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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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经理这招起初并不灵验,没一个敢去闯那快活的龙潭深渊,后来几个冒险家去试探一番又尝了事先准备的禁肉,出来就大吹特吹园里怎么怎么的神奇,如何如何的快活,又咋样咋样的安全。接着又进去一批男女性解放者,性解放们在园里自由自在解放了一通,出来又不便说自己搞了性解放,便吹嘘说那是人间“天堂”,乐的“天国”。大陆人一来迷信,二来奴性,一听说天堂天国,就象朝圣庙般托人入会入园。头次进园还羞羞答答,遮遮掩掩,两三次后也就习以为常,何况活动的内容且不说去修来世,也实实在在在乐地今生,于是乎四五次之后,那衣服就如毛毛虫编的穿不住了,再到后来,就象着了魔般朝园里涌。
苏兰苏珊找来婉儿作保人,交了一笔入会费,举起粉手宣了通誓,领了会员证,再由婉儿带去购了门票,让门卫验了,穿过几上几下的神秘通道,来到天体园的脱衣室。
脱衣室外坐着个精怪的老太,验了票证,递过导游图,去一排编着号的房间开了扇门说:“进去脱了衣服,出来朝前走,穿过石洞门,就到天体坪了。”
三人进入室里,对着镜子脱衣,苏珊别看她平时是极猎奇的,初到天体园,还是砰砰心跳,脱了上衣拉去长裤,在解裤衩时犹豫着说:“进天体园连裤衩也要解么?”
婉儿拉下裤衩说:“按园规要脱得象原始人一样,一丝不挂的。”
苏珊说:“原始人羞处还遮了草叶兽皮的。”
婉儿说:“人家要求比原始人还原始的。”
苏珊为难的说:“都脱光了,女人下面夹撮毛,男人吊着那东西,不羞人么?”
苏兰早脱完了,面了穿衣镜子扭着身子说:“人人都那样,就见怪不怪了。”
苏珊只得抬脚儿褪了衩头,腹下便现出一撮黑亮亮的毛来,慌忙拿手掩了。
三人从脱衣室出来,跨过一道石洞门的门坎,眼前就豁然开朗。那是间可容千人的大厅,厅顶造成穹窿形,一片的霞光,一轮红日擦着地平线跳了两跳,就不见了,一会儿,一弯新月从东边慢慢升到中天,那霞光就变成了碧兰,碧兰中闪着许多星星,其中七颗排列得如老人刁的烟斗,那大概是北斗星座了。
苏珊望着有些不解,指了月儿说:“这就怪了,我们进来时太阳刚刚升起,这里咋挂了月亮,难道昼夜颠倒了么?”
婉儿是导游,解释说:“白天光亮强,就挂了月亮,晚上光暗,就悬着太阳。
当然也有颠倒的意思,天体园是另一个世界,和外面自然是颠倒了的。“
三人笑着去看四壁,壁上画着远山、林带、河流及散布的原始村落,由近及远,极有层次。壁下塑有许多石山,或与壁相连,或断开自成一座,山上有树。
山下是草坪,一片绿草茵茵,踩在上面酥软软的。坪间摆了石桌石凳,坐着许多人。站在厅中央,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回归自然之感。
苏珊苏兰感叹了一阵,去瞧厅里的人,竟有七八十个,其中年青的居多,中年也有,都赤光了身子,或走、或站、或坐、或躺,在月光下就象抹了层兰油彩的木偶。
苏珊眼尖,突然发现两个老太,年纪都在七八十岁上,腰间围了块布,在人群里鞠着腰儿,一颠一颠的走路,边走边拿手半掩了耳,象在听别人说话。拉了苏兰说:“兰姐,那两个老太是不是疯子,都那把年纪了,还跑来凑热闹。”
