,这审片委员会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威。他不禁对这个号称“电影鬼门关”的机构感到非常好奇:“审片委员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成结构呢?他们怎么就有那么大权力啊!”
听雷涛这么问,郑继平不禁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这也只是听说……审片委员会因为保密和要求公平的原因,其组成人员是不对外公开的。不过据内部人士透露,委员会成员共36人,来自各行各业,比如电影学院导演系的老教授、老牌的电影导演、妇联宣传部的老干部、大学老教授、宗教界人士等等……”
其实电影圈里的人,对于这个审片委员会的意见和不满由来已久。也有人做过统计整个90年代华夏最优秀的电影,几乎全部未通过审查。很多电影都是通过其他渠道到国外去参赛,受到了国际上的好评。即便是这样,电影最终依然没有在国内公映。最多就是通过盗版录像带或者网上的传播而被国内观众看到的。
审片委员会的工作标准和价值衡量方式一直都很让人质疑。审片委员会成员都是华夏老一辈的电影艺术家或相关行业的老专家老干部们。他们普遍都年事已高,在观念和审美上都与当今的观众和年轻人的价值观有很大的距离……
“现在的导演是年轻的导演,目标的观众也是年轻的观众,结果一帮老头老太太来审这个电影,让老人家来决定年轻观众应该看什么样的电影。对于这样的审查方式,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可这就是现实。能删的尽量删,不怎么对味的尽量禁。对于色彩黯淡、不积极向上的尽量改,对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要指导改正……”郑继平的话让雷涛明白了一个存在很久却一直不为人所知的事实。
这三十六个老人,就是十几亿电影观众、庞大的电影工业和国家利益的保护者,他们按照指示条款与阶级斗争时代的审查精神,一板一眼,不慌不忙的完成着审核电影的工作。他们从来不会去想观众想看什么,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观众,在他们看来他们就代表着华夏所有观众的品味。
电影作品的艺术价值如何去检查、怎样来判断?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答案的。对于艺术价值的判断不是他们的专长,很多作品也确实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他们看不到年轻导演们的创造力,也看不到一种新的电影风格的成型与成熟。在他们眼里只有“教育和责任”,事实上作为电影导演来说,他究竟需要负担什么责任?观众又为什么需要花钱进电影院受教育?
这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