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中苏醒的强者-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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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步存与拉斐尔的到来,登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石步存还好,男子毕竟不如女子那般容易引人注目,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拉斐尔的身上。火光将拉斐尔绝美的容颜映衬的光华四射,哈萨克人们差点以为是真神阿拉的使者降临。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克里特的神圣天使降临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吃惊拉斐尔的容貌了。
哈努尔两兄弟将两人引领到一个老人的身前,通过哈努尔两兄弟的介绍,两人知道老人是他们的父亲苏尔坦。苏尔坦老人十分的热情,请两人坐在自己的旁边,让儿子准备温水来给石步存和拉斐尔洗手。哈萨克族人洗手有规矩,最多洗三次,洗完之后忌讳甩手,要用干布擦拭。苏尔坦老人亲自用刀子割羊肉给石步存和拉斐尔,不断的夸拉斐尔长的漂亮。
石步存笑着将羊肉接过,送到拉斐尔的身前道:“吃看看吧,估计你在克里特岛从没吃过烤全羊吧?”
拉斐尔笑嘻嘻的伸出玉手,接过羊肉,熏黄的羊肉让她的白玉般的小手更加的美丽诱人。她轻轻撕下一块肉放入樱桃小嘴中,大眼睛眯了起来,赞道:“好香,别有风味,好吃!”
石步存也接过羊肉,直接张开大嘴咬了一口,只觉一股烟熏的香味刺激的味觉,顿时升起一种吃人间烟火的踏实感觉。他看向拉斐尔,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微微一笑,她是天使,应该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食人间烟火了。
吃着香味扑鼻的羊肉,喝着带点酸味的奶酒,看着场中杨柳般轻舞的哈萨克姑娘,不单拉斐尔这个快乐天使,连石步存心里也跟着欢快起来。
随着舞蹈的气氛渐渐浓厚,许多围观人也开始加入了舞蹈的队伍。哈萨克民俗的舞蹈蕴含着浓郁的草原生活气息,在花枝招展的哈萨克姑娘的舞动下,或骑马,或吹哨,或歌唱,登时充满着一种赏心悦目之感。篝火与天空中的繁星点缀下,他们绽放的不仅是绝妙的舞姿,更是在歌颂拥抱这个美好的世界。
拉斐尔看的高兴,再也坐不住,拉着石步存的手道:“我们也去跳!”
石步存摇头笑道:“我不会跳,你去跳吧!”
拉斐尔神神秘秘的趴到石步存的耳边,道:“我也不会跳啦,你不陪我,我不好意思!”
石步存哭笑不得,拉斐尔一脸渴求的看着他。
苏尔坦老人看出了拉斐尔的想法,鼓励的笑道:“没关系,去跳吧!他们会教你的,很好学的!”
石步存无奈道:“好吧!”
拉斐尔欢呼一声,拉着石步存带起一阵香风加入了舞蹈的队伍中。她直接来到一位哈萨克姑娘的身边,手紧紧的抓住石步存的手,这里人很多,她觉得石步存在她身边,她才能毫无顾忌放开心的玩。她邯郸学步似的有些僵硬的跟着那哈萨克姑娘跳起来。
哈萨克姑娘有意把动作放慢,还不时的指点她哪个动作做的不到位。拉斐尔学的很快,只要跳了一个来回,便完全的学会,惊的那些哈萨克姑娘们一个个瞪大漂亮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敬佩。
哈努尔专门跑过来,大笑着拉过石步存,在一边教他男子的舞蹈。男子的舞蹈没有了女子的娇柔轻盈,是一种豪爽大气中带有对自然热爱的直抒胸臆。石步存学的自然也很快,哈努尔只教了一遍,他的身体便能协调的如同流水般的舞蹈起来。所有围观者对这一对年轻男女啧啧称奇,纷纷惊叹舞蹈天才,大声喝彩。