苏兰望了一眼说:“别多嘴,各人有各人的信仰,也许她们把天体真当作什么佛教或基督教了,虔诚的去修来世。老年人最迷信,听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不比你我是来图稀奇瞧热闹的。”
婉儿笑着说:“园里有三个这样的老太,刚开业就办了会员证,天天到园里修来世。起初人们还觉得好笑,后来倒被她们的精神感动了,都跟着脱了裤子朝园里跑。”
三个便去四周边走边看,见人们有背着手踱来踱去欣赏壁画的,有躺在草坪上坦着四肢晒月亮的,有挽了女郎举着大哥大向外面通话的,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大谈今年啥生意都亏本,只有人肉生意赚大钱的,更多是围了石桌打牌赌博,这样的圈子就有十几个……
转了半圈,来到厅的一角,那里拥着许多人,地上摆了生熟牛羊肉和不知名的野味,一问,才知天体坪是第一站,进去的人都要准备吃的。肉摊旁的一个小摊上,摆着许多红红绿绿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塑料做的假鸡巴假穴之类的东西,一个中年妇人在边卖边做示范。苏珊婉儿见假鸡巴是半自动的,一动起来如活人的一般,觉得有趣,便各自买了一个。
这时,入口处的人不断朝里涌,在里面过了夜的又不断往回返,天体坪就更热闹了,男的甩着骚根,女的挺撮黑毛,一群群从身边擦过去,又一群群挤过来。
苏珊将假鸡巴装进小提包里,拿手去掩了私处,东躲西闪,生怕碰着熟人,可是,不想碰着却又偏偏碰着,有个医院的女牌友迎面挤来,那奶子就擦着苏珊的手拐,苏珊慌忙招呼,女牌友鼻子吱了一声,挺着一对大奶走了。
女牌友一走,苏珊的背就发起凉来,去推着苏兰说:“兰姐,你看那个女的,平时我们好得如亲姐妹般,刚才我招呼,只吱了一声鼻子就走了,象有啥仇似的。难道天体园连朋友也不认了?”
苏兰瞧了一眼晃过去的白屁股,回头笑了说:“我说你苏珊,在淫乐上是专家,对会规园规却是个白痴。会规上说在天国里不分贵贱辈份,人人平等自由。园规上又讲天体高于一切,即使碰着父母、丈夫、妻子、兄妹、儿女,都不能相认,这叫做信仰自由。你是会员了,也要懂些会规园规才行。”
婉儿说:“天体园只存在天体关系,不存在亲情关系,人人都是天体的一员,即使妻子碰着丈夫,丈夫遇着妻子,也只能是见着当着没见着,这才能保证人人自由,天体极乐。”
苏珊也笑了说:“会规园规我可是读过的,读过后就忘了,就象讲课一样,讲着讲着,脑子里就去想了天外天,口里也说着天外天。学生问啥叫天外天呀,我才知说走了嘴,红着脸指了头顶说,就是天上还有一层天,你们没去过,我可去过的。学生问那层天里有没人呀,我说咋没人呢,是外星人。学生问,外星人有没眼睛鼻子?我说是梦里去的,没看清楚。”
三人就笑,笑过了,苏兰见苏珊的手还掩在私处上,去拉开了说:“老掩着干什么,要怕羞就别进天体园。”
苏珊手一放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勾着头不敢去瞧外人,腿儿也僵直得迈不开步来。
婉儿说:“兰姐说得对,这里不比外面,你越害羞,就越被人看不起,以为你有什么缺陷或是山里来的土包子。”
苏兰推着苏珊说:“挺起胸来。你又不是没本钱的,凭你那对奶子和下边的那撮毛,就可以惊倒好多男人。”
