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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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还是不慌不忙的态度:“两袖清风?对了,徐部长是不是也对王景略评价很高?”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鑫身上,夏市长祸水东引,到底是何居心?
徐鑫耿着脖子:“组织部经考核调查,王景略同志确实为人清廉,一直严格要求自己,他担任国土局副局长期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经济问题,而且现在还住在一栋两居室的旧房之中,家中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俱……”
夏想挥手打断徐鑫的话:“够了”态度很强硬,又转身对陈洁雯说道,“陈书记也认同组织部的考核了?”
今天夏市长是怎么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夏想的所作所为,既傲然又无礼,完全不是他平常时的表现。
陈洁雯终于忍无可忍了,“啪”的一拍桌子:“夏市长,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再不给我一个正当理由,我会向省委反映了故意破坏市委安全团结的政治局面。”
“啪”的一声,夏想也拍案而起:“好一个组织部的考核好一个两袖清风的王景略好一个陈书记的高度评价好,我就给同志们一个正当理由,刚刚接到电话,王景略已经在京城登上了飞机,畏罪逃向国外。因为他听到风声说组织上会找他谈话,他不知道是要为他升职,还以为他东窗事发”
说完,夏想扔下一句:“想公布常委会的决议,想让省委看天泽市委的笑话,请便”然后拂袖而去,扔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常委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玩笑开大发了
沉默,难堪的沉默,房间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打破沉默。
突然,裴一风的电话响了,算是终于打破了尴尬。裴一风忙不迭地接听了电话,只听了两句就脸色大变。所有人都从他的表情上得出了结论,夏市长刚才的话,千真万确。
真是闹了天大的乌龙,所有人都对王景略高唱赞歌,连陈书记也公开宣称王景略两袖清风,好嘛,话音刚落,两袖清风的王景略就畏罪潜逃,好响亮好直接的一记耳光,直打得陈洁雯晕头转向,短时间内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索能力。
陈洁雯无地自容,徐鑫汗流浃背,一个书记一个组织部长,最后被夏市长巧妙而狠狠地摆了一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可谓丢足了人。
裴一风最先清醒过来,第一个改了口:“我收回支持王景略的话,支持姜涛同志担任国土局局长。”开玩笑,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支持一个逃犯担任局长,被外面听到不笑掉大牙才怪。
裴一风一开口,刚才高调支持王景略的所有常委都纷纷改口,都盛赞姜涛同志作风过硬,把刚才称赞王景略的话都搬到了姜涛身上,人人都说得那么自然,一点也不脸红,好象刚才夸奖王景略的话不是自己所说的一样。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只有陈洁雯呆呆地坐着不动,低着头,一脸阴沉和灰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挥挥了手:“今天的常委会纪录,关于王景略的表决纪录,就不要写了,拟任命姜涛同志为国土局局长……”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刚说完这句话,陈洁雯就一下颓然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沉痛的打击让她心中寒气阵阵,后背冷汗直流,头晕眼花。夏想翻云覆雨,显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要的就是让她将王景略捧得越高,相反她自己就摔是越狠
夏想呀夏想……陈洁雯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夏想,只觉得大脑被掏空了一样,脸上火辣辣地发烧,比被真打了一个耳光还难受。
徐鑫心里更不好受,他很清楚夏市长高调问他组织部对王景略的评价的真正用意,就是对组织部的工作表示了强调的质疑和不满。谁能想到呀,王景略真怂包,竟然把组织上的升职谈话当成了交待问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其他人都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一场标志着天泽市势力划分的重大会议,以夏市长出人意料的全面胜利而告终,不但沉重打击了陈书记的威望,而且还连带连组织部长也受到了牵连,很犀利很高超的手段。
多少年之后,有关此次常委会的惊人的转折还被人传来传去,不但传得津津有味,夏想还被人神化,说他神机妙算,不但能看穿人心,还能算透世事,就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官神。
……
其实任何一个领导在官场上想如鱼得水,想运筹帷幄,不但要有高超的眼光,有高明的手段,还必须有准确看人的本事,更重要的是,要有团结在周围的忠心的手下。
基本上让皮不休、裴一风和徐鑫在扶持政策上投支持票,是李晓敏和彭云枫的手笔,当然是在李晓敏和彭云枫充分领会了夏市长的意图之后——李晓敏是副市长中最先向夏想靠拢又最能领会他的意图的一人——出面找到了皮不休、裴一风和徐鑫支持的民营企业,暗示在市政府的扶持政策出台之后,会优先考虑他们。
扶持政策上面有一项是减免税收,仅此一项,一年就可以少交500多万元的税。少交税就是多赚钱,岂有不答应之理?因为利益攸关,皮不休等人的反水自然就不出夏想意外了。
夏想本不想和陈洁雯公开对抗,但他想推行的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陈洁雯就是最大的保守势力,必须要打一场硬仗才能见真章的话,就只能真正的交手一次了。
至于王景略临阵脱逃,当然又是刘一九的手腕了,具体经过他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现在他对刘一九越来越感兴趣了,决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亲自和刘一九见上一面。有一点,他和刘一九见面,就等于完全接纳了彭云枫,因为刘一九也是彭云枫介绍的人。
彭云枫现在差不多得到了夏想的认可,办事可靠,机智灵活,领悟能力快,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过官场上看人看长久,不能轻易就下结论,才符合上位者的用人之道,夏想就决定再等一段时间,他有的是耐心。
常委会事件过后,尽管许多内幕没有人故意透露,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到外面,引起了市委大院不少议论。尽管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不同的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最重要的一次过招中,夏市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陈书记惨败。
陈书记惨败不要紧,关键是听说还当众丢了人,她看上的干部廉洁奉公跑到了国外享受去了,真是讽刺,就好比说一个美女纯洁,一转眼却发现她原来是ji女,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关键是政治上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哭笑不得这么简单,尤其是一二把手之间的关系最微妙,最敏感,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西,所有人就都发现了一个现象,尽管没有真相流传出来,但常委会事件过后,找夏市长汇报工作的人明显多了,尤其是以前几个不将夏市长放在眼中的局长,都恭恭敬敬地主动上门了。
陈书记事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做出一个耐人寻味的举动——以身体不适请假回京城了。陈书记家在京城,年纪又大了一点,身体微有小恙也说得过去。要是以前肯定没有人乱说什么,但现在不同了,都将陈书记正常的休假当成了进京告状去了。
告谁?当然是告夏市长了。
夏想也知道,陈洁雯确实是到京城打探口风了,或者说,也不无告状之意,因为他的举动确实触动了家族势力。常委会上是胜利了,第二把火是点燃了,但能不能烧起来,或者说烧起之后会不会被人扑灭,还得两说。
因为极有可能会有家族势力的不满通过某个渠道向他施压,在市委常委会通过只是第一步,能否顺利推行才是最关系的第二步。
姜涛顺利当上国土局局长,对夏市长自然感激不尽,提出登门感谢,却被回绝了,就让姜涛十分纳闷,夏市长作为他的官场引路人,对他的提携之恩大过天,不接受他的感谢,难道是不接受他的靠拢?