歌舞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哈萨克族人舞蹈的时候,多伴随着令人展开美好遐想的情歌。只是他们唱的哈萨克语,石步存与拉斐尔都觉得好听动人,却听不懂。随着两人越跳越娴熟,拉斐尔彩衣飘荡,金发舞动,在噼里啪啦的篝火红艳之中,仿若自然的精灵欢快而舞。四周的人们本来就大多都把目光放在拉斐尔的身上,这一下顿时将整个场地所有的目光聚集起来。
拉斐尔玩的高兴,非得拉着石步存一起跳。石步存只得陪着她一起对跳男女双舞,或贴身挑逗,或幽怨的分开,或纵马而奔,或亲昵说爱,或放牧迁徙。像是一对深情恋爱的哈萨克年轻人,青涩而美好的爱情在草原上热情的奔放,随着蓝天白云下的牛羊马嘶,千山冰雪的掩映下,荡漾出引人无限遐想的幸福欢乐。
众多哈萨克人在一边不由得看的痴呆了,心中纷纷涌起一种羡慕和感同身受般的幸福。也就这样的一对出色的年轻恋人,才能把这种民俗风情的男女爱情舞的意境发挥的淋漓尽致,还真是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对了。在苏尔坦老人的带领下,哈萨克人们大声叫着吹着口哨,拍掌喝彩。拉斐尔并没有什么拘谨,反而咯咯咯的娇笑,美目一直望着石步存,更加配合石步存舞蹈起来。
石步存在热闹的气氛下也渐渐进入了状态,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眼神的交流,那似乎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感觉让两人心头怦怦直跳,迷恋不已,似乎对方已是天地间的一切,无论身体如何的扭转,都目不转睛。不知不觉间,两人恍恍惚惚,四周篝火的明亮在渐渐的消散,吵杂的人声在逐渐远去,他们似乎彻底融入了舞蹈的精髓中,眼前展现出一幅优美的画卷。
画卷中的他们已不单是在舞蹈,而是化成了一对普通的哈萨克年轻夫妇。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他们驮着行装赶着牲畜过着四季更迭的游牧生活,传递着千年流传的独特草原文化。石步存骑马擎鹰,在山林中打猎,满载而归的回到冬窝子中,拉斐尔已将热热的奶茶端到他的身边,轻柔的替他弹掉身上的积雪。
每天早晨,石步存的第一件事是把羊群从暖窝里赶到山坡上去吃草。羊从暖窝的小门中钻出来,石步存站在门边不厌其烦的数着:“一,二,三……”失去母羊的三只小羊,刚入冬后就死去了两只,拉斐尔满是心疼宠溺的精心照料着这只剩下的孤独的小生命。每天喂它鲜牛奶,带它出去散步,还给它起名叫:阔夏罕。阔夏罕在哈萨克语中是宝贝的意思。
石步存与拉斐尔有着各自的心爱,石步存特别喜爱家里圈养的那只猎鹰,每到空闲时他都要把猎鹰驾出来溜溜,而拉斐尔则精心喂养着小羊阔夏罕。每天早晨,拉斐尔都要去羊圈给小羊阔夏罕喂奶。
“阔夏罕!”拉斐尔拿着奶瓶一边喊着一边向着羊圈走去,每天小羊一听到她清脆的呼喊声就会‘咩’‘咩’的叫个不停,可是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拉斐尔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羊圈,围栏中空空如也,小羊阔夏罕居然失踪了。难道被人偷走了?
“阔夏罕,跑哪里去了?”拉斐尔顺着羊圈往前走,四下寻找:“阔夏罕,快出来!”
她走到羊群中四下寻找,却还是找不到小羊羔的踪影。她焦急起来,决定去找自己的丈夫石步存。
“你怎么看的小羊?小宝贝不见了,你给我把它找回来!”拉斐尔眼圈红红的,抬手打了正在栏杆上眯着眼晒太阳的石步存,催促他去找。
石步存纳闷道:“在啊,肯定在羊群里的!”满脸不情愿的站起身向着羊群走去。
“我找过了,羊群里没有。你把阔夏罕找回来,不然跟你没完!”拉斐尔道:“都是你昨天用绳子拴着它,只顾着一个人玩鹰,把它吓跑了!”
石步存骑上马,拉住缰绳,无奈的挥手道:“好好,我给你找去!”骑着马在山野中四处高声喊叫寻找,沿着山路往下,四下白雪堆积,正巧看到从山道中迎面过来的穆沙别克,石步存策马过去,问道:“嗨,早上好,看到一只小黑羊了吗?”
穆沙别克‘啊’了一声:“前面的山坡下面好像有一只小黑羊!”