苏珊听两人一说,壮着胆去瞧,果然瞧出明堂来,女人们都把胸儿挺了,腿儿张了,一摇一摆走路,好象谁的奶大谁的毛多谁就最神气。男人们也各自炫耀着自家的东西,也似乎谁的长大谁跷得最高谁就最英雄。相反,那些奶小毛少的女人和鸡巴短小的男人,就满脸沮丧,夹着屁股走路。一个女人戴了乳罩,可能乳塌或没乳头,人们就投去白眼。一个拿手掩了阴部,或许没毛或许毛少,过往的人就撇嘴巴。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子把张报纸去遮了下身,小伙子们就嘘风打哨喊看假男人,姑娘们也呸呸的往他身上吐口水。在这里,最羞耻的变得最光荣,最光荣的成了最羞耻,真是个颠倒了的世界,就象颠倒了的太阳和月亮。
也是环境逼人,气氛壮胆,苏珊不得不顺应潮流,一反常态去炫耀自己超群的私处。这一来,满厅的目光就集合到她身上,她一下成了人人注目的英雄。
苏珊壮了胆又风光了一阵,和苏兰婉儿沿着山间小路,来到天体湖。只见大厅里造了一大一小两个湖泊,大湖里停着只画船,上面有餐桌,都坐满了女人,岸上是细软软的一片白沙,也躺着许多女裸体。小湖里尽是男人,有的在搓洗身子,有的在嘻嘻哈哈打水仗。湖的后面处是一片林带,远处是云雾缥缈的青山。
这又是港人的绝技,把个大厅打扮得如亦真亦幻的山间海子了。其实,港人开天体湖有两个意义,一是让人们沐浴净身子好去作爱;二是女儿湖里放养着一种德国进口鱼,专去钻吃女人下体里的东西,让女人得到比性交时还快活的快活。婉儿走的累了,躺到沙滩上休息。苏珊去瞧大湖里,见满湖都是女人,都漂浮着莲叶一样的白屁股,十分的好看,扯了苏兰下水。两个学狗爬游了几圈,站在齐乳深的水里搓洗,正搓着,仿佛有东西在身上撮咬,一会撮小股,一会咬肚脐,更多的在朝胯下的穴孔里钻。两人惊喊着有鱼儿,撒手去抓,小东西又吱地溜了,一会又围上来,折腾了一阵,苏珊就哼哼着往下沉。
苏兰慌忙去扶了问:“脚转筋了?”
苏珊哼着说:“不是。一条鱼钻进去了,在咬里面的肉,怎么也扯不出来。”
苏兰笑着问:“痛不痛?”
苏珊说:“不痛,还痒酥酥的痒。我只担心它烂在里面。呵,又一条钻进去了,兰姐,咋办呀。”
苏兰去摸,两片阴唇间果然夹了两条鱼尾,一摇一摆的,去扯却象钩儿钩了里面,怎么也扯不出,一会儿连尾也没了进去。
苏珊“哇”的扑到苏兰怀里说:“兰姐,那鬼东西正往深处钻哩,这样钻下去,还不把里面的肠儿肚儿给钻破了,从嘴里爬出来,我没命了。”
苏珊一哭,苏兰也慌了,忙喊岸上婉儿,婉儿正和几个女裸体在玩,回过头说没事的,它咬一会就自个出来。
湖里的女人们听说鱼儿钻了穴,都围了过来,一个说:“哭喜呀。那是德国进口鱼,专吃女人里面骚水的,吃完了就自个出来。鱼儿钻穴比插鸡巴还快活,别人想钻还得不到呢。”
一个说:“女人来天体湖就为了尝‘鱼奸’,这是天体园一绝。刚才也是钻了我们的。你们是头次来吧?”
苏珊点了点头,就不再去扯鱼,兀自闭了眼睛,由鱼儿们在里面闹去。苏兰正想发笑,突然眼皮一翻说:“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一条,在咬里面的肉,好、好舒服。”
苏珊双手拍打着水叫道:“呵,又一条钻进去了,共有三条,挤得里面紧涨涨的。”
苏兰身子一颤,倒在苏珊怀里叫道:“我也是,又钻进去了一条,象咬住了穴筋,在一颤一颤的痒。”
周围的妇人也跟着翻起白眼来,都说鱼儿钻了穴,今天好运气。
正说着,一个少女突然撒了手叫:“呵、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了一条,挤得里面生生儿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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