后来他宴请了彭云枫,旁敲侧击之下才算领会了一点夏市长的意图。夏市长喜欢远距离观察一个人,不管对方是不是请示工作多,汇报多,更不喜欢下级拍马屁,只看实际行动。
姜涛就对彭云枫表了态:“云枫,我能当上局长,全仗夏市长的提携,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今天算是我的新生。”
新生的含义自然是以后只认夏市长一人了,彭云枫就将姜涛的话带到了,夏市长听了之后,笑了一笑:“姜涛是个不错的同志。”
领导说话向来不会直接点明什么,说不错就不错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不错,哪里不错,自己去领会。领会不到,对不起,你的政治智慧不过关。
彭云枫见夏市长脸上笑容很随意,语气很轻松,就心里有了底,随后岔开了话题,汇报起了最近的工作进展。
因为大雪的原因,和单城市联合举办旅游文化节暂时搁置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下雪的原因,主要严小时没有什么热情,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天泽市方面也就没有勉强。严小时只在天泽市呆了三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向夏想告别。
严小时年纪也不小了,比夏想小两岁,也28岁了,仍然单身。夏想理解严小时对他的感情,但他实在无法再收容严小时的爱情梦想了,不见也好,有人说相见不如怀念,其实还是不相见也不怀念好。
“云枫,由你和晓敏、杨剑共同负责拟定20家民企的名单,半个月内上报到市政府,经考察后确定最终的10家。”夏想将重任交给彭云枫和李晓敏、杨剑,显然是对彭云枫无比信任的表现,不过出于慎重的考虑,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事关重大,凡事要和两位副市长多商量,你负责初选,杨剑和晓敏负责二选,初选时的把关很重要,要把握好度。”
最后一句话一语两关,因为筛选入选名单,权力极大,事关一家民企是否入选的第一步,一旦入选,每年少说也能节省几百万元的税收,当然减税只是眼前利益,从长远考虑,有可能是一次腾飞的机会,天泽市所有上点规模的民企,肯定无不闻风而动。
彭云枫手握初选大权,肯定会有不少民企要送礼要托关系,以便让他们的企业进入初选。把握好度,既是把握好入选企业资格的度,也是把握好伸手的度,不要吃相太难看了。
彭云枫如果不能理解夏市长的暗示,他就不是彭云枫了,忙说:“是,夏市长,我一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认真把关,不会给市委市政府的脸上抹黑,更不会给您丢人。”
最后一句让夏想很满意,他也不是不允许彭云枫接受吃请,只是想提醒他,想往上走,就必须洁身自好,不能让人抓住经济上的把柄。
在筛选名单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之时,果然,预料中的质疑的声音,如期而至。
原以为会是邱家、梅家先主动打来电话,没想到,最先打来电话的是吴老爷子。吴老爷子向来不过问他平常的工作,几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施加影响,平常他怎么折腾,怎么凶险,从来不会露面,即使在郎市差点被人暗害时,也没有打来电话慰问一句。
但在扶持政策出台之后,才仅仅过了两天,他的电话就打来了,而且还是晚上。
夏想正和卫辛在吃晚饭,老爷子的电话一响,他就避开卫辛,到另外的房间接听:“您好,老爷子。”
“夏想,若菡最近没有去看你,你也该来京城看她了。连夏最近是越来越调皮了,还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撒野。”老爷子笑得很开心,明是拉家常,但也透露出让他回京一趟的暗示。
夏想就笑:“可不能惯着连夏,怎么能让他骑您脖子上?放眼整个国内,敢和您平起平坐的都没有几人。”
夏想本是玩笑话,老爷子却口气一变,半真半假地说道:“不止连夏敢骑在我脖子上,他的爸爸以后说不定也敢欺负我老眼晕花……”
这一句话威力不小,夏想不免吃了一惊:“老爷子,我对您老人家可是尊敬得很。”
“哼,话说得好听,两个多月了,也不来京看望我一次,还叫尊敬?”话是责怪的语气,实际上还是想让夏想进京。
夏想只好接受老爷子的命令,尽管他知道此去京城,肯定不会有好话听,但又必须要去:“好,过两天我安排好时间,就去京城给您当面请安。”
“我没什么,主要是若菡和连夏都想你了。”老爷子还嘴硬,不想承夏想的情。人老了,再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被岁月消磨漏*点,变得爱唠叨爱挑理。
和老爷子通过电话,夏想又打给了