石步存连忙掉转马头,向着山坡奔去,到了山坡往下看去,果真见到白雪皑皑中一道黑影蜷缩在那里。他吃了一惊,跃下马来踏着厚厚的积雪跑了过去。小羊堆在白雪中,已冻的身体僵硬,看到有人来‘咩’‘咩’的弱弱的叫了几声。
“小东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的我给老婆一通责骂!”石步存将它身上的雪打干净,将它抱起来,跳上马背快速回去。
“快来接我一下,你的小宝贝回来了!”石步存骑马到冬窝子门前,喊道。
拉斐尔连忙迎了出来,将小羊从马上抱下来,紧紧抱在怀中:“在哪儿找到的?哎哟,我的阔夏罕,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石步存道:“还是赶紧把它抱屋里取暖,给它喝奶吧!它一定饿坏了,可怜的小家伙!”
……
这一幕幕在这幅优美的画卷中闪现,石步存与拉斐尔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片美好的温馨幸福之中。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这一曲舞蹈中的意境竟能蕴含的如此丰富多彩么?两人都陷入了痴迷之中。在这片广袤美丽的草原上热情平凡幸福的生活,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石步存陡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出,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震颤着,奋力的要突破他无形的桎梏冲破出来一般。尤其是一直在他脑海中盘踞不动的时空心,此刻竟颤动起来。石步存一惊,眼前所有的幻境顿时消散破裂,两人的舞姿仿佛突然间被使了定身法一般,陡然停顿了下来。
拉斐尔呆呆的看着石步存,一种模模糊糊的记忆从她的脑海中奔涌出来,她急切的想要抓住这些记忆,可是这些记忆像是虚无缥缈的雾气,怎么抓也抓不到。她心头难掩莫名的失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陡然间只觉他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近,似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明明与这个人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似乎与他已认识了一个世纪,他的每一个眼神,自己都能猜到他的意思。
石步存此时却在强行压制着在心底深处要突破出来的那个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下意识就要压制。那突破感开始十分的剧烈,可当舞姿停住以后,又慢慢的恢复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皱眉古怪不已,望着拉斐尔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刚才的那一幕幕画卷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深凿坚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正在这时,四周有人起哄起来:“为什么不跳啦?你们跳的非常好,继续啊!”
石步存望了拉斐尔一眼,拉斐尔也望了他一眼,莫名的,两人就知道对方已没有心思继续跳下去。石步存微微一笑道:“今天是拜尔占兄弟的大喜日子,应该看他们表演啊!我们休息一下,各位,你们继续吧!”
顺手就拉过拉斐尔柔嫩的小手,向自己的铺子走过去。众人大声遗憾欢叫,也开始奔入篝火旁与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一边跳一边唱了起来。受到两人刚才的刺激,他们对于爱情的向往之心扩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平时羞涩的人,此刻也大胆的寻找心仪已久的女孩儿唱情歌起来。
拉斐尔轻蹙娥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双碧蓝色的美目不时的瞥着石步存。石步存拉着她走到苏尔坦老人身边坐下,苏尔坦老人赞叹的笑道:“二位真是人中龙凤,愿真神阿拉保佑你们白头偕老。”
石步存微微一笑:“谢谢!”他觉得自己对拉斐尔突然间似乎多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又像是什么感觉都有。似乎她就是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妻子,平淡的生活将他们的爱情释放回了平凡自然,这种感觉正是最高爱情的诠释。淡淡的,没有初恋的激动兴奋,没有初婚时的热血沸腾,一切都如同一杯最纯净的白开水,却又觉得自己离不开她,就算为她死也绝不会皱一下眉。
他转头看向拉斐尔,篝火的映衬下,她也正睁大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两颗星星,闪烁着一种莫名的,让石步存怦然心动,为之痴迷的光辉。
拉斐尔终于老实了一点,一直乖巧的坐在石步存的旁边,不时的有草原上的哈萨克人过来与他们讲话聊天儿喝酒,她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妻子,满脸端庄微笑的看着石步存与那些豪爽的汉子们吃肉大笑。他们杯子中的奶酒喝完的时候,她会主动的给他们斟满,又会拿起刀子割下羊肉分给他们,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摸样。看的四周的哈萨克汉子们不住的对着石步存投来嫉羡的目光,有此佳人在侧,艳福冠绝,夫复何求?
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才结束,石步存没什么好礼物,就很俗气的给新人包了一个红包,红包里放有一万元人民币,拉斐尔则以神之祈祷给两位新人祝福。天使的祝福可不同于一般的祝福,能得到她的祝福的人,将来都能少灾少难,长命百岁,幸福余生。
热情的哈萨克人给石步存与拉斐尔专门腾出了一间小一点的毡房。在别人的眼中,两人的神态与动作无比表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